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中,沿用至今的“外來語”
哈爾濱,我們生活的這個城市,自打開埠以來,就以寬廣的胸懷迎接著八方賓朋,容納著百川兄弟。作為一個僅有百余年歷史的新興城市,她的建設開發(fā),與移民的遷徙有著緊密的聯系。一條中東鐵路,打開了“龍興之地”連接世界的大門。于是,“闖關東”大軍,俄.歐.日.朝等國家的僑民,匯聚于此,開創(chuàng)了多種族間和睦相處,多元文化和諧共存的新紀元。
隨著中東鐵路的建設.開通,大量的俄國僑民涌入哈爾濱。一時間,大街小巷.廣場鬧市.車站碼頭,隨處可見黃頭發(fā).藍眼睛.大鼻子.白皮膚的俄國人,他們不僅帶來了宗教.文化,加快了當時哈爾濱經濟的發(fā)展,同時也對周圍人群的生活習慣,產生了深遠影響。無論從建筑風格.穿著打扮.日常飲食.語言運用.經商理念等等方面,都融入了外來元素,從而奠定了哈爾濱國際化城市基礎,形成了多元文化并舉,多種族和睦共處的城市生活新格局。
久而久之,生活在這座城市的中國人,日常生活中潛移默化地.自覺不自覺地,都融入了“俄式”元素:飲食上融入了啤酒.“列吧”.“賽克”.“格瓦斯”.紅腸.奶酪.“蘇波湯”,女孩子喜歡穿“布拉吉”,男孩子玩兒起了紙“鏢技(biaji)”,大姑娘小媳婦壓著“馬什克”接水,大媽大嬸們拎著“崴大羅”往“馬葫蘆”里倒臟水,大爺大叔們坐在“馬扎”上談天說地下象棋,閑暇時再溜達溜達公園.逛逛“巴扎”市兒......好一幅絕美的市井生活畫面。
日酋占領統(tǒng)治東北14年,大搞種族語言同化,將日語納入中小學的日常教學中,施行文化侵略,大肆奴化中國民眾,大設文字獄,若發(fā)現有說俄語的,都被視為赤色分子送往“731”部隊,用于細菌試驗。直到1945年8月,蘇聯紅軍對日軍宣戰(zhàn),隨著“喀秋莎”暴風驟雨般落入敵陣,小日本侵略中國的一枕黃粱徹底破滅了。
看到這里,你一定會對前面那一串“外來語”疑惑不解吧?其實那就是一些日常的俄語單詞,與生活密切相關的俄語單詞。其中的一些單詞,至今都在潛移默化地影響著我們的生活。像“列吧”,就是生活中的面包;“賽克”是一種用酒花發(fā)酵.用純木火烤制的.不含糖分的黑面包;“蘇波湯”是用牛骨頭湯,加上大頭菜.西紅柿.土豆等熬制的一種菜湯;“布拉吉”是裙子;“鏢技(biaji)”是一種用煙標.紙片.紙殼等疊制出來的.小孩子們煽著玩兒的硬卡片;“馬什克”是壓水井;“崴大羅”是水桶;“馬葫蘆”是下水井;“馬扎”是一種能折疊的小櫈子;“巴扎”是集市的意思;“喀秋莎”就更甭說了,是一種能連續(xù)發(fā)射的火箭炮,其威力巨大,所以才把小鬼子砸了個蒙頭轉向.屁滾尿流滴。
經筆者這么一解釋,讀者朋友也許對那些引號里“稀奇古怪”的名詞,略知一二了吧?順便說一下,新中國成立伊始,國家開始了“一五”建設。正直中蘇“蜜月期”,大批蘇聯專家來華支援國家建設,社會主義陣營中的中國,經濟外交上向“老大哥”一邊倒,中學.大學將俄語設為第一外語。當年的“老三屆”畢業(yè)生,大多對俄語略知一二。加之當時蘇聯援建的企業(yè)中,不少中國技術人員.工人,與蘇聯專家交往中,潛移默化地吸收了一些蘇聯人的生活習慣,久而久之,生活用語方面也植入了不少俄語稱謂,也就見怪不怪了。( 文章閱讀網:www.sanwen.ne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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