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木板,誰的貓

在整理院落的那當(dāng)兒,家里的老人不知從哪里倒出了兩根一尺多長的拇指粗細(xì)的小鐵棍,兩根鐵棍被分開有不到兩尺長的距離,便生生的插進了院墻的縫隙中,像兩個衛(wèi)士一般,托著一個木板,遙遙相對,把持著各自的位置。
我原本對這樣的構(gòu)思很是稱道,這樣妥帖的,也是富有創(chuàng)意的放上一塊木板,可以方便濕漉漉的布鞋獲取日月之精華,可以讓一些散落的小物件找到一個適合的歸屬地,可以令平淡的院墻多了一處風(fēng)景,多了一絲溫情。
就在我無限的假設(shè)著、假想著,它的空前繁華時,生活在趨于現(xiàn)實中便回歸原來的本真。小木板因為沒有重心而難以委以重任,常常是找不到一個定位點,空空的一塊木板袒胸露腹,甚是顯眼,卻在不期中成了一件擺設(shè)。
忽一日,發(fā)覺屋后不知在何時多了許多不速之客,不知道到底有幾只貓,常常在那里“喵喵”的扯著嗓子吼個不停,每次若是在夜色中更是嘶叫聲綿延不絕,令人輾轉(zhuǎn)難眠。觀察數(shù)日,才明白這些“喵喵”聲不斷的貓族們,原是奔著木板來的。木板的作用就是給貓咪們一個跳的更高的支撐。貓們要想翻墻頭,又能省一些力氣,木板成了最好的緩沖。
這下可好,每天貓們成隊的來來往往,進入我的領(lǐng)地,卻仿似入無人之境。至木板下,一個鯉魚打挺“噌”的一聲,躍上木板,不及站穩(wěn)又:“唆”的一下跳上院墻。就這么的,想來就來,想跳則跳,即便是我就站在那里,我對它做出一個走的姿勢,它們也仿佛看不見一樣,自己想干啥還是干啥,從木板上跳上跳下,瞅都不瞅咱一眼。更有一晚,睡得正酣,突然“轟隆”一聲,一下子把我從夢中驚醒,站在窗前一看,小貓竟把木板給蹬翻了個底朝天。
我是屬鼠之人,生來就怕貓。對貓雖不屬于那種;老鼠見了貓一般的懼怕(當(dāng)然,時代在變遷,也許貓們已和鼠族成就了一場跨越種族之交,或許它們已結(jié)成莫逆之交呢!從情勢上看,也未可知。現(xiàn)代社會,有一句很淡然的總結(jié),那便是,一切皆有可能).但對于貓我卻仿佛是一種自我矯情,又自我放逐的一種自以為是的本能上的畏懼,僅此畏懼之心,就讓我想對貓們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墒?,正如評書里所說!冤家路窄,狹路相逢!(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從未想過這么近的貼近貓,可如今貓就這么活生生的杵在眼前,令我躲避不得。為了自保,不得不把木板給抽了,這下,貓大概也該知難而退了吧!那天,我就站在門外,有一肥肥的大貓咪悠哉悠哉的溜達(dá)來,那情形像是走自己的路,回自個家的架勢。我有點氣憤,即使我怕你,你也不該這么顯擺吧!
我舉起右手(這也是慣常用的動作),配合著口中一個“切”的聲音,我以為這下它該走了吧!可誰知,大貓咪只是抬眼瞅瞅我,徑直朝我這邊搖擺來。
我真是氣惱至極,從身旁拿起一根竹竿朝地上狠狠一拍,這下起到了立竿見影的作用,當(dāng)即貓就停住了爪步,用一雙貓眼瞪了瞪我,我把竹竿又朝它更近的地方一拋,差點砸到貓的身上。這下,可是過癮,大貓縮成個小貓狀,轉(zhuǎn)身撒腿就跑。只是,它一邊跑一邊還不忘回頭來瞅我,仿佛是要把我這個怕貓之人突然又奮起反抗的活生生的事例牢牢記住一般!
咳!我的木板,誰的貓!圓滿了誰的風(fēng)景,粉碎了誰的美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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