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聊齋)媚狐紅繡
在人跡罕至的深山老林中,有一只修煉了八百年的狐貍,能御風喚雨,變幻人形,唯一缺憾是其尾巴無法變幻隱藏,甚為苦惱。有一仙人點化她說修至千年方可變幻其狐尾。然此狐耐不住寂寞,也不愿再忍受修行之苦,決意去繁華的人間享樂一番,也不枉苦修八百年的功業(yè)。
最初此狐來到一港灣,這里車水馬龍 游人如織,人們閑暇時常常揮毫潑墨吟詩作對,文風氤氳詩情畫意甚悅其心。
此狐欲幻化成一妙齡少女,自思不妥,就幻化成一風姿猶存的中年婦人,自稱名曰紅繡,游走于文人墨客之中,和詩吟賦,不亦樂乎。久之,自詡才高八斗,學富五車,便自薦為師,教些詩詞基礎知識。人們不以為意,但以此聚在一起舞文弄墨,不失為好的去處。于是皆欣然前往,以聽課為由,實則自娛自樂而己。
然紅繡講了幾堂課后,愈發(fā)自大,以為天下文人皆不及她,口出狂言,說她的講義是最正統(tǒng)的,聽她講課是一種幸運,其他人講的課都是野狐禪,并嚴厲禁止人們?nèi)e處講堂聽課學習,違者嚴懲并逐出課堂。
人們有些不滿其言行,但姑且忍之。紅繡愈加自得自傲,得寸進尺地要求聽其課的人們須向她交費,每人每課時交五兩銀子。
人們?nèi)虩o可忍,譏笑紅袖,本沒拿她當根蔥,可她自己卻老是裝大頭蒜。一哄而起,把紅袖趕出港灣。(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紅繡羞恨難禁,惶惶如喪家之犬,急急似漏網(wǎng)之魚般地落荒而逃。
紅繡一邊垂頭喪氣地潛逃一邊自思,自己苦心修煉了八百年,本欲來人間享樂浮華一番,順便博取功名利祿,以隨夙愿。沒成想落到如此光景,甚是懊惱,都怨自己操之過急,功敗垂成,甚不甘心。決意到遙遠的地方再覓一世外桃園般好的去處,一定要實現(xiàn)自己的愿望。
這天來到天涯處的一個小部落群,這小部落四面環(huán)水,每至夏季荷花盛開,蓮葉翡翠,柔風襲來微波蕩漾,清香淡飄,風景怡人。
其部落群主年近四十有余,名叫天涯,原是文弱書生,寫得一手好文章,科舉落第后,憤而棄文習武,槍法傳神,百發(fā)百中,懸崖峭壁行走如飛。身背一桿獵槍行走江湖,無人能敵。行俠仗義,除暴安良,甚得眾望。常去深山老林打獵,射殺豺狼虎豹猛禽野獸不計其數(shù)。后來厭倦江湖,不愿再打打殺殺,就封槍卸彈束之高閣。每日與一幫文人墨客飲酒賦詩,論古談今,不圖名利,自娛自樂,瀟灑快意。遠近賢人雅客,慕名而來,把酒言歡,揮毫潑墨,高歌狂吟,放浪形骸,無拘無束,歡聚一堂,乘興而來欣欣然大醉而歸焉。
紅繡依然幻化成頗有氣質(zhì)的中年婦人,云鬢高挽,一枚玉簪斜插于發(fā)髻上,身著一拖地長裙,其難以變化的狐尾隱藏于裙內(nèi),整裝進見。
此時天涯正與眾友友們談笑風生,忽見一穿著整潔頗有氣質(zhì)的中年婦人款款而來向眾人深道萬福:久聞貴地物華天寶 人杰地靈,雅客云集,妾身自幼飽讀詩書,不諳針線刺繡,唯潛心詩詞歌賦,然時不賞也,處處碰壁,今日慕名遠道而來,附庸風雅,共侍筆墨,以隨吾愿。萬望眾位雅士收留為盼。
