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起天闌——可曾吹散了你的憂傷
風起天闌,北方的春日,總少不了風的。在陽光煦暖之后,突然襲來,挾著一層薄薄的沙塵,無孔不入。街上往來行人,皆遮了口鼻,匆忙了腳步。
或許此時南國的你,正在風乍起,吹皺的一池春水旁,看那“泥融飛燕子,沙暖睡鴛鴦”吧。
曾幾何時,你對我說要去南方發(fā)展,被我以種種理由婉拒,甚至把“父母在,不遠游,游必有方”搬了出來。而你心意已決。當你決然背負行囊,踏上南行的列車時,在轉(zhuǎn)身的那一瞬,你嬌小的身軀不再孱弱,溫婉的目光變得堅毅與冷艷。
那也是這樣一個黃沙漫卷的春日。徐徐的列車消失在漫天風塵中,孤寂的站臺上徒留我一地凄涼。
很懷念那個通訊不發(fā)達的時代。鴻雁傳書,魚傳尺素是我們唯一的聯(lián)系方式。歲月蹉跎,流年嗟嘆,往來的信件漸次減輕,從五六頁到兩三頁,再到短短的問候。直到后來,徹底被中國移動的短信取代。直至“青鳥不傳云外信,丁香空結(jié)雨中愁。”
我期待雁去還復(fù)歸,你卻希望我隨你“微雨燕雙飛”。不同的人生選擇冷卻了兩顆熾熱的心。我問你何時雁歸來?你卻道:我喜歡南國的雨,不再眷戀北方的沙?!ぁぁ?span style="position:relative;left:-100000px;">(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此別十年,我已成人父,而你雖經(jīng)職場拼爭,位居白領(lǐng),卻仍孑然一身。
又十年,忽接到你的短信:又是春天了,家鄉(xiāng)的風沙還那么大么?我回:好了一點點,有時還很烈。你又問:可曾風干了你的眼淚,可曾風干了你的憂傷?面對已結(jié)束一段短暫婚姻的你,我半晌無言。
忽就想起了雪小禪的那句話“我怕想起這個人,我怕一切記憶卷土重來,然后將我淹沒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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