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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女劍

2015-06-23 10:56 作者:南宮葭月  | 8條評論 相關(guān)文章 | 我要投稿

類型:短篇武俠 狀態(tài):完結(jié)

“鳳后,應龍,青陽,少昊聽令!隨我一起殺入陣中!務必格殺蚩尤!”身著一身金色鎧甲的男子大聲下令,手中的黃金劍在陽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輝,“軒轅”二字耀的人眼難以睜開。他的目光緊緊盯著在陣中大顯神威的蚩尤,心中暗暗吃驚:上古大神盤古設(shè)下的混沌陣竟然奈何不了他。眼看蚩尤就要斬斷陣旗從中跳出,他一直沉著的面容也有了一絲驚慌,連忙下令眾人圍攻,此時也計較不得許多了。

“得令!”四將齊應一聲,緊隨軒轅掠入陣中。甫一交手,五個人都是大吃一驚:這蚩尤在陣法和五人的圍攻下竟然也能不露敗像,這份修為當真不知比他們高出了多少。

黑發(fā)白衣的男子一招一式都是從容不迫,眼看雖慢,實則迅猛絕倫。

“嗚?!币宦曈崎L的呼哨聲遠遠傳來,蚩尤聽在耳中猛一陣急攻,陣旗顫顫巍巍,眼看將要折斷,軒轅一驚。這陣乃是他克敵制勝的一件無上寶貝,陣旗一斷就沒用了。只得舍了蚩尤去保護陣旗,余下四將也被蚩尤一一逼開。

“哈哈哈,我去了?!蹦凶涌裥σ宦?,腳尖輕點處,人已沒了蹤影。余下五人面面相覷,還有那么一點震驚和羨慕。(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父親,這次我們準備不周,下次定能生擒蚩尤。”青陽看著父親冷若冰霜的臉寬慰道,他心里卻如明鏡,就算準備充分八成也不是對手。

果然,軒轅臉上浮起一縷憂色?!斑@蚩尤武功已是出神入化,普天之下恐怕沒有人是他的對手。原想為我所用,亦或憑著廣成子等諸位仙師所鑄的軒轅劍輔以混沌陣可以殺了他,卻沒想到如此驍勇!”

“主上,或許九天玄女有辦法?”應龍道。

軒轅眼中一亮,隨即恢復平靜道:“此事預留待議,我們且先回去吧!”

一片空曠的原野上,幾只羊兒低著頭啃草。幾個身著戎裝的男人站在一起向遠方眺望著什么,在他們的身后是一個個簡陋的帳篷,綿延出幾里。

“你們看!那不是大哥嗎?好像還抱著一個人?”蓬頭垢面的師指著遠方地平線上忽升忽降的人影道,那人身形飄忽,腳尖時點,每一下都可以掠出百余丈,懷里依稀可見抱了一個人。

“這么多年未見,大哥的武功臻極至斯,真是好生了得!”一旁的風伯開口道。

“大哥!”眼見那人掠至身前,這幾人都是大喜叫了一聲。

蚩尤停下腳步,掃了眾人一眼,把懷中抱著的一個女子交個從帳篷出來的一個軍士,吩咐道:“把這位姑娘帶到我的大帳,好生照料?!薄爸T位兄弟,給我面子特來助拳,兄弟感激不盡!”后一句卻是對諸人說的,抱拳行了一禮。

“多年不見,大哥卻如此生分了,自家兄弟何須見禮?”風伯道。

“正是,正是?!北娙烁胶偷?。

“剛才與那軒轅打的熱鬧,忽聞音信,不知有何緊急之事”蚩尤問。

“大哥,且看這位是誰?”雨師不答反問,讓開身子,從他后面走出一個年輕男子。

蚩尤見他呆了一下,心中一驚,連忙道:“主上何以親自前來?”這男子不是別人,正是神農(nóng)一脈的榆罔,炎帝第九代子孫。

榆罔攙扶著他的手,眼中似有憂慮。“不滿你,我聽說祝融?!闭f道這里,他停頓了一下,蚩尤回手讓身邊的士卒退下。蚩尤道:“祝融?祝融怎么了?”祝融掌權(quán)極大,雖然與自己有嫌隙,但正值此時,應當不會不識大體。

“祝融,祝融他有謀反之意?!庇茇璩聊肷蔚?。

“什么?”蚩尤大吃一驚,雨師風伯諸人也是很吃驚?!斑@是不可能的,祝融雖然喜好弄權(quán),謀逆卻是不會!”蚩尤肯定的道,只是隱約覺得哪里不對,一時半會兒卻又想不起來。

“若是祝融謀反,主上前來此處,那祝融豈不是更容易得逞?”一旁的風伯忽然問道,這一點他倒是很奇怪。

榆罔苦笑了一下:“此是共工所說,那天他拿給我看了祝融與軒轅的往來書信,也聽到了他手下得力干將想要取我獻給軒轅,所以共工讓我來此尋找蚩尤,工商對策,畢竟祝融大權(quán)在握?!?/p>

幾人對視一眼,都是暗暗心驚,雖然覺得頗為蹊蹺,卻也無跡可尋。

“我看,不如靜觀其變?!憋L伯道。

榆罔正要反駁,蚩尤點頭道:“風伯老弟所言不虛,此事頗為蹊蹺,尚可再議?!?/p>

榆罔聽他這么說沒說什么,一來共工就是讓他尋找蚩尤,二來對于蚩尤他自己也是很相信的。

“主上和諸位兄弟前來,還沒有接風洗塵,一起去飲一杯吧!”蚩尤道。眾人有說有笑的涌進了他的中軍大帳。

“大哥,剛剛你抱回來的姑娘是哪個?莫不是嫂嫂?”走在他身邊的風伯漫不經(jīng)心的問。身旁的人也都側(cè)目看來。

蚩尤臉色一紅,拿個姑娘是他在回來的路上發(fā)現(xiàn)的,那是她正暈倒在地上,遠處幾只豺狼虎視眈眈。那姑娘躺在地上,蛾眉輕顫,鬢云搖曳,雖是粗布葛衣,卻也傾國傾城。要說他蚩尤殺的人也是不少,一時卻起了惻隱之心,趕走了那豺狼救了姑娘一命。此時聽風伯問起,便把緣由述說了一遍。

