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傅建平

昨日傍晚出去散步,遇到一同鄉(xiāng)發(fā)小也在散步,于是就結(jié)伴而行,寒喧之后,自然聊起了小時候的往事,并且談到了我的娘娘。
眾所周知,人們對于外祖父、外祖母的稱呼是外公、外婆,祖父稱爺爺,那祖母的呢?稱呼就比較多了,除了奶奶,還有很多種,比如我們浙東一帶稱自己的祖母叫娘娘。
由于從小與娘娘生話在一起并相依為命,自然她在我生命的長河里占有十分重要的位置,在我的印記憶里,娘娘是一個體態(tài)輕靈,長相請秀,愛整潔,和謁可親,樂善好施深受鄉(xiāng)鄰們敬重的長者。
娘娘姓施,娘家是嵊州市一個叫施家的村子.何年嫁給我爺爺已是無從考證。娘娘命苦,在她還身孕我父親的時候,爺爺就英年早逝了。盡管如此艱難困苦,但娘娘硬是靠著百屈不撓、勤勞勇敢和一手的針線絕活所換來幾升米粒,把一對兒女拉扯成人。在那個兵荒馬亂的歲月,的確付出了巨大的犧牲,成就著一個母親的偉大。記得她給我講過,有一次,拖兒帶女的她冒著大雨趕路,正準(zhǔn)備把第二個孩子帶過河時,突然木橋被洪水沖走了……又一次,她發(fā)燒躺在床上,忽然來了一隊日本鬼子,鬼子隊長用東洋刀正要挑她蓋著的被子,此時,外面響起了槍聲,鬼子們就一溜煙兒下了樓梯跑了。諾,驚險吧。
后來,新四軍的三五支隊來了,娘娘一手好針線就派上大用場了,到梁弄在三五支隊的被服廠做師傅,為革命工作做出了不小的貢獻。然后,新四軍北撤后,國民黨還鄉(xiāng)團又來了,紅色根據(jù)地四明山又陷入了黑暗之中。
還好,不久,解放了,窮苦百姓翻了身,娘娘一家終于結(jié)束了顛沛流離的生活,有了一個安定的居所,也分得了田地,從此生話有了著落與保障。(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晚年的娘娘雖不需要象從前那樣辛苦了,但她勤勞節(jié)儉的本色不改,除了替全家縫縫補補,還年年會養(yǎng)一頭豬,經(jīng)常上山割豬草,順帶採些中藥材,曬干后去賣掉以補貼家用。
由于我家在村口,娘娘常常會招呼在附近田地里勞作的鄉(xiāng)民到家里來歇腳喝茶,如果有走親戚晚了還過路的,她會邀上他來我家投宿且招待周到分文不取。
娘娘對人們的摯愛以及樸素的作風(fēng)不但體現(xiàn)在她的待人接物和穿著舉止上,而且更體現(xiàn)在她的精神世界里,記得一九七九年九月九日深受全國人民愛戴的偉大領(lǐng)袖和導(dǎo)師毛澤東主席逝世的當(dāng)天,娘娘就連夜趕制好白花和黑袖章,并且一戴就是三十五天。是啊,一個從舊社會翻身得解放的窮苦婦女對于自己熱愛的領(lǐng)袖有著天然的階級感情,然后,這種發(fā)自肺腑的熱愛也深深的影響著我的價值觀以及對人類公平正義事業(yè)的堅信與追求。
娘娘永遠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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