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與欲
愛與欲
就著幾個不葷不素的段子喝過幾回沒人掏腰包的酒,和幾個亦正亦邪的人玩過幾次掏自個兒腰包的牌,于是想到了“墮落”這個詞兒。我只是擴(kuò)大了這個詞兒的外延,好將自己大方的收錄進(jìn)去,然后證明自己活得還夠滋潤。男人的見識若不夠大,多少會招來一些女人的不屑。倒不是坊間“男人不壞女人不愛”的傳言讓很多男人情不自禁的伸出墻頭,男人只是覺得窩著憋屈。女人們一心想著自己的男人是個稀世絕種,但若男人的一切都如自己的愿了,卻又埋怨少了什么,大概就是少了傳統(tǒng)或正宗以外的那點(diǎn)“壞”了。這點(diǎn)“壞”有酒精的成分,也有賭博的意味,必須都能對自己產(chǎn)生一點(diǎn)刺激。這刺激的大小很有講究,刺激得過火了,身敗名裂;刺激的不到位,渾身不自在;就好像酒至微醺,正好。這與生活作風(fēng)問題絕對不相干,不要臆想得超出常規(guī),我說的只是生活原本該有的一種味道。
一個人總該有自己的一個嗜好,只要不影響團(tuán)結(jié)不破壞和諧,良與不良,總不至于上綱上線。說“嗜好”,有點(diǎn)文藝的夸張,也就是有點(diǎn)興趣而已。我們大家都喜歡夸張這種技術(shù),比如愛一個人,欲讓他感動,總會把甜言蜜語發(fā)酵為一壇壇冒泡的酸水,什么天長地久什么??菔癄€,明知道是語言的過度使用,也不覺得臉紅。語言這東西自誕生以來,一直遭我們的強(qiáng)暴,而且每個人都想強(qiáng)爆出自己的獨(dú)特風(fēng)格。完事兒后,不僅不擦去污跡,反而說那是藝術(shù)的冒險。于是乎有了諂媚逢迎阿諛奉承,有了欲蓋彌彰含沙射影,有了浮夸,有了修辭,有了那真真假假虛虛實實的歷史與文化。這些,我們竟沒覺得不妥,原因是語言允許個性化。
將那不夠分量的趣好說成“嗜好”也就不是什么違背原則的事兒。所以,把能喝兩杯說成“海量”的,因為愛抽上兩支自詡為“癮君子”的,熬了一夜沒下牌桌就被抬舉為“賭鬼”的,大有人在。別人也不會真的就相信了,畢竟在一個共同的圈子里走來走去,誰不了解誰呀。若真的有一位不知輕重走火入魔,大家會勸他懸崖勒馬回頭是岸的。因為這里面沒有虛偽的必要,真的假的大家心知肚明,只不過找個“談資”而已。
俗人往往有俗得可愛之處,盡管在小處有些斤斤計較,但大是大非還是看得清的。比如沒誰因為能喝幾杯就非得去參加什么拼酒精英賽,為了評獎喝得昏天黑地的;沒誰因為煙齡大資格老自命不凡要破吉尼斯紀(jì)錄,熏得嘴歪眼斜四肢抽搐的。真正讓我們這些俗人“自慚形穢”“自嘆弗如”的是那些光面潔顏,衣冠楚楚,言文行雅的人之精英。剛會用毛筆寫幾個字兒,引來幾個人捧場圍觀,就自命為書法家,到處賣弄風(fēng)騷;昨天買了個版面發(fā)了幾篇小文,今天就搞個書號出版專輯,明天就有了名家簽名售書的范兒;跑過幾回龍?zhí)祝粷撘?guī)則演了幾個花瓶角色,靠緋聞賺得許多的“非人氣”,就全國各地要屁股不要臉的耍腕兒。這些人自然讓人惡心,但我們畢竟知道些真相,人家也沒說自己有多高尚。成名成家的欲望每個人都有一些,雅得有點(diǎn)俗只能怪有人給他提供賣身的場所,自持不住自然就失身了。
可恨的是咱們一些功成名的楷模竟然也做起了這種勾當(dāng),實在讓人跌破眼鏡。這兩天,諾貝爾文學(xué)獎的評委之一馬悅?cè)幌壬惺r機(jī)的爆料了一些未為人所知的幕后故事,讓我等俗人被電擊了一次。盡管馬先生礙于情面,或者是顧忌著國人的大面子,幾次閃爍其詞,但我們還是了解了個大概。(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曾經(jīng)以一部長篇小說《騷動之秋》獲得第四屆“茅盾文學(xué)獎”的濟(jì)南作協(xié)主席,山東文人書畫院院長劉玉民,竟然十五次寫信并以名家繪畫作品來買動馬先生向瑞典文學(xué)院推薦其作品,以期獲得諾獎。劉玉民同志在國內(nèi)應(yīng)該是我等高山仰止的人物,該得的名得了,該獲得利獲了,他還想要什么!作家寫作,靠的是真誠與信仰,作家人品的層次直接決定作品的層次,這是顛撲不破的真理。你能裝幾杯酒,心里沒有數(shù)么?難不成見到別的作家精品連連美人投懷你寂寞了,也想小小的“壞”上一把?可是,拋給人家一個媚眼總得想想自己的姿色如何吧,等你脫光了身子別人沒有反應(yīng)豈不是自取其辱?
如果你真的感興趣,或者真的動了感情,即使墮落了也會被人同情。但若你本不需要他而只是為了尋求刺激,大家就只能看著你跳進(jìn)火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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