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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小說)

2015-02-04 05:28 作者:五十玫瑰  | 9條評論 相關(guān)文章 | 我要投稿

的古城,還呈現(xiàn)著天的景象,花紅柳綠,陽光明媚,正是旅游的好時機。國際機場人來人往,出口處,隨人流走出一個身著米色夾克、牛仔褲的五十多歲男人。他體格健壯,個子中等,頭發(fā)灰白,長方型的臉上有雙大眼,目光深沉,略帶憂傷,他就是烏魯木齊市一私企的老板陳青。陳青坐上出租車后,眼睛直盯著窗外,這里的山水、日光都使他感到親切,雖然這條高速他不曾走過,還是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這也許就是家鄉(xiāng)的情節(jié)吧?當(dāng)年,他是坐著火車落荒而逃的,火車喘著粗氣一路向西,咣里咣當(dāng)走了兩天兩,直走到那個邊陲小鎮(zhèn)才停下來。一晃二十多年過去了。

出租車進入市區(qū)后,徑直向南開去。街上車來人往,汽笛聲聲,這條路他走過無數(shù)次,今天卻感到它的陌生。街道兩邊的高樓拔地而起,是原本寬敞的街面變得狹窄,那些原有的商店也不知去向?!盁浥D汁肉”還在,門面卻變大了,也裝修得豪華了,想當(dāng)初,他可是這里的常客,在離開的這些年里,每每想起,他都會垂涎欲滴。它隔壁的服裝店卻成了手機賣場。

政法大學(xué)到了,陳青下車后,直接走進了進校園,穿過足球場,走過圖書館,他來到了宿舍樓前的那個亭子前。亭子還是那個亭子,只是顯矮顯舊了,他走進坐下,撫摸著身邊的亭柱,又抬眼望望亭頂,不由感嘆道:物是人非,人去樓空!曼雅,你在哪兒?當(dāng)年,是我傷害了你,我不是個人啊!對不起!說著,兩行熱淚流過了腮邊。

二十六年前,陳青在這里讀書時和張曼雅相戀了,兩人都學(xué)的是法律。陳青陽光偉岸,性格直爽,有著西北人的強悍。而來自西子湖畔的張曼雅溫文爾雅,長相秀氣,是一個典型的江南女子。兩人相戀后,這個亭子成了他們的約會地點。他們在這里度過了兩年的美好時光。

他倆的戀情得到了陳家的認可。陳青的父母都是工人,陳青是他們的小兒子,小兒子比兩個哥哥聽話又聰明,從小還不讓父母操心。高考時,又不負眾望,考上了政法大學(xué)。有這么個爭氣的兒子,做父母的自然是臉上有光,兩口子經(jīng)常興奮地睡不著覺。大二后,陳青又領(lǐng)回個漂亮的女孩,他們更是興奮不已,做都能笑醒,整天說這是祖墳上冒了青煙。陳青不但使父母感到榮耀,還惹得左鄰右舍羨慕,他們教育自己孩子說:要好好學(xué)習(xí),長大也像陳青一樣有出息。

而張曼雅的父母卻不同意他們相處,兩口子因在政府部門工作,雖沒擔(dān)任要職,也自認為是公務(wù)員,高人一等。他們認為陳青無論從家庭,長相,才學(xué)都不及女兒。他們對女兒說:“北方人男子漢大丈夫,我們南方人受不了的,再說,大西北哪有我們杭州好?上有天堂下有蘇杭嘛?!?span style="position:relative;left:-100000px;">(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張曼雅卻說:“古城人杰地靈,文化底蘊豐厚,氣候也不錯,我挺喜歡,也習(xí)慣那里的生活?!?/p>

聽她這樣說,她父母不高興了,說:“女大不由娘,有了郎君忘了娘?!倍?,扔下一句:“你要和他好,就不要回來了,我們權(quán)當(dāng)沒你這個女兒。”

張曼雅沒吱聲,一走就是一年,父母急了,他們本想嚇唬女兒,沒想到,女兒卻一年都沒回家,父親整天唉聲嘆氣,母親一直哭哭啼啼,他們又是打電話,又是寫信,信上說:女兒,我們同意你與他相處,你還可以把他帶回來,媽為你們解決工作問題。

張曼雅卻在電話里說:爸媽不用為我操心,我的事自己做主。惹得父母在電話那頭哭喊著:沒良心的……

來年七月,陳青和張曼雅要畢業(yè)了,他們又來到宿舍前的亭子里。陳青摟著張曼雅說:“我已經(jīng)被招聘到了市法院,你準備怎么辦?”

張曼雅抬起頭:“我準備應(yīng)聘一家律師事務(wù)所,個人簡歷已經(jīng)投過去了?!?/p>

“不是說,你父母在杭州為你安排了工作?”