“哈哈,看來我們會有個嫂嫂了?!币幌虿涣b的雨師調(diào)侃道。眾人跟著起哄大笑,唯有風伯一雙眉目緊蹙,似乎有什么事情想不通似的。他的智謀一向不弱,眾人也不去管他,排開席宴歡飲。

“大哥真是豪勇,哪天跟著大哥一起去跟他們斗上一斗,也好讓他們知道老子的厲害!”雨師聽著蚩尤講述獨戰(zhàn)軒轅等五人的情景,忍不住洶涌澎湃,恨不得立即酣戰(zhàn)一場。

榆罔聽聞少昊也在,忍不住嘆息一聲?!爸魃虾我試@息?”風伯道。

“兔死狐悲而已!想高陽氏何等雄姿,而今也屈膝了。”說完,滿臉悲戚之色,顯然很是擔心。大帳里一下子悲傷了不少,倒不是擔心什么,只是昔日的同盟已經(jīng)屈服的悲涼不可自抑。

“哈哈哈,主上何須擔心?待我八十一個兄弟齊至,定能滅了軒轅氏!”蚩尤長身而起,端起坐上的酒杯一飲而今。

眾人相視,風伯率先站起,給蚩尤添滿酒杯,眾人紛紛站起端起酒杯,大喝道:“兄弟齊聚,誓滅軒轅!”一時間聲動四野,驚得周圍棲息的野獸紛紛逃竄,久久才平靜下來。

榆罔也站起來,敬了眾人一杯道:“各位為我神農(nóng)氏奮不顧身,我卻瞻前顧后,實屬不該,特敬諸位一杯!”說完杯中已是空了。

“主上有此信心,何愁軒轅不滅,神農(nóng)不興?”風伯適時的給他吃了一顆定心丸。姑且不論勝敗,倘若弱了士氣,這仗自是不必打了。

“呵,有我們,主上自可高枕……”雨師“無憂”兩個字還沒有吐出口,就被蚩尤打斷了。

雨師一驚,很少看到大哥如此神色?!霸趺戳??大哥?!?/p>

“你們聽?”蚩尤放下酒杯,一臉肅然道。

風伯皺皺眉頭,猛的爬到地上,眾人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敵襲!約莫有兩萬余人!”

“什么?”雨師一皺眉頭,沒想到會有這么多人。

“風伯老弟,我這五千人馬權(quán)且交給你指揮?!彬坑忍统鲆话蚜钇旖挥栾L伯道。風伯也不推辭直接拿著令旗走出了大帳。

“余將聽令!”蚩尤走到大帳中央一聲大喝?!镑西洒汪u,保護主上平安,雨師暗中守護,若有閃失,軍法處置!”榆罔是神農(nóng)氏的首領(lǐng),萬萬不能有任何差錯。

“得令!”五人齊聲道,帶著榆罔消失在大帳中。

“剩下五兄弟隨我迎戰(zhàn)軒轅!”蚩尤說完就要帶著五個兄弟離開,走出大帳時卻一眼瞥見兀自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美人。

“來人!”大帳外跑進來一個士兵。“大帥!”蚩尤揮揮手又讓他下去了,他走到床邊輕輕抱起女孩,把她摟在懷中向大帳外面走去。不知道是害怕連累那士卒,還是害怕傷及了懷中的美人,這些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走出大帳,外面的天色早已經(jīng)黑了,沒有一絲月光。聽不到什么聲音,也沒有什么動靜。他卻可以感覺到,數(shù)里之外分明有一兩萬人。想了想,他和五個兄弟在中軍大帳的某一處躲了起來。

此時軍營里靜悄悄地,零星的帳篷里閃著燈火,有幾個人影,其余的都是黑壓壓的,根本看不到什么。軍營不遠處有幾個巡邏打更的,也是懶洋洋,將要睡去的模樣。

如此過了一會兒,前方終于出現(xiàn)了一大片烏云,近了些才發(fā)現(xiàn)這些都是人。那群人停了一下,當先一位全身金黃在黑里也掩飾不了光芒的人抽出一把金色劍向天一直大喝道:“沖啊!”號角齊鳴,聲如穿今裂石。

密密麻麻的人開始向這片軍營沖來,當先的是一些騎兵,竟然有五千之多。蚩尤暗暗心驚,沒想到軒轅氏吞并了諸多部落,兵力強悍如斯。

“敵襲!有敵襲!”巡邏的軍士大聲呼喝,把手中的鑼鼓敲的震天響,慌里慌張的向軍營跑來。一座座軍營里開始亮起燈光,隱約可見有人急匆匆的穿衣模樣。

“快沖??!”高舉黃金劍的人大喝道,不過被喧嘩的聲音遮住了,蚩尤聽不真切。

軒轅氏的大軍浩浩蕩蕩的沖進營壘,當先的五千騎兵,鐵蹄翻飛處一座座營壘被踏成廢墟。

軍營中開始陸續(xù)跑出一些人,猶如抱頭鼠竄一般跑向兩邊。此時軒轅的部隊,大多數(shù)都已經(jīng)沖進了營壘,全身黃金色的人也沖了進來。

忽然,一陣人喊馬嘶。放眼望去,卻是沖在最前面的一隊騎兵突然栽倒在地,接著營壘的后方出現(xiàn)了大批士兵,蚩尤看的分明盡是神農(nóng)氏士卒,個個手握系著長繩的彎刀。軒轅氏的幾百騎兵皆是馬失前蹄,瞬間就丟了幾百人命。

“揚我神威,盡誅軒轅!”不知從何處現(xiàn)身的風伯,手中掌一柄小旗,高高舉起大喝道。

“揚我神威,盡誅軒轅!” “揚我神威,盡誅軒轅!” “揚我神威,盡誅軒轅!”

又是三聲大喝,分別又出現(xiàn)三路大軍把軒轅氏的軍隊圍困了。軒轅氏的軍隊一時間亂作一團,沒想到趁夜偷襲,卻反被包圍了,士氣一時不振。

“怎么辦?”應龍看著被包圍的水泄不同的軍隊,有點擔憂的問。

“蚩尤果然不凡?!比斫鸺椎哪凶淤潎@了一句,接著道:“料他也沒有多少軍隊,沖出去!”

