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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臺上的一只螞蟻

2015-12-16 11:30 作者:無數(shù)山樓  | 3條評論 相關(guān)文章 | 我要投稿

打開窗子,迎接陽光、新鮮空氣以及可能的一件事、一種偶然或必然。

在我以習(xí)慣作工具試探著空,看看它對我的伸入有何感觸、反應(yīng)?有時我懷疑自己會被空卷吸過去,去充實虛空。良久,我發(fā)現(xiàn)我還好好的站在窗前,終于確定這空對我沒有傷害,暫時構(gòu)不成或有的危險,至少,這個結(jié)果符合我的經(jīng)驗,符合于這么多年來被度量的時光不偏不斜投在窗臺的角度、強(qiáng)弱、柔和度。意識到我的癡呆,我也就回到現(xiàn)實中來。

陽光帶上自己的自由,也順便捎帶上風(fēng)和潮氣,對了!還有一只螞蟻。它們在窗臺上舞臺劇的方式展開,為我、我的眼睛和觸覺空出所屬的相應(yīng)位置。螞蟻,無邊的窗臺奔跑著,似乎沒有感受到我的存在,搬運(yùn)著陽光、空氣、水份,在窗臺上忙碌著、松動那些堅硬,翻開陽臺盆栽的疲憊,又像種植著什么。那屬于我的那一部分空間傳來陣陣敲擊的聲響,是要布景等待一件事件的到來。但,我已然存在的事實卻被置若罔聞,好吧!我站在此時間的邊緣,仔細(xì)地看著,看窗臺的寬闊怎樣的為螞蟻裝飾和改變。

許久,螞蟻覺察到觀察者亦即參與者的我,于是格外使勁搬運(yùn)一塊塊的虛空,放在我視野之內(nèi),逐漸地,螞蟻、我、陽臺、盆栽、陽光、空氣、水份周圍為虛空所填滿,也構(gòu)成我們這個我們陷入其中的獨(dú)立的事件系統(tǒng)。當(dāng)我和螞蟻相互打量、觀察對方時,陽臺仿佛變得很小,陽光、空氣、水份如被擠壓、溢向虛空,并帶走盆栽植物的向往和殘存的綠色;而我和螞蟻彼此在此事件系統(tǒng)中,各自忙于自己的事件時,空虛向事件系統(tǒng)襲來,陽臺無形地變得很大,用空虛連接外界的虛空。這樣,我們僵持著,都不肯后退一步,更不能前進(jìn)一步。

有點累了,想要伸出手指,一念方起,螞蟻似乎早已猜透了我的想法,不急不慢地朝著我走過來,是趕赴刑場嗎?亦或?qū)ξ野l(fā)動攻擊?它每走一步,陽光、空氣跟著移動,且搖晃、發(fā)出莫名的音聲,為事件系統(tǒng)譜寫、添加背景音樂。我突然驚訝地反應(yīng)過來,系統(tǒng)快要破裂、塌陷,我像一個刑場上等待行刑的囚徒,而螞蟻剎那間由赴刑者變成行刑者,它的步態(tài)那么莊嚴(yán)、威儀。陽光、空氣晃動得越來越厲害。

我想我能舉手捏死螞蟻嗎?在謎面上,捏死一只螞蟻有何困難?但捏死螞蟻能解決什么問題么?一切問題能解決的真不在問題的表面,它常植入問題的內(nèi)部,只有在問題的內(nèi)部,我們才能理解、處理問題本身,才能解決問題。而螞蟻的問題,不,是我與螞蟻的問題不在此,我舉起的手像在舉起我的孤獨(dú)。遲遲等待著……(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螞蟻來了、來了、一步步,靠近陽臺上我的影子,切塊、然后一塊塊搬向窗外的空地、草坪,將我的經(jīng)驗、時光挪移到陽光、空氣、水份充足的花園中。

我固戍的這個窗臺漸漸地沒了邊兒,邊兒已被螞蟻拆除,也將一件事件的偶然拆除。

注:2015.11.25

首發(fā)散文網(wǎng):http://www.277762.cc/subject/3804432/

窗臺上的一只螞蟻的評論 (共 3 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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