“傻瓜,我可舍不得你,我決定留在古城?!睆埪判邼卣f,而后,把頭埋進了陳青的懷里。

陳青突然摟緊了張曼雅,下巴貼著她的發(fā)絲,用力憋著即將流出的淚水。他被感動了,他知道,張曼雅是因為他才留在古城的。他動情地說:“曼雅,我愛你,永遠愛你!我要讓你幸福!”

張曼雅抬起頭,含著眼淚笑了:“我也愛你,永遠都愛你!”

“曼雅,你真好,我們永遠在一起?!标惽嗾f完,低下頭去親吻懷里的張曼雅。他們相擁著,仿佛時間凝固了一樣。片刻后,陳青抬起頭:“曼雅,讓我們的愛開花結(jié)果吧!我們結(jié)婚吧?”張曼雅羞澀地點點頭。

陳青到法院上班后,引起了他上司的青睞,上司姓徐名勝利,是法院的一個庭長。長得五大三粗,胖臉,禿頂,塌鼻梁,陳青報到的那天,他把陳青上下打量了一遍,握著陳青的手自我介紹:“徐勝利?!彼墒趾?,咧嘴一笑,露出一排黃牙,用手拍著陳青的肩膀,說:“小伙子,你會前途無量的?!?/p>

陳青靦腆地說:“謝謝庭長!”

說實在的,陳青不喜歡徐勝利,感覺他不但長相差,還粗魯俗氣,如果剝掉他身上的制服,像個屠夫。真不明白,法院這個神圣的地方,怎么會有這種人?還是個庭長,還偏偏是自己的上司,不喜歡,也得學(xué)著喜歡。

三個月實習(xí)期滿,沒通過考試,陳青轉(zhuǎn)正了,半年剛過,陳青也和老職工一樣拿獎金了。陳青感到自己遇到了一個好上司,這個被自己暗地里稱作“豬頭”的庭長還不錯,他為自己的淺薄感到羞愧,感到不該以貌取人。從那以后,徐勝利在他心里圣潔高大起來。他不止一次地對張曼雅說:“徐庭長人不錯,對我也挺好!”

張曼雅卻說:“變化還挺快的,你不是說他像個豬頭嗎?怎么……”

“噓!”陳青伸手捂住張曼雅的嘴,小聲說:“以后,千萬不要這么說。”

張曼雅點點頭,又說:“這個徐庭長是否對你有企圖?”憑著女性的直覺,她感到徐勝利這樣對陳青不正常,當(dāng)今社會都是下屬巴結(jié)領(lǐng)導(dǎo),哪有領(lǐng)導(dǎo)無緣無故地巴結(jié)下屬的?

陳青哈哈大笑:“他能對我有什么企圖?你呀,太敏感?!?/p>

張曼雅卻沒笑,她感覺陳青頭腦發(fā)熱,屬于當(dāng)局者迷,唉!但愿徐勝利是一片好心,但愿陳青平安無事。

眼看春節(jié)越來越近,陳青打算借著過年請徐庭長吃頓飯,也好答謝人家對自己的照顧。誰知,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徐勝利先說了:“小陳?。∶魍砦艺埧?,古都飯莊,六點,你按時來哦!”明天晚上,我約了張曼雅啊!陳青皺起了眉頭。

“怎么?你有事?”看陳青面露難色,徐勝利又問了一句。

“哦,沒事,沒事!”陳青連忙說。他心想,上司請下屬,這種好事不是天天有,不能錯過。

陳青給張曼雅打電話說,由于上司請吃飯,明晚不能去看電影。又是徐勝利,他對陳青到底想做什么?張曼雅雖心里不悅,表面也不好說什么,領(lǐng)導(dǎo)請客,哪有不去的道理?但她總預(yù)感徐勝利對陳青有企圖。是什么企圖?她也說不清。

第二天晚上,陳青早早去了古都飯莊,十幾分鐘后。徐勝利才腆著大肚子走來,他身后還跟著兩個女人,一個五十歲左右,長得白胖,穿戴講究,矮個子,一頭的卷發(fā),大餅子臉,三角眼,塌鼻梁,厚嘴唇,一臉的驕橫。另一個,二十出頭,個子不高,身材苗條,梳兩條小辮兒,穿著花上衣,藍褲子,也是餅子臉,小眼睛,塌鼻梁,一臉的清純。

徐勝利先介紹那年長的:“我的夫人!”陳青畢恭畢敬地叫了聲:“阿姨好!”那女人斜著眼,撇著嘴,哼了一聲,作為打招呼。徐勝利又介紹那年輕的:“我的女兒,玉兒?!标惽嗫蜌獾攸c點頭。玉兒咧嘴一笑,眼睛直盯著陳青。

徐勝利走到餐桌前,拉開椅子說:“來來來,我們坐,別客氣!”看陳青還站著,他又說:“沒別人,今天是我們家里人吃飯!”

