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鏡》---寒石---長篇情感小說【連載】21
“讓她們姐倆在這里說話吧,如果趙太太會打牌正好三缺一,不妨打幾把”!
晏雪瑩聽到東方錦的言語暗示便拉起柳絮的手說道:“趙太太來打幾把,湊個熱鬧。他們說他們的,咱們玩咱們的”。
柳絮心里雖然很厭惡晏雪瑩但也得撐這個場面,柳絮坐到了東方錦剛才的位置,左邊是梅詩箋右面是晏雪瑩,對面是晏秋鴻。梅詩箋不知道柳絮和晏秋鴻的關(guān)系,所以很熱情的招呼這個客人,幫著碼牌,搓牌。柳絮當(dāng)做不認(rèn)識晏秋鴻一樣,只是和晏雪瑩和梅詩箋一邊抓牌一邊有一搭無一搭的說著,看都不看晏秋鴻一眼。柳絮知道晏秋鴻不時地看著自己,越是這樣柳絮越不抬頭。梅詩箋好幾次提醒晏秋鴻,可是他不是打錯了就是還沒抓牌就先把牌打出去了,梅詩箋還得一邊打自己的牌還得給晏秋鴻糾正。晏雪瑩看在眼里卻不做聲,依然保持著微笑。
柳絮打著牌有意對晏秋鴻說道:“東方大公子怎么總打錯牌呀?會不會娶了這樣的娘子在身邊心不在焉呀!再打錯我可就要胡了”。
柳絮嘴上雖然這樣說但手里的牌卻是一塌糊涂。
樓上傳來一陣孩子的吵鬧聲,柳絮回頭望去只見一個四十多歲體態(tài)臃腫的傭人懷里抱著一個男孩正往樓下走,一邊走一邊對懷里的孩子說道:“小少爺最乖,最聽話了,別鬧,我給你拿糖吃”!。(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小孩嚷嚷說道:“我要找舅舅玩”!。
柳絮憑直覺就知道這就是自己的孩子柳天恩,隨即站了起來,看著正抹著眼淚的孩子。晏雪瑩見這種情形急忙對著女傭人訓(xùn)斥道:“董媽,我不是讓你和小少爺在樓上玩嗎,怎么下來了?趕緊抱回去,沒見家里來客人嗎!哭哭啼啼不怕人家笑話呀”。
董媽聽見晏雪瑩這樣的態(tài)度也不敢往樓下走了,緊忙回身就要朝樓上走去,晏秋鴻放下手里的牌走過去將孩子抱了過來,晏雪瑩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傭人。
“小天恩不哭不鬧,明天我們還出去推雪人好不好”?。
晏秋鴻哄著懷里的小天恩,孩子果然不鬧了。此時趙雨樓和東方錦已經(jīng)從里面書房走了出來,趙雨樓來到柳絮身邊見柳絮盯著孩子看,也沒在意對柳絮說著:“我們回家吧”!。
隨即對晏雪瑩說道:“東方太太,我們就不打擾了,改日再來拜訪”。
小天恩在晏秋鴻懷里兩個小眼睛也看著柳絮,近在咫尺卻不能相認(rèn),柳絮忍著心里的渴望和眼里的淚水。
晏雪瑩見此說道:“趙先生也不多坐坐,等有時間和太太常來,我們還能湊一桌”。張管家在門口已經(jīng)把門推開,東方錦和趙雨樓在前面往外走,晏雪瑩陪著柳絮在后面跟著,回頭看了一眼孩子,只見孩子還在看著自己。晏雪瑩挽著柳絮的胳膊故意放慢了腳步,這樣柳絮也不好快走。這樣說話前面的趙雨樓也不會聽見,她對柳絮說道:“以后你最好別來,我們也不歡迎你,如果你亂說亂認(rèn)孩子,別說我對你不客氣”。
東方錦已經(jīng)陪趙雨樓來到車前,見她們還在后面,便故意對晏雪瑩催促道:“你不冷,趙太太還冷呢”!
