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姬(2)
(第一章續(xù)寫)
真的猛士敢于面對慘淡的人生,敢于正視淋漓的鮮血。劃破的傷口在泡了一整天混合切削液的冷水后,被無端的“夸大”,看上去和五花肉一般無二,唐森戲稱五花手指,眼下這形勢也顧不得他那算不得傷的手指了,要算也就小小一點劃破皮流了點血,誰剛進車間不是沒擦破皮流過血,只能說眼下是沿著前輩師傅們的“經驗”而去,這“經驗”嘛,也即是師傅們擦破劃傷再到流血直至手熟練,更上就是面對車床機器的突發(fā)情況及應對措施,簡單說就是知道怎么回事。這年頭混個經驗也真是不容易,這就罷了,想必“前人的經驗”也大抵如此,唐森想。
唐森的意識里在這里會“蛻變”,他說的是新生,一個剛走出校園來到社會,尤其是共和國發(fā)展到現代信息時代的社會大工廠的洗禮,他一定會在這里“成長”或者“新生”,我們想再也沒有比“蛻變”更能形象生動地表達出“新生”一詞。我們不難想象美麗的蝴蝶在破繭而出那一刻的美好,那么也就輕易相信作繭自縛中的煎熬,且莫說蛻變,那就要蛻了一層又一層皮,的確誠如唐森的目前的生存狀況,是不是很多時候當我們習慣了一些事情,就不知道這是苦,就像一個貧窮的人,一輩子沒有見識過繁華,到死也不知道自己貧窮。
他習慣了吃苦,這并不是說他習慣了貧賤,盡管眼下的生活目的沒有直接到急切改變他家貧窮的生存狀況,明白說是為了唐森他自己的夢想,但這也不得不承認卻也卑賤的活著,活著難,這已經算不得是一件新鮮事。
我們這個社會里的人誰不是那么普普通通平平凡凡的活著的呢?
時間已是2015年元月中旬,同樣在穿梭在兩個時刻,早晨間行色匆匆的空氣和城市的霓虹。下班回來洗漱后坐下來,傷口處隱隱作痛,不同以往的是絲絲隱隱的癢癢,要是半夜睡夢中醒過來,傷口處壞死干裂的皮刺刮過被子帶動傷口的疼痛,唐森突然記起媽媽說過傷口處癢癢就意味著慢慢愈合,是的,已不見當初的淋漓的五花傷口,畫面溫馨了許多。但是在那樣的環(huán)境里,非顯而易見的傷口就不能不疼痛?( 文章閱讀網:www.sanwen.net )
生存遠比唐森想的那么簡單,其實唐森壓根就沒那么簡單的想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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