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末(散文)
2013年2月28日。昆明。晴。微風(fēng)徐徐。心情郁悶。
一直以為八是個美好數(shù)字,可驗證下來,并沒有想象的那般美麗。
眼淚一滴滴的流。卻無法找到安慰!
之一
黎明醒來,手機里面有大堆未讀消息和兩個未接電話。都是來自同一人。
短信我反復(fù)讀了幾遍,都沒有懂對方想要表達(dá)的意思!心,莫名疼痛!(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短信里大致意思是說,人有虛偽之軀,人與人之間,有軌跡相同之分。所以,無法重疊。
短信還說,他信佛祖。
所以,他懷疑自己也懷疑別人。
我想撥打電話過去問問是什么情況。卻無力。
我懂,此刻我需要繼續(xù)睡眠!
之二
早晨,八點起床。
沒有梳洗,直接打開電腦。卻發(fā)現(xiàn)網(wǎng)絡(luò)也停。
撥打一萬號詢問情況。得知也欠費許多!
窮迫,無奈,羞澀。想安靜看書,不再續(xù)費。
翻閱幾本舊的書籍。游走于空虛空洞的心間。情感無數(shù)次陷落,總想找到出口。卻依然心不在焉!再一次查看韓寒的《1988我想和這個世界談?wù)劇?,心中感念萬千。想細(xì)心閱讀,卻無力!整個人孤立和匱乏。
突然覺得,我是一個需要喂養(yǎng)的孩子!
猛然,想起文山的一位朋友。算算日子,他的孩子差不多出世。而他,也該當(dāng)父親了。
翻找電話薄,撥打電話。發(fā)現(xiàn),電話停機!愣了一下,這個號碼和寬帶捆綁。感嘆。電信捆綁銷售很傷神!
限制自己,限制和社會疏離。最后還是得妥協(xié)。
依然選擇網(wǎng)上銀聯(lián)支付渠道支付所欠的網(wǎng)費。一下子霧見云開,網(wǎng)絡(luò)、電話一并可以使用!
我不想出門,不想帶著滿身的藥味游走于大街上!
中藥的味道如人,無法脫俗避世,遁形于乏味和膚淺之間。
之三
習(xí)慣了不出門。便不喜歡收拾自己。沒有特別的事情,我便整天穿著睡衣在家里來來去去,踉踉蹌蹌。不問外面的一點一滴!
中午13點整。朋友打來電話。問我下午是否有時間。
我說,沒有。
他說,那么我們下午碰個面吧。
我毫不猶豫地回答,好。
為什么沒有猶豫,我也不知道。
不過我很清楚,我也想找他聊聊。想和他說說話。
他說,他估計一小時左右到達(dá)約定的地點。叫我半小時之后出門乘車。
我說,行。
之后,看了看郵箱里面的文字。整理成了文檔。草草換了衣服,出門。
我擁抱期待,早上的郁悶也漸漸消失。
我也需要一個同伴,他聽我講故事或我聽他講故事!
如此相融、相認(rèn),保留生命的完美。
之四
納蘭姐姐發(fā)來信息說,我昨天看了你的文字。里面提到了自殺,我總是擔(dān)心你,希望你好好的。
看了短信,感動之余,心突然明白,于紅塵千里,有人牽掛和惦記,真幸福。
我時常都在想,內(nèi)心的認(rèn)識,凸顯溶解于文字,是恐懼還是無病呻吟呢?
幻想是一條無法抵達(dá)的道路。需要勇氣激情。
而我,喜歡真實。
就如此刻,我坐上了161路公交車,際會和我相約的人。
之五
來昆明許多年了。貌似很熟悉,卻常常感到陌生。
昆明的地鐵開通了近半年之久。卻一直無緣享受。也無緣和它相識。
許久不見的同事說,改天我們抽時間去體驗一把昆明的地鐵吧。聽說很舒適。
我微笑點了點頭。
其實,人生不需要太多的相約和刻意。
因為總會失望。
約定,相守,期待,默念,最后都會灰飛煙滅。
所以我喜歡隨遇而安。因緣相逢 !