家里人吃飯?那請我這個局外人干嗎?陳青心里正納悶,一抬頭見玉兒還在盯著自己看,見自己抬頭,她才羞澀地低下頭去。

“來來來,為新年干杯!”徐勝利端起酒杯對陳青說。

陳青端起酒杯:“徐庭長,新年快樂!”說完,一飲而盡,而后,就坐下默默地吃菜。他感到今天的家宴,玉兒的眼神都說明,徐勝利之前對他的確有企圖,他非但沒覺察,還認為那是伯樂識馬。張曼雅說得對,世界哪有無緣無故的愛?那頓飯,陳青沒吃出滋味,一直在想怎樣擺脫徐勝利。

第二天剛上班,徐勝利打電話過來:“來我辦公室一趟!”陳青進門后,徐勝利示意他坐下,然后單刀直入地問:“小陳,你看我女兒怎么樣?”

陳青明白他的意思:“挺好!”

“嗯。”徐勝利點點頭,又說:“實話告訴你,我們?nèi)叶伎瓷狭四?,特別是玉兒,她非常喜歡你,說非你不嫁?!?/p>

陳青抬起頭:“徐庭長,我有女朋友,我們都訂婚了?!?/p>

徐勝利點點頭:“這我知道,訂婚怕什么,又沒結(jié)婚,結(jié)婚還可以離婚嘛!”

陳青瞪大了眼,搖著頭:“我們戀愛兩年多,感情深厚,不可能分開?!?/p>

“小陳啊!你想想,你怎么能到法院?還不是我,我為什么要招你?那是我看上了你,是想讓你做我家女婿……”

去年春天,徐勝利去政法學(xué)院翻看學(xué)生簡歷時,就看上了濃眉大眼的陳青,這小伙子不但學(xué)習(xí)好,長相好,身體看著也棒,家庭雖然一般,可根紅苗正,這正是他所需要的,他當(dāng)即拍板招陳青進法院。他表面上是給法院招人,實際上是為自己選駙馬。

徐勝利繼續(xù)說:“你來后,我對你一路綠燈,是真心想培養(yǎng)你,讓你成為法院最年輕的干部。你如果答應(yīng)娶玉兒,我保你兩年之內(nèi)做庭長!否則只要我在,你永無出頭之日?!?/p>

陳青聽完才明白,原來從頭到尾都是徐勝利事先的安排?,F(xiàn)在又逼他與張曼雅分手。

辦公室里煙霧繚繞,徐勝利叼著香煙在屋里來回踱步。他心里說:小子,你沉默,就證明你在猶豫,說明我的許諾還是挺誘人的?,F(xiàn)在,在政府部門也好,企業(yè)也好,年輕人想混出個人樣來,沒有靠山能行嗎?愛情再偉大,也要有飯吃。你小子如果聰明,就會按照我的思路走。只見徐勝利停下腳步,掐滅香煙,說:“小陳?。∧阆热スぷ?,回去再好好想想?!?/p>

陳去站起身,點點頭:“好吧!”

那晚,陳青失眠了。他躺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他感到徐勝利說的沒錯,自己一無關(guān)系,二無資歷,要想在法院混個一官半職,門兒都沒有。可是,要讓他忍痛割愛去拋棄張曼雅,他還是做不到。他不忍心去傷害那個可愛的姑娘。想到這兒,他坦然了,慢慢地進入了夢鄉(xiāng)。

第二天,陳青剛進法院,感覺人們看他的眼神怪異。他正納悶,聽身后有人小聲說:“瞧,他就是徐庭長的乘龍快婿!”“小伙子帥?。⌒焱ラL真有眼光!”陳青感到頭“轟”的一下,無中生有,我什么時候答應(yīng)他了?他快步走進庭長辦公室。徐勝利坐著問他:“怎么,找我有事?”

“大家怎么都在議論,說我是你的……”

“哈哈,你能管住別人的嘴嗎?我對你的照顧,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毙靹倮ばθ獠恍Φ卣f。

“你,你怎么能這樣?”陳青突然感到徐勝利太卑鄙無恥,他轉(zhuǎn)身走出了門。當(dāng)走到自己辦公室門口時,聽有人說:“年紀輕輕,就有了靠山,以后了不得……”見他進來,屋里頓時鴉雀無聲。從那天起,他無論走到哪兒,大家都對他畢恭畢敬,連看門老頭也對他低聲下氣。他知道,徐勝利急于散布他們的關(guān)系,讓大家來恭維他、巴結(jié)他,還不是要給他制造壓力,讓他盡快就范。

那天,他在走廊里碰見徐勝利。徐勝利關(guān)切地問:“小陳??!你的臉色可不好,怎么搞得?”

陳青苦笑了一下。心想:明知故問,還不是你整的!

