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復微笑,若有所恃
金屬相互敲擊的聲音,是汗水濕了衣襟。鐘樓整點鳴報的聲音,是古樸扶著市集。鍵盤嘀嗒起韻的聲音,是夢花落進長夜里。添酒溢杯爛醉的聲音,是春風熬成朔長的相思雨。
當故事成為嘴角的笑意,愛慕成為文稿信件上的字跡,詩酒成為片刻安謐的捷徑,韶華成歲月,春雪成了冬雨,眼中的昨日交織成為迷糊不真的圖景,稀約只聽得有些厚重空靈,自由固澀的聲音,不喧不靜,不言不語,約莫如夢中所聞所喜,大抵是空遠寧靜的留白與虛無中,閑人點油之聲,觸門之音,猶如細碰花蕊,輕落,抖動,如有所恃,如有所語。
生命與時間令人有所畏懼。如崇文所語“生命是突然卻無時不在害怕的”。
冗長而又稀薄,每時每刻,無時無刻。卻不知是何人裁下小段流光作為書簽,沾上雨露中的香甜,何人取下寄存的繁事作為顏料潑灑渲染,而后永不褪落,永不淡然,存于緅褐而明鏡之廣大虛空里。
幾分喧嘩不偏不倚地傾瀉在肩上,然只亦復微笑中看人似月嫻,水碧于天。歲月從不止步以慢些等待褪去浮華,交織著的光影,濃淡,快慢,喧靜……看似掙扎卻無力地拉扯著白駒,然則卻愈來愈快唯看過隙。以浮刻雕的手法將往歷細細琢刻割磨,一切如百合般淡雅秀拔,去不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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