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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心普善咒

2014-04-01 08:10 作者:云夢公子  | 15條評論 相關(guān)文章 | 我要投稿

清心普善咒

1 激戰(zhàn)

夫英雄者,胸懷大志,腹有良謀,有包藏宇宙之機(jī),吞吐天地之志者也。

山東泰山頂一角落。兩老者在對弈,雙方窮盡各種機(jī)智,以圖戰(zhàn)勝對方。雙方已經(jīng)激戰(zhàn)了數(shù)十天了,在這幾十天中,黑方以雷霆之勢不斷掃向紅方,在黑方的各種打壓下,紅方每次都能巧妙地躲過??上?,今日紅方主帥棋差一招,士卒大將具折,唯剩下一車一馬一帥,這時,黑方兵卒奮勇前進(jìn),各路馬炮步步緊逼,雙車更是直搗黃龍,此時紅帥囚于九宮之中坐臥不安,稍有不慎,性命堪憂。

這時,心在跳動,萬千思緒涌了上來,說是在瞎玩瞎鬧,或許是的,但有爭必有勝,好勝之心讓這位頭發(fā)花白的老者瞬間喪失了理智,結(jié)果被殺得丟盔棄甲。忍了數(shù)十天了,結(jié)果還是沒能忍住,看著丟掉的士卒馬炮車,老者心情低落,他知道這意味著什么,這不僅意味著血腥味,還意味著分崩離析,或許,從此天下大亂——

泰山腳下,六大當(dāng)世高手夾擊一紅衣女子。在六大高手的夾擊下,紅衣女子被逼至絕路,紅衣女子看著遍地尸體,心里刺痛,這可都是與她同生共死過的兄弟姊妹啊,激戰(zhàn)數(shù)十天,現(xiàn)瞬間就剩下三人了,女子心如滴血。在六大高手的威逼下,紅衣女子使出了絕學(xué)夜舞傾城,瞬間分身出六道幻影,六位黑衣人分別朝幻影砍去,哪知撲了空,半空突然出現(xiàn)了紅衣女子的身影,一招劍蕩四方朝六人刺去,六人中一黑衣女子見況不妙,使出高級盾氣擋住了紅衣人的進(jìn)攻,其余五人朝紅衣女子發(fā)出致命一擊。紅衣女子使出絕招后,沒有了氣力,看著那襲向自己劍氣,無奈地迎了上去,原來死就是這么的簡單,眼朝旁一處望去,看著還在拼殺的身影,她閉上了眼睛,默念道:幽,小晴,永別了——(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大姐——”一紅衣男子驚道,迅速朝襲向紅衣女子的五道劍影沖了上去。

“破天一劍——破——”瞬間,一個巨型劍波朝五個黑衣人涌去,穿透了黑衣人,擊破了紅衣女子面前的劍波。

五個黑衣人跌落了下來。五個黑衣人驚愕地看著紅衣男子,似看到死神一般的驚悚、戰(zhàn)栗,照這樣戰(zhàn)斗下去紅衣女子身死是必然的,但他若參與進(jìn)來,怎么辦?他是誰?他是在武道之中從未敗績的神話——幽。

有一種人不可企及,他是一種不可逾越的界限;有一種人很落寞,他是生與死的審判者;有一種人很狂傲,他無視一切,這就是弒神——幽,名如其人,一個字很簡單,沒有任何意義。

“你,你,你別亂來——”一黑衣男子朝后退著驚悚顫道。

“滾——”幽朝五個黑衣人怒道,頓時,一陣氣波蕩了過去,四名黑衣人口吐鮮血癱在了地上,幽抱起紅衣女子柔聲道:“大姐,你受傷了?!?/p>

紅衣女子臉色微紅,凝視著這個男子,他是多么地令人癡迷,雖然她是大姐,但這種感情難于言表,特別是共同經(jīng)歷過生死的,而且還是無數(shù)次,原來他的懷抱是那么溫暖,原來他也會這么溫柔,原來—— 紅衣女子低下著頭,不敢和他的目光交接,紅著臉?biāo)谱隽艘患中呷说氖滤频摹?/p>

“慢著!”剛才使出高級盾氣的那個黑衣女子喝道,看著他抱起那位紅衣女子,心里有種淡淡的酸傷,似不甘,似懊惱,“她今天身死誰也不能改變,你這樣亂來就不怕天下大亂嗎?”,黑衣女子似提醒道。

沒有說話,繼續(xù)朝前走,懷里的女子依偎著他的胸膛似利刃般刮刺著她,令人生痛。

“你,你,你——混蛋,大混蛋”黑衣女子大聲泣道,看著這個令人討厭的家伙,她很生氣,是他說過以德服人的,是他說過以力取勝不如以情動人的,換到他的時候,他竟那么霸道,硬生生改變了這一切,難道他就不怕么?難道自己發(fā)懵了嚒?這是在開玩笑嗎?這樣的后果不堪設(shè)想。

紅衣男子緩了緩腳步朝后道:“大姐待我好,我不能讓她死?!?/p>

走了幾步,又朝不遠(yuǎn)處的另一紅衣長發(fā)女子柔聲道“晴兒,沒事吧?”

三個著紅色衣的人就這樣離開了,偶爾交頭耳語,偶爾蕩出一陣細(xì)細(xì)私語,他們在互相關(guān)懷,他們關(guān)系那么得好。

遠(yuǎn)看著那個讓人焦躁的身影,黑衣女子跺著腳,恨不得沖上去——

“葉子姐,走吧,那人—— 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币粋€黑衣男子怯生生道。

“……”葉子。

2 棋道——詭道

東岳泰山頂。

“哼!”,一位黑衣老者憤憤道,“朱老,這樣的一局棋有意義嗎?你們中原人這是顛覆了棋道,你得給個解釋——”

沒有聲音,失神的老頭從棋局中緩過神來,細(xì)細(xì)想了會,面對這種情況,顯然他也沒有辦法……這確實(shí)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既然下棋,就有規(guī)矩,但這種情況顯然是誰也無法想到的。現(xiàn)在怎么辦?他也不知道,但無疑,規(guī)矩是他打破的,而且后果很嚴(yán)重,這不僅是信義問題,當(dāng)面對萬千質(zhì)疑,萬千挑釁的面孔時,該怎么辦?暴亂?起義?分崩離析?不敢想!

“就先這樣吧?我會給你個說法的?!敝炖鲜窳税胩鞜o奈道。

就這樣,吧?什么意思?和棋?笑話!這么大的賭注,可不是說完就完的,難道輸了還可以理直氣壯地賴賬?這還有理沒理了?黑衣老者悶頭,凜然道:“難道下棋原本輸了,還能悔棋?結(jié)果就不了了之了?這就是中原大地的信義?”