徐勝利左右看看,又說:“機會不是人人有的,一旦錯過,不可能再來?!闭f著,他抬起手臂,拍著陳青肩膀:“小伙子,你還年輕,一定要把握時機,”說著,他向前走了兩步,頭也不回地說:“人,要知好歹。”

陳青扭頭望著徐勝利的背影暗自琢磨:他的話也有道理,我也想牢牢抓住這個機會,可是,張曼雅怎么辦?整整一下午,他都心不在焉,唉聲嘆氣的。下班后,他連晚飯也沒吃,回到宿舍就倒在了床上。他望著天花板,機會不是人人有。有多少人,為了一官半職,求人,送禮,拉關(guān)系。也有人奮斗了一輩子,到頭來卻一場空,而我呢?機會送到眼前,還猶猶豫豫。說來說去,不都是因為女人嗎?女人是什么?不就是襯衫嗎?再好的襯衫也有舊的那一天。愛情是什么?不就是生活的快樂嗎?單有愛情,沒有金錢,就像父母一樣窮一輩子。想想人這一生拼死拼活,不就為了生活的好一點嗎?我算看清楚了,有權(quán)就有錢,有錢就有一切。說愛情高于一切,那是胡扯,那是自欺欺人。如果抓住這次機會,我可以少奮斗一二十年。否則,就憑自己這即沒關(guān)系,又沒背景的人,只要徐勝利在,就無法出人頭地。我還年輕??!不甘心就此罷休,不能為一個女人耽誤自己的前程。張曼雅她愛我會理解我的。想到這兒,他突然坐起來,咬著牙說:一不做,二不休。為了我的仕途,我要和玉兒結(jié)婚。

徐勝利一聽陳青同意和玉兒結(jié)婚,高興壞了,他的寶貝女兒總算如愿了。他對陳青說:“小陳啊!有關(guān)結(jié)婚事宜,你不用操心,我會安排的,你的任務(wù)是把張曼雅搞定,結(jié)婚時可不能節(jié)外生枝啊!”

陳青點點頭:“好吧!”這也是他感到最棘手的事,可是怎么和張曼雅說呢?他思來想去,感覺還是直接攤牌,一個電話打過去:“曼雅,我要和你面談!”

張曼雅氣喘吁吁趕來問:“什么事???這么著急?”

看到張曼雅,陳青卻不知如何開口,過了會兒,他才鼓足勇氣說:“曼雅,我感覺咱們不合適,咱們還是分開吧?”說完,他低下了頭。

張曼雅愣了一下,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問道:“你說什么?”

陳青抬起頭,目光卻看往別處說:“我們不合適,還是分開為好?!?/p>

張曼雅這回聽得真真切切,她感到眼前一黑,頭暈?zāi)垦?,她定定神:“你,你,你怎么能這樣說?”隨后,眼淚也跟著流了出來。她不明白,陳青怎么就說變就變,過會兒她才說:“之前,你怎么不說不合適,兩年了,現(xiàn)在不合適了?你有新歡了吧?”

“沒有。”陳青還是低著頭,他不忍心去看張曼雅那淚流滿面的臉,他的心也在流淚。

“沒有?那是不愛了?”張曼雅揚起淚眼,顫抖著問。

陳青點點頭。說:“曼雅,對不起!“一句對不起,就能了卻一片情?就能忘記一段愛嗎?”張曼雅滿臉淚水,痛苦地搖著頭。

陳青也是心如刀絞,曼雅,你知道嗎?我是個男人,不能沉浸在兒女情長里,我知道你是個好女人,可是……為了我的事業(yè),我的前途,我不得不這樣做!這樣,你也可以回杭州了,那里有適合你的工作,還有你的父母。想到這兒,他強忍著即將溢出的淚水,低頭說了句:“曼雅,我先走了,再見!”剛一轉(zhuǎn)臉,眼淚奪眶而出。

陳青回家告訴父母這個月底要結(jié)婚,父母都吃驚地愣了半天,隨后,便埋怨道:“怎么這么急?。恳膊惶崆案嬖V我們,我們什么也沒準備??!你這孩子怎么這樣?”

“不用你們準備,到時候你們自管來就行?!?/p>

父母面面相視,太突然,他們還沒反應(yīng)過來。過了會兒,母親問:“那,曼雅她家同意了?”

怎么回答呢?母親最喜歡曼雅?,F(xiàn)在……唉!陳青嘆口氣說:“爸,媽,我不是和曼雅結(jié)婚?!?/p>

“??!”父母這回更吃驚了“不是曼雅,那是誰呀?”老兩口都疑惑不解地望著兒子,母親竟然還伸手去摸兒子的頭,懷疑他是不是發(fā)燒說胡話。

陳青慢吞吞地回答:“我們庭長的女兒,叫玉兒!”

老兩口一口同聲地“啊”了一聲,母親問他“你怎么從來都沒說過,那曼雅呢?”

父親像似明白了什么:“小青,你不會是攀高枝兒,甩了張曼雅吧?”

“我們分手了!”