應龍點點頭。金甲男子舉劍下令突圍。這時神農(nóng)氏部隊已經(jīng)圍攻上來。

黑暗中蚩尤緊緊抱著依舊昏迷的姑娘,接著夜色的掩護向那個金甲男子悄悄靠近。

四周風聲呼嘯,血腥味彌漫,不時有殺與被殺的。蚩尤每靠近幾步都會有不少軒轅氏的士兵前來阻擋,不過在他手下根本走不了一個回合。遠方風伯與應龍戰(zhàn)在一處,幾個兄弟也擋住了少昊幾人,唯獨不見青陽,蚩尤雖然有點奇怪,卻也不及多想,只想殺了軒轅,那時候一切都沒用。

風輕輕的吹,帶起了一縷發(fā)絲。全身黃金的男子尤在酣戰(zhàn),絲毫沒有察覺到即將到來的危險。蚩尤的身子如同鬼魅一般出現(xiàn)在他的身側(cè),沒有任何的征兆。遠處的應龍瞥了一眼,頓時嚇得亡魂大冒?!吧僦鳎⌒⌒?!”

蚩尤一怔,出手的速度卻是毫不停留。金甲男子聽到應龍的提醒,連忙轉(zhuǎn)身,正好看見蚩尤右手攜裹著掌風劈來,隱約可見吞吐的鋒芒,竟然如劍芒一般。金甲男子急忙運氣揮軒轅劍迎了上去,凌厲的劍芒猶如要吞噬天地一般,狂風呼嘯,向蚩尤迎去。天地寂靜,星月失色,兩軍陣中一時竟安靜了下來,風伯、雨師、應龍、少昊、鳳后等都停下來觀看這對決,同時都是提心吊膽。一個武功高絕,掌風肆虐;一個手握奇兵,鋒芒畢露。究竟誰會贏?是蚩尤?是軒轅?沒有人敢肯定。

耀眼的光華如日月刺目,眾人忍不住閉上了眼睛。在睜開時已經(jīng)是光風霽月了,兩人還在半空對峙,過來半會兒,金甲男子身子一震,吐出一句:“你贏了?!睉埖热舜篌@失色,還不及說話,金甲男子已經(jīng)從半空墜落?!班??!鄙碜尤缤跻话銦o力的掉在地上。

“少主!”幾聲悲呼響起。應龍拋下風伯直接向地上飛去,風伯反手一掌“狂風萬里”,把應龍打的吐血不止,雖不能要了他的命,但眼看是重傷難戰(zhàn)了,身體卻是借著風伯的掌力狠狠的落在黃金甲的男子身旁,此時他的尸身已經(jīng)成了兩半。原來蚩尤的掌力把他劈成了兩半,只是威勢迅猛,一時竟然沒死。應龍想把他的尸身合到一處,卻重傷無力。

“軒轅已死,爾等還不投降?”風伯舉著令旗高聲大喝,這一叫下面的軒轅氏部隊頓時大亂,原本被圍就士氣不高,此時得知首領(lǐng)已死更是無心戀戰(zhàn),不少人棄兵投降。還有許多人負隅頑抗。

“少主雖逝,主上猶存,大家沖出去??!”少昊眼中精光一閃,當即大喝道。

一旁的鳳后皺了下眉頭,風伯也是若有所思。少昊的話雖然是想說明死的不是軒轅,但是青陽畢竟是這次行動的指揮,他這么說有些士卒只怕會更快投降,表面上是穩(wěn)定軍心,只怕是居心不良。

果然,他一聲高喝又有不少人投降了。鳳后瞪了他一眼,少昊裝作沒看見,鳳后也不理他,只得下令突圍。風伯令旗一展,嘴中喃喃自語,原本寂靜的黑夜開始刮起風,風勢越來越大,最后竟可飛沙走石。一旁的雨師見狀也是口中喃喃有聲,天空中開始出現(xiàn)烏云,越來越多的烏云布滿了天空,天空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接著是狂風暴雨,奇怪的是只下軒轅氏部隊逃跑的方向。下了半晌,風聲愈大,雨卻漸小。

“下了!下雪了!”不知是誰叫了一聲,整個軍營的人都沸騰了。此時正值五六月份,此地也靠近南方,盡然下雪了,自然引入驚嘆。

“頒布命令!每人一套御寒棉襖,整裝即刻追擊敵軍!”風伯從半空降落,揮舞著手中的令旗高聲道。這時雨師也停止了念咒,風雪卻是依舊。

風伯的命令頒布沒有多久,神農(nóng)氏部隊就整裝完畢,在蚩尤的帶領(lǐng)下追擊敵軍。

胸口傳來涼絲絲的感覺,蚩尤原本沒在意。忽聽身旁的風伯道:“姑娘你醒了?”

蚩尤一驚,連忙低頭看,才發(fā)現(xiàn)懷中的女子不知何時已然醒了過來。美麗的臉龐掛著幾滴清淚,猶如玉承露珠。

“姑娘,你受傷了?”蚩尤見她落淚,以為是剛才與青陽對決傷了她,不禁暗暗責怪自己。

女子茫然的搖搖頭,忽然臉上一紅,“啊”的一聲驚呼起來。

“怎么?”

女子沒有回答他,掙扎了一下從他懷抱中脫了出來,臉上猶是掛著淚水和幾朵紅云。蚩尤一下子就明白了,想起兩人剛剛曖昧的姿勢,自己也不禁紅了臉。為了稍解尷尬,問保管軍資的士卒要了一套棉衣替她披上。

“姑娘,敢問你尊姓?”蚩尤問道,救了她幾個時辰卻連她的性命也不知。

“?。∈裁匆馑??”女子瞪大了眼睛問道,蚩尤一呆。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阿蔓,父母都叫我阿蔓?!彼盅a充了一句。

蚩尤笑了一下,低聲念了幾句,點點頭,似乎覺得這名字頗好。“那我以后叫你蔓兒可好?”

