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長期更新。

[長期更新。由于讀書緣故,更新時間只在周五晚上,望見諒 —— 橘子。]
1.
余然安靜地靠在窗前看著小說,我沒有過去打斷她??粗柟獾淖阚E爬過她的全身,停留在了我們之間的走道前。有時,成長的歲月并不能左右我們的思緒,反而被它反擊的面目全非,也許,也只有這樣,才會讓我在一個不經(jīng)意的午后又想起了你,蘇鄀依。
我用手機登上了,在查找框輸入了你的號碼,資料依如往日,唯一不同的,是那個最顯眼的頭像欄。
和蘇鄀依約好了在南苑公園老地方見,因為這個地方是證明我們在一起的標志地??粗愤^的男女,心中不然泛起了一絲余溫。約好的準時到現(xiàn)在有點太過強求。水光接天的景色在一群孩子的齊擁下變得暗淡無光,一個小時過去了,等待無果。我決定一個電話過去,看你有什么好說的!電話那邊的撥號聲,把原本計劃好的一切都變成了泡影。
回到學校已是黃昏,路上的學生不多,只是一些匆匆而過的學霸級人物。這個時間段,也只有倆類人了。第一類是沖到飯?zhí)贸燥埖?,第二類是剛從書堆中出來的。我漫無目的的走在這條熟悉的路上,與他們比起來,我算是頹廢的多,滿腦子都是蘇鄀依的身影。曾經(jīng)的抱怨在這一會里被淋的浸濕。蘇鄀依在我的心里占著很重要的位置,即便她今天沒來,在經(jīng)過思想斗爭之后,也顯得沒那么重要,只要她在眼前的時候便能夠心滿意足。(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鄒婷一臉茫然的看著我,她眨了眨眼睛。
你這么快就回來了啊?她又看了看門外。
嗯。
其他人呢?
吃飯去了吧。
噢...她低下頭繼續(xù)寫著東西。我也不再管她,拿出了路攤上買來的饅頭就是一頓亂啃。
蘇鄀依的位置空空的,又看了一眼其它空位。就像一個無底的黑洞,把原本所有都在的東西都吸了進去。一個偌大的班,竟然一夜間少了三分之一的人,這人都去哪了?
你不是去山區(qū)了嗎?余然不知何時站在了我的面前。
山區(qū)。什么山區(qū)?我滿臉的疑惑。
不是跟學校組織的看望山區(qū)留守兒童的隊伍出發(fā)了嗎?怎么還會在這?她有些驚訝。
什么山區(qū),什么留守兒童?我才不再一天。恍然間,我似乎又明白了些什么,指著蘇鄀依和其他空缺的位置,余然點了點頭,默認了我所猜想到的。
余然知道我并沒有同他們一起去后,也就把這件事跟我說了個大概。雖然我不知道蘇鄀依為什么不事先告訴我一下,好讓我能知道這一切,以至于一切都不會那么的突然?,F(xiàn)在倒是挺好的,她和同行的學生去山區(qū)看望那些留守的兒童,也給后來的人傳遞了一些正能量。
窗外的校區(qū)靜的出奇,也只有偶爾經(jīng)過夜空的飛機,留下了嗡嗡的聲音。繁星點點,像一盤零散的沙粒。
你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山區(qū)終究是山區(qū),一連幾天都是無法接通的狀態(tài)。我開始有些擔心起來。到現(xiàn)在,蘇鄀依像是人間蒸發(fā)了一樣,電話短信樣樣都沒有,我著急又有什么用?余然說的一周還有三天。也就是說三天后,蘇鄀依就會同其他人一起回到學校了。我已經(jīng)想好了等她回來要她把這幾天所經(jīng)歷的事情講給我聽。
2.