之六
我好像有出門頭暈癥。
出門就很囧。分辨不清所向。腳乏力??偢杏X口渴。
這個時候的昆明,溫度正好。一件體恤,一件簡單單薄的外衣。不冷不熱。溫和舒心。
而我,總感覺疲乏無力,胸悶眩暈。
不知道是人多的原因,還是我脫離社會太久了。
我四處尋找能夠隱藏我的洞穴。卻無法找到新生的結(jié)合點。
車窗外,高樓,車流,人流,花草綠樹,都如饑渴的孩子,急需被愛撫和澆灌。
之七
人生如公交,無論如何,總歸有終點。
炎熱暈眩,我既然多坐了兩個站。
無奈下車,往回走。
致電相約的朋友。卻被告知塞車,預(yù)計需要一小時之后到達(dá)。
我特意看了看時間,此刻是北京時間15點46分。
望著藍(lán)天,看著馬路,看看周圍,我又一次陷入僵局。
此刻,我需要一個可以坐坐的地方,需要一杯水,需要有一間能遮住這烈烈驕陽的房子。因為,一個小時的等待,實在很漫長。
站在川流不息的大街,我迷茫。沒有太多的選擇,就近逃進(jìn)了百盛商場樓下的麥當(dāng)勞。這家快餐連鎖裝修儒雅,音樂纏綿優(yōu)美,三三兩兩的客人各自懷抱下午的悠閑時光。繾綣于這樣的小資情調(diào)里。有愛戀的,有失意的,有消遣的,有誠惶誠恐只為等人的。如我。
這家快餐店屬于商場的地下室。無法得到陽光的普照,燈光卻裝點的精致。帶給人眷念之感。
我隨意要了一杯咖啡。看了看署名為卡布奇諾。我喜歡咖啡純味原香。苦中有樂!
咖啡可以提神,也可以治愈傷口,所以我每天都會喝上幾杯。如上癮一般。
偶爾午夜,也會起身喝杯速溶的云南小??Х取?/p>
喜歡大峽谷,喜歡云南風(fēng)情,便喜歡上了出自怒江大峽谷咖啡。用細(xì)膩的情懷感悟那大山的情懷和人生的苦辣。
之八
等待,漫長。還好我隨身攜帶了《魯迅精選集》。這本書是一個朋友送我的。拿到手的那一刻,我如獲珍寶,欣喜半天。看過許多遍。偶爾隨身攜帶,方便翻閱。喜歡魯迅的文字,從來沒有任何理由。
繾綣時光,悠悠歲月,春暖花開的下午,聽音樂,品咖啡,聞墨香,感悟世事滄桑,人生百態(tài)。悠然自得,愜意漣漣。
閑來時光,如流水光陰,稍縱即逝!
再一次詢問朋友,答復(fù)為繼續(xù)等待,依舊一個小時左右。
此刻。我感覺十分饑餓。
包里有我在嘉華買的蛋糕和鮮花餅??墒窃跇O度饑餓的情況下,我什么也吃不下。這個貌似是我的習(xí)慣。餓了的時候,我不喜歡吃零食,就希望有碗熱騰騰的飯菜。
心想,忍耐饑餓一個小時。而后,大吃一頓。犒勞自己默默等待的兩小時。
人餓了,就發(fā)慌,發(fā)酸,無法吸收任何東西。包括自己喜愛的文字!
時間一秒秒地流逝。如生命。無法抓住點滴。
又一次致電。答復(fù)奔潰。
他們一襲人。半路吃飯言歡。無法回到相約地點赴約。
失落,頭暈,餓,冷,隔岸相望煙火,突然整個人跌入了溝壑。無法自拔的酸楚如中藥的味道,苦不堪言。
之九
我灰溜溜地走了出來,心突然跌入了微涼的末端。
再一次,尋找公交車站。等待原路返回的途徑。
此刻我看了看時間,是北京時間18點整。此時的大街,人特別的多。老老少少,穿來穿去。都和我一樣,等待回家。唯一不同的是,他們下班回家。而我,是被遺棄。
之十
餓就如野狼,來勢兇猛。讓我站的力氣都沒有。
見公交來,還沒有停穩(wěn),我就慌忙往車上沖。
人或許任何時候都是自私的。特別是無助攸關(guān)時刻。
此刻是城市擁堵高峰期。車緩慢行走。
心,慌亂如麻。
腳,軟弱,無法主宰方向。
瑟瑟哆哆回到家,煮了碗面條,加了簡單的作料,在狼吞虎咽中,結(jié)束了一天的生活。
回想,無太多感概,就如朋友所說,天有不測風(fēng)云,誰叫我趕上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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