眾人欣喜揖之入座,請以酒食,相談甚歡。
天涯靜觀此婦人雖雍容典雅,落落大方,然自其身隱隱透出一縷狐騷氣息。天涯眉頭微蹙,略顯不悅。問之以詩詞格律,對答如流,漸悅之。
然偶爾與之獨處閑聊時,紅繡漸露狐媚之態(tài),言辭曖昧。天涯厭之,正襟端坐,嚴詞以對。紅繡愧然,不再作態(tài)。
隨后,紅繡提議設講堂教詩詞基礎知識,眾人贊同,天涯不愿違眾意,乃于一僻靜之地設講堂,題名為“池蓮四面“,意喻以詩詞對聯(lián)匯聚結(jié)識四面八方的文人雅客。由紅袖主講。
開課始伊,即有聽眾二百多人,然認真聽課者甚少,前來湊熱鬧竊竊私語相互扯皮打情罵俏眉來眼去與紅袖搞曖昧者居多。
其中有一名叫“依窗聽雪飄”的人,前世原是一只修煉了五百年的狼,有一天此狼靜臥于懸崖下酣睡,有一孝子攀登懸崖上采藥為母親治病,不慎墜落懸崖,正巧摔落于此狼身上,孝子無癢,而狼卻被砸暈過去。孝子在感激狼之余,自思家中多日沒吃肉了,不如把這只野狼宰殺取肉以滋補母親身體。想至此,孝子就舉起采藥的藥鏟向狼頭猛擊數(shù)下,狼已死,一縷幽魂直向西天飄去,鋪俯于佛祖門外嗚嗚咽咽不肯離去,佛祖掐指一算,知其前情,念其救了孝子一命,并以身噬孝子之母,就允許其來世托生為人。此狼叩首謝恩而去。
后來此狼托生于一屠戶之家,少時讀了幾年書,識了幾個字,便以為自己是上等人物,清高自傲,目中無人,唯對紅袖搖尾乞憐,緊跟其后,稱其為恩師,甚得紅袖之歡心。
還有一位名叫無憂先生者,前世為驢,是一得道高僧的坐騎,常馱著經(jīng)書隨高僧布道四方,也得了點靈氣。高僧圓寂后,此老驢失去主人,游蕩于荒山野嶺中,常常自嘆命運不濟,張國老得道成仙后,其驢也跟著成仙,而自己辛辛苦苦大半輩子為高僧馱經(jīng)書,卻落得如此下場。越思越悶,最后郁郁寡歡而死。其怨氣直達上天,上天憫其馱經(jīng)書有功,便讓其來世托生為人。
此驢托生為人后,粗通書法,常涂鴉幾句歪詩到處張貼宣揚,洋洋自得引以為豪。自遇紅繡后,便把自己的名字無憂先生的先生二字去掉,改名為無憂,意思是在紅繡面前不敢自己稱先生,口口聲聲唯稱紅繡為恩師,紅繡每說一句話,無憂就夸贊為至理名言,奴顏婢膝地拜倒在紅繡石榴裙下,常對紅繡說,聽恩師一堂課勝讀十年圣賢書。紅繡聽罷,心花怒放,狐媚之態(tài)十足,常摟其于懷撫其頸說:好徒兒,好好跟著老師學,我會常給你開小灶,讓你這寫歪詩的行家里手盡快變成詩詞名家。
群主天涯察覺到池蓮學堂學風不正,有違初衷,欲解散之。一些好友勸解說,學風之好壞不在于學堂而在于講師也,事事皆有定數(shù),不應操之過急,唯加以提防 靜觀其變。
此時紅繡有依窗與無憂兩徒弟為左膀右臂,又加之幾個小嘍啰的前呼后擁,感覺羽翼漸豐,又察覺到群主天涯對自己的言行不滿,并有驅(qū)趕之意,而自己在池蓮學堂也不能盡展情懷為所欲為,不如早作打算,另起爐灶,以暢己愿。便招集其心腹商議此事,皆隨聲附和。
豎日,紅繡去見群主天涯,道了聲萬福說:“承蒙群主收留,妾身方得安身之地,又允妾身執(zhí)教,心存萬分感激。然池蓮詩詞名家俱多,平仄韻律嫻熟,妾身在此授課,幾近畫蛇添足。況妾身授課之本意是想收點學費以補日常之需,群主不允。妾身今日辭行,欲帶幾個愿追隨我的學生去別處另設學堂,招生授課,望群主恩準?!?/p>
