爐火、茶香和溫暖
文/王勢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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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的爐火正旺,陣陣暖氣從腿邊順著身體上來,不到上半身又消散了。
小L打來電話說午,今天休假,在家沒事做倒顯得很無聊。我說你看看窗外,午時陽光正暖,你把那落地玻璃窗的窗簾整個都拉開,然后,把身體窩進沙發(fā)里,如果能點一支煙,泡一杯茶什么都不要想,這樣的日子我都羨慕的不得了,聽聽音樂,哪來無聊可說呢?
泡茶和點煙,兩樣我都喜歡,只是自己好像生來就得了咽炎,聞不得香煙的味道。點了一支煙,只是為了看那支黃色煙嘴那頭潔白的紙裹起來的煙體一點點燒,直至灰落。所以,一直不懂的抽煙的好處,倒是時常會聞到別人身上的煙味,倦淡的很。我時常會把煙和放縱聯(lián)系,或者滿是墮落和憂愁。
泡茶,時間長了竟然漸漸的不喜歡那些細致的茶。前一段時間,朋友從外地帶來一盒上好的毛尖,給我時,小心的拆開,放一點點入洗凈的玻璃杯中,杯體通透清晰,水沸,倒入,等茶葉舒展開了,綠色透出,青青的淡淡的。呡一口,香氣從口中進入喉嚨,又似是慢慢聞得的香味。(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我喝不出苦味,茶味太淡,不隨我的喜好,過幾天,還是把自己從南京買回來的老普洱摻在一起煮?;蛟S,時光不是都精致的,茶和生活都一樣,粗糙顯來真實,真實到我能觸手能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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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寒天,又是讓我過得可憐兮兮的,店里不向陽,終日爐火也照樣驅(qū)趕不走寒氣,慢慢的胃子也受寒了。有時十分貪戀對面陽光下的鋪面,灰色的瓦,白色的墻,挑起的檐角,古色古香,如若在陽光下,搬一老至油漆斑駁的木凳出來,去安安靜靜的體驗早來的老意,慵懶透進全身。而煙火中思緒多半是浮躁的,我留戀的是多一點靜心,靜心的看夜晚月高星稀,靜心坐上石橋,聽魚咬水草,靜心想,你來我往,起身為你煮茶,和你說手中青花杯的故事。
那天,一個未見面的文友來信說,想必您已到了中年,多了點豁達卻少了點任性。我沒有回復(fù)過去,我不知道如何對人闡述我的任性,怕不能準(zhǔn)確理解他說任性的含義,我很想說,你見過繭嗎?這些亂無章法的日月讓我做了繭,自己猶如躲進一個自己的天空,所有的委屈傷心和快樂都在中間,任性越來越無法釋放出來。哪一年,花開了,風(fēng)和日麗,我就會飛走。
很喜歡現(xiàn)在的平淡,諸如,我又開始規(guī)劃來年的去處。中午老友來電話,說濟南的山不算險峻巍峨,他幾乎天天都會去爬,他說,來吧,來我這里看看老舍筆下的濟南,感受一下這里的人和建筑以及文化。我說,等我度過這個冬天,在爐火旁等來一場紛飛的大雪之后,等我脫去的棉衣,你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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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歲末,關(guān)于時間的很多感慨和致辭隨處可見,我都選擇不看,因為,始終千篇一律,有什么意思呢?
我情愿淡定的活在紅塵中,好好過著我的光陰,體驗身邊的感動、慈悲、隱忍和善良。前幾日,文筆很好的木不在狀態(tài)了,也就這幾日,我看他隨意寫出的詩歌,卻依舊動感和靈性。難道詩歌的路上真有一條通向瘋狂?邊讀木的文字邊祈禱,不要走的太遠,回過頭,還有妻和女兒。
寫這段字的時候,對面樓上陽光正是暖和的時候,倦意散落下來。三樓上,一個紅衣服的婦人在窗口將一床被子抱進屋,讓我想到那滿是陽光的味道,家,其實就是那么一個簡單的地方,有溫暖就足夠了。
乙未年冬月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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