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上了咪蒙,然后看上了王小波……
自從喜歡上了咪蒙,然后就去看上了王小波的書——《黃金時代》。人吶,就是賤??傁矚g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怪我咯。
大學期間翻閱過他的書,但不是走心的讀。前兩天拜讀咪蒙的一篇自序,文中提及他的經(jīng)典“時代三部曲”。我是如此的崇拜咪蒙呀,她的推薦必定要“刻骨銘心”的去做。然后,我就第二次踏上了“黃色之旅”。
《黃金時代》是王小波作品系列“時代三部曲”之一,曾入選《亞洲周刊》“二十世紀中文小說一百強”,被評為中國當代文壇“最美的收獲”。之前年少無知,總是覺著這部作品里“有色情節(jié)”十分異常,瀏覽時內(nèi)心翻江倒海,悲喜交加。現(xiàn)在想起來,汗顏啊,汗顏……
自從懂事以來,就覺得這輩子在“外貌界”是無立足之地了,于是就渴求著能在思想上有些突破。奈何旅途漫漫道路艱,心靈雞湯喝了不少,思想?yún)s一直是原地踏步,沒有絲毫小宇宙爆發(fā)的跡象??晌胰匀皇遣磺?,人生最大的性格缺陷就是不甘被生活強奸。在細致讀了三遍《黃金時代》之后,對“嗚呼,哀哉”這兩個詞有了更深的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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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籍之所以跨越時代、經(jīng)久偉大,乃是思想之深刻亙古未見。薄薄紙張,卻能道盡生活、現(xiàn)實、生存、人性四大主題,淋漓盡致,豈不怪哉?(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全書最為世人褒貶不一的情節(jié),莫過于對性愛的大篇幅描寫。王、陳二人的愛情如何如何,有興趣的友友可以網(wǎng)上豆瓣和菜頭的《拍屁股與愛情》以及畢羽的《偉大的友誼》?,F(xiàn)本文轉(zhuǎn)變視角,試圖挖掘一些性愛之外的蛛絲馬跡。
《黃金時代》雖作為一部小說,但據(jù)王小波本人口述“是對現(xiàn)實世界的一種寫照”。因此,對于書中小說六要素的信息提供,暫且認為80%的可信。品書是需要了解些背景,“插隊”、“斗爭差”、“知青”、“軍民共建”等一些詞匯,不難猜測這個時代的特點——傷痕累累。它就是我們常說的1966-1976,浩劫時代。
在這樣的時代帷幕之下,潮流是“思想斗爭”。斗爭什么,當時歷史中的“紅頭文件”提及“革資本主義走資派的命?!痹谶@樣的文件命令下,國民盲目崇拜,紅衛(wèi)兵興風作浪,于是,浩浩蕩蕩的“文革”開始了。那么,文革下的社會生活是怎樣的呢。周恩來曾經(jīng)在答記者問中,回答中國社會有多少人:士農(nóng)工商。因此,《黃金時代》下的文革生活將從這四方面一一剖析。
士不為士
此處的士,本篇文章主要討論當權者。
為官者:治于內(nèi),太平盛世;安于外,自強獨立。但在那樣的時代下,“太平盛世”是有些不太合適的。關于一些政治集團的潮起潮落,對歷史感興趣者可以自行搜集了解,現(xiàn)主要分析《黃金時代》中可以查尋到的只言片語。
知青返鄉(xiāng),由于知識分子與當?shù)亻]塞民眾的思想差異,摩擦事件究竟如何頻繁,大家勢必能想象一二。三觀不同,朋友都沒得做,更別說夜以繼日的合作生產(chǎn)了。但事實逼迫著他們合作,于是“捆打逼婚”這種惡劣行徑,自不必說。
王二被當?shù)厝艘馔舛敬蛑?,“北京知青慰問團要來調(diào)查情況,尤其是有無被捆打逼婚”,顯然王二躺槍了。然而作為當時管理知青返鄉(xiāng)的隊長“更不樂意想起我來”。王二的被打,“對于領導來說,我不存在有著很大的便利”。有言之: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自私是常人之本性。但管理一方水土的“長官”,道德覺悟理當高于普通民眾。恰恰相反,面對自己的“子民王二”,隊長采取趨利避害的態(tài)度,任由王二“不存在”了。作為管理人民的最基層父母,如此行事,那些受苦受難的群眾,只能自求多福,可憐“白發(fā)生了”。
幸運的是,王二為了證明自己“存在”,在“知青慰問團來的那一天,從山上奔了下來,搗亂了座談會”。努力的掙扎,“攔轎面圣”,并沒有重返北京,而是繼續(xù)“回來喂豬了”。
這讓我突然想起了一個成語:葉落知秋,
《黃金時代》對于這部分情節(jié)采用的是插敘的手法,取代了本應該是王二和陳清揚“行房事”的描述,異常突兀顯眼。在描述此小故事期間,穿插若隱若現(xiàn)的“黃色文字”。咋讀起來怪怪的味道,但細細思考:政治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文章里怪怪的味道,莫不是…….???
