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飛了(散文)

蝙蝠到底是屬于鳥類還是獸類,從小就一直抱著這一好奇的問題?
最近,網(wǎng)絡(luò)上熱傳一個人,而這個人卻是在十余年前因為他的“五毒”身份而“聞名全國”的。他叫張二江,曾任湖北省天門市委書記,因涉嫌受賄罪被檢察機關(guān)逮捕,并被判了18年有期徒刑。在當時的媒體描述中,他“吹、賣(官)、嫖、賭、貪”五毒俱全,更有140個情婦的傳聞甚囂塵上。
如今他提前10年給釋放了出來,開茶館,練書法,出版專著,還受聘于某民辦高校講授中國古典文學(xué),獄后生活可為有聲有色,可以說實現(xiàn)了一個“華麗轉(zhuǎn)身”。更有人為他著文,介紹其在獄中表現(xiàn)如何進步,出獄后生活如何艱難,自己又如何執(zhí)著于古典文獻的研究而成為一名學(xué)者。
寫到這里我到真的敬仰起我們的古人來了,敬仰他們的愛憎分明,敬仰他們的是非界限。不說更早的,就說南宋的秦檜,清朝的和珅吧,在當時他們可都是一等一的大學(xué)士,才高八斗,學(xué)府五車??闪鱾飨聛淼某肆R名鮮見有什么著作。不是因為他們才學(xué)、詩文不夠,而是因為他們的奸、貪、腐敗讓世人憎恨,后人不肖與之為伍??扇缃?,已經(jīng)到了二十一世紀,在我們這個一貫提倡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設(shè)的國度,很多人卻連起碼的是非都不辯了。像張二江這樣的人,怎么會站在大學(xué)的講臺為人師表呢?
還說蝙蝠吧:“蝙蝠碰見鳥就充作著鳥,碰見獸就充作獸?!边@是一則很古老的寓言。而錢鐘書老先生在《讀伊索寓言》一文中卻這樣寫道:“人比蝙蝠就聰明多了。他會把蝙蝠的方法反過來施用:在鳥類里偏要充獸,表示腳踏實地;在獸類里偏要充鳥,表示高超出世;向武人賣弄風雅,向文人裝作英雄;在上流社會里他是又窮又硬的平民,到了平民中間,他又是屈尊下顧的文化分子:這當然不是蝙蝠,這只是——人?!比俗匀槐闰鸶呙鞯亩?。
前兩天在朋友的微信圈里,流傳著這樣的段子:“有的人上班騎的是自行車,可名下不確定就有五套房;有的人身上穿的是地灘貨,冷不丁手腕上露出的名表是幾十萬;有的人吃的快餐盒飯麻辣湯,可國內(nèi)境外戶頭里存款幾千萬;老婆孩子在國外,自己照樣天天入洞房;銀行行長都在說自己是弱勢群體,廳級干部要賣房看病,看到底誰會裝。反腐,把我們的官員都訓(xùn)練成地下工作者了。”(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再來看那些被審判的官員,審問時一臉的無辜,他們的犯法都是在別人誘惑之下所為,不從自己靈魂深處找問題,坦白問題避重就輕。山西長治原市長張保:“沒有經(jīng)得住宋利的女色誘惑,才幫助她在某些工作中打招呼;看領(lǐng)導(dǎo)的臉色辦事,以為領(lǐng)導(dǎo)與她熟,就給予她方便,想通過她討好領(lǐng)導(dǎo)?!边€有那些引渡回來的貪官,千篇一律,“在國外很過的不是人的日子,整天東躲西藏,有錢不敢花,盡受外國人欺負了。”這明罷著想利用一切可能,來鉆國內(nèi)法律的空子,想從寬處理,從而達到逃避法律的制裁的目的。
小時候常說,蝙蝠是瞎子,他白天什么也看不見,總是躲在山洞里,從來不出來。后來才知道,蝙蝠是靠超聲波辨別方向、捕捉食物,而且是晚上出來。官員們是怎樣斂財?shù)哪??方法可能很多,但有一點肯定是見不得人的。與蝙蝠一樣,只能在“黑暗”中行動。
記得二十多年前,我還在單位做秘書的時候,在一次黨風建設(shè)的會議上,我的老書記這樣比喻的?!肮伯a(chǎn)黨是貓頭鷹,你別看它立在樹上一只眼睛閉著,一只眼睛睜著,地面上的耗子在做什么,它看的一清二楚,不是不抓你,要抓一抓一個準。做干部就要塌塌實實,不要伸手,伸手了,總有一天會被抓?!崩蠒涬m然文化程度不高,可比喻卻很生動,我聽后一直記在心中??砂l(fā)展到現(xiàn)在老書記可能不會料到會有另外一個結(jié)果。
有一天,貓頭鷹抓住了一只蝙蝠,蝙蝠害怕極了,知道今天可能要玩完。蝙蝠沒有掙扎,而是可憐吧吧地與貓頭鷹解釋道:英明神勇的鷹啊,你抓錯人了,你看我不是耗子,我是一只鳥,我也有一對可以飛翔的翅膀。不信,你放下我,我就可以飛走。貓頭鷹想:我飛的這么高,如果放了你,你是耗子不會飛,摔也得把你摔死。貓頭鷹就放了蝙蝠。蝙蝠當然會飛了,一溜煙的消失在黑夜中。
(作者:江蘇宜興 趙建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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