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進(jìn)晏詞河
跌進(jìn)晏詞河
文/傲雪
穿過宋詞的長廊,打開那扇窗,試圖去觸摸那輝煌的脈搏,那些曾經(jīng)鮮活的人,雖然沉睡在歷史的長河里,那些不朽的文字,依然打動著千年后的人。
對于宋詞,我是敬畏的,一直以來,總是癡癡地在宋詞里沉迷,幻想出無數(shù)悱惻纏綿的愛情故事,生出多少離愁別緒令人柔腸百轉(zhuǎn)。
投身宋詞,癡醉沉迷,源于一次酒會。故友相逢,觥籌交錯(cuò),免不了一番寒暄追憶,某些壓抑已久的陳年舊事,借著酒力不免溜出口來。某君醉眼惺忪,感慨陳詞:“從別后,憶相逢,幾回魂夢與君同。今宵剩把銀紸照,猶恐相逢是夢中?!彼犃撕?,低了頭。不知是無法抗拒這首詞的魅力,還是不勝酒力,她醉了,醉的不省人事。從那天起,我愛上了小山詞,甚至小山以外的更多詞人。
小山詞如清水蓮花,艷而不妖。婉約到極致,讀之如食罌粟,甘愿為其含笑而死。其韻味,早已侵蝕到夢中,令人心動神搖?!奥浠ㄈ霜?dú)立,微雨燕雙飛“,落花,微雨,本是極其清美的景色,在詞里卻象征著美好的事物即將消逝,怎不令人惆悵滿懷,讀來蕩氣回腸,情難自禁。只可惜“誰堪共展鴛鴦錦,同過西樓此夜寒”。對于詞人來講這一天是不再來臨了。(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父親在世的繁華,氣宇軒昂的姿態(tài),在歲月的長河中只是瞬間,流雨紛飛,蕪叢雜亂。歲月卻沒能磨去他鋒利的棱角,詞人依然用文字承載他刻骨銘心的愛。讓后人有了感同身受的感覺。他自己卻不諳世事變遷,依然由著詞人的浪漫本性,放縱沉溺在往日的舊夢里后,活在曾經(jīng)的繁華里。他沒有遺傳父親政治頭腦,一生癡絕,也注定他仕途失意,而成為一個(gè)落魄狂傲的詞人。所以在小山詞里永遠(yuǎn)也體會不到大晏詞的圓柔與溫潤,含蓄而深沉。
提起大晏詞,多數(shù)以從容淡雅之筆,寫平生富貴之態(tài),音韻婉和,神清氣遠(yuǎn)。非細(xì)心體會不能得其妙處。一讀而過,好多離愁別緒,因?yàn)楣P法含蓄,便會被讀者忽略。如大晏的踏莎行:帶緩羅衣,香殘蕙燭,天長不禁迢迢路。垂楊只解惹春風(fēng),何曾系得行人??!雖然沒有秦觀的“天涯就恨,獨(dú)自凄涼人不問”的那份斷腸凄涼,和易安的“凄凄慘慘戚戚”來的直白,仔細(xì)品味,卻有無限想象與聯(lián)想。詞中所寄托的是一份無盡深遠(yuǎn)的惆悵之情,晏殊一生富貴剛俊,其詞溫潤凄婉而不言辭激烈,于深微幽隱處感發(fā)惆悵之懷,于想象之外,蘊(yùn)含了豐富的潛在信息。這時(shí)期的小令清麗可人達(dá)到巔峰,卻不能傳承,他的兒子卻成了那段華年的謝幕人...
天若有情天亦老,一次次的暢游詞海,喚醒二十六載夢,燈下無人說斷腸。同窗笑我癡人誤,我自輕狂我自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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