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二兄妹希望不同
“我知道,你為什么不能為我想想?”莫瑩瑩從李俊的眼神之中知道了他的決定。
“就是因為我為你想過,所以我不能去,再說小婷才十四歲大,又是一個女孩子我怎能放心?!崩羁〉拖骂^來,他只是不想讓莫瑩瑩知道他心里所想的,他心里所想的就是我跟你去美國你爸媽能答應嗎?,答該了,我這一生中都會欠著你家的情。
也許是莫瑩瑩在紐約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磨練,現(xiàn)在的她和以前相比有一種說不出的不同,只是哭泣一會就不哭了,對李俊點點頭。“當你大學畢業(yè)后,可以聽從我的安排嗎?”
李俊思索了一會,在他的心里想道?!岸臧牒螅℃靡膊畈欢嗫即髮W了,很多事都好辦很多?!秉c點頭示意同意莫瑩瑩的要求。
“好,那我們就以二年半為限,在這二年半的時間里我不會要求你聽我的,但是到了那時候就不能再反悔。”莫瑩瑩的語氣很堅定。
對于現(xiàn)在的李俊而言那怕這一生都聽從莫瑩瑩的安排都沒有什么,倆人之中總是有一個人決定而另一個人跟著。(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現(xiàn)在的天空中下著帶著些冷意細雨,遠處的山峰被一層層迷霧所籠罩,分不清那一些是遠遠的天邊。莫瑩瑩沿著那條長廊來回走了二次,在長廊的中間處就停下她的腳步。天氣是有些冷但是莫瑩瑩她臉容還是依舊,凝注著對面那間土瓦房,在她的心里想著?!拔宜f的會不會過早了?二年半?”
莫瑩瑩還在凝神的時候,突然間車文強走了過來?!霸谙胧裁茨??如此的入神,還是想著對面的?”
“文強,你覺得我這樣做對嗎?”莫瑩瑩長嘆一聲。
“我哪里知道你,我都不知道你怎樣做了?”車文強也和莫瑩瑩一樣靠在長廊的護欄上,對著李俊家的方向看了一會。“你去過他家了?”
莫瑩瑩點點頭?!熬褪窃缟系臅r候?!?/p>
“他爸爸去世了,你應該知道吧?!?/p>
“是,早上我才知道的?!蹦摤搶囄膹娍匆谎??!艾F(xiàn)在他都瘦了。”
“不瘦才怪呢,好在他爸爸給他二兄妹留了些錢,不然我想你應該不再能見到他了?!避囄膹妼δ摤撘煌?。
“是呀,十年前就是他媽媽去世,十年后就是他爸爸去世,現(xiàn)在還有一個小婷要他照顧,怪難為他的?!蹦摤撓肫鹆藦那埃瑥那白钌龠€可以出來跟自己到處走走。
“說這些都沒有用?!闭f著車文強就往長廊走去,接著就是“咚咚”往樓下走去的腳步聲。
李俊剛要身,坐在小板凳的李婷便喊“三哥,你要去哪里?可以帶上我嗎?”李婷眼神之中帶著一絲的擔心,擔心的是怕三哥出去了,什么時候回來?,F(xiàn)在眼看天色將要暗下來。
李俊微微一笑?!叭缒睦锒疾蝗?,會陪著小婷你的?!笨蛷d的白織燈是亮著,但是依然有一些昏暗。
“三哥,我怕你出去了留我一個人在這里?!崩铈媚樔萆巷@得有些憂傷。
“不會的,三哥去到哪里都會帶上你的?!?/p>
“真的嗎?”李婷嘩嘩哭了出來。“爸爸也是那樣說的,可是他第二天就離我而去了。”
“三哥,不會的,三哥什么時候騙過小婷你呢?!崩羁崦铈眯惆l(fā)。
“三哥,晚上我還可以趴在你的雙膝蓋睡嗎?”