“蔓兒?”女子抬起頭呢喃一句,一雙澄澈的眼睛盯著他道:“是你救了我嗎?”

蚩尤點點頭?!澳呛冒?!父母說只有對我最好的人才能叫我蔓兒,你讓我免遭狼口,自然是我最親近的人了,可以叫我蔓兒?!?/p>

風伯蹙了一下眉頭。

“報!”一名士卒跑來大聲道。

“說!”

“啟稟將軍!夸父傳來消息,共工欲圖謀反,已被祝融等擒殺。自己帶領(lǐng)六大祖巫在東與軒轅交戰(zhàn)。另有四位祖巫前來助陣?!?/p>

“什么?”蚩尤大吃一驚。雖然對于共工謀反很驚訝,但是夸父作為自己的左膀右臂,自己對他的能力和為人都是信得過的。

“傳令諸將停止追擊,中軍議事!”那士卒答應一聲就退下了。

“你怎么看?”蚩尤問一旁的風伯,只是他并沒有離開回答,只是搖搖頭。

大軍駐扎完畢,蚩尤和風伯進了大帳,阿蔓猶豫了一下也跟了進去。

“將軍!”蚩尤剛剛走進大帳,迎面走來四人抱拳作揖。

蚩尤連忙一一回禮?!八奈粚④娗皝碇遥媸茄┲兴吞??!边@四人卻是十二祖巫中的帝江、句芒、玄冥、后土。

“想必此事各位都知曉了吧?”蚩尤掃了一眼賬內(nèi)諸人,阿蔓走進帳來閑著無事,坐在床頭數(shù)著指頭。他的目光也只是流連了一下,諸將紛紛點頭。

“此事,各位怎么看?”

“還是將軍先說吧!”帝江道。他們是剛來的,自然懂得喧賓奪主的道理。

“有什么好說的,就這個事兒!一看就是共工那家伙不安好心,想謀反,先向主上告黑狀?!庇陰熌槠鹨粔K餅放到口中搶先道。

蚩尤點點頭?!百t弟所言言之有理,如今奈何?”

“唉!祝融雖然忠心耿耿,無奈胸無韜略,難成大事。不肯前來相助將軍,卻獨自率軍。我等仰慕將軍高才,前來只望略放米粒之光。將軍但憑吩咐,某等無不遵允?!眳s是句芒開口。

“正是此理!”四位祖巫齊聲道。

蚩尤拱手一禮。“諸位將軍說笑了,我們同為主上出力,談何吩咐?”

榆罔苦笑一下沒說話。

“當下卻有一件迫在眉睫的事情。”風伯開口道,眼睛卻瞄了一眼床上的阿蔓。

雨師沒有多想當下道:“什么迫在眉睫的事兒?別吊胃口!”

風伯白了他一眼,往這里靠了靠,眾人見狀明白他的意思也靠了一下,唯有雨師嘀嘀咕咕,顯得頗為不滿?!爸魃享毣厝ブ鞒执缶??!憋L伯壓低聲音小聲道。

諸人都點點頭,眼下神農(nóng)氏部落中祝融不在,沒有主持大局的,一旦發(fā)生了什么,可就完了。從這一點也可以看出祝融難以成事。

“這樣吧!玄冥和后土二位將軍星夜送主上離去?!彬坑认肓艘幌碌?。畢竟二將是女的,留下來諸多不便。

玄冥和后土點點頭,她們也知道此事干系重大,絕不可出差錯。

“那就這樣吧!諸將回賬休息,休整一天,繼續(xù)追擊。”

諸人聽了號令紛紛散去,唯有風伯愁眉不展的樣子。

“怎么?”蚩尤見他沒有離開,奇怪的問。

“你是不是喜歡她?”風伯沒有回他,手指指著后面的阿蔓道。

原本在床上玩的不亦樂乎的阿蔓也回過頭看著他,似乎在看他怎么回答。

蚩尤一怔?!澳銌栠@個干什么?”本來想說:“胡說?!笨吹桨⒙乔宄旱难劬υ挼搅俗爝吘妥兞?。

“你們結(jié)婚吧!”風伯語不驚人死不休。

“什么?”蚩尤這一驚可不小。

“這戰(zhàn)爭不知道持續(xù)多久,戰(zhàn)爭無情,好好辦了婚事,別辜負了人家姑娘?!憋L伯看了一眼阿蔓,意味深長的道,目光相對,阿蔓離開垂下了頭,似乎很是害羞。

“不知阿蔓愿不愿意?”蚩尤轉(zhuǎn)過身子,揭開帷幔看著天空道。

風伯沒說什么,轉(zhuǎn)身走出了帳篷,不一會兒消失在夜色中。

“我,我,愿意。”過了良久,帳中傳來一個帶著羞澀的聲音。

第三天早上,諸軍依然駐扎在原地,并沒有開拔。軍營里張燈結(jié)彩,一派歡樂的氣氛。

“你醒了?怎么不多睡一會兒?”蚩尤看著臂彎中的女子道,這一切恍如做。

“報!”還不等阿蔓回答,傳令官的聲音在外面響起。

蚩尤皺了皺眉頭,這等時刻按理說不會有人打擾,有事稟報必然是大事了。忍不住坐了起來,替阿蔓掖了下被子,高聲道:“說吧!”拿起衣服開始穿戴起來。

“將,將軍。”傳令官哆哆嗦嗦的道,也不知是凍得還是嚇得。

“怎樣?”蚩尤高喝一聲,這一聲已加入了不少力量。

那傳令官嚇的跌坐在地?!爸?,主上。主上被人刺殺了!”

“什么!”蚩尤一驚,猛的從床上跳下地去,顧不得身上單薄的衣衫,直接沖出大帳揪著傳令官的衣服道:“你說什么?再說一遍!”

