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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1980年代(3)

2014-05-06 08:48 作者:風過黃浦江  | 13條評論 相關(guān)文章 | 我要投稿

3、

二姐的不幸去世,增加的是這個家庭的悲慟,但日子還得繼續(xù);父母依然操勞于地里,而母親的負擔則更加的重了,因為除了地里的勞作外,母親還得忙乎一家數(shù)口的伙食,畢竟大姐早已出嫁而我們都在讀書,真的可以幫母親做飯的時間并不多,且?guī)讉€半拉子大的男孩子,做飯的事情做起來總是手忙腳亂不得要領(lǐng)的,只有在隨了年齡的增長做飯的次數(shù)逐漸增加之后,我們兄弟幾個才真正掌握了做飯的那門技巧,當然了,這也就注定了我們兄弟幾個成家之后都無一例外的成為各自小家庭的做飯主體了,這是后話。

一般的情形,父母早上兩三點鐘便要起床去菜地里去,摘好兩擔菜挑到菜市場,這時候一般天還沒亮,母親便趕緊的回家來,大灶上燒好一鍋米飯;那時候的做飯,都是燒的柴禾,先是淘米,放鍋里燒開后,把半熟的飯粒撈起來,米湯里面留少許的飯粒,熬上一陣,便成了米粥了;盛起米粥后,再把半熟的米粒放大鍋里燜去,同時一個小碗里面倒上半碗醬油,放米飯上蓋上鍋蓋,把灶肚里的明火滅了,留下通紅的碳粒在灶堂里,慢慢燜著飯,母親便又急忙的趕去菜市場,開始早上的賣菜生意;等飯差不多熟了,我們兄弟幾個也就已經(jīng)起來刷好牙洗好臉了,一人盛一碗米飯,澆上一兩勺蒸過的醬油,拌上一拌,送下肚去,這便是我們那時候的早飯了;然后大哥趕緊的把碗洗了,幾個便各自去上自己的學。

母親賣完菜回來,一般都是在上午十點左右,母親先把空擔子挑回來,然后盛上一碗熬好的粥,呼哧呼哧的喝下去,便是一天的早飯了;父親這個時候,是要到外面去挑糞肥回來的,以備下午的澆菜用;糞肥是不要錢的,街道上的公共廁所就有;挑糞肥之前,父親會找一個早點攤子,吃上一根油條兩小團的米粉,大概一毛錢不到;然后吸上一袋土黃煙,然后再一瘸一拐的慢慢的挑了糞肥到地里去,畢竟,那是一只殘廢了的腳,每天里都要敷消炎粉然后用紗布裹上;那條傷殘的腿,整整伴隨了父親一輩子。

我們中午放學回家的時候,一般是看不到母親的;母親在簡單的吃完早飯之后,歇一會,然后趕緊的收拾家務(wù),差不多的時候,又趕緊的準備午飯,因為我們上學的人,基本都得按著飯點吃的,否則就趕不上課程了。飯做好了,放桌上,母親便又趕緊的挑了全家換下的衣服去河里洗去;河依然是那條護城河,但母親去洗衣服的那個碼頭,卻不再是她娘家所在的那個碼頭了;距我們自己的家,也有一些距離,于是母親往往便要用扁擔挑了一家人的換洗衣服去河里去;等母親洗完衣服回家來,往往是在午后的一兩點鐘了,這個時候,我們或者已經(jīng)吃好了飯正在家里歇著,或者離開了家已經(jīng)再度去往學校了。

母親去往河邊洗衣服,這中午的碗便注定了是大哥洗了;大哥洗碗的時候,我們兄弟幾個一般都圍在大哥的周圍,倒不是看大哥洗碗,而是因為大哥洗碗的時候,還要聽評書;評書自然是收音機播放的,那臺小小的收音機是我們家的第一個電器,到底是大姐家里拿來的還是那最終沒有能夠成為我家里成員的準二姐夫拿來的,已經(jīng)記不清了;唯一記得的,是每天中午我們兄弟四個圍著灶臺聽評書的情景,大哥嘩啦嘩啦的洗著鍋碗,我們幾個則默默的聽著單田芳的評說, 什么《三俠五義》、《七俠五義》,什么《楊家將》、《呼家將》、《說岳全傳》,每天中午一小節(jié),聽得津津有味;有時候想,我對文學好,是不是就是從聽評書開始的。(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碗洗完了,評書聽完了,便各自忙各自的事情去了;大哥二哥比我大,于是趕緊的去往菜地里給蔬菜澆水,一般每個人澆完了兩壟菜,也就差不多到了要去學校的時候了,好在中學就在我家菜地的隔壁,他們上學走路花費的時間不多;我和三哥年紀相仿,這中午的時候,是不需要去菜地的,隨便玩耍下,時間也就過去了,然后又是背著書包去了學校。

