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叫“梅子”的舞墨女子
文/低吟淺唱999
---------------讀梅子的散文集《牽牛那個花》有感
說實在的,因為才疏學淺 ,給梅子這樣的才女寫書評,有些戰(zhàn)戰(zhàn)兢兢,唯恐失了文集原來的才韻。何況洪敏的精湛評析在前,而且早已得到了大家的高度認可。就為了寫這一篇,沒敢看洪敏的美文,怕一不小心,就鉆進她布下的文字陣容。
僅看梅子的散文集的書名 ,就很奇特了。牽牛那個花——給人的感覺有一點稚氣,還帶著點撒嬌,其中還婆娑著斑駁的陽光和淡淡的花香,暖暖的,美美的,清新的氣息撲面而來。這很符合她的性格,精靈古怪,溫暖如春,惹人喜愛。
無論你是誰,見到梅子的第一印象,用六個字可以總括:陽光,明媚,溫暖?,F(xiàn)在時興的一句話叫做“春風十里不如你”。我覺得用在她身上,再合適也不過了。走近她,你就能感覺到她那股快樂向上的力量和對生活無限的熱愛。
不過,這也只是她的一個特點。就像翻一本書,這只是個封面。再往里翻,你會發(fā)現(xiàn),這是個很妖的家伙兒。但這股子妖氣,不是人們通常所指的那種打扮的濃妝艷抹的妖氣,她的妖,是從骨子里透出來的,從內心發(fā)出來的文字之妖,靈魂之妖。她的妖,就像她所描述的春之妖:“任性,驕縱,挑逗你的神經,撩撥你的眼眸”“伸出暖暖的觸角撓得你心癢癢,就在你等,盼,念間,小蠻腰一閃,留下一陣體香就沒影了”。她妖就妖在“只負責美麗,不負責結果”,她妖就妖在“劫走你的三千秋水,竊走你的萬千寵愛”。她妖魔的能看到“春天的圓臉龐,小眼睛,瞇瞇著,可恨又可愛”;她妖魔得能聽到春天“嘩啦”一聲踢開身后的門,抱著琵琶,談亂了世人多情的心;她妖就妖在“只做桃花的紅顏,文字的老情人”。( 文章閱讀網:www.sanwen.net )
在她的眼里,“稱得上妖孽的人,才是女人”“妖是裝扮,孽是手段,兩者兼而有之,方可成為傳奇”。她認為“女人生來就有妖性,能令父子反目,君臣倒戈,顛覆江山,傾國傾城?!薄笆桥俗屵@個世界腥風血雨,風生水起。妖孽二字不是女人的專利,確實男人為之前仆后繼的根源?!痹谒囊庾R里,“女人,無論是妖還是孽,都是歷史塵埃里開出的最美的花?!?/p>
我記得京劇《沙家浜》里,刁德一有句唱詞,“這個女人吶,不尋?!?。對,梅子就是一個不尋常的女子。她的才情包羅萬象。她博覽群書,才華橫溢。她寫的文章大到縱橫古今,談王論相 ;小到柴米油鹽醬醋茶,就連做混沌,嗑瓜子,甚至他人不屑一顧的“放屁這事”,她都能寫得虎虎生風,妙趣橫生。我特別喜歡她的這篇作品。我覺得如果一個寫手,連屁大的事兒——這種俗得登不得大雅之堂,令人唯恐躲之不及的尷尬瑣事,都能寫得幽默風趣,令人忍俊不止,讀了只能臣服于她深厚的文學底蘊。放屁這事,在她的筆下“那種滋味,就如同被人追殺一般。無可奈何,只好憋足了勁,委屈了天地間的靈氣?!彼龑憚偝錾膵雰海绻帕似?,“忽然從尿布中傳來一聲脆響,做父母的樂壞了,這孩子好!壯實,沒病沒災,有福之人?!比辉卺t(yī)學上,“沒有人會把放屁當做一件可笑的事,在病人這里,放屁這事很嚴肅”,可在大庭廣眾之下放了屁,則“裝成無辜的樣子,捏住鼻子,捂住嘴,再東瞧瞧西望望,貌似和我無關。作案現(xiàn)場,臭氣熏天,所有的人,都會憋著氣,眼巴巴地等空氣稀釋?!边@么生動的場景,不知道有幾人能寫得出?
她真的很本事,之所以說她本事,就因為她能把靜的寫成動的,譬如“春天,嘩啦一聲踢開身后的門”;也能把很抽象的東西,具體到能讓你看得見摸得著的物體。她能把大事寫得很輕盈,能把俗事寫得很莊重。還能把復雜的別人無從下手的東西簡單化,明確化。改朝換代是大事吧!幾千年的王朝,男兒換成弱女子,更是大事吧!可她只用幾筆,那么轟轟烈烈的大事就栩栩如生地躍然紙上?!爸袊鴰浊?,就活了一個女人,這個女人,就是武則天”,“她是荊棘里開路,是血坑里匍匐”,“一個野心勃勃的霸權者,舍我其誰”,她“讓中國這把幾千年浸透了男人汗味的龍椅,第一次染上了女人的體香?!倍嗝瓷鷦拥拿枋觯嗝炊笠乇磉_。
梅子的作品,宛如行云流水,自然又美麗。她的文字,有時候親切的就像鄰家姐姐,和你坐在對面嘮家常;有時候則靈動輕柔的如身邊吹過的楊柳細風 ;有時候放肆撒嬌的如一個被母親寵壞的孩子;有時候則端莊大氣的猶如一朵盛放的牡丹;有時候嬌羞的如三月桃花的那抹紅暈;有時候則清新純凈的若一枝梨花帶雨瑩然開。
總之,梅子的作品,真的是美不勝收,就像一片桃杏斗艷的春光,嬌媚的令你目不暇接。這樣的美景,我們卻有幸捧在手上,悅在心里,真的是三生有幸。
于2015年5月12號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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