“主,主上?!蹦莻髁罟賴樀每s成了一團,那里還敢說什么。

“大哥,怎么了?”遠方早早起來的風伯看到蚩尤的模樣皺著眉頭問,此時他赤紅的眼睛足以說明了他心中的憤怒,這是他從來沒有看見過的。

“??!”蚩尤狂吼一聲,不遠處撲通撲通墜地聲,卻是樹上的兒全部被震死了。風伯御氣護著傳令官才使他免遭劫難。

中軍大帳里,此刻人數(shù)雖多,卻寂寥無聲。根據(jù)傳令官所說榆罔等人是昨天晚上,在快要到達時候被人暗殺致死,即便兩大祖巫舍命也沒能護住,暗殺之人正是軒轅派去的五大高手,個個嫻熟刺殺之道。帳中之人無不垂淚,個個垂頭喪氣。

“傳令!即日決戰(zhàn)!”蚩尤赤紅著眼下令道。

“大哥!”風伯一驚,眼下絕非決戰(zhàn)的最好時機,此時妄動,只怕于己軍不利。如果能夠與祝融匯合一處,那時便有了把握。

“這里沒有兄弟,只有將軍!諸位有不聽從號令的請出去!”蚩尤幾乎咆哮著道。

諸將心中一凜,都知道蚩尤乃上位炎帝收留的,不禁視如己出,甚至傳授武功,臨終之時授之國之大事,權(quán)勢可與三朝老臣祝融相提并論。榆罔待之更是如兄弟一般。榆罔被刺殺,他的心情可想而知。

“得令!”諸將齊聲道。

“風伯,全司指揮!”蚩尤說完直接把令旗交給了風伯。

風伯一搖令旗,端坐中軍大帳,一一安排下去。待把諸事安排妥當,各將紛紛回營準備,這一場大戰(zhàn)關(guān)乎存亡,自是不敢提心吊膽。

風伯從大帳出來剛好看見了魑魅魍魎四位兄弟。

“風軍師,我們怎么是這等差事?我可想跟著大哥征戰(zhàn)沙場?!崩洗蟮?。風伯一向足智多謀,他們都習慣了叫他風軍師。

“是??!是?。 崩先策B忙符合。

風伯一抱拳道:“非是我不愿,實則此事干系重大。四位兄弟,倘若嫂嫂有什么反常。只需?!焙竺娴脑掞L伯沒有說,只是做了一個抹脖子的舉動。

四人先是一愣,繼而驚訝:“風軍師這是何道理?”老四道。

風伯目光看向遠方?!暗肝业牟聹y是錯的,只是如果是真的,諸位兄弟性命只在頃刻之間。此舉雖然對不起大哥,但是為了他,別無選擇了?!?/p>

他的話說完把四人嚇了一跳。老四還要說什么,老大率先道:“軍師吩咐但無不遵。主上,我們還是小心的好?!?/p>

老二接口道:“大哥言之有理。軍師請放心吧!”

風伯這才放心,抱拳向四人行禮:“如此,有勞四位將軍了?!彼膫€人回了一禮,風伯已然遠去。

“大哥,要不要告訴蚩尤大哥?!崩先?。

老大直接搖頭否定?!按蟾缈隙ú粫嘈?,再說這事也只是猜測?!睅兹它c點頭。

“嗚?!编诹恋奶柦锹曧憦卦?,數(shù)萬人馬各自分陣站列。

“蚩尤,我敬你是一個人才,何不棄暗投明?”身穿黃金甲的軒轅拿著軒轅劍器宇軒昂的道。

“哼!”蚩尤冷哼一聲,并沒有回答。

“叫你兒子代你受死,也好自稱明主?”卻是素服素冠的風伯催馬上前答話。

軒轅臉色一紅,當日青陽要代自己出征,誰知竟是再也沒有回來。此時被人譏諷膽小,未免有些愧疚,又想起兒子慘死,更是大怒。當然,他說這一番話不過是客套,自然不會指望三言兩語就能勸降蚩尤。

看著對面素服的軍隊,軒轅的失兒之痛去了大半。 “啪啪啪?!彼牧巳率终?。

“主上!”前面的人看的真切對面分明吊著榆罔的腦袋,前面的人一呼,后面的人也大呼起來,頓時全軍哀慟。

“榆罔!”蚩尤大喝一聲?!按蟾鐏砭饶懔?。”在他的心目中榆罔就是他的弟弟,只是以前是他保護自己,現(xiàn)在自己要保護他了。

看著蚩尤沖過來的身影,軒轅一驚,撥馬回轉(zhuǎn),后面的軍隊一時有些亂了。風伯趁勢大喝:“為主上報仇,沖??!”身后數(shù)萬素服士兵拿起武器,大喝著悍不畏死的向前沖去,軒轅氏軍隊一時呈現(xiàn)敗像。

“主上莫憂!”應龍高喝一聲,迎了上來,一起上來的還有鳳后、少昊等人。軒轅收拾了慌亂的心情和眾人一起圍攻蚩尤,只是人數(shù)雖多,卻竟是敵他不住,諸將俱是心驚。

遠方,風伯指揮若定。神農(nóng)氏軍隊所向披靡,軒轅氏人數(shù)雖眾,卻節(jié)節(jié)敗退。不一會兒神農(nóng)氏軍隊就搶回了榆罔的首級。

“退!”軒轅一聲令下。終究不是對手,只能下令撤退,軒轅氏軍隊霎時間兵敗如山倒,人喊馬嘶,互相踐踏,死傷慘重。

“追!”風伯揮著令旗高喝。神農(nóng)氏士卒士氣高昂,一氣掩殺四五十里。軒轅氏慘敗而逃,武器輜重丟棄的數(shù)不勝數(shù)。戰(zhàn)場之上到處是殘肢斷體,血可浮櫓。

“下令,犒賞三軍?!被氐杰姞I風伯就安排了下去。諸將皆有喜色,唯有蚩尤依然沒有一絲高興。

大帳里蚩尤捧著一個木盒發(fā)呆,這里面盛著榆罔的頭顱。他輕輕的打開木盒,目光卻不敢瞧上一眼,似是極為害怕。榆罔的眼睛還瞪的大大的,似乎很是恐懼。榆罔并不是一個膽子很大的人,甚至可以說很懦弱。但就是這么一個懦弱的人,小時候卻一次次保護了自己。猶記得上代炎帝臨終之際對他說你要好好保護榆罔,他是個懦弱的人,你不可以讓他被人操縱。他就是你的弟弟,一定要保護好他。