“那您意思呢?”朱老有點(diǎn)不耐煩,帶著玩味語氣反問道。

“按照約定,輸了該怎么辦就怎么辦!”黑衣老者堅定不依不撓道。

“好啊,該怎么辦怎么辦!你將軍,想殺就殺吧!我都這樣了,還能怎樣?”朱老也加了幾分怒氣,不是將軍么?那就直接沖殺啊,沒本事殺掉主帥,那就只能怪你無能了。將軍都將不贏,難道還能怪自己?

“你——,”黑衣老者氣憤,頓了頓,又緩了緩語氣道“哼!封棋,半月后繼續(xù)下!”能力?本事?既然你默認(rèn)了實(shí)力決定一切,那么,就別怪我了——黑衣老者自信滿滿,似乎贏定了一樣。半月?為什么要半月?難道半月后,他就有能力一將到底?

“好”終于緩了緩氣,朱老爽快地應(yīng)道。

3 序幕

江湖,一江,一湖,沒有干涸,不知深淺,幾斤幾兩,誰也不清楚,或許,自認(rèn)為清楚的人清楚吧。

江湖中傳言有一本絕世秘籍,它便是清心普善咒,傳說威力無窮,可奪魂攝魄,可毀天滅地。它的蹤跡無人知曉,它很神秘,它無視任何人——是人沒錯,不管稱為神的人還是和人有關(guān)的神。近日,江湖有消息稱清心普善咒出現(xiàn)在閩浙山越一帶,更有小道消息稱有人見過清心普善咒的威力,而擁有清心普善咒的就是十年前江湖第一人——媚,這是真是假就不得而知了。

***

大明京城一豪華府邸。

一老者指了指桌上的情報,品著茶道“夢露,這事你怎么看?”

“主上,泰山對弈這件事盡人皆知,如今百姓都知道封棋并不知其中曲折”夢露冷靜分析答道。

“如果百姓得知棋已輸,困獸猶斗,拒不認(rèn)輸,怎么辦,嗯?”老者毫無表情問道。

撲通——,“主上,這件事全是我的過錯,若要責(zé)罰,露絕無怨言!”夢露跪了下去,畢竟這事是幽先打破規(guī)矩的,而且后果嚴(yán)重,若處理不善就會丟盡大明的顏面,弄不好瓦剌軍還會趁機(jī)挑起戰(zhàn)亂,那時他們就是大明的罪人了。輸不要緊,關(guān)鍵是狡詐拒不認(rèn)輸,這就是他們衛(wèi)軍的錯了,作為大明禁衛(wèi)軍大姐,論罪責(zé),她首當(dāng)其沖。

沒有聲音,一絲沉默,這樣更讓人揪心。

夢露的心跳聲是那么得清晰,呼吸加快,擔(dān)心?為誰?若一死,她毫無二話。

“你先起來吧”老者似安慰道,“這件事有點(diǎn)蹊蹺,不過倒也好,若真的輸了,不僅你送了性命,而且按賭約大明會丟失遼東以北的大片疆土,若拒不認(rèn)賬,不僅會挑起瓦剌與大明的戰(zhàn)爭,而且也會丟失民心?!鳖D了頓繼續(xù)道,“不過現(xiàn)在也好,幽改變了戰(zhàn)況,雖然破了規(guī)矩,但也是在規(guī)矩之內(nèi),之初約定棋道有一線生機(jī),棋道盡智盡勇,無勇獨(dú)智何以贏?這事合乎規(guī)矩,并不算賴賬,你無需自責(zé)。”

“謝主上”夢露感激道,是這位老者,大明最有權(quán)的人收留了自己,似父親般把她養(yǎng)大了,給了她一切。

老者揮了揮手,“如今江湖傳言武林至寶清心普善咒出現(xiàn)在閩浙一帶,對這事你可有看法?”

“主上,此事蹊蹺,武林至寶傳言已有十余年,為何獨(dú)獨(dú)現(xiàn)在露面?露認(rèn)為此事可能是瓦剌奸細(xì)的流言,意圖挑起江湖紛爭進(jìn)而亂明?!眽袈都?xì)膩地分析道,畢竟瓦剌圖謀大明之心昭然若雪,戰(zhàn)爭的勝敗在于軍隊的強(qiáng)大,而不是簡簡單單的一盤棋或者一本武林至寶就能決定的,其實(shí)夢露也多次向朱老提及此事,可當(dāng)今大明朝堂昏暗,朱老對這事也不置可否。

“嗯,有道理”老者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若此事為真,則瓦剌意欲趁機(jī)奪寶,進(jìn)而拿下棋局,到時大明若賴賬,則瓦剌大明一戰(zhàn)不可避免,若此事真與瓦剌有關(guān),那么快速查清此事,絕滅造謠之人。”

“主上,瓦剌狡詐,露以為現(xiàn)下應(yīng)當(dāng)厲兵秣馬,時刻進(jìn)入備戰(zhàn)狀態(tài)”夢露再次認(rèn)真向朱老進(jìn)言。

“無妨,兵亂之禍不在兵之利,而在理與智,清心普善咒才是最重要的?!敝炖先魺o其事地道,兵亂之禍即使戰(zhàn)勝又如何,受苦的終將是萬千百姓,朱老似乎已經(jīng)看清了一切,似乎認(rèn)定了什么才是此刻最需要的——清心普善咒,一本令朱老一輩子都無法忘懷的絕世秘籍。

夢露見無法說動朱老便領(lǐng)了南下清查之事。

4 花絮

瓦剌太師也先府。

一片喧嘩聲,似乎在爭論著。

哈喇子:“太師,明蠻子這狗娃兒忒陰險,不如直接大軍南下掃蕩明蠻子京都?!?/p>

馬哈子:“哈喇兒娃子,你也忒愚蠢,咱大王攻克明蠻子是遲早的事,不過若得到明蠻子的武林至寶,咱就不用拿兄弟們的命去拼了?!?/p>

“你個娘皮兒,要一本破書有球用,直搗黃龍,戳翻他明蠻子?!保粋€粗狂的聲音。

“屬下以為,中原淵源悠久,極講信用,如若以大義取之可得民心,若以鐵蹄踏平則會重蹈先元之覆轍啊……”一個陰柔的聲音。

“……”一陣爭吵。

靜,靜,突然靜了下來,因?yàn)橛幸粋€重要的人一直沉默。

“葉子姐,你在想什么?。窟@么入神”阿心魯飄零驚奇問道,一向多智多言的葉子姐今天怎么一直不說話,難道她有更好的主意,還是因?yàn)槟莻€男人?

