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青峰之青衣
星辰,在漫無邊際的宇宙中,編制著漆黑的天空,那一晃而過的流星恍如銀針在衣衫中穿梭,一穿百年過,一晃千年終。
空寂無人的山峰上,閣樓隱現(xiàn),夜空閃爍著顆顆無人問津的星辰,此時,夜不瞑,也無眠,似有一絲柔情在,若有若無,不可察也無可覺。
一瞬,梅花開,一眼,幾何時,望不穿,道不盡,一秀青絲披肩,倩影惹誰念,眉間發(fā)絲,風吹拂,飄飄而起,嘴角微微的顫動著,說了一句,夜何在,今此時。
閣樓外,久久回蕩著話語,無人應,無人答,魚兒不時拍打著水面,一聲一聲,驚醒了此時的凝寂,青衣顯現(xiàn),似有些陳舊,眼角皺紋,不掩歲月如霜,這霜可凝結,凝結了一世世的風雨,雪月風花在,無奈故人已逝。
揮了揮衣袖,本可換個嶄新,衣與容顏,不禁輕輕細語,故人不在又何須,一世一世的輪回,終歸帶來了些歲月的痕跡,揮了歲月,終究不過輪回,棋盤轉動,黑白演化,一幕幕,有些事,有些人,有些物,已是蘇醒的導引。
雨從窗外飄來,灑在閣樓間,發(fā)絲沾了幾許雨,一滴滴,劃過臉頰,似有些冷,又有些甜,沾了雨的容顏,說著多少往日故事,一滴滴,一件件,雨停了,也道不完那往日滄桑。(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起身而立,忽隱忽現(xiàn),眼前的畫面,如此熟悉,熟悉到只是睡了一晚而已,誰知已過幾輪回,往外看,一些花,紅的,黃的,白的,已不知何名,只知花開此峰,一朵朵。
花開,如此艷,凝視著久久,嘴角微微笑著,這一笑,連水中的魚兒都歡快的拍打著水面,好像有著魔力,這般讓人舒心,笑如此美,亦可傾城,又如何,自笑,心笑,聲聲笑,到最后,魚兒不跳了,靜靜待在水里,歲月的哀傷,如此花,如此笑。
不知何時,花掉了一片,這一片已無關顏色,花落,花開,此輪回,不必糾結,你看到了,你懂得了,也就明白了,為何我醒之時,你未醒,你醒之時,我已沉,既然這樣,又何必沉淪于星空,你可知,這歲月,長了些,長到我忘記了花的名字了。
夜,此時,是否可知,青衣已醒,山頂?shù)墓潘?,枯葉遮滿一身的夜,是否可知,青衣的琴將奏,沒有古隕,音如何全。
青峰,閣樓,布滿塵霜的古琴,靜靜的躺在石桌上,石桌是冰冷的,但因為此琴而有了一絲的溫度,古琴看著從門外走來的青衣,有些歡喜也有些哀愁,歡喜的是見到了主人,哀傷的是不知能醒多久。
走過了門,來到了琴旁,輕輕的撫著琴弦,還是一樣,沒怎么變,揮了一揮,這滿身的塵霜也隨著時間而去了。俯身而坐,雙眼望著山峰古松的方向,手輕輕的撥動了一絲一絲的琴弦,奏起了當年,往日兮兮。
琴音,似從兒時來,也從遠古至,穿梭情絲,誰與念
音從春分起,穿過幾載秋風雨,雪花窗外飄,發(fā)絲沾幾片
青衣這一奏,也不知,幾時停,沒有人問,青衣的雙眼,依舊是夜沉睡的方向,她是多么希望,那鋪滿身軀的枯葉能散落一下,但,輪回總歸無情,也不知,此時的夜是否可以聽到,閣樓間的青衣,彈奏往日兮。
也不知道,多久,百年,千年,這琴音還在山峰間鳴繞,好像連無情的水面都哀傷了起來,原來琴可奏千年而不停,音可牽百世而不忘,這情,這情。
千年的彈奏,琴身遮滿了塵霜,又散落了一地,一次一次,披肩而下的發(fā)絲,都已蒼白如雪,那青衣的眼角,又凝結了多少往日風霜,一日日,一年年,時間輪回更無情。
如果此時有風,此風能吹散歲月,吹散遮滿身軀的枯葉,可以看到,在蒼白的發(fā)絲下,夜的眼角,有過絲絲的痕跡,這痕跡是千年前,青衣奏起琴音的瞬間,流下的嗎,誰知道呢,也只有下次,蘇醒的時候才知道。但,夜蘇醒時,琴音是否還在,不可知,不可知。
一絲琴弦,往日兮,一發(fā)青絲,轉蒼白,夜不醒,青衣奏,一世一世,夜青峰。
文而不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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