晏雪瑩回答道;“我讓趙太太有時間多來走走,一起打牌,她說自己不怎么會玩”。
說著已經(jīng)來到了趙雨樓跟前,晏雪瑩笑著說:“趙先生閑著時多出來走走,別總金屋藏嬌呀”,說著時微笑著看了柳絮一下。
趙雨樓接著說道:“東方太太太客氣了,以后會來打擾的,那我們就告辭了”。
車在漆黑的夜里慢慢行駛,這條路比較平整,沒有任何顛簸,但柳絮的心里很難像路一樣平坦。和孩子只是三年來第一次見面,看著孩子的眼神心里很是痛心,是自己沒有做到一個母親的責(zé)任,還讓這個狠毒女人把孩子給設(shè)計搶走了,越想心里越難受。趙雨樓見身邊的柳絮不高興便問道怎么了?
“沒什么,看見那個孩子,就想起和你這些年也沒給你生一個,心里才不高興。我知道你對我好,你也沒有因為這個事怪我,越是這樣我心里越是覺得對不起你”,柳絮這樣說一是給自己找個合適的理由,二來這些確實是心里真實的感覺,心里對他還是很感激的。
“銀票給了嗎”?
柳絮岔開話題問著趙雨樓。
“給了,不給那行,只能多給,以后還得很多生意讓他幫忙呢,像咱們這樣的生意人不和這幫有權(quán)人打點好關(guān)系是不行的”,趙雨樓對柳絮說著。
母愛的偉大不在于包容而是在于堅強(qiáng),一切都在按著自己的想法在進(jìn)行,但其中是否還會有別的玄機(jī),自己是顧不得那么多了。目的只有一個就是孩子,再有不到一個月就到了新年,車窗外的夜似乎比往常更熱鬧了,燈紅酒綠,流光溢彩充滿著不盡誘惑,但這一切屬于這個城市,自己卻不會屬于這個城市。
蔚藍(lán)的天空露出了久違的笑臉,幾天慢騰騰的雪終于停了,氣溫也比下雪時冷了幾分。冷風(fēng)瀟瀟吹拂著路面的殘冰和墻角的積雪,樹木和花草在這樣的時節(jié)里任由寒風(fēng)侵襲,遠(yuǎn)遠(yuǎn)的太陽似乎只是觀望,卻不肯施舍一點多余的溫暖。這幾天除了褚梅山依舊登臺唱戲外,晏雪瑩和秦羽蝶在家里那也沒有去,時間仿佛靜止了一樣,雪也因為心情而讓人變得對其討厭與憎恨。
這幾天褚梅山登臺見晏雪瑩和秦羽蝶的位置一直是空著的,卻不知道為什么她們沒有來,是自己做錯了事還是在她們心里自己只是一個戲子,還是因為下雪的緣故。褚梅山想著心情多少有些波動,加上這幾天下雪氣溫不穩(wěn)定,開始覺得嗓子難受,后來就生病了。
當(dāng)晏雪瑩和秦羽蝶再來梨園春看戲時才知道褚梅山病了沒有來,第二天一早晏雪瑩緊忙來到他的住所。只見屋子很冷,爐子也沒有任何燒過火的跡象。晏雪瑩將買的東西放到了桌子上,去院子里撿了些早已劈好的木頭。
褚梅山見她這樣便說道:'雪姐姐來看我哪能讓你忙活,你休息,我來,說著就要從床上下來",晏雪瑩走到床邊將他按在床上,又將被子給他蓋了蓋。然后轉(zhuǎn)身點著爐子里的木頭,一會兒屋子里全是煙,就是不見木頭燃燒起來的現(xiàn)象。嗆著兩個人直咳嗽,褚梅山披著衣服下床將木頭又整理一下,重新點火?;鹇似饋?,屋里的青煙還沒有散盡,但有了些溫度。
晏雪瑩舀了些水將水壺放倒了爐子上,然后便到街口的延壽堂給褚梅山抓藥。
等秦羽蝶到的時候藥已經(jīng)煎好了,褚梅山坐在床邊,晏雪瑩正把藥往碗里到,就像小媳婦服侍自己的男人一樣,這不免讓秦羽蝶心里一驚,她怎么也沒想到這個闊太太會有這樣的舉動。