太師府因?yàn)檫@一句話靜了下來,大家都看向了這位冷酷殺手,亦是瓦剌太師也先手下頭號猛將——綺葉沃若。

“啊?”看著大家都看向了自己,綺葉沃若的臉色刷一下紅了起來,她此刻在想幽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四年前,大明京城鐘鼓樓客棧。

“小二,你沒長眼啊,飯食里有蟲子,當(dāng)我瓦剌是牲口啊”一瓦剌大漢怒吼道,說著就掀翻了桌子,給店小二了一拳。

店小二生痛難忍,口吐鮮血,暈厥過去。

瓦剌大漢走了過去,拎起小二,“喝!裝死?!我還沒活動兩下子”說著就朝肚子捅了兩拳,貌似還不解恨,欲再一番踢打。

小二眼看就要斃命了。

看著這一切,亦是作為瓦剌人也感覺不快,一俠女一手抓住大漢雙肩,一招騰空翻,大漢被扔在了地上,頓時,痛得似殺豬般嚎叫,“呵呵,裝死?這般不濟(jì)?”俠女悅耳調(diào)笑聲。

“呃,咳咳”大漢吐了幾口血,“你——,你——,你可知道我是瓦剌人,小娘子,有種留下姓名,看大爺不弄死你?!?/p>

沒有說話,俠女直接走上前,“啪啪,啪啪”只見那大漢嘴巴已經(jīng)淤青,滿嘴是血,打著似不解恨,拔出了劍,欲再繼續(xù)玩弄一番。

“慢著——”一個不卑不亢而又幾分豪膽的聲音,“這位姑娘,如今瓦剌與我大明有隙,這位瓦剌大哥不講理,難道小姐也不講理了么”,一個面目和善有幾分英氣的弱冠少年道。

“……”這個人好生無禮啊,她這是打抱不平,而他竟然說自己不講理,真氣人,更何況她也是瓦剌人,“我怎么就不講理啦?”說著也放下了大漢。

“哈哈——”豪爽的大笑,“姑娘這等所為與這位瓦剌大哥有何異?”弱冠少年調(diào)笑道,看人不爽就挑事,沒什么兩樣。

一陣臉紅,“你—— 你是說我也和他一樣蠻不講理亂打人?”俠女生氣道。

“聰明!不是么?”,說著又是一陣笑聲。

“你——,你——,你混蛋”,俠女頓時被說得不知所措。

“哈哈”,又笑道“姑娘,萬事理子當(dāng)先嘛。這位大哥吃飯吃出了蟲子,那么就是酒家的不對了,而酒家賠禮道歉這位大哥卻亂打人,那就是他的不對了。但是,這又不干小姐事,小姐卻亂打人,這就是小姐的不對了。這樣一來這位大哥打了店小二,店小二一定心里不服氣,說不定還會因此積怨成恨,更說不定還會厚此薄彼,再說不定還會引起瓦剌與大明人的私怨。話又說回來了,小姐你又打了這位大哥,本沒你的事你卻插了這么一手,這個大哥肯定不服氣,如此一來,這位大哥即使表面服你,心里也絕對不服,這樣一來,瓦剌則盡知我大明人不講理,這樣再一來,大明與瓦剌不僅積怨成仇,而且說不定還會引起戰(zhàn)亂。如此最后一來,得!小姐,您不僅成了大明的罪人,而且說不定還會臭名遠(yuǎn)揚(yáng)??!”弱冠少年振振有詞地分析道。

“我——,你——”有點(diǎn)語無倫次,她想說她不是大明人,但那樣又顯得他們瓦剌人專不講理,于是一陣無語,只有憋著紅臉。

瓦剌大漢聽著這弱冠少年唧唧哇哇一套一套的,又想起了明蠻子向來奸詐,頓時大怒,“你娃兒的,瞧細(xì)皮嫩肉的,滾你老娘那吃奶去”說著拎起少年就是一拳。

“哇,噗”,少年噴了一口鮮血。

“嗞嗞——”俠女看著少年,在旁邊調(diào)侃道,“這可不干我事喲!”

“咳咳——”少年有點(diǎn)氣力不支,“這位——大哥——好漢,你們瓦剌人——向來豪爽,是小弟——多嘴了,惹得大哥不爽動粗了,小弟給您——賠罪了,這些銀子您收下就圖買個好心情,可否?”小年見這大漢不好惹聲勢頓時弱了很多。

大漢看了少年手里銀子一眼,咽了一口水,又看了俠女一眼,身子抽搐了下,面色頓時友好了起來道“算你識相,大爺我就放你們一馬”,說完就匆匆離開了。

“好的武藝不是找茬的借口,以力制人不如以情動人,如此以德服人方能息事寧人”少年突然換了一副嗓音,像絲毫無恙一般,丟下了這么一句似懂非懂的話。等女俠回過頭來,少年已不知所蹤了,不過,女俠卻將這句話深深記在了腦子里。

四年后,女俠憑借一身好武藝成為瓦剌軍頭號猛將,又憑借那么一句話成為了瓦剌太師也先手下最受寵的人。

四年了,她苦苦在打聽他的下落。

四年了,大明江湖出現(xiàn)了一個神一般的人物,他位高權(quán)重,他,高高在上,他手持一把劍,只用一招敗過了天下幾乎所有高手,而他卻是一個謎,沒有人知道他會是一個不屑于動武招搖的奇葩。

四年了,原來他就是那個少年,原來那個少年就是他——江湖神話,大明衛(wèi)軍第一高手,弒神幽。作為對手,他兩各為其主,作為朋友,他們很好,無話不談,她——一個外表冷酷內(nèi)心卻又天真可愛的美貌殺手,他——一個陰冷弒殺卻又偶爾嘻哈的浪子,她對所有人都很冷,在所有人眼里是大智大勇的絕世猛將,但對他很特殊,在他眼里是一個傻得可愛的平凡女人。

“啊?”回過神來,“飄零,你剛問我什么?”綺葉沃若有點(diǎn)不好意思問道,而大殿的其他人則是帶著欣賞的表情看著,冰山美女怎么這次這么女人,奇哉!

“額——”阿心魯飄零,看著這個閨蜜姊姊這樣,她都有點(diǎn)不好意思了,這時候了她還在想那個男人,真——

“咳咳——”一位老者咳了兩聲,“軍師,你先分析下形勢。”

“是,太師?!焙鸂柼卮鸬?,“我瓦剌已經(jīng)統(tǒng)一了準(zhǔn)格爾、和碩特、杜爾伯特和土爾扈特等部已十余年,聲勢極盛,南下滅明勢在必行。先前由于我軍糧草未籌備齊全不得不假借對弈籌得時間,而對弈又一向是中原人的強(qiáng)項,故此計必成。再者,太師又提出以武會棋,此次對弈,我軍請盡各部高手務(wù)必盡數(shù)擊殺明蠻大將,故此次對弈將一舉兩得。起初合計若我軍勝則遼東以北土地盡數(shù)歸我瓦剌,若明蠻勝則我軍放棄遼東一帶,請君入甕,待我大軍就緒則繞過遼東奇襲明蠻京師?,F(xiàn)如今半路殺出了明蠻猛將幽,此計只能為我軍贏得半月糧草時間,而與明蠻一戰(zhàn)在所難免,故此戰(zhàn)之成敗多在于半月后能否再次盡數(shù)擊殺明蠻猛將,而這一關(guān)鍵——在于——成功擊殺敵將幽。”