“啊!”他仰天長嘯,手掌合起榆罔兀自恐懼的眼睛?!坝茇瑁覜]有保護好你,哥哥一定為你報仇!對!報仇!”他歇斯底里的叫。

“唉!”風伯在帳外一嘆,抹了抹眼角。帝江與句芒也是勾起了玄冥和后土兩位姐妹的死亡之慟。十二祖巫情同手足,共工謀反死有余辜,玄冥和后土的死亡卻讓他們悲傷不已。雨師依舊蓬頭垢面的站著,臉上看不出來什么異樣。

大帳里除了蚩尤最開始的嚎哭,漸漸安靜了下來,最后一點聲音也沒有了。風伯忽然響起阿蔓好像也在帳中,蚩尤此時是最悲傷的時刻,防備心理極低,如果要殺他。想到這里不敢再想,當下顧不得什么,直接撩起簾子就闖入帳中。

“?。 卑⒙牭接腥岁J入一聲驚呼,臉上浮起一抹紅霞。

“怎么了?”諸將聽到阿蔓驚呼都闖了進來。

風伯擺擺手,示意沒什么事,臉上尷尬極了。向著大哥看去,卻見得分明,唇上一個紅色的印記,還掛著晶瑩液體,心中的疑云一時間好像散了不少,對于自己的猜測竟然也淡了不少。

阿蔓潔白的柔荑輕輕撫摸著蚩尤的肩膀,卻見他已經(jīng)伏在案上睡熟了,這么大的動靜竟然沒有醒來。風伯走上前對著盒子行了禮,恭恭敬敬的端起盒子到了外面,尋了一個帳篷,供奉起來。諸將也都退了出來,只有魑魅魍魎推說大哥勞累,自當守護,站在大帳外面守護不表。

翌日,神農(nóng)氏軍隊行至涿鹿,便駐扎了下來。只待軒轅氏來臨就決一死戰(zhàn)。

這天傍晚,兩軍終于對壘。經(jīng)由先前一戰(zhàn),神農(nóng)氏士氣漲了不少,此消彼長之下,軒轅氏的士兵個個垂頭喪氣,累累如喪家之犬 。

兩軍陣前也不答話,直接下令廝殺,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即是言此。

開始的時候軒轅氏軍隊節(jié)節(jié)敗退,眼看不支。忽然軍隊后方傳來“咚咚咚?!钡墓穆暎鹑衾坐Q。聲音能傳百里之遙,軒轅氏軍隊聞之個個精神抖擻,神農(nóng)氏軍隊卻個個萎靡,如同病重一般。風伯看的真切,心中大急,己方本來人數(shù)處于劣勢,一旦士氣低落更是不利,雖知是這鼓聲作怪,偏偏無法應對。

“兄弟何在?”蚩尤上前大喝一聲,胯下卻是一只色彩斑斕的五彩吞天豹。

隨著他的呼喝后方涌上一群人,看樣子約有七八十人之多。個個容貌怪異,胯下也多異獸。

“今日一戰(zhàn),全仰仗諸位兄弟了!”蚩尤道。

“同甘苦共患難!今日一戰(zhàn),生死共赴!”諸人一起應道,聲動四野。

“好!諸位且破他夔牛皮鼓!”蚩尤道。

“殺!”諸人一起吶喊,竟都是叫一個殺字,渾厚的聲音夾雜著諸人的功力,音波猶如實質(zhì),向著軒轅氏的軍隊席卷而去。原本隆隆作響的鼓聲霎時間被壓制的沒了聲響。軒轅氏的士兵嚇得委頓在地,根本無力抵抗。

“殺!”這一次卻是風伯見形勢大好下令沖殺,一時間,軒轅氏士卒死傷無數(shù)。這一戰(zhàn)只殺的天翻地覆,神農(nóng)氏士兵個個奮勇爭先,那八十一人更是虎入羊群,向披靡,無人可當。

“兄弟助我一臂之力!”風伯看著在人群中沖殺的好不快活的雨師道。

雨師難得一笑:“這才符合我的脾氣,大塊朵頤。”

風伯搖搖頭,倒也沒說什么。直接喃喃有語,雨師也是一樣。天空不一會兒就下起瓢潑大雨。

“主上。我且去會一會他們?!睉堃婏L伯雨師興風作雨,也飛到半空對著神農(nóng)氏士卒噴水。不過蚩尤等人一起守護,應龍沒有占到絲毫便宜。

“暫避鋒芒!”軒轅無奈的道。而今也沒有什么好法子了,只能等那個人才能破解。

軒轅氏部隊一路倉皇逃竄,人心惶惶不可終日,如此持續(xù)數(shù)月。這期間祝融聞聽軒轅被蚩尤圍困,揮大軍奔往軒轅之丘,眼看軒轅氏岌岌可危,危在旦夕。

這一日,軒轅仗劍苦苦思索破敵之法。天下大雨已經(jīng)月余,道路阻塞,糧草無多,加上迷失了道路,如果一直下去,勢必敗亡。偏偏救援的人遲遲不來,心中竟有了幾分憤怒。正值懊惱之際,忽聽歡呼之聲。

舉目四望,卻是一愕,下了許久的雨竟然停止了?!翱炜?!是九天玄女,九天玄女來救我們了!”不知是誰率先喊起來,繼而越來越多的軒轅族人大喝起來。軒轅放眼望去,看著天空中的那個女子目中滿是欣慰之色:最終沒有辜負自己的期望。

“魃,你過來?!彼呗暤?。

風晴雨霽,天空中的女子聽到他的呼喚向這邊飛來,離得近了才赫然發(fā)現(xiàn)她是阿蔓。是的!她就是阿蔓,阿蔓就是魃。不,應該說,魃就是魃,根本沒有阿蔓。

待她飛近,看清楚女兒后,軒轅一愣,女兒的眼中竟然有了柔情。忽然他翻手一掌,擊在阿蔓的脖子上。阿蔓其實可以躲過的,如果是別人根本就打不著她,即使打著了也沒有什么。不過知子莫若父,他一向了解她的這個致命缺陷。

