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月
且不揭年少的那段風花雪月,就只是在這個迷離的夜晚將記憶的篇幅撥一撥,所有發(fā)光的片段輕摘一片,吹去年月沉積的一層薄灰,卻是更加耀眼。于是咬了咬牙,翻開了那年的柒月。我且與一段流年打馬而過,卻與你不期而遇,如觀影浮華,如曉生若夢,卻勝小橋流水。
12年的某月,我生命中的所有的色彩被涂成了黑色,在每個季節(jié)的每一天,每一天的睜眼,悲傷如洪水卸閥,天花板的顏色一點一點由白色晃得不再耀眼,慢慢的褪變成黑乎乎的一片墨,一滴滴滲入心中,將一張出現(xiàn)在多少個夢里的笑臉淹沒。那個季節(jié)我是悲傷的,抑郁的,沉默寡言獨來獨往的。大抵人生的大起大落,心情從低谷再到高潮的感受可以深深刺激每一根中樞神經(jīng),它帶來的完全是浴火重生的心理作用。易名的一首慢搖,從高聳的天際潑下的一片雨,溶著的不完全的低壓沸點,顫顫抖抖的揭開心的一塊傷疤,沸騰著,翻滾著,帶走了一席的悲傷;陌姐的一曲卡農,淳淳潺潺的旋律淌過心扉,平平凡凡的韻律脈動著瞬息萬變的生命力,如同天使般的輕撫,讓人隨風遠去;偶爾U姐的感傷女聲,卻是人間的殘缺美,不食煙火的人兒飄在紅塵的風輪上,轉出一縷縷的青煙;不忘安然最是長痘的歲月,不卻一首網(wǎng)絡流行歌曲,更勝一曲搖滾RAP,帶走最愛的人。
我在柒月發(fā)的第二首曲子,最美的字眼卻是評論中的藍的鼓勵。如果一壺酒醞釀的時間比溫存的時間還更久遠,卻不知這壺酒所醉人的成分是時間還是情呢。四年的時間,我們聊過有太多太多了,從當初的逢考必燒香,后來的人品借攢,一聲哥騙了三年,你畢業(yè)時的那天死醉,你不愿滯留的那家公司,不愿就這樣投降給生活,卻最終落入了生活的魔爪,后來卻發(fā)現(xiàn)生活中的平淡卻透著幸福的味道,你穿婚紗的時候很美,我在300公里的小樹林給你許下祝福,就讓生孩子徹底的毀去一個文藝女青年吧。其實我都記得的,我還差你一塊碟嘛。只是3年前的筆記本再也開不了機了,里面封存的圖片,柒月的每一天簽到,那些新的曲調,就讓它沉入年月的漩渦吧,你別逼我了。
每天都有一首旋律在腦海回蕩,我愿它是柒月。她是出現(xiàn)在每個少年最懵懂的那段光陰,那會的你,會許下書中的黃金屋,是將來的下榻之所,書中的顏如玉,是將來的天涯海角??墒牵隳翘嗵嗟幕孟?,現(xiàn)實的剪不斷,理還還亂,于是你所有虛擬的幻想,在虛擬的網(wǎng)絡上找到了回音。你說,我想去看遍馬爾代夫的水,夏威夷的山,你還想去過普羅旺斯的輕松懶散的生活,想去看庭前的花開花落,天上的云卷云舒,你所有的從辱不驚,去留無意,都一覽無遺的暴露在網(wǎng)絡。她說,她也有夢。你們開始相識,開始了解,開始覺得對方的美,能容下世界所有的丑陋。從她在學校的稚嫩笑臉,到步入的社會的緊蹙娥眉,你看盡了她所有的激情活力,她的溫文爾雅,她的婉約不拘。直至后來,你開始被生活恐嚇,壓榨,掠取,你開啟了你的第三只眼,用它看盡生活的艱辛與不幸。你不再執(zhí)著,不再所有的話語都信誓旦旦,你的質疑讓原本平行的兩個世界開始脫離軌道,它開始岔開,一眼望盡的,越走越遠,不再絲連。后來的某個耀眼的午后,我聽到她的消息,她在工作的一年后,已為人母,他們說,她時有矜持中帶著對生活的尊重。
且是回不去那年的柒月了,離開的那天,所有的情緒卻不帶一絲傷感,藍的慵懶的不符邊際的天掛著幾片洗盡鉛華的云,偶爾的風吹過,那云卻是熟睡的美人轉過的一個身。那天的M夫人應該也是如這云的般的安靜祥和吧,或許她也是穿著件輕柔的,潔白裙子呢,只是本來就很美的她,卻是無緣被這一笑所傾了。若是現(xiàn)在我敲字的這個點,她的手是有些顫抖的,她應該是閉著眼睛的,回家的每一個動作都是熟悉且親切,直至敲打的字符,卻如回家后發(fā)現(xiàn)爸媽的臉,和藹到陌生至所有的神經(jīng)一根根斷裂。我是找不到這段原話,我也不愿深記那些促使大腦皮層產(chǎn)生抑郁分子的詞匯,我只是在記憶片段最后的一行找到,我且打馬而過,流年依在。
首發(fā)散文網(wǎng):http://www.277762.cc/subject/375946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