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螺里長大的人2

傻向導顯然被嚇到了,本能的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又皺起眉頭,支支吾吾地說“沒信號”,我也拿出手機,卻見信號滿滿,我意識到,無論我們能否順利的將車挪開,也最好打一個電話給不知情的人,我拿過他的手機翻看電話薄里的存根,只見信號也是有的,但電池電量為零,我匆忙記下一個名子很長的號碼,電話就關機了。
此時師傅從車里卸下所有的負重,并用一段繩索將車拴在樹上,告誡我們只要一倒車,我們就拽繩子,雖然很危險,但很有把握,
五分鐘后我們各就各位,師傅發(fā)動引擎,整個山谷充滿了回音,我們見到前輪已經轉向,就等師傅下令,但師父似乎猶豫了一分多鐘,又重新下來看了看,從他的表情里可以看出,情況很復雜,就在我們以為要放棄的時候,他又抬頭問我準備好了嗎,我說要不咱算一卦,再弄個法式,師傅搖頭說這就像西游記里老龜問壽詩經落水那一次,畢竟有驚無險,無須驚動神鬼,我說奧那準備好了
師傅大喊一聲拉繩子,然后車猛地向后一跳,師傅從座位上也跳了出來,果然有驚無險,只是現在右后輪滑進了坑里,現在是回天乏術了、
絕不能坐以待斃 ,我趕緊提議撥打110,得到的回復居然是局里唯一能用的兩臺拖車已趕往另一出事地點,消防支隊的大型設備不負責此路段,我們所走的路段多日前就已經封鎖,我們是違規(guī)行車,繼續(xù)盤問得知,此地的交通事故原則是救人不救車,因為人都救不過來,建議我們聯系附近的鄉(xiāng)民,給與一定好處合力脫困,我被一口流利的方言感動得要死,我要是本土人,你也會說救不過來,我那會真應該說自己是中央電視臺焦點訪談欄目組與地理中國攝制組聯手挺近大別山行動。
我把希望寄托在百度大師,輸了幾個關鍵詞,尼瑪,臥槽,切克鬧,說我是敏感詞匯法律不允許,見鬼,我試了多次,直到手機真的摸上去有一百度,你問我查到什么沒有?你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文章閱讀網:www.sanwen.net )
傻傻的向導聰明了一回說車里能充電,我趕緊幫他整上,但遲遲開不了機,他又說平日里都是用的萬能充,我氣氣的回了一句,人家都用衛(wèi)星電話,你咋不換塊手機,沒想他回了一句,人家都開大巴車進山,你怎么不買個大車。
接下來就是等,看能否搭車,傻子又說下午下班時間車多,但都是上山的人,下山的人得等到明天早上,我覺得不能那么絕對,就問你確定,二傻子說當地就這么規(guī)定,進山出山就這一條道,上午車都下山,下午車都上山。
接下來是考慮休息的問題了,我問二傻,山里人怎么過夜,他笑了,他說山里的女人都有三個家,娘家,婆家,和親家,我說怎么還有親家,他把手機存儲卡拔了下來遞給我說自己找著看吧。不一會我發(fā)現了幾個類似自拍的視頻,他指指其中一個對我說看吧,視頻的名字叫《光棍》。。。好像拍攝的就是這里,這里的女人要么是不愿走出大山,要么事被拐到這里,但都有個特點,就是女的除了婆家,還另外滿足光棍兒的需求,目的是獲得光棍家的部分財產以養(yǎng)活自己的孩子上學。不知道這算不算淳樸的鄉(xiāng)俗,但卻是不為人所恥的生存策略。我想到了《恥》里的女主角最后的宿命,南非的種族歧視讓白人很難適應,研究拜倫的教授覺得在隨處可以獲得性服務的地方努力獲得或維持一場持久的性關系利大于弊,就像駕車偶爾闖一次紅燈,然而最終因為自己的女兒遭受了同樣的經歷而悔恨當初,但自己的女兒卻執(zhí)意要生下劫匪的孩子,原因是這片土地上強盜行為不受道德譴責,反而是一種生存能力,遵規(guī)守據的白人反造歧視,一場聯姻就能獲得賴以生存的土地和人脈。這種交易也體現在莫言的紅高粱里,鞏俐飾演的九兒靠出賣肉體甚至是賭上可能被麻風纏身的命運換來一份家族產業(yè),這種潛規(guī)則也同樣讓鞏俐走上紅毯。
我又問了二傻一遍,山里人怎么過夜,他又只給我看了一個視頻,《山水之樂》,我覺得傻子對待性要比我開放得多,大體上講了一支由土匪組建的國民黨軍隊,素質很野,但每個兵都很富有,名義上是在阻止日軍的進攻,其實是活動在山里的一群野獸,到處吃喝嫖賭,殺人放火,一位正規(guī)軍將領秘密組建了一支軍妓,按統一的制度為那群土匪軍提供大量的性服務,同時賺取大量的金錢,最后用性的力量迫使土匪軍離開大山投編他的部隊,這些小故事又如同大文豪筆下的情節(jié),很想《。。。將軍與勞資女郎》但遺憾的是一個是偉大的電影,一個是小小的視頻
最后我又問了一遍同樣的問題,他說山洞里過夜,或在樹上,最后大喊,咱就在車里也行,這車比大巴舒服,我說你丫真是傻子,給你個美女放車里我都不敢去,一不小心就成了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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