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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如山(文:趙應書)

2014-06-15 07:03 作者:致遠  | 22條評論 相關(guān)文章 | 我要投稿

很久以前就想寫寫父親,遲遲的不敢動筆去寫,父親的如山,在我的心中是那樣的深沉和真摯,沉甸甸的,象一潭清澈而通透的水,一直在心里不想去寫,怕驚擾起心里的漣漪!

父親出生于云南省宣威市海岱鄉(xiāng),學名趙遠龍,小名叫趙大毛,出生于舊社會,父親的青少年時代整個中華民族正處于抗日戰(zhàn)爭時期,也正因為這個時代的大環(huán)境下,爺爺多次在龍云的部隊里服役,后聽爺爺說,他在部隊是機槍手,爺爺因為擔心奶奶和爸們幾姊妹從部隊回到家里,因當時中國大地狼煙四起,抓兵拉夫是經(jīng)常的事,爺爺和奶奶因此帶著爸爸們幾姊妹從云南宣威海岱鄉(xiāng)搬遷到貴州盤縣土城居住,聽爸爸說,他到現(xiàn)在被我經(jīng)常稱為故鄉(xiāng)的盤縣土城時才七歲。我的祖上他們是兩弟兄,一個住在宣威,一個在婚后早就遷移到貴州盤縣的土城了,因家族的關(guān)系,他們才來到盤縣土城居住,云南宣威老家的房子現(xiàn)在還在,比較典型的四合大院,長五間三進三出的大院落,是曾祖父在時就修建了的,據(jù)說是塊風水寶地,現(xiàn)在住在里面的人家基本上每年都有考上重點大學的,從這個大院里走上工作崗位的縣處級以上干部就有十多個,億萬和千萬身價的企業(yè)家也有十來個,無論是過去還是現(xiàn)在都是當?shù)氐拿T望族。父親在我小的時候經(jīng)常的和我說到他老家的事情,說到他的堂兄弟們是怎么樣怎么樣的能干,好像他還是老家的一份子,父親在時,每年的清明節(jié)都要去云南宣威的老家祭祖掃墓??梢姼赣H其實是個很懷舊的人,并且家族的觀念在他的心中很重。

父親年少時就和祖父母來到了盤縣土城,在家族中長輩的幫助下,祖父和祖母起早貪黑的開墾荒地,在解放前也擁有了幾百畝土地和幾十畝水田,祖母也出生于宣威海岱,是當?shù)孛T望族王氏大家閨秀之女,精于持家,擅長女紅。祖父擅長做農(nóng)耕時期必須要用的犁,于是因當?shù)丶易宓姆龀?,加之祖父手藝精湛,為人處事很好,不久家庭很快的富裕起來,在解放后,差點被劃為地主,因擁有的財產(chǎn)是自己勞動所得,加上當時叔曾祖在縣里任重要的職位,還是被劃上了富農(nóng)的成分,聽父親后來說,解放初期要向國家交上幾千斤的公余糧。雖然辛苦,可少了被批被斗的危險!

由于母親身體的原因,父親說,在有我之前,母親生了場大病,病后才有我,我出生之前,已經(jīng)有了兩個哥哥,三個姐姐。我的來到他們是晚年得子,具體他們的心情如何?我不得而知。母親在時,八十年代,聽舅媽和我說,那時候我家的家庭條件是很好的,親戚們想吃火腿肉要到我家去才能夠得吃,我從幾歲多點,母親就離開我們,早早的走了,在我的記憶中,母親的音容笑貌是模糊而不清晰的,只是朦朧的記得母親是和藹可親慈祥的,并且在三歲左右母親就教我寫字,她已經(jīng)在病中,還教會我寫會了阿拉伯數(shù)字的一字,關(guān)于母親的許多事情,是長大后聽鄰居和村寨里的長輩說的,他們看到我,經(jīng)常地說起母親是如何的心好,如何的持家,如何的待我想我,每當聽他們說起,我的心總是算酸溜溜的,會不禁流下苦澀的淚水!他們說那時的我,經(jīng)常被母親背在背上,又白又胖,長得特別的可愛,鄰居們見了也特別的喜歡,他們會從母親的背上把我抱下來,幫母親帶我,因為小時候胖,他們叫我小三胖,攤上了現(xiàn)在朝鮮領(lǐng)導人的小名。其實,我和朝鮮的三胖沒有半毛錢的關(guān)系!