下午放學回家,我也一般看不到父母,以及其他幾個兄長,他們都在菜地里忙碌著;這時候的我,一般是要負責把水缸挑滿的;三年級之前,挑不動大的水桶,家里便準備了兩只小的水桶給我,自己每天放學后,便挑了水桶去往水井里打水;剛開始的時候,不會打水,水桶往水井里一扔,怎么都不會傾倒的,任我怎么搖晃系在水桶上的麻繩,水桶就是不倒,這時候,往往旁邊成年的鄰居便會幫忙,或者是幫我把水桶打滿來,或者是教我用水桶打水的技巧;弄上幾次,自己也就會了;一擔小水桶要把家里那口裝吃的水的水缸灌滿,一般要走上五六回;后來大了,便直接挑大的水桶打水,這樣一般走兩次就可以把水缸灌滿了。

挑飲用水的事情,一般半個小時就可以做完,然后是趕緊的去菜地去;菜地里這時候一般父母和兄長們都在澆菜,還有擇菜,我的任務(wù),就是把擇下來的爛菜幫子撿起來收集好,再讓父母帶回家來做喂豬的飼料。每年家里要養(yǎng)一頭豬,這是雷打不動的;一般是的時候,父親去買一只小豬仔來,細細的養(yǎng)上一年,到了年底,臨近小年的時候,便會將豬宰了;

宰豬不叫殺豬,叫放年豬,先前的時候,是要請人到家里來殺的;殺豬的具體時間,往往是在凌晨三點鐘左右;先放上一串炮仗,然后幾大人按住豬的四只腿,請來殺豬的師傅一只手揪著豬的耳朵,一只手拿著磨得鋒利的尖尖的殺豬刀,在豬的嚎叫聲中,準確的一刀捅進豬的脖子里去,拔出刀來,一道豬血便嗖的飛飆出來,然后是趕緊把豬的脖子往下按,讓豬血控在準備好了鹽的臉盆里面,一邊放著豬血,一邊攪拌著;等到豬的嚎叫聲差不多沒了,豬血也就控完了;然后是把豬身浸泡在盛滿了滾燙的水的殺豬盆里,泡了幾分鐘之后,將豬的頭往下身子往上懸掛在一個事先準備的木梯上,殺豬的師傅便開始了刮豬毛的程序。

殺豬師傅的手腳一般都很利索,一頭幾百斤重的豬,三下五除二的就刮干凈了毛,然后是開膛;這時候母親一般已經(jīng)在廚房里將幾口大鍋都燒開了水了,殺豬師傅剝下的豬下水的一部分,便被扔進了鍋里煮來著,而豬血也已經(jīng)放在另一口鍋上蒸著了。

然后母親就會吩咐我和三個去往菜市場搶占一個肉案(賣肉的攤位),等殺豬師傅完全的把豬收拾好了,便會把豬肉和值錢的豬下水拉到菜市場去賣了;殺豬師傅得負責賣豬肉,收錢自然是自己人了;母親則在家里忙乎著一口鍋熬豬油,那是我們家未來一年做菜要用的;另一口鍋的豬下水煮好好,母親會給每個鄰居每家盛上一碗,再搭配個半斤左右的生豬肉送去,這叫吃豬PO碗(普通話怎么說,不得而知,應(yīng)該是和總理夫人嘴里的吃殺豬飯差不多的意思了)。

家里這攤子收拾得差不多了,也就上午十點左右了,母親會用豬肉豬肝什么的做上一份水粉(還沒曬的米粉)早點,讓我們幾個給菜市場賣豬肉的殺豬師傅送去,當然了,還得送上一包煙;到中午的時候,則還得炒上兩個菜附帶一瓶酒送到菜市場去給殺豬師傅;一般下午兩點的時候,豬肉也就會賣得差不多,母親便會吩咐收了攤子回來,于是開始正式的做晚飯,炒幾個正式的菜,以及豬血湯什么的,請殺豬師傅好好的吃喝一頓,送上幾斤肉給殺豬師傅,再按約定包上一個紅包,這才算是徹底的打發(fā)了殺豬師傅。

一頭豬一般四分之三的肉會被賣了去,剩下的部分,便留著自己吃了;一部分過年吃的,便會用繩子串著掛在屋梁上,這樣不但可以防老鼠,還可以盡量的保持肉質(zhì)不變味;另一部分,便會用鹽腌起來做臘肉,開春的時候,青黃不接,吃菜也是個難事,這個時候便可以彌補不足了;除了腌制臘肉之外,母親還會腌制臘魚的,甚至有時候還會做上一部分灌腸,于是開春之后這些腌制的臘魚臘肉臘腸掛在屋子外面風干的時候,不但能引來鄰居羨慕的眼光,路人也往往要回頭多看上幾眼。