人與人之間能否成為朋友不在乎對方是什么人,而是取決于各自的心態(tài),就是接受與排斥。當(dāng)你去接受時心里才覺得一切都屬于正常,但當(dāng)你去排斥時一切都格格不入,當(dāng)然這里面包含利益和利用。晏雪瑩是一個占有欲很強(qiáng)的的人,更確切地形容為自私更貼切,她想要的東西有時并不一定是真正的需要,只是一種霸占與引以為豪的心理,尤其在秦羽蝶面前更要顯示一下和證明自己依舊風(fēng)華絕代,秀色誘人。
很多時候當(dāng)你在意一件事的時候,都會忽視很多事情,現(xiàn)在晏雪瑩對褚梅山就是這樣,自己心里很清楚兩個人的年齡差十幾歲,但心中為他盛開的花從開始見面時便悄悄綻放,幾個月來未曾有一時的停歇。面對這樣一個成熟的女人,他既不能拒絕也不知道怎樣接受。在他心中秦羽蝶彷佛才是自己理想的女人,誘惑中透著激情,所以對晏雪瑩并沒有太多情欲想法。當(dāng)占有欲占領(lǐng)思維時整個人都會變得自私,晏雪瑩更是如此。
“羽蝶,我之所以和市長說讓他給云濃安排個好的差事,主要是因為我們倆是好姐妹。市長也知道云濃干事踏實,工作能力強(qiáng),也比較忠誠。平時就想給他安排一個有實權(quán)的位置,只是一直沒有空缺,這不后勤處袁處長上調(diào)省里,所以空出了位置。你不用感謝我,以后云濃好好為市長辦事就行了。有好事怎么會給外人,以后只要你記得我這個姐姐就行”。晏雪瑩坐在沙發(fā)上對著秦羽蝶說著。
“云濃之所以能當(dāng)上這個處長多虧你和市長的大力提拔,我感激還來不及,現(xiàn)在和以后都不會忘記的”,秦羽蝶說著將一塊金表從小包包里拿出來放在晏雪瑩的手里。
“雪瑩姐這是云濃讓我捎給你的禮物,我也不會挑,就一點點心意,等以后我給你買個好些的”。
晏雪瑩看著秦羽蝶拿出金表臉上頓時多了笑容,但表面還必須冷靜所以假意推辭道:“羽蝶你把東西拿回去,我們什么關(guān)系呀,還用送這個嗎,這樣外人怎么看你我”,說著就將小金表放倒秦羽蝶面前的長條茶幾上。秦羽蝶趕忙說道:“我就是因為我們是姐妹才準(zhǔn)備的,其實都買好久了,每次傭人都在旁邊,我也不方便拿出來,你再不收下是不是嫌?xùn)|西太輕呀”,秦羽蝶笑呵呵地將表戴在了晏雪瑩的手上。
次日,晏雪瑩和秦羽蝶又提前到了梨園春,提前到已經(jīng)成了她們的習(xí)慣,兩個人喝著茶,一會兒只見褚梅山從后臺走了過來,到了跟前笑呵呵地說道;“兩位美姐姐來了來了也不告訴我一聲,我說心里總是砰砰直跳呢,原來是貴客登門,一會散場了我做東請兩位姐姐吃飯”。不知兩位姐姐可否賞光?上次你們請我,這次我做東,哪能總讓姐姐破費,知道是姐姐心疼我,不知道還以為是做弟弟的不懂世故。
晏雪瑩望著這個讓自己心儀的美少年心里很是舒服,不由得朝褚梅山發(fā)了個眼神。一會散場后兩位姐姐先行一步,到得月樓,我稍候就到。說著褚梅山又給兩個人的杯子里沏了新茶,便離開去后臺準(zhǔn)備了。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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