朦朧的記得,母親去世那天,我被二哥哥帶出去玩耍,父親從外面回來,已經(jīng)做好了飯菜,叫姐姐喊我和媽媽吃飯,姐姐喊了好長的時間,見沒有母親的回應,告訴爸爸,爸爸走進房間看,媽媽已經(jīng)走了,他忙得連飯都顧不上吃,叫姐姐去外面找我和二哥回來,我和二哥回來,看見母親已經(jīng)躺在家里的堂屋中央,身體下墊著白布,身上蓋著紅布,父親的眼睛是濕潤的,姐姐和哥哥們都在不停的哭泣,那時才幾歲,我還根本不懂事,見親人們哭泣,我也大聲的哭喊起來,母親叫姐姐哄我出去,怕眼淚掉在母親的身體上,那是我第一次看到父親掉眼淚,雖然父親經(jīng)常的對我們說,男人掉汗不掉淚!

母親走后,一大家的家庭負擔落在了父親的身上,那時只有大姐成了家,在我的記憶中,我們從不缺少吃穿,父親是個很能干的人!擅長做生意和農(nóng)活,在農(nóng)閑時節(jié),父親會買牛賣馬,會做木活和使用土漆,左鄰右舍有什么大事小事也經(jīng)常的請他去幫忙,父親是村寨里的能人。他經(jīng)常的上云南下貴州,云貴兩省很多地方他都到過,后來我路過這些地方,我都會下車留意的看一下,如云南的昆明、過舊、蒙自、建水、開遠、曲靖等地,貴州的水城、六枝、安順、晴隆、興義等。也許父親天生是做生意的能手,或許是秉承了祖宗的智慧,我的遠祖就是陜西咸陽的大商賈,早在清朝雍正年間就仿端木子貢攜萬千家資商游滇省,并且是和云南和貴州等地的大土司家做生意,主要是做綢緞生意,把四川的蜀錦販賣到云貴兩省。(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母親走后不久,因為一家人的生計,父親來不及悲傷,又在外面去奔波,可是他千萬想不到的是,聰明能干的二哥生病住院了,八十年代中后期,整個國家的醫(yī)療水平都不高,現(xiàn)在看來,包括母親當時所得的病都是小病,二哥在住院期間發(fā)高燒,后來引起了破傷風,帶二哥去看病的是大哥,后來,爸爸聽說二哥生病住院,從遠處趕來看望二哥,爸爸聽說二哥的病可以吃猴頭能夠吃好,叮囑大哥在醫(yī)院好好的照顧二哥,連從盤縣趕往水城去找朋友找猴頭,還沒有等爸爸回來,二哥已經(jīng)走了,那時我還太小,二哥的尸體還沒有從醫(yī)院運回來,姐姐叫我去叫爺爺來,等我和爺爺趕到家,親戚們已經(jīng)聚攏到家里,他們勸父親不要太悲傷,還有我們幾姊妹,我看到父親悲傷的低著頭大聲哭泣,那是我第二次看到父親流淚,二哥的去世比母親的去世給他的打擊還大,他變得憂郁,而且頭發(fā)很快的白了,那時父親才五十多歲,在短短的幾個月,父親經(jīng)歷了喪失結(jié)發(fā)妻子和親子之痛,生離母親,兒子死別,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的巨痛,后來,聽父親說,三個月不到的時間,父親的體重下降了十來斤,可見當時父親經(jīng)受多么大的壓力??!

