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資漲了,花椒籬笆消失了
早晨5點,是我們晨練的時間。
每天我起床后。先給嫂子和云、嬸子,打騷擾電話。這樣我們?nèi)?,幾乎是同一個時間走出門。
有一天,我們剛匯集到一塊,鄰居榮國,跑出門告訴我們:“咱們?nèi)フń钒??昨天傍晚,我看?a target="_blank">雪珍她們妯娌三個,每人提著一籃子花椒回家了。她們告訴我:“村西防水溝西岸的花椒熟了,我們?nèi)ツ膬赫摹薄Hㄦ策€告訴我:“她當家放羊當中,發(fā)現(xiàn)好多人,到那里摘過花椒,沒有人限制”。我們聽后,高興地表示:“咱們換戲,回家拿籃子”。
我們挎上籃子,很快走出村西口,來到防水溝堤壩。遠遠望到那里,原來是一塊栽培不久的核桃園,周圍環(huán)繞著花椒籬笆。來到近前,核桃樹行間間作著紅薯、花生。核桃樹雖然樹冠不很大,但是枝繁葉茂一派建長氣勢;紅薯和花生地里基本沒有雜草滋生,體現(xiàn)了種植核桃園主人,是一位重視管理的種植能手。
我們幾個人,沒有詳細觀察紅薯花生的長勢,就分散到到花椒籬笆間,去觀察如何采摘花椒。我看到花椒樹足有兩米多高,從根部到頂部,都是茂密、粗細、高矮不等布滿長刺的花椒枝條。每個枝條上長著一簇簇茂盛的花椒葉子,葉子根部長著一朵朵深綠發(fā)紅色花椒果實。
我小心翼翼地,用棍子分開花椒枝條,站立到空隙中間,開始了采摘。(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我對面的嫂子告訴我:“妹子,你把高處粗枝條上長的細枝條,扒到自己面前,這樣的花椒粒籽朵大,摘起來速度快”。這時榮國喊:“倆嬸子,俺們個子矮的 摘底部的,只不過粒籽朵小了點”。我們幾個你一言,我一語地談論著,摘起了花椒。
一會嫂子高興地告訴我:“你哥從報紙上看到,他們單位漲工資了,漲的幅度換不少呢”?這時榮國喊:“俺家旭初干的鑄件廠,老板也提了鑄件工值,每月開工資八千多”;云嬸子,隨著說:“俺家安亭他們建筑班,大工每天工資一百七八十元,小工近百元,二把刀也是一百出頭”。我高興好地說:“漲工資好,錢多了,日子就好過了”。還有這陣子玉米價格,從一元猛漲到了一元四角,比小麥高出了一角錢。這時大家共同表示,糧食價漲吧,咱種地農(nóng)民盼著呢!
源源不斷花椒籽粒朵,使我們沒感到摘花椒時,謹防扎、劃傷,的危險和小心翼翼站姿的辛苦。很快到了中午,回家路上我問:“嫂子,你去年到簡良,華北食品批發(fā)城,賣的花椒,多少錢一斤呢?
這時愛喊、愛搶說話的榮國,搶先回答:"40元一斤”。
這時細心的云嬸子說:“你倆個子高的,摘的曬干估計有一斤半吧;我和榮國摘的估計有一斤有余。到現(xiàn)在摘花椒用時,足夠六個小時有余;再說,這摘下的花椒不能與房頂直接接住,還必需薄薄晾在草席上,還要小心地一朵一朵摘去花椒梗,不能揉搓,經(jīng)過繁瑣的工序晾干加工才成為正常成品”。這時嫂子說:“咱還沒算施肥澆水的投資呢?
我們幾個詳細討論后,都感覺種花椒不夠工錢,椒農(nóng)就是因此而放棄。 又聯(lián)想到總會有一天導致刨花椒樹,花椒貨源會緊缺。想到了這些,大家決定,忙完秋收種麥再來一次采摘花椒。
這陣子好容易閑下來了,我們幾個又開始了晨練。我們?nèi)齻€從家門走出來,就先約定好,明日再去摘一次花椒。
當我們剛走出村口,赤裸裸的核桃園暴露在我們的眼簾。蔥油茂密,二米高的花椒籬笆已無影無蹤。
采摘花椒時,沒感覺花椒籬笆高大雄偉,而今的新土地竟是那么開闊,像一個環(huán)形公路圍繞著核桃園。大家望著剛從花椒樹根下解脫出的松軟土地,聯(lián)想到了運輸渾身帶刺花椒樹的坎坷和艱辛;又想到從幼苗變成籬笆,是椒農(nóng)只有付出沒有收獲的等待形成。
往日晨練,大家都是聊著各自每天看到的新聞、奇事開心逗樂;而今日大家懷著對椒農(nóng)同情的心情,邁著沉重的步子繼續(xù)走在晨練路上。即將分手時,嫂子:“哎,嫂子、妹子、咱都是農(nóng)民,希望椒農(nóng)的結(jié)局是偶然的;咱都盼望玉米和小麥價格漲高點,超過漲工資幅度”!我和云嬸子,出于真心的回答:“但愿如此”!我們各自回家,結(jié)束了晨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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