小說中,還提及了另外一個名詞“人保組”,一個令時代群眾聞之色變的名詞。若對于此名詞陌生,可以自行搜集材料。當時王二和陳清揚在山上逍遙了兩人世界之后,被“呆在人保組很長的時間”。為什么要呆在那里,因為兩人在后山上“搞起了破鞋”。至于搞沒搞,確實搞了,所以讓“王二交待材料”??伞昂髞砗鋈挥謬乐仄饋砹耍瑧岩晌覀?nèi)チ司惩?,勾結(jié)了境外勢力”。這個罪名很重,賣國賊的漢奸名。可王、陳兩人實在冤枉,僅僅是搞搞破鞋。但人保組是不在乎有沒有的,“莫須有”就是有了。
男女關系、投機倒把、投敵叛變,“反正交待問題,具體交待什么,你們自己商量。要是什么不交待,就是不放你”。在人保組的眼里,你是不是有問題,證據(jù)說了不算。既然把你抓到了人保組,你總要吐出點什么,吐出來的還必須人人所不齒的問題。王、陳二人無奈,就只有“交待了材料”。
記得當時學歷史,背誦的一句:法制遭到破壞,至今為止仍然記憶猶新。人保組,作為與民眾生活息息相關的公民警察,奉行的原則沒有絲毫章法可循,“天大、地大,老子說的就是最大。”由此,《黃金時代》小說中所能展露出的文革混亂,可見一斑了。
農(nóng)不安農(nóng)
文革時期,農(nóng)業(yè)波動相對較大。究其緣由,可能有多種原因。政策的傾斜,科技發(fā)展的緩慢,自然災害的嚴重等等,但本文主要探討《黃金時代》中所能體現(xiàn)的農(nóng)民生活。
農(nóng)民務農(nóng),天經(jīng)地義,但務農(nóng)之余呢。如果按照現(xiàn)在的生活,可以打打牌、洗洗澡、逛逛MALL,吹吹牛bi,多樣豐富。但在當時,如果這樣做了,就是大膽、犯罪。紅頭文件說明,要“革資本主義走資派的命”,你打牌、洗桑拿不是要破壞社會主義穩(wěn)定嗎,放肆。于是,百姓的生活就受到了限制。
可人不是機器,總歸是要娛樂。于是,“很多精壯的男人”找陳清揚看病。這些人“其實沒有病,而是去看破鞋”。極端的生活壓抑,一些守規(guī)矩的人,行為上沒有娛樂,于是就出現(xiàn)了精神的變態(tài)。這些人雖然表面遵從于某些條框,但內(nèi)心仍然充滿著“愛”的幻想。正如陳清揚被捆在斗爭大會,渾身的曲線畢露使得“在場的男人褲襠里都凸起來”。束縛的情欲,折磨著從事生產(chǎn)的人,無論身體還是心理。在這些男人中,21歲黃金時代的王二“有好多奢望。想愛,想吃,想變成天上半明半暗的云”。他喜歡陳清揚,于是背著時代的罵名完成了他的理想。是萬幸,還是不幸?或許兩者都有吧。
文中還提及十分有趣的生活娛樂:斗爭差。農(nóng)忙時大家都很累,于是隊長提議“今晚上娛樂一下,斗斗破鞋”。這樣的娛樂,是帶著人性的侮辱。王、陳二人因為“破鞋”之事,常常被五花大綁捆押著上臺。人性有時候是非常丑陋的東西。正如前兩年的一句流行語:你過的比我好,我就是受不了。那些情欲受到壓制的男男女女們,看見了王、陳二人如此浪漫,為所欲為,決不能忍。結(jié)果“群眾見了我們就憤怒”,讓陳清揚“把破鞋掛在了脖子上”,還是不滿意,非要陳清揚更受委屈。
《黃金時代》中對斗爭差的場面的描寫不惜筆墨,且細節(jié)敘述更是細微至“舉手投足”之間。如此真實的情節(jié)詳述,不但但是因為那是“王二黃金時代”中備受打擊的身心煎熬,更是想要體現(xiàn)時代變革下人性何等的扭曲。
試想,如果生活在了一個以欺壓他人為樂的世界,你是否會在某個深夜,莫名產(chǎn)生被欺壓的恐慌呢?動亂的安全感,是多么稀缺。
商無所商
重農(nóng)抑商在中國幾千年的文明發(fā)展中,處于一貫執(zhí)行政策。因此,《黃金時代》并未將此作為變革下影響人民生活的枝葉。因此,對于商業(yè)方面并未有過多描寫。
工業(yè)……
因本人能力不足,未從《黃金時代》文字里搜尋出若干工業(yè)描述,暫不做討論,望友友可以多予指導!但查閱相關資料也可了解,在此階段中,工業(yè)建業(yè)還是取得了較為可喜的成就。
猜想作者未對工業(yè)細節(jié)做描述,可能主要考慮人民當時的生活水平,仍然局限于最為根本的衣食溫飽。因此,作為工業(yè)化進程的超前意識,并未能真正影響到群眾生活。而文學,以反映時代縮影為主題,也就自然而然會對該方面做簡要概述。
在黑白不分的世界里,如何找準切入點展現(xiàn)動亂是非?;蛟S,最為原始的性愛是比較“另類”的突破口。但這樣的“另類”文學,也是完全符合王小波本人的“另類”個性。
佛家有言:看山是山,看山不是山。《黃金時代》中:性愛是性愛,性愛不是性愛。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
溫馨提示:邏輯推理已結(jié)束,感謝友友們又浪費了幾分鐘的寶貴人生。
洋洋灑灑逼叨了這么多,突然想起來還有工作沒有完成,看了看時間,心痛??!今年的平安夜,又是要一個人了,悲劇啊 !
不過想了想,平安夜,一個人才應該平安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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