母親走后,父親又當又做媽,當我在上學的年齡,父親沒有耽誤我上學,他親自去親戚家打了兩斤老白干,許多地方叫燒酒,用壺裝上去找老師把我送進了學堂,因為那時,我就是個孩子王,在村里許多同齡的小孩都被我教訓過,他們經(jīng)常的去父親那里告狀,說我欺負他們,去他們家樹上摘他們家的桃子,去他們家地里拔他們家的蘿卜,并且經(jīng)常地會攆父親的腳,父親去哪里我都要跟到哪里,甚至父親去云南做生意也要追著去,我也經(jīng)常的被父親教訓,那時的我,就是個野孩子。

上初中前,我的學習成績不好,喜歡看連環(huán)畫和小說,也許是受哥哥的影響,那時,農(nóng)村沒有電視和廣播,每到晚上,村里的孩子就會在村里空曠的地方聚起來,玩過家家,模仿電影里解放軍和國民黨還有日本鬼子的戰(zhàn)爭,一般是分成兩派,我經(jīng)常地帶領(lǐng)小伙伴們拌成共產(chǎn)黨領(lǐng)導的人民解放軍,把鬼子們打得落花流水,經(jīng)常地把家里的玉米谷拿來打鬼子,他們有的甚至腦袋上經(jīng)常地被我?guī)У年犖榇虻闷饜灠虻盟麄兤L尿流,告饒了還不行。太調(diào)皮,村里的小孩有時也不敢和我玩。

農(nóng)村的孩子,一般放學后都要去割草,一次去山上割草,太陽火辣辣的出來,在玉米地里割草被包谷葉劃著實在難受,我還沒有割滿草就想回家,在路上,我遇到隔壁家的一個比我大好幾歲的小伙伴叫他一起走,回家啦!他說:他還沒有割滿草,只割得插花草,還沒有平落草。我對他說:我只有平落草還沒有插花草。前面地里的草很好,要不你把你的插花草給我插上,我們一起割,我?guī)退钇铰洳荩M地里去割插花草。他同意后,幫我把草插好,我等他走進比較深的包谷地里,自己悄悄的出來,先回家了。等小伙伴出來后,看我不在,急得哭了起來。那時,我早已到家,爸爸正在準備做飯吃,小伙伴跑到家里哭著告狀,說我哄騙了他的草,爸爸聽了,嚴肅的批評我說:做人是要講誠信的,你既然答應了人家,就要一起回來,招呼小伙伴在家里吃飯,等小伙伴走后,爸爸要我寫檢查認識自己的錯誤,并且,把寫好的檢查粘貼在門上,讓我不要犯錯!爸爸對子女的教育是嚴格的,他不但從小教育我們怎么處事還教育我們怎么為人。爸爸是我人生的啟蒙老師!

要是沒有爸爸的教育,我不知我讀完小學還能不能夠上中學,因為太小,不知事,太貪玩,又調(diào)皮。家鄉(xiāng)多河,河水里會有許多的魚,放學后,天我和村里的小伙伴基本是在河水里游泳度過的,一次去游泳,上面提到的小伙伴發(fā)現(xiàn)河床邊的水塘里有許多的魚,基本上一條有一二兩左右,家鄉(xiāng)的人叫這樣的魚為芥殼魚,這樣的魚用油炸出來,脆而且特香,我和他們一起去捉魚他們不要我,于是他們?nèi)プ紧~時,我就在他們捉魚放魚儲藏的小水塘邊也刨了一個小水塘儲藏魚,等他們?nèi)テ渌乃磷紧~時,我就從他們的水塘里把魚捉了放在我的水塘里,等他們幾個分魚時,他們幾個捉的魚還沒有我一個的多,他們雖然發(fā)現(xiàn)不對,因為沒有證據(jù),也不敢對我怎么樣?我在河邊瓣下一棵小樹枝把魚穿在樹枝上帶回家,回到家,父親看到我?guī)еL長的兩串魚,問我,怎么這么晚了才回來,我對父親說,我在河邊捉魚,那些小伙伴不要我和他們一起捉。這時,比我大的乃個小伙伴又到我家給父親告狀,說我拿了他們捉的魚。父親問我是不是這樣?我說:沒有!狗日的,不讓我和他們一起捉魚,還告我拿他們的魚。給是找打!他雖然比我大,其實,和我在一起經(jīng)常的被我欺負。見我發(fā)火,自己回家了!父親嚴肅的警告我,不允許我打他,如果打他,請我回家?guī)е駰l回家,并發(fā)我跪在天地前,認識到自己的錯誤,說:從小偷針,到大偷心!跪下后,還要把作業(yè)做好,然后再把檢查寫好才讓我起來。對于,從小父親的教育是非常嚴厲的,很感謝他,要是沒有他,從小那么的嚴格的教育,認識不到自己的錯誤,并且從小自己是個孩子王,大了不知自己會犯下什么樣的錯誤!父親雖然對我是那樣的嚴厲,但是對我的學習更多的是關(guān)心和鼓勵!

