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來過

我不能走開
我得在場
否則,這里的布局將混亂不堪
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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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首詩是這樣安排的(原諒我大言不慚地稱其為詩)(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甚至與世俗為敵 ,張揚宿命,阻止時間流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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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春天
就是合適的氣候選擇合適的疆土
飽含深情地呵護它,影響它,推動它
讓生命汲取它的精華,接受它的哺育和滋養(yǎng)
于是那方水土便欣欣向榮,開始頻頻招手致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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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枝上的綠不是很多,它們象個貪玩的孩子
在枝間嬉戲,時斷時續(xù),時隱時現(xiàn)
雖然不能形成大氣候
但這也是早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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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否認,熬過漫長冬季的我
對春天有著豁出性命的眷戀
但這種眷戀只停留在文字上
我在字里行間對它苦心孤詣的坦言
它一句都沒聽懂
它傳達給我的思想和意愿又那么撲朔迷離,模棱兩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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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以前,當(dāng)綠還不叫綠,我還不叫我
鄉(xiāng)愁和文明還在甲骨文旁邊練習(xí)石頭剪子布的時候
我想象不出那時候,沒有語言
它們怎么自以為是,嘩眾取寵
它們怎么就能容忍那么漫長的寂靜和無聲
粗獷的四肢幫助它們隱匿了多少信仰和虔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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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喜歡上文字,我就成了春天的旁觀者
而春天不是,它沒有文化
所以它甘愿忍受我們指手畫腳的
滔滔不絕的論述和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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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這種反語言反對稱的秩序
充滿懷疑和好奇
但我每次秘密地覺察,都會被春天詭秘地躲開
所以我對那些迷人的冷漠,無知的沉默和狡猾的渾然不覺
感到束手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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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傾述和表白最終都得原路返回
這讓我在陳舊的虛空和渺茫之上
又增添新的虛空和渺茫
有時我不得不這樣認為
除了一廂情愿,春天什么都不是
我寧愿在浮躁的物欲里橫流一下
也不愿煞有介事地去喜歡
一個沒文化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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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的道路曾經(jīng)在這里泥濘過
我已經(jīng)記不得
我只想借一個春天的縫隙
閉上睜開眼睛
再睜開閉上的眼睛
我沒看見超過性命的執(zhí)著和蹉跎
而春天仍然那么完好無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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