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還愛你〈錯愛〉
上
晚上10時許,風月街已甚少人跡,一片寂靜,只有幾盞寂寞的路燈矗立在路旁默默地付出,此時已是深秋,夜里已有些涼意。忽然,從昏暗的街頭里跌跌撞撞的走出一人,原來又是一個醉漢,細看又不像,因為他全身干凈得一塵不染,外套一件薄皮夾克,身高1米8左右,五官菱角分明,有一頭濃密的黑發(fā),不長不短,劉海剛好遮過一對英挺的劍眉,這顯然是個極品帥哥,只是可能因為喝了太多的酒,而顯得蒼白,本來炯炯有神的眼睛在酒精的作用下變得迷離又極具誘惑。林夕實在是太痛苦了,自從那天和鍾欣分手后,鍾欣無情的話仍在耳旁響起:
“夕,我們不能再這樣了,再這樣我無法原諒自己的,也會害了你的,我們分手吧!”
林夕平靜地坐在車里,一直等到鍾欣欣消失在拐彎處。那一瞬間他覺得世界堪塌了,雖然他早已預料到他們的交往是沒什么好結果的,可是這結果還是比預料中來的快。在接下來的一段日子里,他總是混混沌沌的過著,嗜酒,甚至吃藥。因為無法擺脫而痛苦不堪,一閉上眼就想到鍾欣,想到他們快樂的過去,那是多么的令人向往和回味。這些現今再也不復存在。林凱極力不去想那些,但過去那些林林總總,總會時刻地撬開他的思緒,在腦海里翻滾騰挪,讓他抑制不住想仰天狂吼。終于有一晚,他終于來到了風月街,他心里極其矛盾,但想念戰(zhàn)勝了一切,他的熱情像火一樣的在心里燃燒,他終于找到了十五號,那是鍾欣欣的香居所幸燈還光著。
按了門鈴,不久屋子里傳來聲音既成熟又膩膩甜甜的女聲:
林夕極力控制自己不讓自己的聲音太大,道,是我!
過了一會里面才傳來冷冷的疑問的聲音,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嗎?
你先開門好嗎?我想和你說說話!林夕覺得被鍾欣欣拒之門外感到既痛心又無奈。
對不起,我不能開門,它會給我?guī)碜飷海靡粫翰庞謧鱽礞R欣欣的聲音,這次不再冷冰冰的。
林夕覺得自己的心要裂開了,從沒有感到如此心塞,他嘶啞地問:
“為什么,難道你都忘了嗎?你就這樣拋棄我了嗎?
對于鍾欣欣,林凱實在是太愛,難以割舍,他不愿意就這樣分手!他不明白,總在糾結什么?是過去的一個執(zhí)著,還是承諾,亦或是現在的愛!他迷惑,他看不破這樣的迷,猜不透這樣的局,然結局卻已是明明白白呈現在眼前,他卻接受不了這樣的結局。
正自黯然神傷,門竟開了,鍾欣欣穿著一襲睡衣站在了門口,眼眶微紅,顯然剛剛哭過,她說,我沒忘記,我不得不這樣做,我是為你好,我不想再打擾你的生活,你還有、、、、、、、
別說了,我只知道我想你想見你想到發(fā)狂,你知道嗎?我
想要睡覺,卻變得無法呼吸,無法呼吸很難受,像全身血液被抽干,直到現在像是白活了。我從來不知道自己這么像個傻瓜,不要不管我,沒有你我活不下去!
我也是,可是我沒辦法,鍾欣欣難過的說。
我知道有一處海灘很美麗,我很喜歡,一直想和你去,想想覺得不妥又道,或者我先在那兒等你,你遲一點再去也行,說完林凱目不轉睛地看著鍾欣。可是他失望了。
鍾欣欣終于忍不住流淚,她感受到眼前的人是真的那么愛她,可她不忍再傷害他,此刻必須要做個了斷。她硬下了心腸,哽咽道:“你會忘記的,你會忘記我的,說完就要關上門,好像只要關上門就能隔斷外面的世界。
“等等,”林凱用手撐著門,聲音已經在顫抖,那么,你是不會去了的,不會去了的,最后一句已經細不可聞,又像是喃喃自語。
鍾欣欣掩面正要關門,林夕卻再次把門頂住,他一邊捂著胸口一邊在輕輕說道,欣,我這里麻痹了,沒有你我活不下去了,多年前就已經死了,天可憐見,那天見了你,它又活了。林夕已經傷心失望到了極點,臉上卻平靜得嚇人,更蒼白得嚇人。
他死死地盯著鍾欣欣,仿佛要把眼前的玉人刻到骨子里,這個女人,是他一生摯愛,可惜他不能陪她走下去了,猛地從懷中掏出一把精致的小刀,那是一把多功能的瑞士刀,毫不猶豫往心窩扎去,之后,他聽到了一聲尖叫,和呼救聲,便跌倒在地上,胸口瞬間便被血浸透,最后一眼看到的是掛在門外的鳥籠,原來死亡是這么容易,遺憾的是再也不能看到欣了,永別了,我的愛。
下
鍾欣欣再見林夕時已是兩年后的一天下午,那天,天氣出奇的壞,瑟瑟寒流,凍徹心扉,下著連綿小雨,雨卻總能撩人心思。確切地說,是消息,是一張照片,她沒想到,那竟是永別了,那是2012年她倆在一間酒館里合照的,當時他央求著她教他舞蹈,她是學舞蹈出身,這當然沒有問題,但她當起林夕的老師時卻發(fā)現林凱真的是比菜鳥還菜鳥,于是不用說那天自然是洋相百出,結果又被人偷拍了下來,然后又硬是向攝影師索要了過來。
那天其實是這樣的,鍾欣欣家里來了客人,她老公出差,客人自然由她招待,正在寒暄幾句門鈴被叩響,打開門,門口卻站著幾個警察,她以為是來查戶口之類什么,她還沒有開口,其中一個中年警察搶先問道:“請問你是不是鍾欣欣鍾小姐?!辨R欣欣很奇怪這些人怎會知道她的名字,但也沒有多問,只得點頭道:“嗯,是的,我是!”中年警察從褲兜里掏出了一張照片邊遞給她邊說:“請你看看里面的人是不是你。鍾欣欣看了一眼,確定是和林凱在天天酒館里照的便點點頭,是我。
相上還有日期,上面印著2012年5月10號照于天天酒館。
“請看背面”中年警官又說道。
鍾欣欣翻過照片,背面赫然用英文寫著,“欣,我的愛”幾個字,那是他的字,她認得,也記得,她看得一陣溫柔,又忽然一陣心驚肉跳。
中年警察繼續(xù)說道,可鍾欣欣卻聽得心里發(fā)冷,瞬間再也壓不住沉痛的感情了,燙臉的熱淚,從她美麗的眼睛里涌了出來。
“一個星期前,我們接到線報,西南郊區(qū)竟然有一處制毒點,接到線報后,我們立刻行動,并由林夕同志帶一小隊先鋒埋伏、、、、、、結果不幸,他頭部中彈,對此我們已盡力,
林夕同志是我們的榜樣,他很勇敢。犧牲前,不停地掏著口袋,手里緊緊地攥著這張照片。我們從他身上找到了這張照片,和證件之類的東西,我們派人去查,發(fā)現他親人都不在了,我想這張照片對他很重要,所以我們找到了你,現在總算物歸原主了。
中年警察欲待再說下去卻發(fā)現
鍾欣攥著照片早已泣不成聲。
這一天,天陰,有雨,適合在家,適合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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