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舊夢又來
前幾日的南昌,雨極其大。電閃雷鳴,風(fēng)雨交加,不足為過。而我,依舊沒有打傘。在我的印象里,自從高中開始,我就從未撐過,偶爾有那么幾次,也是替他人而撐。
早晨醒來,聽見人說,昨夜,雷聲陣陣,聲極響,震耳欲聾,擾了他們酣實的睡夢。我對這一切卻未發(fā)覺。在我睡去的時刻,雷聲未鳴,雨還沒落,電亦未閃。想不到,熟睡以后,會有如此的景象,然而我卻不曾知曉。他們說,我睡得太死,不好。我卻不以為然。睡覺,聽不見外界的喧囂,專注于內(nèi)心的世界,這樣的睡眠雖短,然質(zhì)量佳。不會在早晨醒來,因睡眠不良而同他們一樣發(fā)瘋。
走在路上,周圍都是形形色色的傘,顏色不一,風(fēng)格迥異,形狀各不相同。雨的朦朧,我依稀望見一把形狀如同古代的油紙傘,不禁暗想,那纖弱的身體是否經(jīng)得住這驟雨的摧殘。我在傘的縫隙中四處穿插,因為這樣,能讓我顯得匆忙,卻不會太早地到達教室,還能夠讓我四處地找尋。傘的邊沿時不時地觸在我的臉上,冰冰的,引來的,是主人尷尬的道歉,而我早已走遠,遠到聽不見她的道歉聲。
值得慶幸的是,在我的旅途中,也有和我一樣,不打傘的人。在雨的沐浴中,讓她覺得清醒,不會被世界外塵所染。她曾經(jīng)問過我:如果在某一天,下著雨,我們并排走在路上,周圍的人將會是怎樣的表情。我笑了笑,說,周圍的人肯定會向我投來鄙視的目光,毫不吝嗇。然而,我們說這句話的時候,沒有在一起,至今,都沒有機會嘗試,看看周圍的人是否會像我們所想象的那般?;蛟S,他們會做為一個旁觀者,只顧躲避狂暴的風(fēng)。
雨在我的記憶里有著極重的分量。直到今天,在雨的世界里,我也會沒有了往日的哀愁,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記憶,只是這記憶會牽動那曾經(jīng)的憂傷。曾經(jīng),下著雨,在一個窄小的屋子里我們坐在一起暢談。望著彼此濕漉漉的身體,卻未發(fā)一言。她站在凳子上,擺弄這墻上的圖畫,那是一張大頭貼。想著今后,她不禁落淚,我扶著凳子,眼淚如珠花般滴在我的臉上,溫?zé)岫直?。有一滴落在我的嘴唇,我嘗到了她淚水的味道。離開的時候,雨漸小,抬起頭,雨滴落在我的嘴唇,味道是那么的熟悉。從此,我便固執(zhí)地認為,雨的味道就是她眼淚的味道。時過多年,她也沒有了音信,但這段記憶我卻不會讓它塵封。
來到教室,寥寥數(shù)人。本來就少的男生此刻更是冷清。上課的時候,我望著窗外的雨,筆尖在紙上觸動。外界的嘈雜為曾驚擾我的思緒,記下心中曾經(jīng)的夢。(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下課了,雨未歇。我依舊空著身子,走進雨中。固執(zhí)地幻想,在雨中,我會和她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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