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9]故事·落花
四月天,正是落花時節(jié),路旁或是花園里到處是落花滿地,她卻無心欣賞,心情不能放逐,只有幽禁于方寸之地,在那春天的陽光都照不到的幽暗的房間里,她還是穿著那件家常的白衣,隨隨便便地裹在身上,早晨醒來,天色已經(jīng)大亮,可是在房間里,卻只是從窗上的竹廉間透過幾縷光亮,她幽幽地站起身,把窗簾打開,神情透著幾許疲倦,朦朧中透著一絲迷茫還有深不見底的悲苦,從樣貌上看她不過三十幾歲,可是神態(tài)卻透著蒼老,
她望向窗外的那一片景致,卻不想站到那陽光下去感受一下溫暖,那個漫漫的冬天,她已經(jīng)從頭冷到腳,從里冷到了外,整個人就象一架沒有生命的骨骸,她摸摸自己的臉,有些涼,有淚水落下的痕跡,并不象舊時那樣豐滿滋潤,心里想,老了老了,人先老的一定是心,她的心,空了,象不被添滿的酒杯,也無需再去撒野,心空了,身子也是虛的,站在太陽下,象被刺穿了的空氣一樣蒸發(fā),
心里也在想象著外面的景色,那曾經(jīng)熟悉的景色,原本活色聲香,現(xiàn)在看來卻象古畫上的風(fēng)景一樣有著死一樣的沉寂,一絲風(fēng)吹草動都會令人心驚膽寒,默默地對自己說,我是時日無多了嗎,
那一個冬天,夜不能寐,只幾日人就消瘦了,房間內(nèi)的一桌一椅,一杯一盞,書桌上的一字一句,也象是被冰凍了一樣的沉寂,無一不提醒著物是人非,斯人已去,后來就整日飲酒,冰涼的酒也不溫?zé)?,就冷冷地喝下去,感覺冰冷的酒精竟然能讓身體燃燒,然后就昏睡不醒,
那天夜里忽然醒來再也難以入睡,心中郁悶,卻不想飲酒,只拿了一杯茶來喝著,心中郁悶難消,打開窗簾,忽然一陣微風(fēng)吹來,竟象是吹走了心中的郁悶,心情也沉了下來,莫名其妙地點上燈,房間里眼睛掃過的地方都象是有了生氣,她寫下此刻的心情,突然就意識到房間里多了一個人,久違的人那,她心里的每一句問話,都能得到回答,她去拿了酒給他嘗,告訴他,他走后她就是在喝這種冷酒,然后就熱了給他喝,告訴他說,你答應(yīng)我的話卻總是食言,然后就再無話可講,他知道自己辜負了她,一時卻不知從何說起,這就成了他們心里永遠的傷痛,以前他們常常用花來比喻感情,這次的花開又是怎樣的一種情形呢?于是他們一邊沉默無語一邊又說盡了往事,
第二天,他離去,她開始了新的生活。整個故事的明亮之處在哪呢?(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2014.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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