拉面館的生意還不錯。因為是???,所以每次我的碗里都會多出幾塊牛肉,面的份量也比一般人的多,不,準確一點地說,應該是我的碗要比一般的碗大一些。起初,以為老板弄錯了,我要的明明是六塊一碗的,而端到面前的,分明是八塊一碗的。雖然相差也只有倆塊,可對于我這種視錢如命的人來說,能省即省。說到底,也是為了平日里的生存,還要攢些錢能夠同蘇鄀依出門時而不顯得難堪。蘇鄀依也是一個懂事的女生,所以每次出門,她只是讓我買一塊巧克力給她,我問她不要點別的嗎?她舉著巧克力說就要這個。她跟我說,要存夠520個,我問她為什么,她說每一塊巧克力都有一種特別的味道。老板說這就是六塊的沒錯。我看了看一旁的哥們兒,又看了看眼前的面,都是六塊錢,這檔次也...那哥們兒也沒顧得上看,一個勁兒的吃,不一會兒就吃完了,把錢放在桌子上走了。后來我才知道,老板姓王,是北方人,五年前扎根到了這里開了一家拉面館。熟悉的都叫他老王,而后我也自然叫他王叔了。王叔本來有一個兒子,倆年前出了車禍去世了,老伴也走得早,孤零只剩王叔這么一個人。王叔告訴我,第一眼看到我的時候,就想起了自己的兒子,他說我長得像,所以面的問題也總算清楚了。王叔激動地說,你不知道,看著你吃面的時候竟然用左手握著筷子...我笑著,卻不知該如何地去回答眼前的王叔,只是心中一股冷暖的氣流在不斷地碰撞著,久久無法平息。
店里的人漸漸多了起來。王叔拿了倆個茶葉蛋放在了桌子上,笑著說生意有點忙了便轉(zhuǎn)身進了廚房。
吃碗面,從兜里掏出了二十塊放在了桌子上,又看了看那個忙碌的背影?;蛟S,王叔的命理中本不該如此。天隨人愿,我想,經(jīng)歷了半輩子波折的王叔,也愿意安好于現(xiàn)在。
從王叔那里出來后,已是中午。我提著倆個茶葉蛋去了學校附近的一家網(wǎng)吧,開了一臺機。打開了網(wǎng)頁搜索了下留守兒童四個關鍵字,一秒不到,相關的鏈接就出現(xiàn)在了眼前。原來,一些偏遠的地方經(jīng)濟條件不好,為了補給家用,才有了一批背井離鄉(xiāng)的務工人員。他們長期在外,而孩子,卻成了社會上最需要關懷的群體。蘇鄀依去山區(qū)看望留守的兒童了。至此,我卻絲毫不會感到傷兀,反而錯失了一次與她一起赴往山區(qū)的機會。
3.
阿木的電話讓我有些失望。
你在哪兒?
在外面,怎么了?
哦。沒事了。阿木回復說。這家伙一個電話來就是為了問我在哪里,這讓我有些哭笑不得。
有毛病。我掛掉了電話。
我繼續(xù)地瀏覽著網(wǎng)頁,手機又響了,一看,阿木。我決定不接他的電話了。這小子準是拿我作樂來的。這是有根據(jù)的,記得以前他跟我講過他的一些事跡,因為太過狗血,所以我也就將他歸類為非正常人。
幾次未果,他也就不再自討無趣了。前提是只是我這樣認為。眼前不容樂觀,阿木這小子竟然活生生地坐在我的對面,拿著一包薯片晃來晃去。
阿木將薯片從一側(cè)遞了過來,我沒有理會他。
你什么時候來的。我無奈的看著他。
呃,不要在乎這些細節(jié)。來,快上游戲!他丟了倆包薯片過來,戴上了耳機。
阿木的一系列怪異的舉動對我而言,已不再是什么新鮮事了,所以我也不再多問他什么。
我打開了游戲欄,點開穿越火線,與阿木在虛擬的世界里并肩作戰(zhàn)。阿木的心理素質(zhì)比較好,再加上長期的熏陶,就算全隊只剩他一人,他也能夠不負眾望地帶領著我們超神,用專業(yè)的術語叫滅隊。阿木一直占著ACE的位置不肯讓位。讓一些玩家有些不爽快,然后一些謾罵性的語言便在屏幕上炸開了鍋。其實很顯然,無非是說阿木用輔助作弊。我是了解阿木的,他的技術確實不亞于一些職業(yè)的玩家,阿木本身也很討厭那些開輔助而獲得快感的人。阿木說過,實力證明一切。我看著對面的阿木,他很淡定地操控著鍵盤和鼠標。他用眼睛瞟了一下我,意思是好好玩不要分心。其實阿木心里知道我在為他打抱不平,于是他又用悄悄話回復了我,不要在乎細節(jié)。雖然阿木大部分時間里都是神經(jīng)兮兮的,但有的時候,我不得不佩服他,正如現(xiàn)在。
窗外的天有些暗了。阿木開了一個房間,要我追蹤他,我明白了他的意圖,我自然不是他的對手。
大神,有的玩么。我對著對面的阿木說道。
他不理我,在游戲里回復我,廢什么話,準備!