“葉子,你如何看幽此人?”也先點(diǎn)了點(diǎn)頭柔聲問道,這是他最倚重的人。

“幽?”這人是多么的熟悉,泰山對弈,幽打破了規(guī)矩,救下了那個紅衣女子,他抱起了她,他們多么得好,這是多么地痛心,綺葉沃若失神。

也先點(diǎn)了點(diǎn)頭。

“幽—幽,咳,幽”綺葉沃若調(diào)了調(diào)聲音,“此人外表陰冷,但內(nèi)心實(shí)為殷情,重情重義,不易受人控制,泰山對弈就可見一斑?!?/p>

聽到了“內(nèi)心實(shí)為殷情”這話時,微瞇著眼的也先突然睜開了眼看了一下綺葉沃若,似在懷疑兩人是否“認(rèn)識”一般,不過很快,也先改色道:“幽,這人重情重義?!那么,就從他身邊最親近的人下手,這種人重情,那么就最容對付了?!闭f完看了胡爾特一眼。

胡爾特上前行了禮道:“數(shù)天前,我軍獲悉中原武林至寶清心普善咒出現(xiàn)在閩浙一帶,而清心普善咒能蠱惑人心,攝人心魂,若能得到此寶,我軍一統(tǒng)天下之日不遠(yuǎn)也,更有傳言此書已落于江湖第一高手媚手里。傳說媚此人善易容,十年前一手無影劍便已是天下無敵,后來卻銷聲匿跡,現(xiàn)若能招攬到媚那么我軍就有望半月后盡數(shù)擊殺敵將,包括幽,并一舉攻克明蠻。但,此刻估計明蠻也在極力拉攏媚,所以,這需要太師大人提前派人下手?!?/p>

“軍師大人,幽厲害還是媚厲害?”阿心魯飄零懵懂地問道,其實(shí)這也是所在各位都想知道的,畢竟幽多么得強(qiáng)悍,不少人是有目共睹的。

“呵呵”胡爾特笑了聲,“媚十年前便是中原武林第一人,無人能敵,而后她卻從江湖銷聲蹤跡,無人知曉。幽是中原近年來新出的絕世高手,兩人從未交手,我也不知誰厲害。哈哈,不過——這一切都不重要了,因?yàn)檫@個媚——”

“好!”也先這時突然打斷道,并使眼色示意赫爾特不要再說下去了,“此次必須去閩浙招攬媚,并趁機(jī)搶奪清心普善咒,這個任務(wù)很重要,非得得力干將不可,哈喇和馬哈,你倆去辦吧”

“得令”哈喇子與馬哈子高興地領(lǐng)命道。

揮了揮手,也先示意大家散去,不過綺葉沃若和胡爾特留了下來。

“太師,為什么不讓我去呢?”綺葉沃若不解道,這次任務(wù)這么重要,合該她去啊。

“閩浙一行,明蠻定會派高手前去,幽也會去尋寶的,這次兇多吉少,我不能讓你冒險的。”也先面不改色道。

“……”那派兩個不中用的人去,這不是不能完成目標(biāo)?難道太師有其他原因?

“咳咳,葉子小姐”胡爾特似看出了綺葉沃若的不解,“其實(shí),此次并沒有什么清心普善咒,這是我軍在明蠻的流言,一來引誘大明高手——幽他們?nèi)ラ}浙一帶,然后合力擊殺之,二來以假亂真,說不定能引出真正的武林至寶清心普善咒,到時我們再渾水摸魚。”

“可是——,幽極其厲害,我對上他也撐不過數(shù)合,馬哈和哈喇又如何能殺掉幽呢”綺葉沃若不明所以道。

“哈哈”胡爾特笑道,“媚已經(jīng)是我們的人了,從幽身邊的人下手,讓他痛不欲生,陷入瘋狂,然后待機(jī)擊殺。”

“……”綺葉沃若。

四更時分,瓦剌太師府。

“太師大人,這件事一定要瞞著小葉嗎?”一個陰柔的聲音。

“葉子和幽關(guān)系不淺,這事她已經(jīng)知道的夠多了,沒必要再告訴她了”也先似乎怕什么會發(fā)生一般道,又補(bǔ)充道:“去查查葉子和幽,務(wù)必盡快告訴我?!?/p>

5 一種情感

大明京師郊外未央湖畔。一個女人在吹簫,綿綿的簫聲能讓人想起家鄉(xiāng),想起家鄉(xiāng)的清幽,家鄉(xiāng)的小調(diào)。

簫聲蕩來蕩去,在湖畔徘徊,甚是傷感、凄涼。簫的聲音漸漸變得低沉,似沒了生氣。這時,就在這時,一縷琴聲忽地而起,簫聲低沉,琴音高亢,相互交錯,簫聲似乎在傾訴著什么,琴音似乎一邊傾聽一邊予以慰藉,清幽的紫竹洞簫,高亢的七炫和琴,連綿不絕,一氣呵成,極盡自然。

此間,琴簫之音甚是和諧,忽地,琴聲之中吐露出一縷殺伐之意,但簫聲依然清幽綿長。慢慢的,琴音音勢轉(zhuǎn)微,此時,簫聲頓時突變,似萬千洞簫合鳴,攜排山倒海之勢奔襲,似吞滅琴音。湖畔游魚、花蝶也在此時興奮不已,魚躍龍門而跳,蝶戀花草而翔,琴簫之聲反復(fù)變幻,抑揚(yáng)頓挫,極是悅耳。這樣的琴簫聲你來我去,膠著在一起,過了會兒,琴音變成了主調(diào),而簫聲也愈來愈高,似乎一場惡戰(zhàn)一觸即發(fā)。

突然間,“錚”、“簌”兩聲急鳴,琴音停了,簫聲也止住了。

“晴兒,既然想家了,就讓我接伯父伯母來京師吧——”一紅衣男子放下了琴,他發(fā)現(xiàn)自泰山對弈回來后晴有點(diǎn)怪怪的,似乎心里有事。

沒有說話,慕容晴突然抱住了幽哭了起來。

“……”幽。

“抱緊我,別離開我——”慕容晴低聲泣道,她太害怕了,自從泰山對弈回來,她就越來越怕,怕哪天最親的人離她而去,怕這一切都是一場夢。

“傻瓜,到底怎么了?”幽抱緊慕容晴柔聲道,過了會,又道“是不是想家了?就讓我接伯父伯母過來吧”,聽著慕容晴紫竹洞簫的凄涼簫聲,他一切都懂,經(jīng)歷過廝殺后的她想家了,她心里越來越害怕,而他要接慕容二老來京,她卻又不讓,因?yàn)檫@事對于大明不值一提,而她卻也不知大明對于幽也不值一提。

思鄉(xiāng),關(guān)懷,爭執(zhí),情動。

“我怕——,我怕哪天你會離開我,”慕容晴似乎怕失去至愛一般哭了出來。

“傻瓜,小傻瓜”幽抱緊著晴,又柔聲道“別胡思亂想了,我——幽,絕不會離開你的,除非我——”

