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寄語

談及時光,總是我們不愿輕易提及的話題。仿佛,當(dāng)我們在提起時,就證明著我們已經(jīng)開始老去。
在老去的歲月里,我們能夠留下些什么呢?在漫長虛無時光下,我們又該如何度過?或許無人回答,或許一笑置之,或許欲言又止,或許???盡管答案不一,但每個答案皆能代表每個個體于虛無時間下的漫長剪影。在此剪影下,有萬花筒般的綺麗,里面有無限夢幻與瑰美。也有質(zhì)樸淳厚的真摯,里面有純真美好與堅持。當(dāng)然,也有低落灰暗的心緒,里面有塵垢瑕疵與遺憾。
苦樂憂悲。常自相續(xù)。在時光下漫步的我們,是否能有所感悟與明曉。是如同河流奔騰不息匆匆而過。還是做那不愿離去的落花甘為塵泥。我不知道究竟是哪種才好,只知道,這將會是永恒的話題,并將隨著人類發(fā)展生滅而生滅。
近來觀看馮友蘭先生著《中國哲學(xué)史》在其緒論中引論美國哲學(xué)家威廉?詹姆斯語:依哲學(xué)家之性情氣質(zhì),可將其分為二類---一為軟心的哲學(xué)家,其心既軟,不忍將宇宙間有價值的事物歸納于無價值者,故其哲學(xué)是唯心論的,宗教的,自由意志論的,一元論的;一為硬心的哲學(xué)家,其心既硬,不惜下一狠手,將宇宙間有價值的事物歸納于無價值者,故其哲學(xué)是唯物的,非宗教的,定命論的,多元論的。此即西洋哲學(xué)所謂“唯心”、“唯物”之別。應(yīng)其于世間萬物“有”、“無”問題的思考。于是,有所分別。然而,此僅就形下器而言,既為器物。于是就其形體論其功用。尤其是直接應(yīng)用者,而于間接應(yīng)用則可有可無。于此點,世人漸趨于功利,而摒棄高雅德操。此可憾也。
當(dāng)高尚與德操被我們所摒棄后,于是人又分為兩類。其一,無方沉醉者。記得屈原有語“眾人皆醉我獨醒”。然此僅就屈原這類君子言,于是有了”眾人皆醉我亦醉”語。于是“沉醉不知歸路”難有朝期。至如終期一事,臨期將至方悔。不覺晚矣。此最最可悲者,亦最最親痛者。其二,無方醒者。此等人若屈原,雖較無方醉者較幸運。然亦有可悲可嘆者。因眾人皆醉而我獨醒,不免顯得寂寞與空寂。于是此下有分為二。其一,醒者不欲己一人醒。于是奔走疾呼。為喚醒沉醉者奔波。其結(jié)果自有其二,一為得志者,另一為不得其志者。得志者固是好,能為眾人啟迪方向,為大眾梯航啟請。至于不得者,也有兩路可尋。其一為自身涵養(yǎng)不夠,于是勤自學(xué)習(xí),以潛龍于淵為要。至其終,也有功于世。其二,因念其苦,遂放棄此志?;蛉缜爿p生,或醒者復(fù)醉矣。至無方醒者第二路,即醒者雖有不欲己一人獨往來,然因感嘆度力不夠,資糧不足。于是,求學(xué)于古經(jīng)籍間,問學(xué)于先醒覺者。至其資糧充足時,再行度化教育之力,也有功于世。當(dāng)然也有獨醒獨覺者,不以世間疾苦為力,僅以己身清凈逍遙為樂,此等人遂構(gòu)成我國一特殊存在,俗稱為“隱士”、“高士”、“處士”。
總之,無論是“唯心”,還是“唯物”。皆有其深切思考,并耐人尋味處。我們切不作一般義解,以“唯物”之心來輕視“唯心”之人,亦不可以“唯心”之心來輕視“唯物”之人。畢竟“唯心”、“唯物”皆是人類于時光未知處所作的探討與摸索。因其形氣性情不同而有所分別,亦即此下所分“醒”、“醉”之別?!拔ㄐ摹迸c“唯物”僅就醒來者語。至“醒”何解,惟一覺而已。緣何而覺?要在學(xué)處,學(xué)而能覺也。此即學(xué)字本義。時篇末,附詩一首如下:(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虛無時光久且長,漫漫征途路悠揚。但愿生時學(xué)漸廣,枯木逢春又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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