“唉!多好的一個姑娘?!蹦赣H無不惋惜的說。繼而,她又問兒子:“是她甩了你?還是你甩了她?”

“媽,別問了,事已至此,就這樣了?!?/p>

“兒子,不是媽說你,如果是你攀高枝兒甩了曼雅,那就不地道了。”母親很嚴肅地說。

“就是,我們陳家都是本本分分的人,你可不能為我們家丟臉??!”父親也在一旁說道。

陳青不耐煩地說:“知道,知道!”說著,拿出一沓錢來:“爸,媽,你們?nèi)ベI兩件像樣的衣服,到我結(jié)婚時穿。”

陳青與玉兒的婚禮如期進行,地點選在古城最豪華的古都大飯店?;槎Y場面極其隆重,嘉賓都是些有頭有臉的人,有市委的,市政協(xié)的,還有這個的區(qū)長,那個區(qū)的主任等等。大家無不贊賞徐勝利有眼光,找這么個儀表堂堂的女婿。徐勝利也是滿面春風(fēng),內(nèi)心十分得意:陳青要模樣有模樣,要人才有人才,又是女婿,這豈不是天大的好事?雖然,老婆嫌門不當(dāng),戶不對,她懂什么?就知道錢,我可是從長計議。萬一那天退下來,有女婿撐腰,自己家也不會門庭冷落,自己也照樣受人尊重。

新婚之夜,玉兒溫順地像貓一樣蜷縮在陳青懷里,陳青摟著她,沒有一絲地興奮,此時,他想起了張曼雅,感覺懷里抱的就是她,他低下頭去親吻她,然后把她壓在了身下……

婚后,陳青在法院更了不得,不是庭長,比庭長還牛,不少人都巴結(jié)他,認為早晚有一天,他就會是庭長。陳青也整天地耀武揚威,我行我素。徐勝利告訴他:“你現(xiàn)在還年輕,資歷也淺,多歷練歷練,等個一年半載,機會成熟再說。但,別忘了,不要太忘乎所以?!?/p>

“我一切聽您的,您說咋辦就咋辦!”陳青嘴上答應(yīng),行動上卻我行我素,把徐勝利的話當(dāng)成了耳旁風(fēng),自認為有岳丈這個靠山,越發(fā)的不可一世,把一些老同志根本不放在眼里,工作中經(jīng)常自作主張。

玉兒與陳青結(jié)婚不久便懷孕了,第二年秋天生了個女兒。徐勝利這下放心了,有孩子做牽絆,陳青就能和玉兒安心地過日子了。現(xiàn)在,就等機會提拔陳青了。誰知,陳青的女兒剛出生半年,有一天,徐勝利被院長叫到了辦公室,院長把一份材料摔到他的面前:“你看看吧!這是你女婿做的好事?!毙靹倮闷鹞募豢?,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上面寫著:陳青在判處毒販謝俊案件時,不切合實際,故意量刑過輕,犯有玩勿職守罪,褻瀆了我國法律,現(xiàn)予以開除公職。經(jīng)調(diào)查陳青收受賄賂十萬元,并與毒販之妻勾結(jié)成奸……徐勝利直感到頭暈?zāi)垦?,他扶著桌子站了會兒,才顫巍巍地走出了院長辦公室。

原來,陳青在其女兒出生三個月時,接到同學(xué)王永進的電話:“老同學(xué),今晚我請你吃飯,一定要來?!?/p>

陳青與王永進是中學(xué)同學(xué),關(guān)系非常好,王永進高中畢業(yè)就進企業(yè)做了工人。好久不見,聽見他的聲音,陳青感到好親切。

晚上,陳青按時來到飯店,包廂里王永進早已在等候,身邊還坐個女人。王永進小鼻子小眼,圓疙瘩臉,渾身上下圓圓的。他見陳青進來,站起身咧嘴一笑:“你來了。”說著,用手使勁拍了一下陳青肩膀。

“你小子叫我,我敢不來?”陳青也伸手拍了一下王永進。兩人拉著手哈哈大笑起來。

王永進把陳青拉到餐桌前:“來,我給介紹一位朋友,這是劉莎莎,我的同事。”

陳青抬眼望去,劉莎莎二十五六歲,長發(fā)披肩,橢圓形的臉,皮膚白皙,大眼睛,鼻梁挺闊,嘴唇薄薄的。一身紅色秋裙剪裁合身,不多一寸,不少一分,緊貼著她的身子裹了上去,勾畫出一副凹凸有致的女性曲線,纖細的腰肢,胸部挺拔高聳,臀部豐滿微翹,一雙白色高跟皮鞋,襯托的她愈加亭亭玉立。這才是女人!長相,身材都無可挑剔,真是一道美麗的風(fēng)景。陳青在心里贊嘆著。只是她的眼神左顧右盼,漂浮不定?!瓣悪z察官,你好!”劉莎莎的一聲問候,使他如夢初醒,他點點頭:“你好!”