慕容晴用手擋在了幽口邊“別說出來,什么都不要說,抱著我?!币蕾嗽谟男靥牛]上了眼睛。只有他懂她,只有他讓她動心,其他男人不值一提,只因?yàn)樗囊痪湓挘痪浜茈S意的話。

四年前,大明京師郊外校場。

“慕容晴?”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

“是的,公公”慕容晴拱手答道。

“哼哼”一絲冷笑,“就你還想加入大明衛(wèi)軍?懂不懂規(guī)矩?”東廠公公冷笑道,沒見過這樣的人,校場比武倒數(shù)第三,也不上供,就這還想加入衛(wèi)軍?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沒有說話,似乎有一絲不甘。過了會,慕容晴走上前卑膝道“公公,能不能讓我見見少保大人,他會懂我的,我想見見他,求求您了”

“哼!”又是一絲冷笑,“少保大人可是金枝玉葉,沒工夫見你,趕緊滾吧”,東廠公公似狗眼一般的看著慕容晴。

沒有答話,她拿出了一把簫。

“簌,簌——”一縷簫聲飄起,時而激進(jìn),時而柔弱,但轉(zhuǎn)換過程卻很自然,很悅耳。

“你,你——,別在這瞎胡鬧,趕緊滾開這里。”似狗一般發(fā)狠。

這時,似乎有異樣發(fā)生。

點(diǎn)將臺上的酒杯顫了顫,酒杯中的酒突然抖出了酒杯,酒水在空中打轉(zhuǎn)幾番落在了一把琴上。

“錚——”,“錚—”,“錚”。一琴聲突然在整個校場響了起來,繞著校場,飄蕩著。

蕩了許久,琴音漸漸停了下來,這時,簫聲也到了尾聲。

“呵呵”,一紅衣男子笑著并拍著手,轉(zhuǎn)過頭“大姐,這人不一般!竟然能讓綠綺嘶鳴,絕對奇士!”。綠綺?綠綺乃是西漢司馬相如用過的琴,非至情至愛難以駕馭,非絕世天籟難以共鳴,這人能讓綠綺長嘶,定不一般,樂曲似武道,善人情,達(dá)人意,此人若非武道高手也定是百年難遇的絕世天才。

“你呀,這次我們是來給衛(wèi)軍挑人的可不是研究音律的啊”夢露沒好氣的說道,頓了頓又道“難道你要見這人?”

“哈哈”爽朗的笑聲,“對,不僅要見,這次考校我只要此人!”紅衣男子笑著應(yīng)道,順便揮了揮手示意讓衛(wèi)兵去招呼吹簫人。

“……”夢露(我才是這次校場比武的首輔啊)

一會兒,慕容晴已帶到校場點(diǎn)將臺下。

“嗞嗞”一絲蕩笑,“不錯的美人兒喲,這人我要定了?!奔t衣男子朝著夢露壞笑道。

“……”夢露(一絲失落,一絲無奈),

“叫什么名字,什么出身,校場比武如何”夢露不友好的語氣。

“慕容晴,浙江嘉興人,比武——”頓了頓,“第三,倒數(shù)——第三”慕容晴面色難堪生怕被問道這個。

“……”夢露看向紅衣男子(這人也要?)

“好!很好。本次比武只要你,以后你就跟著我吧!”紅衣男子雖然淡淡道,但,內(nèi)心激烈翻騰著,內(nèi)心告訴他:這樣的人簡直就是不出世的天才,強(qiáng)烈的預(yù)感在警示著:這樣的人,尤其是女人,若非傾國傾城一笑醉江山,也定會讓蕓蕓眾生敬若神明成為一時神話!

“哦,謝大人”慕容晴答道,過了會,似乎有想到了什么“你是誰,我為什么要跟著你呀!”

“哈哈”紅衣男子大笑道。

“好了!”似乎生氣的語氣,“他可是江湖第一高手,弒神——幽”夢露有點(diǎn)生氣了。

“我叫幽,雖然你的武技還未入流,但你的心境已愈大乘,這樣至情至義的人值得結(jié)交!再說是你和我的綠綺打過招呼的喲!”說著一雙眸子直直盯著晴看。

“……”慕容晴滿臉黑線,這些和武衛(wèi)軍似乎無關(guān),武道才是衛(wèi)軍的頭彩啊,她可不想以身犯險,到時弄不好不僅南轅北轍還會身(深)陷其中,想著就道“額,我跟著你,你就不怕我學(xué)不好?丟了你的人?”

幽看了看夢露又看向慕容晴,豎起了4根指頭道“四年,只需四年,你的勇名便會盡人皆知,怎么樣?”

“可是……”慕容晴似乎不甘,但心里又莫名一緊,頓時又道“可是,如果四年我還是學(xué)不好怎么辦?那時候,你不后悔嗎?”

幽低下了頭,沒有說話,這時仿佛所有的東西停止了呼吸,時間凝結(jié)了,微弱的心跳聲顯得如此刺耳,沒學(xué)好,怎么辦?后悔了,怎么辦?如果真是那樣,那是多么大的諷刺啊,尤其對他——江湖神話,幽。

一會兒,過了一會兒,幽深吸了一口氣。

幽嘴角微翹,兩只眼睛直視慕容晴戲謔道“如果四年后你的武技還沒學(xué)好,那么——”

“咳咳——”幽咳了聲,繼續(xù)道“那么我——幽,也就不過如此。神話如我,我如神話,不過如此。”

決絕,淡定,真正攻克她心理的就是那句話“也就不過如此”,虛名如何?她還是她,而他也依然是他。

四年間,慕容晴武技一日千里,沒有人知道她已達(dá)到哪種程度,神話?她不在乎,虛名而已。

四年間,她從不間斷,而他對她,如舊的好。

四年間,琴簫相知,她一無所知,他傾囊相授,話劇?可那是真的,

四年了,她只在乎他,而他,眼里也只有她!神仙眷侶,也就不過如此。

兩人相擁,這一刻,她多么希望永遠(yuǎn)停止。

他緊緊抱著她,她不想失去他,或許這一刻他最看不透她,或許最終英雄要隕落,而美人空留恨,也或許他只想著此刻,而她想多了。

6 又是一種情。

大明京師青云山腳。

明天就要出發(fā)了,今晚會是什么樣的故事呢?他期待著。

他從小就有一個夢想,聽人講故事,對于常人,可能會不屑的一笑。但對于他,是一種奢望,這是他的故事,不得不提。

在他眼里,一切都很簡單,他似乎看透了一切,他似神一般的存在。他懂一切,而懂他的人從來都沒有。

“從來都沒有”確切來說這話應(yīng)該不對,不過也很有道理。

一天,她引他至青云山,她講著故事,他在聽。聽完后,他很激動。而他并不認(rèn)識她,她也一直蒙著面,她在他心里就是一個謎。

第一次,荊軻刺秦王。

第二次,專諸刺遼。

第三次,要離刺慶。

第四次,說岳傳。

第五次,鏡花緣。

第六次,情真義無價。

……

每三天一次,她講了好幾年。

青云山,熟悉的峭壁。

看著峭壁上刻著滿滿的字,他心里很難受,一天或許沒什么,可這么多年了,她一直關(guān)懷著他,默默地。

俏麗的字,一筆一劃都那么得用心。今天的故事講得是一個關(guān)于愛情的,我心永恒,最后一句是期待你有一天飛向我。看到這時,他流淚了。

特殊的方式講故事,他心中的夢想,而她是給夢想滋補(bǔ)數(shù)年的女人。這個女人讓他知道了有人懂他,似乎又只有她一個人懂他。哎,這就是他兩個人的故事,沒有第三個人知道,故事中的最后一個就是愛他的心永恒,只為他而存在過。

