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坷垃默(連載七)
作者簡介——
一劍煙虹(表·筆名)雷爾茜姬(里·筆名)
生卒年:(1993——?)
重慶長壽人,現(xiàn)居北京朝陽,當代小說家、散文家、詩詞作者、樂隊鼓手、JAVA程序員……
愛好:文學,足球,音樂,布袋戲,動漫,蘿莉(啥?)(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代表作有《蘿戰(zhàn)圣域》、《畢業(yè)后你還是我的》、《何以坷垃默》、《風在吹,雪在飛》、《天雷神槍狙日月》……
在下,希望廣交天下豪杰!
何以坷垃默
第七章 只能說我輸了
“哇!臭流氓!”趙默笙花容失色,失聲(sheng)驚叫,然后一巴掌甩過去。
“啪”的一聲炸響,頭頂上的聲控燈亮了(神一樣的聲控燈,能識別巴掌聲音,卻不能識別叫聲)。
原本幾近被黑暗同化的眼前之人,此刻清晰地在燈光照耀之下暴露無遺,無可遁形了。
“何以???”趙默笙一眼就認出了來人,盡管他是如此的黑,沒有燈光的話,不可能有人發(fā)現(xiàn)得了他。
“七年了,你的巴掌還是這么強勁有力,卻讓人被扇之后有一種莫名的快感啊?!焙我澡M嘴酒氣,說的話聽著頗顯瘋癲。
“你喝酒了?你等著!”說罷,趙默笙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速度,飛奔到廚房,在水缸里舀了一瓢水,然后又飛奔回來,劈頭蓋臉就往何以琛臉上潑過去。
在富含礦物質(zhì)的農(nóng)家井拔涼水的神奇作用下,何以琛瞬間酒醒了十分。
“妹子你誰???這是哪兒???你把我弄這兒來作甚?”何以琛清醒之后,卻裝作不認識趙默笙,一臉冷峻地問道。
趙默笙有些無語,也有些無法想象,當年那個風華絕代的陽光少年,怎會就變成了這般黑漆漆的非人模樣?但她還是頗為淡定地回答道:“何以琛,我不喜歡繞彎子,你最好直言來意,不然我可要喊人來抓喝醉了酒要調(diào)戲婦女的流氓了。”一邊說著,一邊就要繼續(xù)用鑰匙開房門。
房門還未開啟,何以琛就從趙默笙身后輕輕地抱住了她,附在她耳邊,輕輕地說了句:“只能說,我輸了?!?/p>
“你輸什么了?”
“當初的賭約,只能說,我輸了。”
“我還沒有贏,怎么能叫你輸了呢?”
“因為,我今早去實驗田看了,最后統(tǒng)計出的結(jié)果數(shù)據(jù)是——”
這個數(shù)字,讓趙默笙無比震驚,卻也讓何以琛說的如此艱難。但他是做科研的人,是認認真真、腳踏實地做科研的人,于是他不會逃避事實,盡管不能愉快地去接受這個事實。
“給勝者予以褒獎,給敗者予以懲罰?!?/p>
時間回到了七年前,趙默笙離開農(nóng)園都市的前夕。原本熱戀得如膠似漆、羨煞旁人的這倆人,為了一件事大吵了一架,趙默笙還單方面動了手,這就是為何時至今日何以琛連喝醉了還對這熟悉的一巴掌印象深刻。簡直是刻骨銘心。
誰也拗不過誰,最終賭上農(nóng)業(yè)科研工作者的名譽,采用屬于農(nóng)業(yè)科研的決斗方式。
勝出的條件是——研制出一種肥料,實現(xiàn)畝產(chǎn)一千八。
然而何以琛完成的結(jié)果是畝產(chǎn)一千七百九十九,所以,他失敗了。一般人也許不會在乎這毫厘之差,但何以琛就是這么嚴謹?shù)娜恕N催_到就是未達到,絕不把那缺少的“一”謊報上去,正是他令人欽佩的作風。
趙默笙在美國并未試驗出結(jié)果,只是從圣地亞哥公司得到一包實驗用的理論上可以畝產(chǎn)一千八的金坷垃,準備在農(nóng)園都市對其進行理解、分解、重構(gòu)然后量產(chǎn)。值得一提的是,研制肥料與煉金術相同,遵從等價交換的原則,這就是趙默笙歸國這么久卻遲遲沒有開始金坷垃的煉成實驗,她心知肚明,必須準備完全,否則后果將不堪設想。最直接能想到的一種后果就是,金坷垃煉成陣一瞬間吸盡農(nóng)園都市土地下的所有氮磷鉀,從而讓農(nóng)園都市變成一座再不能從事農(nóng)業(yè)研究與生產(chǎn)的廢城……
但她不能說,否則將在農(nóng)園都市內(nèi)掀起軒然大波。
“我輸了,于是我要離開農(nóng)園都市了,今天來就是告訴你這個好消息?!焙我澡≌Z氣生硬,卻掩飾不住由心內(nèi)往外溢出的沮喪。
趙默笙反而于心不忍了,畢竟當年相戀一場。她說:“別介……何必走呢?再說,我又沒有做到畝產(chǎn)一千八,你又何苦提前認輸呢?”