只要我看書,父親就不會叫我做事情,無論他多么的忙!并且經(jīng)常地督促我寫作業(yè)看書,有時間父親就會給我說好多的例子,說那家的孩子因為考取什么樣什么樣的學校,出來后有好工作,受到人家怎么樣的尊重!天氣寒冷,父親舍不得穿好的,但是上街,父親看到適合我穿的衣服,總是毫不吝惜的賣下來,而他的衣服和褲子早已經(jīng)有了好幾個補?。∥乙玫膶W習用品和工具父親再難也會為我準備好,對于子女的教育父親是很用心的,特別是小學升初中的時候,父親晚上經(jīng)常地督促我學習。上初中后,我逐漸明白學習的重要性,外語老師和政治老師就是覺得這個孩子太調(diào)皮不好管,可是學習不好不壞,偶爾還會在課堂上搗蛋,他們經(jīng)常的在課堂上提問我,問得我回答不出問題來,我自己感覺到同是同班同學,人家回答得出來的問題,我為什么回答不出來,父親也要求我無論如何在期末考試的時候要考出好的成績。我給父親說,我一定能夠考進前班級前十名。父親說:如果考不到就要我負責每天家里用的水,并且一直要我一個人挑井水。我的要求是,如果我考好,要父親給我買一塊看時間的電子表。經(jīng)過一個學期的努力,在初一下學期,我從班上中等偏下的成績,考到了全班第一的成績,上初二,還被班主任推薦為我們班的班長。成績基本上保持班級第一,平均分達到九十七分,父親也理行了他的承諾,可我也照樣擔全家人用的水,一天要擔兩個沙缸兩個木缸,還要擔一挑水放著,因為,我基本上每天四點左右就起來了,村里用水的人家多,井水不夠用,姐姐們起晚了,井水就沒有了。

我考取縣里比較好的高中,因喜歡看報紙,看到六盤水市三中是重點高中,我想到縣里上高中,不如到市里上高中,于是和父親說,我自己拿著錄取通知書和成績單進市里找校長,上了市重點高中,父親也給予我全力的支持。當我走的那天,父親對我說,去要好好的學,不要擔心家里,等他有時間他到市里去看我。上學期間,父親沒有送過我。可還是深深的感覺到父親對兒子的牽掛和期盼,他怕兒子離家遠,他擔心他牽掛。他甚至希望自己的孩子在縣里上學,離家近回家也近,可他也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夠走出大山,實現(xiàn)理想!他舍不得我去那么的遠,然還是鼓勵我去市里上高中。每次回家,父親都會以他自己最好的方式待我,他把家里舍不得吃的火腿從炕上取下來,洗干凈,用砂鍋燉熟,吃的時候總是把最好的留給我,走時,他還叮囑姐姐回家,把他們親自做的油辣椒用罐子裝好帶到學校去吃,并說:早上少吃粉,多吃面條。營養(yǎng)要好些!我也會經(jīng)常的寫信回家向父親報平安!