很傻,又是一個很傻的女人。

7 又是激戰(zhàn)

閩浙麒麟山一帶。一路黑衣人將一輛馬車團(tuán)團(tuán)圍住。

馬車前一身披綠綺的紅衣男子一招雷霆萬鈞將黑衣人盡數(shù)擊殺,紅衣男子駕著馬拼命朝山里奔去,此時,后面又有一波黑衣人尾隨追去。

紅衣男子駕著車走了一陣子,快要入山了,山路有點(diǎn)崎嶇,紅衣男子顧忌著馬車上的人不得不放慢速度,這時黑衣人快要追了上來,紅衣男子有點(diǎn)懊惱,要不是顧忌到車上的人,他豈會似瘋狗一般地逃遁。

“幽幽,要不你御車先走吧,我在后面擋一陣?”馬車內(nèi)一女子焦急道,看著黑衣人窮追不舍,而山路又不好走,只能有一人先擋一陣,馬車才能有足夠的時間逃走。

“不行!后面的黑衣人武功不弱,你若不敵,我——”紅衣男子果斷道,接著“這次接伯父伯母回京行蹤隱秘,卻還是遇襲,敵人顯然是預(yù)謀已久的,你去的話肯定有危險。”

其實(shí)這次南行,葉子已經(jīng)飛鴿傳書給他了,會有危險,生命危險,但為了晴兒,他還是義無反顧去接慕容二老。

“但這樣遲早會被追上的,那時我父母也在劫難逃啊,若你去抵擋,前方還有埋伏,我若抵?jǐn)巢贿^,那……”女子焦急分析道,。

“……”幽,看著慕容二老,他很無奈,這是他平生最無奈的時刻,他真的不愿讓她去冒險。

“撲通”一聲,女子從馬車跳了下來。

“爹,娘——保重——”女子決絕,流下了淚水,這可能是她最無奈最不情愿的選擇吧。

“女兒——”“晴兒——”馬車邊傳來。

幽一邊御車一邊不停地朝后看,很無奈,很無力。

“嘟嘟”馬車超前奔去。

許久,跑了許久。

……

終于,馬車停了下來,因?yàn)榍懊鏇]路了,又因?yàn)橛幸粋€黑衣人擋在了前面。黑衣人,全身散發(fā)著一絲幽香,稍有不慎,平常人便會喪失理智。

看著黑衣人,幽眉頭皺了下,這是他遇到最強(qiáng)的敵人。微弱的心跳波動,似死尸一般,那微閉的眼睛似乎已經(jīng)看到了戰(zhàn)斗的結(jié)局,這種自信這種斗氣的高手不多,除了大姐、晴兒、葉子,這是他遇到的第一個真正的高手。

“請問閣下這是?”幽試探性問道,此刻也不知晴兒情況怎樣了,內(nèi)心焦急。

“留下馬車!”淡淡的聲音,極其的悅耳。

幽眼皮跳了下,這是什么意思?留下馬車,他就可以走人了?難道對方不是趕盡殺絕,只是針對慕容夫婦?還是趁機(jī)擊殺他和晴兒?

“噢”幽低頭想了會,又道“那馬車給你,我走了?!闭f著,幽轉(zhuǎn)身就施展起了輕功朝后離開了。

“……”黑衣人。

黑衣人一招輕如鴻毛便追上來了,二話不說就使出了殺招十方無敵,三重劍氣瞬間逼向了幽。

幽抬起了劍,“嘣”一聲,劍鞘裂了,幽朝后退了數(shù)步,口吐一絲鮮血。能一招使幽至此的人聞所未聞,幽頓時有點(diǎn)頭疼,對方的來歷他一點(diǎn)都不清楚,剛才他明知對方是沖他而來便撒腿就跑,期望慕容二老能趁機(jī)逃離,可現(xiàn)在對方一上來便使出殺招,明顯還要對付慕容夫婦。

不容幽多想,黑衣人又使出了瀟湘劍,瞬間三道弧形劍氣朝幽面門襲來,幽抬起了劍使出了一招萬里橫行,月牙形劍氣迎上劍氣,瞬間不僅擊破了黑衣人的劍氣,還朝黑衣人殺去。

黑衣人驚愕了下,連忙轉(zhuǎn)身,但劍氣還是從臉面劃過。“嘶”一聲,黑衣人的面巾破裂了,一縷長發(fā)抖了出來。

“原來你是女人,你叫什么,為什么追殺我們?”幽有點(diǎn)驚疑問道。

“媚”陰冷的聲音,“專來殺你”,伴隨著的還有兩波劍氣,這是她的絕招無影日月。

幽不敢大意,凝集全身氣力,也使出了絕招無懈可擊,兩撥劍氣猛然相撞。同為當(dāng)世第一人,很多人也想知道弒神和媚誰更強(qiáng)。

“嘩”一陣劍波使周圍山壁猛然顫抖,同時,幽被逼退了幾步,而媚卻退了數(shù)十步,口吐鮮血。

媚原以為剛才雙方使出的絕招都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可在這時,幽的劍氣被擊散后又生出了兩道更強(qiáng)大的劍氣,這時,劍影沖向了她,心里思緒紛亂,原來——她還不是天下無敵,原來—— 幽的武技已經(jīng)天人合一,柔弱似水卻也能破而后立,這簡直非人力為之,這才是神,真正的武林神話!現(xiàn)在一切就要結(jié)束,原來——死就這么簡單,身影?劍影?看不清!

“簌”一聲劍氣將要穿過她的身體。

眼見劍影就要穿過她的咽喉了,突然,劍停了下來。

怎么回事?預(yù)謀已久的陰謀?還是無奈的選擇?

幽的面色:驚愕——憤怒——無奈。

一瞬間,這一瞬間似乎是預(yù)謀已久?似乎無法避免?

