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芳的愛情故事16
我不知道昏睡了多長時間,醒來,感到后腦勺木疼,躺在一個長滿青苔的巖壁上,巖壁左上方有一棵拳頭那么粗的榛子樹,小芳給我打的圍脖纏在榛子樹的樹冠上,我知道是小芳給我打的圍脖救了我一命,我探頭往下面一看,倒吸一口了涼氣,下面是犬牙交錯陡峭的懸崖峭壁,深不見底的崖底,有一條白練一樣的河流緩緩的流淌,河床是許許多多的大大小小的石頭,倘若我掉進去,不是粉身碎骨,就是被石頭磕死。 我往上看,因為我落到的地方是一個洼陷處,所以看不見五六丈高的上面,只看見突兀光滑的巖石,我試著往上喊了幾聲,小芳,小芳,只有我變了形的聲音在山谷回蕩,那一刻,我突然有一種被一個世界遺棄的恐懼,在這個空無一人,上不著天下不著地的半山腰,那種恐懼是可想而知的,我想,小芳一定以為我掉下去了,這個山有七八百米高,就是一片樹葉落下去,這么高的落差,也會跌的粉碎,而且這個地方是凹進去的,在上面根本看不見我所處的位置,小芳要么是進村喊人去了,要么是繞道山底去找我去了。 這時候是下午三點多鐘,陽光被一層厚厚的烏云所遮擋,從這里望去,三面除了重巒疊嶂的山峰,什么也沒有,學校和村子都在這個山的背面,胳膊和大腿上全是被鋒利的巖壁和樹枝掛出來的血道道,不過我活動了一下四肢,好在沒有傷著骨頭,我知道我現(xiàn)在如同坐井觀天,只有等著小芳帶著人過來,山風有一種與山底不同的冰冷,褲子刮了一個大裂縫,上衣也爛了,毛衣分成了兩半,我決定想辦法自救,因為如果小芳今天晚上不帶著人救我,我會被嚴冬這大山里零下二十多度的寒冷凍死,這時候已經(jīng)是三點半,距離天黑還有一個多小時,我仔細看了一下我所處的環(huán)境,發(fā)現(xiàn)背后有一個被山上的野樹遮住的洼陷處,我撥開雜樹,發(fā)現(xiàn)有一個露出來黑乎乎的洞口的山洞,那時候我沒有多想,就想找一個可以躲避寒冷安全的地方,山洞露出來一個小口,下面用一些石頭封住,好像是人為的一樣,石頭經(jīng)過風雨侵蝕,已經(jīng)有些風化,我 用手用力一推,石頭倒下去一小節(jié),咕嚕嚕的滾下山崖,好長時間才聽見輕微的撞擊聲,這時候天空竟然下起了冰冷的雨,我趴在洞口往里看,里面黑咕隆咚什么也看不見,還有一些煙霧一類的氣體飄出來,那氣體有一種嗆人的硫磺味,這時候我已經(jīng)顧不了那么多,不顧一切爬進去,山洞口有二尺大小,洞壁非常光滑濕潤,我匍匐著爬進里面有三尺那么遠,前面好像有一個彎道,不過這時候山風已經(jīng)刮不到身上了,我不敢貿(mào)然往里爬,因為我害怕里面藏著什么山怪毒蛇一類,我把身子蜷縮在一起,如同刺猬一樣,我在想,這個山距離最近的村子有五里地,小芳肯定先跑下山底看看,然后才進村喊人,來來往往十來里地,估計得三個小時,現(xiàn)在過去兩個小時了,小芳來了我在山洞,我也聽不見她的聲音啊,我想了一會,爬到洞口,雨下大了,雨霧把一個山谷弄得婉約朦朧,我一只手拉住冰濕的山崖,一只手奮力把那個圍巾扯下來,然后把洞口的一棵榛子樹的枝條,用青藤接起來,把圍巾綁在頂部,小心翼翼的伸出洞口一丈那么多,我相信小芳如果帶著人來,一定會往下看,看見這個她給我打的圍巾,一定會知道我在這個地方。 我這時候又冷又餓,中午和小芳一起,我就喝了一斤酒,肚子里那種空蕩蕩的饑寒交迫的感覺,讓我痛苦不堪,這時候我突然看見洞里面有兩個明晃晃的非常微弱的光點在飛舞,嚇得我出了一身冷汗,我記憶里許多關于鬼魂的故事電光火石一樣紛至沓來,那兩個光亮盤旋著在不遠處,時而纏繞,時而分開,好像兩只相親相愛的蝶兒,不一會就飛進山洞拐彎處不見了,我心一動,想不管這兩個光點是什么,既然可以看不見,一定有可以去的地方,我決定往里面爬兩步,說不定會曲徑通幽,我手里拿著一個尖利的石頭,作為防身武器 ,一點點往里面爬,我聽見了叮咚叮咚的水聲,我有點喜出望外,有水的地方,就一定有出口,我加快了爬行的速度,那是一種出于本能的求生欲望,拐過一個彎道,前面突然豁然開朗起來,我一下子有點驚呆了,因為眼前的情景讓我想起來盜墓筆記里的一個非常相似的情節(jié):一個百十米大的空間,上面黑乎乎的濕漉漉的巖壁頂,垂下許多形態(tài)各異光滑晶瑩的東西,濕潤清新,有的像玉柱從頂垂直到地,有的像雨云倒懸空中,有的像白浪滔滔,波涌連天,真是氣象萬千,蔚為奇觀。"