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里雨外,我在川大尋找一女孩

受友人之托,我代他來寫這篇日志,每一次跟他喝酒他總是提及這么一個女孩,而且有時說著說著就哭了,他可能錯過了一個讓他后悔了這么久的一個眼神,我也將站在他的立場上將其述于諸位,即便現(xiàn)在已時隔四年,也希冀與各位川大朋友能幫忙問下是否有這么一個女孩。
那是在2011年8月暑假開學前夕,那天下午,我剛從外面做家教回到寢室,我住四川大學江安校區(qū)15舍。接到電話說有快遞讓我去領取,我剛跑到樓下就下雨了。由于不想再上樓拿傘,我冒著雨跑到了川大西南門,送快遞叔叔在那邊等我已久,還有點埋怨要罵人了,我謝過之后拿著快遞打算跑回去。
雨突然下大了,連路面都被淹了,前方幾米遠的樹都被淋模糊了,我躲在南門保衛(wèi)處雨傘下面等著雨停。
也在這時,我看到了你,從汽車上下來,提著一個大大的行李箱,外加一個手提包。你身穿著一件白色衣裙,一條不到腳后跟的牛仔褲,一雙涼鞋,你也吃力的跑向保衛(wèi)處這邊。我迎了上去,說我?guī)湍惆?,你愣了會兒,眼神很清澈,隨之說道謝謝。
站在保衛(wèi)處雨傘之下我隨口問道你是四川人嗎,你隨之笑笑說不是,但具體是山東人還是江浙一帶人,我還是忘了。我只是感覺到看著你的眼睛亦或是跟你說話,沒有任何距離感可言。雨似乎下小了,你撐著傘往前走了,我跟了上去??蓜偟綇哪祥T進來的第二棵大樹,暴雨又隨天際滑落,我記得當時有一顆大樹的樹干都斷了倒在路邊,是被雷電劈斷的還是被雨打斷的我不得而知。我抱著我自己的那一摞書,手里提著你那個包包,而你拖著你那行李箱,后來才知道其實你最重的是那個行李箱而不是我手上提著的包包,冒著大雨前走著。
青廣早已被大雨漫了一層,我們走到了商業(yè)廣場時光走廊樓下(賣山東煎餅店門口),我們停了下來,身上淋濕了一半,雨珠子從你頭發(fā)上滴下,從臉頰邊滑落,我只是感到很美,卻也說不出什么,拿出紙巾,你擦了擦臉,笑了笑,純真唯美,以至于無法去描述,可這也是再后來回過頭想時對我最大的觸動,你說:你電話是多少,我請你吃飯吧。我笑笑:不用了,順路嘛。(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雨里雨外,我們走到了十五舍門口。我說:我把我的書放到門衛(wèi)阿姨這兒,然后送你過去,你恩了一聲。我跑進去將我自己的那摞書放在了阿姨那兒,我跟阿姨很熟,所以阿姨什么都沒問,只是說了聲記得拿,我也應了一聲。
再次走出十五舍門口,你撐著傘站在十五舍門口左邊的櫻花花樹下,當時的櫻花樹已經(jīng)抽出嫩芽,沒了花瓣,卻也有另外一番景致。我再次看到了你的眼神,清澈明亮。我一手提著你的包包,然后說了聲行李箱我?guī)湍闾岚?,你說了聲謝謝。
我以為行李箱不重,隨便一拖就能走,當時十五舍門口的路在修管道,不能直接將其拖過去,我用左手一提才發(fā)現(xiàn)它的分量有多重,行李箱一動不動。我有點尷尬,隨口說了聲:這行李箱原來這么沉。你噗嗤一笑,我感到的是一種愜意或是讓人心暖的笑,我似乎也感覺到最開始不幫你拖行李箱是一個多大的失誤。
到了十六舍門口,阿姨說:你就送到這兒吧。我說:這行李箱很重,我?guī)退偷綐窍挛揖统鰜?,阿姨不應。我低著頭提著行李進去了,沒理會阿姨,她也沒阻攔我,出來時我才發(fā)現(xiàn)阿姨撐著傘站在外面,沒猜錯的話應該是怕我直接上樓去了吧。
我記得你住的是十六舍進去右側正對著你位于中間那個單元的樓房,是六單元還是五單元,我沒記下。送你到了樓下,我說你住幾樓,你說是二樓,我說我?guī)湍闾嵘先グ?,你望向阿姨那邊說:我自己慢慢提上去,就二樓,不然阿姨要跑過來了。我應了一聲,轉頭準備走。你拿出手機說:電話給我一個吧,改天我請你吃飯。我當時應該是一股腦子想著雷鋒,說不用不用。
再與你的眼神相碰,我應該是走在了雨林中回頭時。
雨里雨外,我看東西很模糊,可看你眼神時,依舊那般清澈。我依稀記得,當時你眼神中的那份憂郁和不辭,我已走在了雨林中,可當時只是覺得沒事,我?guī)湍悴皇菫榱俗屇阏埼页燥垺?/p>
后來,我打算再去找你,卻發(fā)現(xiàn)找不到了,我沒有任何聯(lián)系方式,找你只是了卻心底的那份固執(zhí)。
再后來,或多或少經(jīng)歷了些許東西,也或多或少懂得了些什么。再難忘卻的是你那留在我心底的眼神,可也明白,興許這輩子是無緣再見得了。
雨里雨外,我在川大尋找一個女孩
眼神清澈、透明
淡淡的憂郁,淺淺的哀愁
雨珠順著臉頰滑落,不是淚水,甚是晶瑩
夢里夢外,我念尋著川大一個女孩
內心舉措,徘徊
飄斜的雨絲,濺起的漣漪
雙腳踏過漫水,淹沒足印,消失殆盡
心底的那份固執(zhí),何時泯滅
無淚的遺憾,何時海闊天空
辭去不再見
平安惟愿
得閑時
仍念
祈
回到出發(fā)點,不是說一定要幫我哥們問到這個女孩子,興許她早已沒了任何印象,可每一次看到他這樣,我也有一種沖動,幫他寫這篇日志,因為他只會在喝酒之后說,有時語無倫次,無法將故事連起來。
我也不知道是否將他的故事講述清楚明了,或者真實的故事是不是這樣,只是覺得我這樣做可能會給他一種安慰,讓他感到其實他已經(jīng)用力了,至于盡力與否就不是我能評論的了,茫茫人海,一個眼神能讓他留戀這么久,很是感動,過去了有些東西就當放下,可做到的又有多少?
他是我最好的一個哥們,也希冀于各位川大校友能幫幫忙,問下是否有人有過這樣的歷程,哪怕是假裝跟他說聲你現(xiàn)在很好,他也沒什么其他要求的了,當然我留的是自己聯(lián)系方式,我不希望他每次喝酒都講這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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