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

為了參加7月20日楊海朋與張嘉祎的婚禮,我再次踏上黑土地。同時也伴隨著我人生第一次被朋友絕交和又一次的離職,悲與喜不能相抵,就像酸與甜不能中和。
小時候喜歡把好吃的東西留在最后,先吃不怎么愛吃的,所以我還是先說說絕交與離職的事情吧。
絕交一詞在一個人的生命中不會被應(yīng)用太多,我也從來沒有想過哪個人會想著跟我絕交,因為我總是那么的直爽與樂觀。當(dāng)然了,被絕交一事我似乎看得很開,或者可以說我并沒怎么理會。因為能說出絕交二字的人肯定不適合做朋友,至少不適合做我的朋友。只有吵架甚至打架都打不散的人才是真朋友,這一點(diǎn)我深知,所以在此我只是想略略的鄙視一下這個主動從我生活中消失的人,祝他一路走好!
辭職這個決定是偶然的,也是必然的。以我的個性,一個跟你絕交的人介紹的工作繼續(xù)干下去必然是一種關(guān)聯(lián),在強(qiáng)烈的自尊面前更像是一種施舍,于是乎就興沖沖地哼起了《老子明天不上班》。離職總是輕松的,這讓我參加婚禮時有了一份好心情。可求職卻是艱難的,在這個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大環(huán)境下,競爭總是顯得那么激烈,就算是一個爛蘋果都會爭搶得頭破血流。
7月18日我跟鍵哥搭上了開往哈爾濱的火車,像極了《讓子彈飛》中“吃著火鍋,唱著歌”的歡樂情景,第二早一覺醒來便已在哈爾濱境內(nèi)了。我倆租車后便載上了偉哥和他的小女友,回家看一眼老媽后就開赴巴彥縣了。陽光透亮、白云絲絲縷縷,小車飛馳在廣袤的東北平原上,打開車窗很容易就聞得到清新的空氣、泥土的芬芳。盛夏時節(jié),黑土地的美只有我們這些歸來的游子才懂得欣賞。除了那條彎曲起伏的行車道,滿眼都是一望無際的綠。玉米黃豆看似稀松平常卻蔚為壯觀,地頭的亞麻散發(fā)出醒腦的香氣,路邊便是連綿不斷的青翠稗草。就是這樣再熟悉不過的風(fēng)景,與名山大川幽蘭空谷相比它甚至是單調(diào)乏味俗不可耐的,但也只有它才能讓我開心到每個毛孔都張開嘴巴去呼吸,貪婪地呼吸,品味著再熟悉不過的味道。
一個小時達(dá)到縣里,一個曾經(jīng)我閉著眼睛都能走遍的縣城。如今卻有了些許陌生,縣城的發(fā)展加之人的善忘讓我有些自責(zé)。明顯這一點(diǎn)小情緒影響不了我的大好心情,故地重游總是讓人歡呼雀躍侃侃而談。每一次,都要朋友們聊起那些如數(shù)家珍的趣味故事,每一次,雖然老生常談卻又能津津樂道不厭其煩。這就是家,我們的故鄉(xiāng),我們的故事,永不消散。(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看見新郎我忍不住想去抱抱他沾沾喜氣,可我們的新郎卻被大小的籌備事宜忙得腳打后腦勺。結(jié)婚是一件很累人的事,我想每個人都能感同身受。我們這些老同學(xué)好哥們回來參加婚禮可不是為了享受超級待遇的,我們回來是幫新郎分擔(dān)的。除了洞房不能分擔(dān),接人待物搬東西替酒這都在我們的原定計劃中。
于是就有了我那一系列的刻骨感受,偷偷的擔(dān)心自己結(jié)婚那天體力會有所不支。我們租的車也被編入了車隊,這也是我也生平第一次開著婚車,二十多輛車我排在最后,就像預(yù)備小分隊一樣。如同婚禮上主持人說的那樣“婚禮是神圣的”,向來嘻嘻哈哈的我也嚴(yán)肅緊張了起來。早晨七點(diǎn)去接親,老天爺?shù)哪樕屠险扇说哪樕笾孪嗤囮牭竭_(dá)新娘子家,迎親隊破門而入沖進(jìn)了新娘的閨房,速度之快前所未見。正當(dāng)要上車時老天爺?shù)哪樣肿兂闪?a target="_blank">丈母娘的臉了,大雨不期而遇,就像這段美好姻緣最初的邂逅一般。在東北有種說法叫:“雨下都越大,新娘子越厲害?!蔽野底詾楹E笮帜罅艘话押?。
下雨瓢潑了二十分鐘有余,車隊總算是出發(fā)了。作為預(yù)備隊總是有他存在的道理,新娘子老爸上了我們的車,一路上雖然有說有笑,我卻能看出他老人家的萬般不舍。是啊,寶貝了二十多年,就這樣成了人家媳婦了,換做我指不定躲起來抹多少把眼淚呢!
車隊在小縣城里浩浩蕩蕩,盤旋一大圈后開向了新郎家作福,然后回酒店舉辦儀式。結(jié)婚真是一件一家歡喜一家愁的事兒,娘家人多少都有些舍不得的情緒,而婆家人就不同了,歡天喜地的迎接新娘子的到來。新娘子也不負(fù)眾望,漂亮得驚為天人,人們常說女人最漂亮的時候就是做新娘子的那天,再華美的形容詞都略顯蒼白,這里我就不自折筆桿了哈!總之,當(dāng)時我是看傻眼了,這里只能說一句:“兄弟,你真有福氣!”
婚禮上,新郎緊張得面無表情。此情此景,我是干著急幫不上忙。我不斷地提醒他微笑,可這神圣的婚禮注定要走嚴(yán)肅路線了,非吾等凡人所能左右,我只能用手中的彩帶和歡呼聲去表達(dá)祝福。婚禮持續(xù)了30分鐘,開飯后我卻一點(diǎn)食欲都沒有。許是有些忙活,也許是思緒早已飄到九霄云外了。
午飯后,我們驅(qū)車前往海朋家。晚上跟海朋家人喝得不亦樂乎,鍵哥吐了,就連野哥也吐了,我很開心呀!半夜,丹妹子把我們四個醉酒男人拉回了賓館。這也成就了丹妹子的第一次,別多想,是新手第一次上路。
第二天早,啟程回哈爾濱,又是一路大雨。
原定二十三號返回天津的,由于諸多原因改簽到二十五號。期間得大我兩歲的妹夫盛情邀請,跟他們吃了一頓飯。那小子挺能聊得,可是卻不怎么跟我說話,后來聽偉哥說我在飯桌上臉拉的老長,把人家嚇著了。看吧,嫁女兒嫁妹妹都是一樣的,都是有舍不得的情緒在內(nèi)的!只是盼著妹妹別愛欺負(fù),不然他老哥又要找存在感了。
二十五日晚,偉哥、妹妹、妹夫送行,妹夫自作聰明的買了一大堆我不喜歡吃的東西,害的我一宿只喝了一罐紅牛。
第二天早八點(diǎn)到天津站,八點(diǎn)半到市場門口時看見了準(zhǔn)備上班的媳婦,我一把把她抱進(jìn)了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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