“來,來,吃飯!”王永進招呼陳青坐下,然后,打開了一瓶紅酒,給每人斟滿后,他端起酒杯:“來,干杯!”幾杯酒下肚,三人都話多了。劉莎莎更是面若桃花,粉里透紅,她端著酒杯醉眼朦朧地對陳青說:“為我們的相識干杯!”

“干杯!”陳青一口喝完,還亮了亮杯底。

“豪爽,好樣的!”王莎莎豎起了大拇指。

陳青看看手表,對王永進說:“我該回家了,明天還要上班?!?/p>

“好,我們都回家吧!”說著,三人都站起身。走出飯店后,陳青欄一輛出租車:“我先走了!”扭身鉆了進去。回到家,玉兒還坐在床上坐著沒睡?!盎貋砹?!”

“哦,你還沒睡?”

等你?。 弊詮慕Y(jié)婚后,陳青不回來,玉兒是不睡覺的,陳青知道她的毛病,無論有任何應(yīng)酬,都九點準時回家。

他洗漱完畢,一上床,玉兒就鉆進了他的被窩,他也緊緊摟住她,此時,他眼前浮現(xiàn)出了劉莎莎,他突然感到渾身燥熱不安,山洪要爆發(fā)。他喘著粗氣壓在玉兒身上……

幾天后,陳青正在上班,桌子上電話響了,他拿聽筒,里面?zhèn)鞒鲆粋€女人聲音:“陳檢察官,你好!”

“你是哪位?”陳青感覺聲音耳熟,卻想不起是誰。

“你可真是貴人多忘事,我是劉莎莎!”

“哦,你好!”

“陳檢察官,今晚有空嗎?我想請你吃飯?!?/p>

“這……”陳青猶豫了,她請我吃飯?

“怎么?陳檢察官,不方便嗎?”劉莎莎在那頭追問著。

“有什么事,你直說吧!”

“咱們還是面談的好。六點半,傣家樓見?!?/p>

等陳青走進“傣家樓”時,劉莎莎早已等候在雙人包里。她今天穿了件低胸橘黃色連衣裙,乳溝若隱若現(xiàn),長發(fā)高盤在頭頂,露出了白的脖頸。這個女人不但長得漂亮,還會打扮自己。見陳青,她笑笑:“你好!請坐!”

陳青坐下后,問:“找我有事嗎?”

“有點事!”劉莎莎坐到陳青身邊后,從包里拿出一個紅包:“聽說你女兒要過百日,這是我的一點意思。”說著,將紅包放在了陳青面前。

陳青用手推過去:“不用了!”兩人推來讓去,陳青手碰到了劉莎莎的胸上,臉頓時紅了,劉莎莎順勢身子一歪,“哎呀!”一聲倒在了他的懷里。陳青望著懷里的美人,心跳加速,熱血沸騰,不由得低下頭去吻劉莎莎,劉莎莎閉上眼,雙手摟住了陳青的脖子,身子緊緊貼在他的身上,她感到陳青的手在她裙子里面摸索著……

陳青悄悄打開房門,臥室的床頭燈還亮著,玉兒靠在床頭上睡著了,他悄悄地坐進被窩,玉兒醒了。“回來了?”說著,她鉆進了陳青的被窩躺進他的懷里。

陳青說:“我今天累了,睡覺吧!”

玉兒乖巧地點點頭:“好吧!”不一會,她就打出了均勻的鼾聲。

陳青卻輾轉(zhuǎn)反側(cè),包間里的一幕讓他興奮,劉莎莎那性感的唇部,飽滿挺拔的胸部,圓咕嚕嘟的臀部,碰倒身上,都讓人想入非非,欲罷不能,如果,能與她融為一體,那是種什么感覺?不過,我是個丈夫,不能這么隨隨便便的,可是,劉莎莎那誘人的酮體太讓人垂涎欲滴了,我又是個男人,男人就是為征服女人來到這個世界的。今晚她故意倒在我懷里,說明她是自愿的,送上門的好事,不要白不要,劉莎莎,我一定要征服你。

兩天后,劉莎莎又來電話:“陳檢察官,我想和你談點事。六點,綠樹咖啡廳?!?/p>

“好吧!”陳青爽快地答應(yīng)了。

陳青如約來到綠樹咖啡廳時,劉莎莎已經(jīng)坐在那兒了。她今天穿了件粉色吊帶裙,披了條白色披肩,長發(fā)挽在腦后。等陳青坐下,她對服務(wù)員說:“兩杯咖啡!”咖啡送上來后,她用小勺攪著說:“陳檢察官,我自小喜歡律師,也特羨慕律師。可我在校時,學(xué)習(xí)不好,沒能考上大學(xué),當(dāng)律師成了我的夢想?!?/p>

陳青停止了攪咖啡的手,抬起頭:“哦!沒看出來??!”