“嗯?怎么回事?”風伯看著天空開始放晴皺起了眉頭,這些日子他和雨師一直作法,天空才會不停下雨,這會兒怎么天晴了。

風伯走出帳篷,剛好看見雨師和蚩尤,兩人也是疑惑之色?!拔蚁耄瑢Ψ桨顺烧垇砹烁呷?!”風伯沉思了一下道。

雨師贊同的點點頭。這里面他們兩個是作法的人,自然知道這里面的諸多東西。

“哼!不管是誰,片甲不留!”蚩尤道,榆罔的死徹底激發(fā)了他的怒火和野性。

幾人正說話時,卻見前方煙塵滾滾,一個黃金甲的人當先而來。

“備戰(zhàn)!”風伯一聲令下,諸將各自忙碌。

過不多時,軒轅族的軍隊已經(jīng)來臨。風伯等人也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

“阿蔓!”蚩尤看著身穿金甲的女子驚訝的叫了起來。

風伯臉色一變。“魑魅魍魎兄弟何在?”早有隨從官下去問詢了。

對面的阿蔓冷冷的,面無表情,閉著眼眸對蚩尤的呼喚視若無睹。

魑魅魍魎四兄弟過來時兀自昏昏迷迷,茫茫然不知東南西北。風伯看他們的樣子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再不多問,徑直催馬到蚩尤的身旁?!按蟾?,我希望你做好準備?!闭f道這里他看了蚩尤一眼,見他面無表情,目光只是盯著金甲女子。心下一橫。

“阿蔓只是派來的奸細,或許根本就沒有她。我聽說軒轅有女曰“魃”可以停風止雨。想來,想來就是她了?!憋L伯馬鞭遙指金甲女子頓了一下道。

“什么?”諸將皆驚?!斑@么說主上被刺殺就是她透露的秘密?”帝江臉色難看的問。

“哼!何必多說,不是她還有誰?為主上、玄冥和后土報仇便是!”句芒怒喝一聲,身體周圍木靈之氣膨脹,雙手一揮化成一條大龍就往金甲女子撲去。他本性格沖動,現(xiàn)在找到了告密者如何不怒?

“沖!”風伯見句芒殺了出去,連忙下令沖鋒,怕他有什么閃失。

句芒的大龍眼見要襲到金甲女子的身上,金甲女子忽然睜開了眼眸,只是那么一眼,就讓句芒如墜冰窟,竟生了怯意,隨即想到眼前的人是還是主上以及玄冥和后土兩位姐妹的,鎮(zhèn)了心神,大龍昂首作嘶吼狀沖向女子。

“嗷!”幻化的大龍一聲悲鳴被撕成了兩半,女子握著金劍的手指剛剛松開。句芒心有余悸的回頭,他的衣領(lǐng)被蚩尤提著,若不是蚩尤救了他一把,他依然化成了塵埃。句芒自知不敵,向蚩尤道了一聲謝就去對付下邊的人了。

“阿蔓!”蚩尤輕輕的叫,她的目光沒有一點波瀾起伏。她握劍的手指反而更緊了,仿佛這是一個值得她傾盡全力的對手。

金色的劍哐啷一聲被拔出,劍尖遙指他的胸膛。

“唉!”蚩尤看著下方廝殺的兄弟嘆了一口氣。忽然出手,徒手拿住軒轅劍劍身。普天之下,也只有他敢這么做,不是因為他厲害,只因為他叫蚩尤!

她沒有動,輕輕一翻手腕,軒轅劍脫離他的手掌,劍身上淌下一縷血跡。

蚩尤抬起手看了看手上的一道口子,多少年了,終于又一次被傷了。再別人看來或許被軒轅劍傷這么輕是很不可思議的。但是他更不可思議。

“你的功力竟深厚如斯,難怪我一直沒有看出來。”他道,她依然沉默。

他又一次出手了,這次依然受了傷。他心下凜然,如果她沒有跟自己一般的功力,憑借軒轅劍也于事無補。雖然軒轅劍是天賜神兵,但終究有劍不如無劍。

他們又交手了不知多少回合,蚩尤受了不少傷,阿蔓依然無恙。是的,他依然叫他阿蔓,不管怎樣,她都是他的阿蔓。倒不是蚩尤打不過她,只是不愿意傷了她。

“不好!突圍!突圍!”風伯忽然大聲喝道。蚩尤連忙向下看去,卻是大吃一驚。

“哈哈哈,混沌陣已成,今天就是你們伏誅之日!”軒轅騎在一匹馬上大笑,此時戰(zhàn)場的四周都被陣旗所圍,昏蒙蒙的看不見一物。只見軒轅氏軍隊逐漸從中退出,神農(nóng)氏族人卻沒有一個可以脫困而出。

“哼,當真卑鄙!”一向沉默的雨師忍不住大罵。

軒轅一拍掌心,應龍等人紛紛啟動大陣,陣中電光霍霍。“死到臨頭了,還耍什么嘴皮子?讓你們嘗嘗盤古大神的混沌陣的厲害!”

蚩尤看著下方的混沌陣已成,怒火直涌。這混沌陣乃盤古大神遺留下來的,雖然不足原陣百分之一的威力,卻也不是諸位兄弟可以阻擋的。當即就要沖下來營救諸位兄弟。

“魃,攔住他!”軒轅看著他冷笑道。

蚩尤聽他這一聲叫,心里難受之極。無奈阿蔓功力與自己不相上下,自己一時根本擺脫不了。

“??!”陣中開始還沒有什么,不一會兒就傳來哭喊以及大喊大叫的聲音,聞者傷心。

“大哥,先走一步!你交代的任務……?!憋L伯句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迎頭的雷電擊成了碎末。接著是雨師、帝江、句芒等人。

“啊!”蚩尤長嘯一聲,不管不顧的沖入陣中,他已經(jīng)忘了自己的安危,這一刻才知道自己的兄弟離開自己的滋味,只是他寧愿永遠都不知道。

“噗。”阿蔓手中的軒轅劍貫穿了他的肩胛骨,蚩尤直接抽身離去,頭也不回。鮮血噴到阿蔓的臉上,似乎有點熟悉的味道,她忍不住用舌頭舔了一下,真的,熟悉的味道。不知道為什么,原本空寂寂的心中產(chǎn)生了這么一個念頭,她愣了一下。就是這么愣了一下,蚩尤已經(jīng)沖入陣中。

“魃,還不攔下蚩尤!”軒轅見他愣了一下,不悅的道。

阿蔓本能的有點反感,手卻握住了劍柄隨后跟入陣中。

“啊!”蚩尤大吼一聲,陣中一片狼藉,原本的諸多兄弟已經(jīng)寥寥無幾。他雙手翻覆向著四周連印四掌,四聲慘叫想起,應龍等掌陣之人俱被掀翻出去,不知飄了多遠才停下來,落到地上再也起不來了,卻不知何時依然氣絕。蚩尤含恨出掌,天下誰人擋的住?