……

“呵呵”無力的苦笑,手握著媚剛才拋出的紫竹洞簫“原來,晴兒已經(jīng)被你們殺死了,呵呵”,口吐鮮血。

剛才,就在剛才,媚拋出了紫竹洞簫,幽停了下來,看向紫蕭,失神了會,心里全是慕容晴,接著面色憤怒。然而,就在這一瞬間,四道劍影已經(jīng)將幽包圍,就這一瞬間,幽倒了下去,他們之間的一瞬間,就是生死的一瞬間。

“為什么不直接殺掉我?”癱軟在地上的幽面色慘白,此時手筋腳筋已廢。

媚身子抽搐了下,面色亦是非常難看,一絲不忍?一絲無奈?惺惺相惜?真正的神話就這樣在她眼前消逝了!難道這就是天意?她沒有說話,低下了頭,神情恍惚轉(zhuǎn)身離去。

“求——求——求你放過慕容夫婦”幽吃力的聲音。

一股劍氣回應(yīng)了過來,“會的”,隨機(jī)“咚”一聲,劍氣擊中了他,他朝山谷跌了下去,他,還有他背披的琴——綠綺,一把不離身的琴。

哎,此前還是武林第一人,還有至愛相伴,如今卻都已……

人生之凄涼莫過于如此,這種痛楚誰能懂?

朝夕如夢,去也!

恍惚之間,自泰山對弈后已有七日悄然而過,而自此一過,離再次開棋對弈也只剩七日了。

8 乞丐沒人憐

揚(yáng)州城最繁華的街段,兩個人大搖大擺走進(jìn)了一家酒樓。

冬天了,雖然沒了生氣,但揚(yáng)州城卻依舊生機(jī)盎然,夜市依舊熱鬧,人來人往,這兩人是最普通不過了。

只見兩人走進(jìn)一名為至尊紅顏的酒樓,叫了酒菜,大口咀嚼著。

“三金兄,此次太學(xué)文章做得真是太漂亮了,不虧為才子啊?!逼渲幸粫虬绻拥馈?/p>

“額,趙兄你也不差啊,搞學(xué)究的似你這般真的不易啊,人到而立還不娶妻,真丈夫?。 比鸸淤┵┒?。

兩個書生公子吃著酒菜,嘮著嗑,好不舒服。似乎夜已深,燈紅酒綠的地段,最舒爽的酒樓,兩人無話不談。靜靜的夜已被忘卻,更何況透向酒樓門外的一切,誰會在乎?

至尊紅顏門外,攤著一個衣衫襤褸的人,渾身臟亂,手里握著似剩菜剩面一般的東西,一股弄塞進(jìn)了嘴里,咀嚼著,大口咀嚼著,可味道也只有他能知道。他有神的雙眼看向酒樓里面,那是多么的熟悉,可此刻的他,有誰會在意,酒樓里的大爺們、小姐們好不舒爽,吃著,玩著,這是多么的刺眼——

“狗東西,滾遠(yuǎn)點(diǎn)??!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兒!”似狗一般叫囂著的聲音。

接著,一番踢打,他——衣衫襤褸,一只手支撐著地,一只手往前爬。離開吧,離開吧,這里太高貴了,高貴的人,高貴的衣服,待在這里哪怕一刻也只會失了那些高貴的體面。

許久,許久過去了。

兩個翩翩公子從酒樓走了出來,其中趙兄看著天空,伸了伸腰。

“真舒服!”稱趙兄的公子舒爽道。

“天都黑了,回去好好休息,明天繼續(xù)做學(xué)究,太學(xué)就是個累啊”稱三金兄的公子似乎有點(diǎn)累了道。

“額,也是。這揚(yáng)州城就是繁華啊,比京城還好,美女多,才子多,風(fēng)景也好,連夜景也很美。”趙兄心有感觸道。

“是啊,似這樣吃夜宵也是一種享受啊,真希望這樣的日子一直有”三金兄滿臉帶有感情的一說。

“走吧——回家休息”

“嗯?!?/p>

兩個人影消失了,而,至尊紅顏依舊燈紅酒綠,人也是進(jìn)進(jìn)出出,剛才那兩個人最普通不過了。沒人在乎酒樓外的一切,黑漆漆的一片,有點(diǎn)動靜也是沒動靜,沒人懶得朝這些地方瞅一眼。

一灘爛泥一般的東西在黑漆漆的地方蜷縮著,顫抖著,身上披著爛布爛草,大冬天的,就這樣。也就這樣,乞丐也就這樣,一日一天照舊過著。

9 乞丐和狗比

第二天,揚(yáng)州似乎更冷了,竟然下起了大雪。一下就是一整天,外面白皚皚的一片,有了大雪,夜晚似白晝一般的明亮。

揚(yáng)州城,至尊紅顏依舊熱鬧非凡,沒有人在乎下雪與否,該干什么的依舊在干什么。有所不同的是似乎今天至尊紅顏請來了大家,還沒到晚上深夜,酒樓已滿座。

酒樓里人影攢動,一時鼓掌,一時響哨,兩個公子更是滿臉激動,咦,仔細(xì)看看,不難發(fā)現(xiàn)這兩人還是昨天的那兩人,一個三金兄,一個趙兄。酒樓里瘋狂的聲音,嚎叫的,吶喊的,點(diǎn)評的,都有!還是如昨天一樣,沒人在乎酒樓外的一切,哪怕瞅一眼。

至尊紅顏,門外,一個癱軟在地上的人,捂著肚子,似乎非常饑餓。昨天還握著亂七八糟的東西往嘴里塞,今天似乎連塞的東西也沒了,能做的只有——忍著!

雪越下越大,他也越來越餓,饑餓難忍,看著酒樓門前的大黃狗,他咽了下口水,似乎這狗是特意為他準(zhǔn)備的,以防閑雜人等?

酒樓里依舊熱鬧,簫聲、琴聲、歡樂聲。過了會,一個與剛才不同的腔調(diào)響了起來,是琴聲,清幽的琴聲,坐在酒樓中間的白衣倩影撥弄著琴弦,吸引著滿堂賓客,聲音吸引著,身影亦是吸引著。琴調(diào)清幽悅耳,一時清脆,一時低沉,轉(zhuǎn)化間極盡自然,依稀的倩影撥弄著琴弦,一雙清幽迷人的眸子微閉著,似乎已經(jīng)洞悉了一切,沒錯是一切,一舉一動。有的人流露出猥瑣的笑容,有的人露出贊許的臉色,有的人聆聽著,有的龐然若無如剛才趙兄、三金兄,有的人哈拉子快流下來了,有種嘔吐的感覺,而酒樓外呢?坐在中間的倩影輕哼一聲,似乎在苦笑,似乎表示無奈?

至尊紅顏門外,似嬰兒蜷縮的那個人,就是昨天那個人,艱難地掙扎著,似乎和心理做斗爭,面色緊張,難堪。他的面色難堪,那大黃狗呢,似乎更不好看,發(fā)出“唔唔”的示威聲。他看著狗食,嘴里吞咽著口水,也有點(diǎn)無奈。似乎一切盡在一瞬間將要爆發(fā)。

突然,他動了,或許真的是忍不住了,他一把搶過狗食,一股弄地往嘴里猛塞。塞了兩口,他突然停了下來。

這時,琴聲又有了變化,有點(diǎn)凄涼,有點(diǎn)訴苦的哀怨,“簌簌”的琴音刺激著他的心,綿綿不絕的琴音甚是堅韌,透過他的心房,似乎在和他交流。他的心里翻騰著,他到底是怎么了?他這樣搶到的食物和四年前在京城的瓦剌人有何異同,更何況他是高高在上神一般的人物,沒想到他竟然淪落至斯,比狗還不如,竟然挑釁更為乞憐的狗,他—— 瞬間,流下了眼淚,沒有說話,眼淚奪眶而出,手也松了下來,將狗食推向了狗。他——他——他竟然是弒神幽,淪落至斯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幽,此刻,他心里翻騰著,不起眼的沒人憐的乞丐竟然是他。多么可悲的笑話!

