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和母親泡茶想起(蔡杜杰于2015年5月11)
滾燙燙的開水落在裝著茶葉的茶罐上,裊裊茶煙隨即輕輕飄起,飽滿清純的茶香瞬間彌漫著陜小客廳的每一個角落……
在完成最尾一個動作后,母親輕輕地放下沖罐,下意識地深吸一口氣,臉上露出了堅定的笑容。此時,客廳門前的杜鵑顯得格外應(yīng)景,盡管粉紅色的小花早已凋落,但莊端的枝葉在母親的栽培下依然優(yōu)雅而不失活力,給鄉(xiāng)下質(zhì)樸寧靜的民宅帶來了不少的生機。
母親愛茶,好像是自我懂事的時候記憶中便已深深地注入她沖茶啜茶的場景,即便如此,也卻從未像母親節(jié)那天一樣如此細(xì)膩地去關(guān)注她泡茶喝茶時的每一個細(xì)節(jié)。看著那雙被生活的滄桑磨礪得粗糙無比的雙手以及被歲月年輪碾壓得斑紋累累的臉龐,一陣心酸油然而生。
父親在世的時候,為了逗母親開心,他總會隔三差五地給母親送茶,而且次次收效頗佳,那種無比溫馨的場面至今仍時時刻刻出現(xiàn)在我的腦海。如今,父親已離開多年,也許,母親也已認(rèn)知,屬于她的之前那種生活節(jié)奏和精神歸屬再也無法找回,才會在今天如此細(xì)致地去注重生活中的每一個細(xì)節(jié),比如泡茶,不管是清淡的鐵光音或者是濃郁的烏崠單叢,她總能讓其美味可口,茶香長飄;又如栽花,無論是花盆里的杜鵑還是陽埕上的茉莉,都被她栽培地得枝茂葉盛,門前屋后閑情逸致。我在想,她應(yīng)該是在換種方式生活,應(yīng)該是在歷盡艱辛并融進滄桑生活幾十年之后,漸漸地從中游離了出來,沐浴著她應(yīng)有的、遲來的安逸,并也似已找到心靈的另一種寄托。
茶煙尚未飄走,母親繼續(xù)著她的動作,那茶水與茶杯碰撞出來的聲音猶如她生活的主題曲——《一曲紅塵》……
“誰把化蝶寫成碑/誰在千年等一回/紅塵總有夢/何必問是與非/歷盡了滄桑/更懂得無悔……”(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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