而賣豬得來的錢,母親是舍不得用的,怎么收藏的,我沒留意過,但母親的一輩子,都是習慣了將小錢積攢成大錢,更何況當時賣豬得來的錢可是一年里家里最大的一筆收入,母親更是會小心翼翼的收藏了起來的??傊∠罄锛依锩棵恳綉?yīng)付大的開支的時候,是從來不見母親被難倒的,而父親恰恰是一個從不管家里用度的習慣,一切的家事都是交給母親打理的——鄰里們夸獎大字不識的母親很會過日子,確實沒有絲毫的夸張。

殺豬是一年一回,到地里做事情則是每天的例行公事,雷打不動的。

地里做事到了晚上七八點鐘,母親和我們兄弟幾個便會先回了家來,母親又得趕緊操忙晚飯了,而我們幾個則開始做一天的作業(yè);等晚飯做得差不多了,父親也就回來了;于是一家的晚飯,往往是在晚上九點左右的時候來開始的;

那時候賣菜,母親每天大致會有十來塊錢的收入,所以我們家的伙食倒也還可以的,每天都能有點葷菜,但這并不是說家里的伙食就是大吃大喝的樣式;燒一碗火燒肉,規(guī)定是要吃上幾天的;,我們兄弟幾個,每人夾上一塊紅燒肉,那是一頓飯的吃肉定量了;再要夾第二塊,是根本不可以的;蔬菜方面,倒是沒什么限量的,自家的地,每每蔬菜炒起來都是大盆大盆的;我們幾個吃飯都很快,父親則喜歡喝上一口酒,每次都是吩咐我跑去馬路對過的南雜店,8毛錢一斤的散裝牛莊酒,打上一斤可以喝半個月,每天就淺淺的倒上一口,過一個嘴癮而已。

父親小口呷著酒的時候,大哥二哥一般開始忙碌自己的學業(yè)去了,如果是夏天,母親則會坐在了門口,搖著一把蒲扇,和鄰居們聊著天,年幼的我,則和鄰居里年齡差不多的孩子一起玩耍著;

那時候住的都是平房,鄰居之間都很熟悉,吃著飯的當口,捧著飯碗相互蹭菜吃也很司空見慣,而每家的孩子一般都有幾個,孩子們在一起玩,大人都不會在意,除非在哪家的孩子實在玩的瘋了,大人們便會斥罵上幾句,但玩耍的孩子們一般是不會在意大人們的斥罵的,最多收斂個幾分鐘,轉(zhuǎn)眼又是瘋的沒個界線了。

如今的記憶里,依然有這么一幅圖景:夏天的晚上,月光如水般的傾斜在大地上;一群吃好了飯的大人,隨意的坐在各自房屋前的空地上,搖一把蒲扇,興致勃勃的談?wù)撝鴸|家的媳婦西家的婆,李家的女婿張家的崽,東一榔頭西一棒的沒個重點的話題,而幾個幼沖的孩子在大人們之間穿梭著,嘻嘻哈哈的追打著,有時候鬧得歡了,聲音蓋過了大人們交談的聲音,這時候便會聽到哪個大人一聲斥罵,誰要正好從哪個大人旁邊跑過,這個大人也就順手一蒲扇扇了過去,這時候小孩子往往身形一頓,嬉鬧的步伐會停滯了一下,然后又嘻嘻哈哈的跑遠了去,而大人們也繼續(xù)各自的交談。

到得逐漸深了,大人們便會把各自的小孩扯了回去洗澡,廚房里放一個大木頭做的大的澡盆,一頓猛搓,也不管孩子在那痛的哭喊娘的,洗完了澡后,半干半濕的孩子們又繼續(xù)在外面的月光下嬉鬧著,等到倦了困了,便往擺在外面的竹床上一躺,也不管有沒有遮蓋,就那么安靜的睡去了,而各自家的母親,在收拾后家務(wù)后,看到自家的孩子睡在外面的竹床上,也只是扯一床薄毛巾往孩子身上一蓋,自個兒回屋睡覺去了,門業(yè)很少閘的;等到半夜孩子們被涼醒了,自己便會往屋里鉆去。

想象下,夏夜里,月光如水,大地寂靜無聲,螢火蟲時隱時現(xiàn),幾個小孩睡在屋外的竹床上,各自家的大門都是虛掩著的,這一幅清平圖畫,何等令人神往的?而在今天的社會,這種情形早已徹底絕跡了;小孩的玩伴少之又少,鄰里之間互不相識,走在大街上還怕小孩被拐騙了,誰還敢讓自己家的小孩半夜里睡在外面?至于大門,別說虛掩了,防盜門里加把鎖是見怪不怪的了;撫今憶昔,豈不令人感慨萬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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