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鎮(zhèn)的秋
我所熟知的是古鎮(zhèn)的秋,可讓我陌生的依舊是古鎮(zhèn)的秋。
早忘了是什么樣子的,古鎮(zhèn)的秋,我著實記不清楚,只依晰記得天上飛舞的葉子,打著滾兒,飛個幾圈又不知去哪兒了?我所熟知的也或許只有這幾片葉子和葉子染紅的秋天吧!
今年,冷風凍得緊,連月光也凍成線了,你確實是可以看得見的呀!草也枯得黃了,每一株草都瑟著靠在一起,或許這樣暖和一些吧!走在路上,不自覺的地將衣服裹得更緊了,我不知道這是秋天的冷,還是生病后人特有的一種感覺,僅當如此吧!三兩步也就到了醫(yī)院,我記憶中的地方也或許只有這里才是完整的。醫(yī)院里的婆婆也并沒有認出是我,叫著我弟弟的名字。也難怪,走得遠了,走得久了,眼神中也少了那認人的準勁。再或許人老了,記不清楚也合乎情理。不過年輕人記得就好了,也不能忘,忘了別人終歸是要說些什么的,說什么也都不好,臘月還是少一些事情比較好。
婆婆說去屋后的房間里去烤火,我也是去了,向后走十五六步的事。不過我也確實沒有找到,我盡力的找了,幾乎是將腦袋抓破了,可還是沒有印象。我只好踱著步子在院子里走著,幸好院子也不大,兩邊的黃楊木是矮得不能再矮了,葉子也小得可憐,還隱隱有泛黃的跡象,但水泥地板下還生長著一顆顆強壯的心,還在秋日的寒風中活著,確是一種驚喜了!遠處有一朵枯黃的葉子,遠看時,人也只覺得是葉子,可走的得近了,才發(fā)現(xiàn)是一朵淡黃色的花。湊上鼻子一聞,淡淡的味道,說像什么都不貼切,或許這就是秋的味道,冷冷的味道,幽幽的。房子上還散著做飯人家的煙,紫色的,首尾相抱,如印度的“蛇咬尾”一般。很大的一片,越遠越淡,透過去看,遠處的山都是紫色的。紫色,古鎮(zhèn)的秋如今已確是紫色。
我坐不住,沒有火的屋子對于一個生病的人而言是漫長的冬天,盡管只是兩三個小時。沒有辦法,我又推開門出去了。紅色的葉子綴滿了山坡,還有黃色的。秋天是多彩的,我這樣說,我自己是十分同意的。往近看,只見得燈火下的古樸的屋子,青色的磚瓦,紫色的薄霧,古生古樸的秋香。路上還有大大小小的車輛,路燈旁的人都咧著嘴,燈光下張開45°的嘴角,說著我并不清楚的話。城市,已經(jīng)悄無聲息的來臨,紅燈酒綠,我在這里也只覺得自己是過路的人,而不是曾經(jīng)這里的人了。電線,高空上的電線,網(wǎng)著青色古樸的色調(diào),高層建筑建在原有土地上,將那一點鄉(xiāng)土氣息都掩沒了。唯一不變的,至少在我眼中還未改變的是笑著的,依舊笑得很甜的古鎮(zhèn)的人。
古鎮(zhèn)是秋天的夢,也是我的夢。我越清醒的看著它,看到的是已遠去的秋天。我睡著,才發(fā)現(xiàn)又根本不是我的秋天,我的夢。(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網(wǎng)住了,逝去了,已經(jīng)走遠了的古鎮(zhèn)的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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