“所以,認識你,有種親切感!”劉莎莎含情脈脈地看著陳青。

陳青避開劉莎莎眼神,她這樣主動,有企圖嗎?我可一點都不了解她。

“你家里都有什么人?”陳青問道。

“有老公,沒孩子,還有父母!”劉莎莎說完笑笑:“怎么,查戶口嗎?”

“沒有,隨便問問!”

“陳檢察官,這里太吵,我們?nèi)€清靜的地方?!?/p>

兩人出門擋了輛出租,車子左拐右拐,來到一棟樓房前停下。劉莎莎下車后帶著陳青上樓,來到三樓一住戶門前,她掏出鑰匙塞進去,門打開了,劉莎莎又去按門邊的開關(guān),“啪”地一聲,屋里頓時燈火輝煌。這是一套四室兩廳的房子,裝修得極其豪華,全套紅木家具,轉(zhuǎn)角皮沙發(fā),木地板,大紅落地窗簾,“這……”陳青扭頭詢問劉莎莎。

“這是我家,老公一直在國外。平時就我一個?!?/p>

“哦!”陳青四處看看,這哪里是家?分明是宮殿。

“請坐!我去換件衣服?!眲⑸f完,向臥室走去。等她再出來時,右手提著咖啡壺,穿了件低胸白色真絲睡裙,瀑布般的黑發(fā)散落在肩上,凹凸有致的身材在裙下若隱若現(xiàn),胸前的兩座山峰隨著腳步微微顫動。她來到陳青面前,低頭到咖啡,陳青看見了那條深溝兩邊的山峰,他渾身一熱,體內(nèi)躁動不安,他深吸一口氣,讓自己鎮(zhèn)定,當(dāng)劉莎莎站起來轉(zhuǎn)過身時,露出了裙擺下的大腿根,陳青終于忍不住了,他從身后抱住了劉莎莎,一步步地向臥室走去……

那天晚上回到家,陳青對坐在床上的玉兒說:“特別累,要睡覺了!”然后,就鉆進自己的被窩。玉兒沒吭聲,伸手拉滅了床頭燈。

兩天后,陳青又接到劉莎莎的電話:“陳檢察官,晚上綠樹見?!?/p>

陳青毫不猶豫:“好吧!”劉莎莎太吸引人了,她是個魔女,撩人心魄。

等陳青趕到綠樹咖啡廳時,劉莎莎迫不及待地說:“我想問你個事?!?/p>

陳青點點頭:“說吧!”

“你可知道謝?。俊眲⑸⒅惽嗟难劬?。

“知道?!标惽嗑o盯著劉莎莎:“你也認識他?”

劉莎莎抿嘴一笑“豈止是認識?”她仰起頭,慢慢地說:“他是我老公,你看他能判多少年?”

陳青“蹭”一下站起來,驚愕地望著劉莎莎:“你是謝俊的老婆?”謝俊是個大毒販,販毒次數(shù)多,數(shù)量大,而且,還非常狡猾,公安局這次好不容易抓到他,移交給了法院,法院又把審判的任務(wù)交給了自己,正在擇日開庭。劉莎莎是他的老婆,那自己不是與罪犯家屬通奸嗎?這劉莎莎是有備而來啊!一步一個圈套,把自己套了進來……“謝俊至少要判二十年?!?/p>

“我要你少判他幾年,五到八年?!眲⑸蝗葜梅竦卣f著,然后,從提包里掏出一個紙袋:“這是十萬元,給你的勞務(wù)費。”

“那不行,二十年是輕判,重則要敲頭的。你把錢拿回去?!标惽喟鸭埓七^去,搖著頭說。

“那好,你與我上床之事,我明天就抖落出去。讓你顏面丟盡?!眲⑸友蹐A睜,一改常態(tài),像個兇煞惡魔。見陳青不吭聲,她把紙袋又推到陳青目前說:“只要你對謝俊少判幾年,咱們可以一直好下去?!?/p>

陳青沉默了一會,說:“我先回去了!”說完,他抬腿就向門口走去。

“等等。”劉莎莎把裝錢的紙袋塞到陳青手里說:“拿著?!?/p>

回到家,玉兒見陳青鐵青著臉,很知趣地關(guān)燈睡覺了。陳青卻睜眼望著天花板,自己與劉莎莎的事一旦公開,只怕是今生都無出頭之日了。如果照她說的做,也是鋌而走險,唉!怎么做都是死,何不孤注一擲,就這樣了……

“先生,您也喜歡這亭子?”陳青一轉(zhuǎn)臉,是一個女清潔工在問他?!斑€有人喜歡來這里嗎?”陳青反問她。

“是??!有位女士,年齡與您差不多,也經(jīng)常來這里。我在這兒工作了四年,每年春天她都來,不過,今年我沒見她……”

“哦!”陳青突然想到了張曼雅。

陳青走出校園后,又坐出租去東郊,他讓車子停在福利區(qū)大門口,他剛走進門,就聽見身后有人叫:“小青!”他一回頭,是哥哥,多年不見,哥哥頭發(fā)全白了,蒼老了許多?!案纾瑡尠诌€好吧?”

