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無痕雪滿山
先生,在遠(yuǎn)方可安好?
司馬遼太郎對先生的評價也與其他歌頌先生的人一樣,言語、觀點、例證與結(jié)論大同小異。
我不禁遐想,先生的外貌會是什么樣?
司馬遼太郎說先生太瘦小,多病,貌美如女子。司馬遷也說先生貌若婦人好女。難道真的是個美男子嗎?
這也太巧了,我不禁小小地竊喜了一番,是我的款。
倉央嘉措說,和有情人,做快樂事,別問是劫是緣。(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我的眼眶濕潤了,心里的淚止不住地流。我終于找到了這句話的出處。
當(dāng)時看最光陰和九千勝的故事,那哭的,一個慘字怎能了得?
現(xiàn)在想想,這話確實有道理。和喜歡的人在一起,無論做什么,哪怕是逃不過的劫難,死都死得開心。可是,如果是和不喜歡的人一起,即使做最喜歡的事情,也提不起精神來。
如果扶蘇不死,是不是一切都變了?如果先生最初選擇退隱,是不是我就不會認(rèn)識先生了?
歷史終歸是歷史,軌跡已定,就算改變,也是殊途同歸。
我越來越理性了,理性到可怕與變態(tài)。我可以很容易控制自己的感情,說放下就放下,說不愛就不愛,說恨他就恨他,說忘了就忘了。
但是,我不知道我還該不該執(zhí)著于先生,是不是也要當(dāng)機(jī)立斷,告誡自己放下呢?
我希望我一直矯情下去,至少在矯情中,我還有情,不至于那么冷淡。
很多人無法體會真正的矯情,她們那叫裝B,不叫矯情。什么是裝B?就是明明知道自己不喜歡古風(fēng)歌曲,還要裝作喜歡,并且對歌詞大作批判。而矯情如我。喜歡古風(fēng)歌,從來不看歌詞,只聽其中的曲調(diào)。每一首曲調(diào)都有自己的故事。
很佩服那些會譜曲的人。
不知道先生會不會作曲。我的第一部小說里,以先生為原形的主人公叫“白月無痕”。
白月無痕會吹簫。
先生會吹簫嗎?
納蘭容若,倉央嘉措,李商隱……
為什么如今遇不到這么憂愁的人?還是說,歷史給他們蒙上了一層神奇的色彩?這樣看來,先生的色彩就更多了,兩千年,留給后世假想的空間太大太大。
先生,是不是只要致力于一件事情,就可以不顧七情六欲,不顧男歡女愛,不顧小我感受?
現(xiàn)在處于一種討厭的狀態(tài)。明明有很多話要說的,可是一到嘴邊就不知道該怎么說了,也不知道我到底想要表達(dá)什么。
當(dāng)初的柳,是留,還是不留。今日的雨,是雨,還是心淚?
望先生入夢。
(陳思君/一五年六月九日寫于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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