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念師傅
我的師傅,名叫史朋軍。屬羊,大我一歲。大家都習慣叫他小史,他身高1.65cm左右,笑起來兩個酒窩很深。
與師傅相識是在十多年前,那時因舅舅在西寧開展了多項業(yè)務。師傅那時候是負責手機銷售和售后人員。他也是舅舅的遠方親戚。
記得第一次看到師傅,是在手機大賣場樓下。那是因舅舅讓我接待師傅,讓師傅幫他看看地形。因為都不認識,所以只能手機聯(lián)系。我們兩個背對著背打電話找彼此。當電話里說是對方穿什么衣服的時候,兩個人轉過頭都會意的笑了笑。他身穿米色夾克衫,黑褲子,蹭亮的皮鞋。笑起來很深的酒窩很是讓人感到心情愉悅。那次帶他在賣場轉幾圈后,就匆匆離別了。
因舅舅剛剛涉及手機市場,很多東西都不懂。而所有的籌備工作都需要師傅去完成,那時的師傅是有工作的,他是負責西門那的手機銷售和售后。在這邊打理也只能是抽空。從市場談門面到裝修,師傅起了決定性的作用。因那時自己是負責面粉銷售的,所以沒有太留意手機銷售。只是五點下班了沒事,會和舅舅一起去手機銷售網(wǎng)點看看銷售情況。
師傅給我最深的印象就是他的笑起來很深的酒窩,他很喜歡笑,不論和誰說話都面含微笑,總給人一種神清氣爽的感覺。看他侃侃而談給顧客介紹手機的時候,自己感覺自己簡直就是一個手機盲,什么也不懂。
后來之所以叫他師傅,是因我的司機總欺負我??偨o我臉色看,因工作需要,舅舅請了司機。可是司機一天到晚懶不說,而且總是在我需要他開車的時候他總是掉鏈子。和我對著干,那次眼看站臺就要下班了,我急需裝一噸面粉出來,可是司機就是不去,可我已經(jīng)答應銷售商的。我實在是無法忍耐,打電話給了舅舅。舅舅說,沒事,他不開了讓他今天休息。我馬上派人過去,你等著肯定不會誤事。十分鐘過后,只見師傅神采奕奕的來了,我看看他。問道:“你來干嘛?。烤司私o我派的人呢?”他笑了笑說:“怎么,我不是人嗎?”我瞪了他半天,好奇的問道:“你會開車?”他笑了笑說:“我試試!”(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那是第一次看到師傅開車,沒想到他開車很穩(wěn)當且貌似是老司機了。
從那次后,我的司機乖了很多。因為舅舅三三兩兩會叫師傅來開車,然后讓司機只坐在車上。用舅舅的話來說是給司機下馬威,并非我們沒有人開車。就那樣和師傅接觸的時間越來越多了。閑談中才知道他真的是老司機,開車多年了。以前就是給舅舅在西安紫薇花園那邊開車的,他拿的可是B照。
有一次師傅問我:干嗎不自己學開車呢?你自己會了,誰也難為不了你了.要學嗎?因業(yè)務上的瑣事,自己從來沒有想過自己開車。他可以教我。當時自己沒有答應,因為舅舅那邊肯定不要我學的,對于舅舅來說,女子無才便是德。再說了反正雇的司機,來回開車都有人的,我學那個干嗎呢?
有次,下班下的早。路過一個練車場地,看著很多人在練車。師傅和司機都停下來了,說我們一起看看別人怎么練車。自那次后,自己逐漸對學車產(chǎn)生了興趣。那次師傅讓我小試一下,當自己把開開動的時候心中喜悅無法言表。但是因自己恐懼,自己就小試了不到十分鐘時間就匆匆收場。
從那以后,每當閑暇之余就會去練車。師傅教會了我很多開車技巧,有數(shù)句教導我一直記憶猶新。師傅告訴我,開車只能當成一種副業(yè),不能把它作為職業(yè)。并告訴我,他和他的老婆,曾他開車車翻了,但是他和他老婆都沒事。即便學會了開車也千萬不能把開車當作職業(yè)。不能指望任何人,即便是我,我也不可能永遠你隨叫隧到。自己學會了才有資本去指責別人,否則別人不會服你的。數(shù)語驚醒我這個夢中人。
記得師傅那時候最愛聽阿杜的歌曲,每次只要他在車上必然要聽阿杜的專輯。那首離別也不知道他聽了多少次,每當音響響起他會跟著哼起來。自己的用心加上幾分認真,很快我就會開車了。從那以后司機再也不拽了。
那時真的打心眼里很感謝師傅,若不是他我不會想著自己學車的。時間過的很快,一天中午,師傅風塵仆仆的來找市場找我。說是他忘記帶鑰匙了,把我鑰匙借他用用。那天我忙著發(fā)貨,他在旁邊等了好久。等我空下來,他告訴我今后要自己照顧好自己,不要和司機硬碰硬,得學會婉轉。再不行就告訴你舅舅,換個司機得了。不能欺主不是嘛?他邊說邊笑,我問他干嗎這會要鑰匙,他要干什么?他只是笑,什么也沒說。走的時候,他語重心長的說今后要照顧好自己。當時我真的不曾想那便是我和師傅的永別。
下午,當我去手機賣場找舅舅時,不見了師傅的蹤影。我問其他店員,他們說師傅已經(jīng)到老家了,下午的飛機。當時心里一怔,簡直不敢想,怎么這個師傅說走就走了呢?道別都沒有,后來想想或許他不想離別吧。沒想到我和師傅的從相識到相別只有短短幾個月的功夫。
自從和師傅離別后,就很少再有他的消息。 2014年5月1日下午,和表弟閑談中又提起了師傅。表弟問我:“你不知道嗎?他已經(jīng)走了,三周年可能都過了。”我當時一愣,怎么什么叫走了,我很吃驚的反問表弟。表弟輕松的話語突然沉重了下來,是的。他死了,在咸陽出的車禍。我反問他不是一直在賣手機嗎?怎會是車禍呢?當時突然一陣心冷,怎么可能呢?那樣年輕的他怎么會車禍呢?他不是告訴過我,不能把開車當職業(yè)嗎?他怎么可以?……眼淚不知不覺的流了下來,接著便是幾日的沉思與懷念。過去的點點滴滴仿佛就在昨天,他的一笑一顰永遠刻在了我的腦海里。那深深的酒窩永遠印在我的眸子里。
這就是我的師傅,相識匆匆相別匆匆的師傅。那時因他比我大不了多少一直未曾喊過他師傅,但是自此以后,你就永遠是我的師傅。師傅,希望你在天堂一切都好,天堂沒有煩惱,在天堂你會永遠開心快樂的。我會永遠記得那個喜歡微笑,和藹可親的師傅,你永遠活在我的心里。永遠!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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