我的地理知識幫助了我,我知道這是鐘乳石,是是指碳酸鹽巖地區(qū)洞穴內(nèi)在漫長地質(zhì)歷史中和特定地質(zhì)條件下形成的石鐘乳、石筍、石柱等不同形態(tài)碳酸鈣沉淀物的總稱,不過鐘乳石在我國云南廣西多見,在北方倒是不常見,更讓人驚嘆的是,這里有成千上萬的光點,在飛舞盤旋,變化各種各樣的形狀,有時候如同云圖,有時候如同山崖,仔細看他們應該有一對透明的翅膀,一個發(fā)光的肚子,我突然想起來北魏那個著名的地理學家酈道元的水經(jīng)注里,關于山洞螢火蟲的描繪:其疊崿秀峰,奇構異形,固難以辭敘。林木蕭森,離離蔚蔚,乃在霞氣之表。仰矚俯映,多有火蟲,忽分忽和,團團楚楚,蔚為壯觀,彌習彌佳,流連信宿,不覺忘返。目所履歷,未嘗有也。既自欣得此奇觀,山水有靈,亦當驚知己于千古矣?!敝皇俏颐曰螅灮鹣x好像也是南方才有的東西,而且這種東西喜歡潮濕溫暖的地方,我眼睛有點迷糊,好像戴著眼鏡,鏡片上蒙上了水霧,我揉揉眼,發(fā)現(xiàn)有一個白色的水流從不知名的地方流過來,然后在一個平坦的地方匯聚成一個小湖,那湖水清澈透明,借助螢火蟲的光線,可以看見水里竟然有許多指頭那么長的魚兒游來游去,這種魚類似于俺老家的小白條,指頭那么細長,我這時候有點饑不擇食,我把自己的內(nèi)褲脫下來,然后做成一個網(wǎng)狀,伸進湖水里,湖水竟然如同溫泉一樣溫暖滑膩,更為奇怪的是那些魚兒竟然好奇的圍過來,用溫軟滑膩的小嘴舔我的手背,還有一些鉆進我的內(nèi)褲里,我一下子捉了十幾條,這時候如果有火,有鹽該多好,不過我知道自己是異想天開,我沒有生吃過魚類,小時候生吃過麻蝦,吃進嘴里有一種滑溜溜的咸咸的鼻涕一樣的感覺,我拿著一條白條,魚兒的眼睛非常溫和的看著我,一點都不驚慌害怕,好像對我說,你吃了我吧,吃了我就不餓了,我閉上眼睛,一狠心把魚填進嘴里,可能魚太小,我竟然吃不出來有魚刺,魚肉與煮熟的魚肉不一樣,生魚吃進去有一種淡淡的腥味,魚肉有一種塑料薄膜一樣的味道,不過還有一種濃郁的魚肉的香味,我一連吃了二十幾條魚兒,直到吃的有一種想吐的感覺,這時候我坐下來,仔細看這片湖水,發(fā)現(xiàn)湖水有流動的波紋,而且魚兒突然沒有了,我想湖水一定有出口,不然不停涌出來的水流,早就漫滿了山洞,而這個湖水好像永遠是那么多,魚兒也是一撥一撥的,因為里面光線太暗,我看不清楚這個山洞的全貌,只能憑著微弱的光芒,用眼睛努力分辨所處的環(huán)境,我發(fā)現(xiàn)在濕漉漉的洞壁上,鑲嵌著一些閃閃發(fā)亮六錐體的東西,用手觸之,光滑冰涼,而且發(fā)出來綠瑩瑩的亮光,用舌頭舔,冷而涼爽,我突然有一種喜出望外的驚喜,這種東西如果我沒有猜錯,應該是一種天然的瑪瑙水晶石,市場上純天然的水晶石,價格比黃金還要貴,因為黃金用的是克,而瑪瑙鉆石用的是克拉,我仔細一看,這個山洞里全是綠瑩瑩的發(fā)光體,我知道我無意中跌進了一個巨大的寶庫,我用手奮力摳下幾個發(fā)光體,用手掂了一下覺得估計有一千克左右,如果拿到古玩市場,估計可以賣好幾萬吧,我有點貪心不足,不停地摳,手指頭都摳出血了,我的身邊堆滿了價值連城的發(fā)光體,不過輕微一想自己現(xiàn)在的環(huán)境,泄氣的一屁股癱軟在地下,好像一個人得到了一座寶山,卻永遠不能把它變成金錢一樣。 我感到有一種發(fā)慌,呼吸困難,可能這里面空氣稀薄,也可能里面含有有毒的礦物質(zhì),我平躺下來,閉上眼睛,有一種想睡覺的困意,心里盤算自己倘若能夠出去,隨隨便便帶幾塊發(fā)光體,就可以換回來幾十萬,把學校全部換成樓房,孩子們再也不用 坐在下雨就掉土塊的窯洞里,然后給學校的馬老師幾萬,讓他給兒子做手術,給小芳幾萬,讓她買自己最喜歡的東西,然后自己買一輛摩托車,給家里寄回去幾萬塊,想著,想著我不知不覺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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