天涯允之,并告之說:“汝去意已決,不便強留。此有一百兩文銀,助你創(chuàng)建學堂。望汝謙虛謹慎,潛心教學,嚴于律己,為人師表,以積福蔭。不可妄動私欲,放縱而為,以免天譴?!?/p>
紅繡聽罷,再拜而言曰:“蒙主寬宏大量,遂妾身之愿,又賜資并進良言,妾身感恩不盡,必將以身作責嚴謹治學,光大學堂,以不負群主之教誨?!?/p>
說罷起身帶著依窗無憂等一眾親信學生蹌惶離去。在一小漁村旁邊建了一個學堂,題名曰“紅繡詩社”。又成立紅繡部落群,紅繡身兼群主和講師,愈加得意,到處張貼廣告,招收學員。
小漁村原有一詩詞學堂,因治學嚴謹,頗有人氣。紅繡就與其親信依窗無憂等人喬裝打扮混進去,調(diào)唆造謠拐騙,軟硬兼施,或以色誘之,騙來不少學員加入紅繡詩社。
約有一百多人時,紅繡就開壇講課,并規(guī)定入紅繡詩社學習者,不準再去小漁村詩詞學堂聽課,違者重罰并踢出紅繡詩社。還規(guī)定毎人毎月須交納學費五兩文銀。學員們嫌學費太貴,而小漁村及其它詩詞學堂大都是免費的。于是學員們競相退出紅繡詩社。
紅繡看到走了大半,不禁惱羞成怒,施展妖術控制學員,指使依窗無憂等人把欲退學的人扒光衣服,羞辱一番,眾學員懼于其淫威,不敢再言退學,任其擺布。
紅繡見已控制局面,得意忘形,更加自負狂傲,不把其它詩詞學堂放在眼里,自以為終于大功告成,可以為所欲為了。
這日臨下課時,紅繡對依窗說:“依窗徒兒這幾天為詩社忙前忙后,辛苦了,學業(yè)有所耽誤,今晚過來老師給你開小灶,以便使你詩詞水平有所精進。“
能受恩師如此器重,依窗喜出望外,胡亂吃了晚飯就奔到紅繡室中,見紅繡斜倚于床頭,上身穿著粉紅色小褂,下身著一翠色荷裙。薄薄的粉紅色小褂領口敞開,乳溝淺露,乳峰若隱若現(xiàn)。
依窗見此光景,心猿意馬,卻不敢唐突,欲退步出門。紅繡面帶淺笑嬌聲招之曰:“乖徒兒,老師今晚有些疲倦,腰酸背疼,快過來給老師按摩一下……“
依窗聞聽此言,心花怒放,走到床前,望著紅繡一幅媚態(tài),顫聲說道:“愚徒能為恩師一效犬馬之勞,不勝榮幸之至也”,乃雙手輕撫其雙肩,膚如凝脂,香潤溫軟,滑不著指。依窗欲加按奈不住,雙手下滑撫摸其背繼而輕揉其翹臀,忽覺指間似有一硬物,俯身細看,原來是一狐尾隱于裙下?;腥淮笪?,知狐性·淫,心不懼反而竊喜,亦肆意妄為,翻轉(zhuǎn)紅繡之嬌身,揉捏其高聳乳峰,順勢而下揉其平坦的小腹,下滑至那片芳草凄凄小溪潺潺的芳草地里……
這時的紅繡嚶嚀婉轉(zhuǎn),嬌喘吁吁,媚態(tài)紛呈,嬌嗔一聲撲進徒弟懷里。師徒倆摟抱著,上方面舌纏丁香,下方面手解裙帶,一時間羅襦盡脫,玉體橫陳,繼而兩條白花花的身體如蛇一樣糾纏在一起,一番云雨,極盡纏綿。這正是:
朝傳功課夜纏綿,
徒弟師恩報不完。
云雨巫山重又見,
紅繡詩社作奇觀。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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