“你這么多年也沒個音訊,還記得爸媽?”哥哥埋怨道。哥倆走進了父母家,這么多年了,父母還住在那里,樓面已經(jīng)破爛不堪。推門進去,只見昏暗的屋里,床上躺著一個老人,她骨瘦如柴,奄奄一息。哥哥徑直走到床前:“媽,小青回來了!”床上的老人掙扎著抬起頭:“小青,你回來了?”陳青俯下身,摟著媽媽流著眼淚:“媽,我回來了,兒子對不起你,讓你受苦了……”

等陳青擦了眼淚抬起頭,一眼看見了墻上父親的遺像,眼淚又流了出來,扭頭問哥哥:“爸爸什么時候去世的?”

“你走后不久?!?/p>

陳青站到父親遺像前:“爸爸,兒子不,對不起你呀!”說完,便嚎啕大哭起來。

“唉!你呀!讓我怎么說你?”哥哥在陳青身邊唉聲嘆氣,停頓片刻后,說:“當(dāng)年,你闖下禍,一走了之,都沒想想爸媽去怎樣面對別人的指責(zé)?爸爸一氣之下就病倒了,不久就去世了,媽媽硬撐著養(yǎng)大了你的孩子?,F(xiàn)在身體也不行了?!?/p>

陳青當(dāng)年被法院開除后,玉兒也與他離了婚,并把孩子也給了他。他知道這都是徐勝利的主意,因徐勝利受他牽連也被撤銷了庭長。當(dāng)他把女兒抱給母親時,母親流著眼淚說:“你快走,走得遠遠地,我丟不起那人……”父親則氣得躺在床上唉聲嘆氣……

突然,“碰”地一聲,門被撞開了。陳青扭過頭,頓時睜大了眼,進來的這個姑娘二十多歲,中等個,皮膚白皙,餅子臉:“??!玉兒。”

“奶奶,他是誰呀?”姑娘瞪著眼問。

床上的老人喘著粗氣說:“孩子,他就是你爸爸!你爸爸回來了?!?/p>

姑娘走到陳青面前:“你就是那個生下我,不管我的爸爸?你們既然不相愛,為什么還要結(jié)婚?還要生下我?為什么?為什么……”說完,她捂著臉哭著跑了出去。

哥哥對陳青說:“別怪孩子,她上學(xué)時沒人管,初中畢業(yè)就打工了,現(xiàn)在二十多了,沒正式工作,也沒結(jié)婚,在街上擺攤給手機貼膜……”陳青聽到這兒,心里像刀割一樣難受:孩子,是爸爸害了你!

“她媽媽也沒來看過她嗎?”

“只看過一次,后來聽說得了精神病?!标惽嗤纯嗟亻]上了眼,可憐的玉兒,對不起了!

“忘了告訴你,張曼雅也來過咱家?!?/p>

“哦!什么時候?”陳青吃驚地問。

“你剛走時來過,不久就聽說她結(jié)婚了,可兩人關(guān)系不好,經(jīng)常吵架,幾年后,又離婚了。從那以后,她身體一直不好。去年還來過咱家?!?/p>

“她一直在古城嗎?”陳青急切地問。

“在,在古城一家律師事務(wù)所工作。不過……”

陳青“噢!”了一聲,他沒想到張曼雅一直沒回杭州。他知道,那是張曼雅放不下他。他又問哥哥:“不過什么?”

哥哥停頓了一下,小聲說:“今年開春,她已經(jīng)病逝了。聽說是肝癌?!?/p>

“?。 标惽嘌蹨I一下子流了出來:曼雅,我躲在遙遠的新疆,是無顏面對父母,無顏面對你,不想打攪你,想讓你回到父母身邊,想讓你去尋找自己的幸福??晌乙豢桃矝]忘記過你,二十多年來,我再沒成家,我的愛已枯竭了??赡阍趺茨敲瓷??為什么不回杭州?為什么要等我這個傷害過你的人呢?

陳青病倒了,一病就是三天。他的病剛好,母親卻去世了。

母親與父親合葬后,陳青跪倒在父母墓前,捶胸頓足,淚水長流,爸媽,兒子不孝,兒子愧對你們,讓你們二老跟著受苦了。爸媽,兒子沒聽從你們的忠告,沒本本分分地去做人,而是想盡一切辦法去出人頭地,去升官發(fā)財。到頭來,不但毀了自己,還害了別人。兒子不是個好男人,為了自己的仕途,不惜拋棄癡情的張曼雅,傷害無辜的玉兒,耽誤了女兒的前程!爸媽,兒子知錯了,可惜一切都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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