蚩尤一個旋踢,傳來四聲聲響,陣旗全被切斷,大陣立時被破。四野寂靜無聲,只有地上血流成河述說著這里剛剛經(jīng)歷了一場惡戰(zhàn)。軒轅氏的軍隊早已不知所蹤,軒轅也在應龍等人被蚩尤打死之時逃走了。剩下的幾十人都是蚩尤的兄弟了,至于神農(nóng)氏的部隊在陣中第一時間就化成了飛灰。

斜陽西墜,幾只昏鴉在樹上啼叫,似乎想享受一頓美宴?!鞍?!”蚩尤又大喝一聲,聲動四野,天地震動,星辰欲墜,幾只昏鴉還沒來得及飛走,直接就化成了塵埃。

“大哥?!币晃恍掖娴男值苌锨皳牡目粗^D(zhuǎn)而看向了阿蔓?!笆悄?,沒有你,我們這么多兄弟也不會枉死。” 剩下的幾十個人也是怨毒的看著她,紛紛拿出兵器,圍了上去。

阿蔓依舊站著,從他追入陣中的時候她就站著,僅僅一會兒,卻又仿佛站了一萬年一樣。看著他痛苦的他叫,她的心中竟然有點悲傷,不想對他出手了。

“噗!”蚩尤噴出一口血。阿蔓一愣,看的分明,他竟然打了自己胸膛一掌。阿蔓的心中頓時難受之極,猶如被打的是自己一般。

“??!”她低聲嗚咽起來,軒轅劍掉在了地上,雙手 抱著腦袋低聲嘶吼,狀若野獸。

幸存的幾十個人聽到后面的動靜紛紛回頭,一時卻呆了。

“大哥!”一人跑過來,攙扶著他搖搖欲墜的身體哽咽。其他人也圍了上來泣不成聲。

蚩尤又掃了一眼兄弟們的骸骨道:“這,這一切都是我的錯,不要,不要找阿,阿蔓。”他自始至終還是放不下她,他承認從來沒有哪一個人這樣刻入了他的內(nèi)心。當然對于風伯他們則是兄弟之情,又另當別論了。

幾十位兄弟雖然個個憤恨,但見他已然自絕,都是點點頭。

“阿蔓,阿蔓。我死前可以再看看你嗎?”他道,他以為自己是一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原來,他錯了,錯的非常離譜。直自此刻他才明白,所有的事他都可以拿得起放得下,唯有她,自己拿得起放不下!

狂風驟起,十幾個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掀翻在地。阿蔓身著黃金甲沖了過來。

“休要…… ?!币粋€人剛剛說出兩個字就再也說不出來了。

阿蔓狠狠的抱著地上的那個人,眼中從未有過的柔情?!拔也灰闼溃灰闼?。”

蚩尤艱難的用手撫著她的秀發(fā)。“阿蔓,你,你不讓我死,我自,自是不,不敢死的?!彼穆曇魯鄶嗬m(xù)續(xù),氣若游絲?!爸?,只是,榆罔,和諸位兄弟的,的仇。我卻不,不能報……”剩下的他沒有說完,撫著阿蔓的秀發(fā)的手忽然停止了。

“大哥!”十幾人大聲悲戚。

“啊!”阿蔓凄厲的大叫,秀麗的長發(fā)舞動著。也不見她怎么移動,身子盤旋而起,在她懷中蚩尤安靜的躺著,如同睡著了一般。是的,他是睡著了。這天底下,沒有人可以殺他,也沒有人可以救活他。如果說有,那就是阿蔓,阿蔓讓他死,他絕不會活著,讓他活,他也不會死。只是,他不得不死!

“小憶。來媽媽這兒!”某一年的天,一個林子旁一位美麗的少婦看著幾步外的小孩兒道。他的容貌,他的一切都相極了他的父親。他的名字叫蚩憶,是的,癡憶,這是一個值得銘記一生的故事,她想。她總會告訴他關(guān)于他父親的一切,自豪的告訴他父親的名字叫:蚩尤!

風吹過,林葉微動。似乎又回到了那一年,她躺在地上裝睡,期盼著日日夜夜朝思暮想的那個人可以再一次把她“救”走,這一次,她不會“出賣”他,她想。這樣想著她總是很快進入了夢鄉(xiāng),那里是有她的地方。

多少年后,人們早已經(jīng)忘記了蚩尤,只記得軒轅黃帝,記得他曾打敗了炎帝,殺了蚩尤。為了震懾各族,他把蚩尤連帶他八十一個兄弟描繪成妖魔鬼怪的樣子,然后繪到旗幟上,并說蚩尤被分尸才死去,借以鎮(zhèn)壓各路諸侯。人們也不知道原來黃帝有個女兒叫“魃”,為了聚攏人心,黃帝對外宣稱是上天派下來相助的九天玄女,后人不知底細也管她叫九天玄女。據(jù)說九天玄女武功高強,后世自有門派推崇她,尊其為祖,號稱玄女劍!

后記:《玄女劍》有感于金庸老先生的 《越女劍》和桐華的《曾許諾》,取材上借鑒了《曾許諾》,男主也是一樣,女主換了人物,雖然劇情不同,結(jié)局倒是差不多。算作因襲吧!也是半天寫出了一萬多字,因為是一次寫完,所以感覺還是很連貫,除了某些地方需要修該,請各位不吝賜教,敬請斧正!

一一2015.6.7日晚

首發(fā)散文網(wǎng):http://www.277762.cc/subject/37653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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