一局顯得有些漫長,阿木絲毫不給我一點情面,只要我暴露在他的視野里,緊接著就被爆了頭。勝負一目了然,最后的結(jié)果以37比150悲慘收尾。
從網(wǎng)吧出來后,天已經(jīng)黑的伸手不見五指。阿木拽著我去了街邊的燒烤攤。我們要了倆瓶純生和一百多串肉串。
完了。我大叫一聲,把一旁的阿木嚇了一跳。
怎么了?
我落東西了。
阿木先是愣了一下,立馬丟下了手中的串兒,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臂。
你在這等我,我馬上回來。
喂。我要叫住他時,他已經(jīng)跑得沒影了。
燒烤攤的生意不錯,我一邊吃著一邊等著阿木回來。
不好意思,這位置有人了。
對面的男人并不理會我,隨手拿起了盤子里的燒烤串,還不到嘴就被一股力量提了起來,是阿木。
他說的沒錯,這位置有人了。阿木整張臉都沉了下來,男人沒有阿木壯,畢竟阿木之前也在體工隊呆過。男人自知理虧,放下串,哈著腰走了。
阿木坐了下來,喝了口純生。他告訴我手機沒有找回來,他盡力了。我頓時傻眼了,掏出兜里的手機告訴他沒丟。我跟他說我把中午的倆個茶葉蛋落在網(wǎng)吧里了,本來想說清楚的,才發(fā)現(xiàn)晚了。
阿木不說話,一個勁地喝著純生。他突然拍著我的肩。
嗨,多大點事啊,來,趁熱吃。他拿起了一串遞給了我,又拿起純生跟我碰了個杯。
我們就這樣吃了很久。阿木喝掉了八支純生,我不勝酒力只是喝了半瓶然后坐在一旁負責吃著肉串。阿木有些醉了,我叫老板來結(jié)賬,老板告訴我已經(jīng)結(jié)過了。我知道是阿木掏的錢,老板把打包好的袋子遞給了我,于是我扶著阿木一步一步地朝學校的方向走去。
現(xiàn)在幾點了。阿木含糊不清地問我。
沒事,快二十二點了,咱們來得及。因為宿舍二十二點半關門。
你快走吧,不要管我,我能回去。
什么我快走,你發(fā)什么酒瘋。
你才喝傻了,我沒有醉??熳摺H?a target="_blank">現(xiàn)代元素樓下。阿木掙脫開了我說道。
你發(fā)什么神經(jīng)。我瞪著他。
他一把拎著我的衣領。
我們還是不是朋友。
看著他扭曲的臉,我點了點頭。
你信不信任我。阿木松開了手,看著過往的車流。
阿木,我們是那么好的朋友,我當然信任你了。看著身旁的阿木,我卻不知再說些什么。
他回頭看著我,臉上的笑容卻勾勒著夜色的朦朧。
阿木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硬把我塞了進去,他掏出一張紅色的鈔票遞給了司機,現(xiàn)代元素,不用找了。關上了門,示意司機可以走了。車子開動了,看著身后的阿木越來越遠,一股莫名的感覺涌上心頭。
出租車很快到了現(xiàn)代元素的樓下。下車時,我問司機可不可以把多余的錢找給我,我告訴他我朋友喝多了。司機也倒很爽快,按路程把多余的錢找給了我。
(待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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