上高中后,父親已經(jīng)生病,由于長期艱苦的勞動,父親總是在天氣變化陰晴不定的時候喊腰酸背疼,說風濕老火很,他的身體比天氣預報還準。他的肝不好,去昆明看病也是我們逼著他去他才去,到昆明四十三醫(yī)院檢查身體,醫(yī)生要求住院。他卻以我要回去上學為理由,不理睬醫(yī)生的建議,等我假期回家時,病情已經(jīng)相當?shù)睦匣?,他不得不在曲靖陸軍醫(yī)院住院治療,將近半年多的時間,肝病已經(jīng)轉(zhuǎn)化為肝硬化。父親在治療期間,從不喊一聲疼。醫(yī)生建議回家休養(yǎng),并且和我們說,這樣治療下去效果也不大,回家就是要注意父親不要飲酒,可父親說,他從小就開始吃酒了,戒酒還有什么意思呢?我理解父親,他沒有什么多的愛好,平時就喜歡喝點酒,解悶!也許父親年輕的時候就承擔了太多太多的苦難和壓力!因為他是家里的長子,全家人背井離鄉(xiāng),他必須輔助爺爺奶奶在新的地方站穩(wěn)腳跟,帶好他的弟弟們!與母親成家后,家庭才開始稍好起來,母親又離他早去,哥哥姐姐基本上還未成家立業(yè),二哥又生病走了!在他生病的前幾年奶奶爺爺也相繼去世。這對他來說是無比巨大的打擊,也許他覺得他作為人子的責任已經(jīng)盡到?;蛟S他真的真的感覺到自己實在太累了!當我還在水城上學時,父親沒有等我假期回家,就走了!

當我在學校聽到這個驚天霹雷般的消息,一路流淚回到家,進門的那一刻,我從臉上把淚水抹去,在父親的靈柩前深深的磕了三個頭,點了三柱香!在心里默默的祝福父親一路走好!同時,告訴自己!我是男人!我已經(jīng)長大了,要好好的活出人樣。讓在天堂里的父親、母親放心、安心!走過打芭蕉的歲月,經(jīng)歷的早已經(jīng)經(jīng)歷,苦難于一個人來說,真的是一筆難得的財富!只是父親走后,我感覺不到家的存在了,每一次回鄉(xiāng),說不上是回家!爸爸媽媽走了的孩子那還有家呢?家也就是一棟空空的房子。父母親在,再破舊的房子都是溫暖的,父母親不在,再好的房子也是寒冷的!所以一般回鄉(xiāng),我在家呆的時間是很短的,想他們的時候,我會抬頭望望天空!我知道他們的靈他們的魂,早已幻化成夜空里的星星,在看著他們的孩子,護佑著他們的孩子們健健康康!

人間沒有了父母親,冷暖自知,在經(jīng)受困難,挫折打擊時,我就想到父母親,他們在天堂鼓勵關(guān)注他們的孩子前行!父親你山一般的性格,山一般的堅強,你是我心中永遠仰望的高山!今天父親節(jié),從沒有給你寫過一篇文章,一首詩詞。雖然在很多次想寫,沉甸甸的在心里!今天!父親節(jié)!祝福父親,天下所有做了父親的男人們都幸福快樂!男人是山,必須堅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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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水含淚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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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醫(yī)師從文在線父親又當?shù)肿鰦?/e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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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天涯倦客/tp

    天涯倦客/tp樸實,真摯!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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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致遠

    致遠回復@天涯倦客/tp:多謝,祝??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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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致遠

    致遠回復@醫(yī)師從文在線:父親是真的很能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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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致遠

    致遠回復@白水:呵呵,沒有必要悲傷,祝福你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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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致遠

    致遠回復@£思無邪?:對的,父親的愛是厚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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