“可以的,小婷你想怎樣睡三哥都依你。”
“三哥,我不是不敢在房間里睡,而是希望當我睡著的時候爸爸回來了,他不用進房間都能看見我,如果我趴在你雙膝蓋上,爸爸見到他一定會很開心的,因為我是跟著三哥一起的。”說著便露出笑容。
二兄妹靜聽著屋外很一絲絲微小昆蟲所發(fā)出的叫聲,李婷趴在李俊雙膝蓋上,濕漉漉的睫毛。“三哥,我想爸爸了,爸爸在的時候,當外面有昆蟲叫聲時我會像現(xiàn)在這樣趴在爸爸雙膝蓋上聽著它們的叫聲?!?/p>
“小婷,我知道你想爸爸了,我也想他了,他也會想著我們的。”
“三哥,我多希望像以前那樣,身邊有著爸爸媽媽和大哥,二哥,我們都坐在客廳里,聽著媽媽跟爸爸講故事,樂在一起,現(xiàn)在這里就是我跟三哥,你在了,以前多好呀?!崩铈脧娙讨胍蕹鰜淼目奁?。
李俊腦里也想起從前的點點滴滴,只是他沒有哭,因有李婷在他身邊,如果他哭了李婷會哭得傷心的。
一陣冷風從躺開的客廳大門吹了進來,李婷拉了拉有些短外套,往她的臉蛋一蓋。
這件牛仔外套是她最喜歡的一件衣服因這件外套是前幾年冬天時是她爸爸給她買的。
時間總是在人的身邊無聲無息走過,當人驚醒的時候已經(jīng)過去好多天,那天下著陰沉的細雨,似乎不想讓任何一個人出屋,也不想讓任何一個人走進到別人的屋。在河的對面鞭炮聲響過不停,歡笑聲透過陰沉的細雨向?qū)γ婧影渡蟼髁诉^來?!叭纾?2年的最后一天將要過去?!崩铈谜驹陂T外看著天空上閃爍的煙花,煙花在天空上亮了一會,瞬間就滅了。
也許當別人熱鬧時就是那些覺得孤單的人們思想的時候,一亮一滅的亮光仿佛在點起人從前的記憶一樣,當亮的時候是在從前的夢境里,當亮光熄滅的時候一切的一切都回到了現(xiàn)實來。
“是呀!”李俊也是看著天空之中剛熄滅的煙花。
黑色的天空突然間閃爍無數(shù)煙花,把黑色的天空照得透亮,客廳的鐘敲響12點最后一聲,這意味著新的一年第一秒的開始。
“三哥如果爸爸還在那多好呀,他在我心里是暖烘烘的,現(xiàn)在我的心冷如冰霜?!崩铈靡栏皆诳蛷d門外的門框上。
李俊則站在李婷前面凝視著那些瞬間而亮的天空?!笆茄?,可是他畢竟不在了,我們還是接受這個現(xiàn)實吧?!?/p>
“我是接受爸爸不在了,但是當煙花亮起的時候突然間就閃爍出他的模樣,皺皺的臉容還對著我笑?!崩铈脽熑灰恍?。
李俊沒有回答李婷所說的,他一個轉(zhuǎn)身就走進客廳。
那個客廳有著一種說不出的冷,細雨匯成的雨滴一滴滴從瓦片下面的缺口滴下來,雨滴與地面相擊濺出細小水花散在周圍,清靜的水洼里映著在擺動白織燈的倒影。
李俊對著那張唯一的椅子坐了下來,拍拍被濺濕的鞋面。
之前在亮的煙花也不再亮了,而是偶然響起一二個鞭炮聲,隨著夜色的沉靜,人也開始沉靜睡著,時間的距離就像一扇被關起來的窗,當你打開的時候遙望可見的地方依然隔一扇窗。
“也不知道他昨晚過得好嗎,也不知道他現(xiàn)在過得好嗎?也許他起來了對著這里遙望呢?”這都是莫瑩瑩一個人靠著窗邊遙望對面李俊家的方向心里所想的。
靠得長廊很近的樹木上,在樹葉尖部掛著昨晚下細雨所留下來的水珠,似乎將要脫離樹葉。
新的一天對于人來說應該是最開心的一天。
李俊對著地面上的水洼看得入神,他背還是靠在那張椅子上,雙膝蓋上的李婷也早就醒過來了,同樣迷離地想著什么似的,她想到的?!?a target="_blank">春節(jié)的第一天往常都是跟著爸爸早早起來,緊接著就是跟著爸爸往街上走走。”
“小婷起來吧,今天是新的一年頭一天?!崩羁崦铈玫男惆l(fā)。
李婷搖搖頭?!拔艺娌幌霑r間走得這么快,如果今天是二十多年前的那天那是多好呀,我不須要現(xiàn)在的長大,我須要像前以那樣,吞詞不清的我,長大是生人中最大的憂愁,小時是長大最大的向往,可是隨著時針的跳動,過一刻都變了?!?/p>
李俊聽著自己妹妹所說的,他煙然一笑。“小婷你長大了。”
“三哥,我愿意做一只不會長大的小鳥,天天等著爸爸媽媽給我喂食,當張開眼睛的時候就能看到他們,現(xiàn)在閉上眼睛和張開眼睛都看不到他們了?!闭f著又嘩嘩哭起來。
“小婷,別哭了好嗎?爸爸媽媽也不希望看到你這樣?!崩羁屠铈貌寥パ圻叺难蹨I。
“新的一天?我不知道我往哪里走,我也不知道我會怎樣?”這些都是李俊心里所想要說的,但是沒有一個關心他的人在他身邊。
看著所下的細雨,當她想踏出去第一步時,她又抽回將要踏到地面上的腳步?!拔以撊ミ€是不應該去呢?”應去的是因她的心里想他的,不應該去的是因怕看到他不開心的樣子,到時自己是否會安慰他。莫瑩瑩心里斗爭許久,她還是抽回她的腳步。
綿綿不斷的細雨就像在哭泣的女孩子一樣流眼她傷心的淚。
“三哥,又下雨了,這樣也好,它阻止了想出門的人,而我卻不用它阻止?!崩铈脤χT外的細雨說,她希望這細雨永遠下著。
“下了?!崩羁∵b望著門外,在他的心中希望細雨能停下來,自己也許可以出去門外遙望她,也不知道她現(xiàn)在是不是在遙望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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