話到此處,何以琛竟潸然淚下,語氣也頓時變得柔和而凄苦:“七年了,我都在相思的痛苦中煎熬。你私自離開了紅大,離開了農(nóng)園都市,也不告訴我們一聲,怎么也聯(lián)絡不上,害我們白白擔心,還以為你被黑心中介拐去了山西黑煤窯呢……后來你母親叫人捎來了口信,我才知道你去了美帝。我既放了心,也傷了心,放心的是你應該是安然無恙的,傷心的是,我以為你從此要為美帝做貢獻了,這不是我們當初追求的農(nóng)業(yè)興國之路??!”
趙默笙從未見何以琛如此傷心過,在她印象中,他一直是剛強而隱忍。她不禁動容,便將初衷道出:“與你賭約事小,為國效力事大,我此行美帝,正是為了學習其科學技術,再將我國科技相結(jié)合,就類似于此前有人將西方煉金術與我國煉丹術相結(jié)合一樣,我是為了創(chuàng)造出更先進的農(nóng)業(yè)科學,才離你們遠去……不管怎么說,我該說一句對不起,我不該不辭而別,但不這樣做的話,我或許不忍心離開你們?!?/p>
“你這么一說,我便釋懷了。七年的煎熬,也就值得了?!焙我澡〔唤锌?。
趙默笙又怎么會想到,在多少個日月春秋里,在紅大的教學樓下、寢室窗側(cè),試驗田的田坎邊,研究所辦公室的桌案旁,何以琛無不翹首盼望她的歸來,有時還迎著冰冷的雨滴,自顧吟唱著:“我是在等待你的回來,難道只換回一句活該……冷冷的冰雨在臉上胡亂地拍,暖暖的眼淚跟寒雨混成一塊,眼前的色彩忽然被掩蓋,你的影子無情在身邊徘徊。你就像一個劊子手把我出賣,我的心仿佛被刺刀狠狠的宰……”
“我還要說句對不起?!?/p>
“為什么?”
“我回來,不是為了回到你的懷抱。以琛,我們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在七年前?!?/p>
“為什么?為什么?なぜだ?”何以琛漸漸開始了咆哮。
趙默笙越說,卻顯得越發(fā)淡定,畢竟是考慮了七年的事情,心中知曉總有和盤托出的一天。她說:“如果不是你讓我去B站,我可能永遠也不會發(fā)現(xiàn)她的美,也不會愛上她。”
“你要想清楚,這難道不是很瘋狂的嗎?”
……
“你變得這么黑,讓我無法愛你如初了?!壁w默笙在尋找借口,讓何以琛放棄她。
“變黑也是理由嗎?你不要以貌取人好不好?”當年身為校草的何以琛變得如今這般黑確實受了不少打擊。
……
有賭約必然就有賭注,也就是獎品。
事實上,他們的一切恩恩怨怨都是源自他們的賭注——何以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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