一會,過了一會。

幽回過神來,已經(jīng)調(diào)整好了,心里自思剛才皆因一縷琴音傳來,自己就心神不寧,萬千愁苦竟如潮水般涌了上來。當(dāng)下心嘆“這是什么聲音,竟然能奪魂攝魄,擾人心神,難道是——”腦子回轉(zhuǎn)著十五年前的事。

十五年前,云夢山云夢山莊,悅耳的琴聲令人陶醉。

“娜姐姐,你彈奏的琴音真好聽,你可要教我啊”幽朝彈奏的女子贊許道。

“哪有啊”女子面色一喜,“我的琴音也只能讓你這樣的木頭動容”

“額。真的,此曲只應(yīng)天上有,人間哪能有幾回,嘿嘿!說真的,娜姐你的琴技已經(jīng)達(dá)到無可企及的境界啦”幽認(rèn)真道。

“哪有啊,又說胡話”女子然后正色道“這琴調(diào)需要好的譜、好的樂器、好的琴技才能彈奏出天籟之音。琴調(diào)之大成可奪人心魄,弒人心神。古有韓娥東之齊,匱糧,過雍門,鬻歌假食。既去而余音繞梁欐,三日不絕,左右以其人弗去。過逆旅,逆旅人辱之。韓娥因曼聲哀哭,一里老幼悲悉, 垂涕相對,三日不食。遽百追之。娥還,復(fù)為曼聲長歌,一里老幼善躍抃舞,弗 能自禁,忘向之悲也。乃厚賂發(fā)之。故雍門之人至今善歌哭,放娥之遺聲。(周朝時,一位叫韓娥的女子去齊國,路過雍門時斷了錢糧,無奈只得賣唱求食。她那凄婉的歌聲在空中回旋,如孤雁長鳴。韓娥離去三天后,其歌聲仍纏繞回蕩在屋梁之間,令人難以忘懷,路過逆旅,逆旅人屈辱她,韓娥放聲哀鳴,方圓一里的老幼垂淚感憐,三天不吃飯,追韓娥,送上飯食。韓娥又放聲長歌,一里老幼歡呼雀躍,情不自禁)。 ”

“真的假的”幽有點(diǎn)驚愕。

“呵呵”女子笑道,“哎呀,真的啦。祖師之前做過一曲名為清心咒,分兩篇,一普善,一懲惡。普善咒可清心凝神發(fā)起人的內(nèi)心良知,亦可驅(qū)蚊蟲驅(qū)萬惡;懲惡咒可控人心術(shù),亦可奪魂攝魄毀滅萬物。后來祖師將普善咒傳于了南北朝普庵禪師,此后,清心普善咒便名揚(yáng)天下,而懲惡咒卻不為人知”頓了頓,又道“還有,對于樂技不精的人,這兩首曲子必須用綠綺、繞梁、號鐘、焦尾亦或是其他腔調(diào)非凡的樂器或是聲音奏唱才能有效。而樂技已達(dá)大乘境界的人,只要有曲譜,或者哪怕沒曲譜也可隨意奏出那些擾人心術(shù)的曲子。”

“……”幽驚愕,震驚,沒想到樂曲能有這么大的能耐,怪不得師姐整天老是彈琴吹簫,也不怎么練習(xí)武技。

“別傻愣了,像個什么也不懂的呆瓜!”女子調(diào)笑道。

“額……”回過神來,“那,姐姐,你的樂技達(dá)到什么境界啦?”幽也調(diào)笑著問道。

“人家人低言微,只能彈彈琴吹吹蕭取悅師弟,以免受欺負(fù)”女子佯裝委屈道。

“額?!毕肫鹨酝l(fā)火的娜姐姐,幽身子抽了下,眼皮猛跳。

難道這就是清心普善咒?想起之前夢露提過清心普善咒,當(dāng)時他就有點(diǎn)想不通,清心普善咒明明是一本曲子怎么能引起這么大的轟動,難道瓦剌想通過這本曲子瓦解大明衛(wèi)軍的斗志?如果真的如此,那大明就危險了,那么,大姐——

哎,即使瓦剌奪得了曲譜,他幽又能如何,現(xiàn)在似爛泥一般,連吃穿都無法解決,哎—— 弒神,爛泥,乞丐,深深刺痛著他的心房。

這時,一雙手,白如玉的手,在幽眼前,似乎要扶他起來。在做夢?

“兄臺,實(shí)在抱歉,枉我苦讀圣賢書,豪門酒肉臭路見餓死骨,真是白讀書了”三金兄聽著剛才的樂曲有所感發(fā),又喵見酒樓外一乞丐在吃狗食,頓時心里十分慚愧。

一曲至斯(幽棄狗食,三金相邀),神一般的曲子。

兩個書生打扮的男子拖著幽走進(jìn)了至尊紅顏。

……

這時,不遠(yuǎn)處,一雙失神的眸子閃動著,似乎眼淚映襯著她的雙眼,她一直關(guān)注著他,她很痛苦,看著這一切。

10 神一般的女人

第三天,還是晚上,至尊紅顏一角,有三人。

趙兄、三金兄、幽,三人對飲,聽著琴聲,三人在品評。

“嗞嗞!”趙兄,“仙子的琴技真是不一般啊,這樣的聲音簡直快要刺穿我的心了,天那,我快要被俘虜了”。

“呵呵!”幽微笑著。

“趙兄啊,你可是看上仙子?這可使不得??!”三金哥打趣道。

“是啊,看上了,早看上了!可惜我不懂音律,但我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她彈奏的是神曲,很好聽!”趙哥眼睛直直盯著臺中,忘乎所以洋裝擦拭著口水。

“……”三金兄。

“呵呵”幽微笑著。

一首曲子彈畢,“啪啪”都是掌聲。歡呼聲,口哨聲。

“小美——”“仙女——”“美仙子——”至尊紅顏到處都是贊許聲。

這時,有不一樣的聲音。

“哎——”幽低頭嘆了口氣。“嘩”一聲,幾乎所有目光射向了幽,似乎要秒殺之而后快。

幽抬起頭,左右觀望一番,很無辜的表情,聳了聳肩“抱歉,各位,我意思我沒帶我的酒杯,不然,喝這種女兒紅絕對夠味!”

喝不一樣的酒用不一樣的器皿,不然酒的味是品不出來的?。∧芾斫?,大家都能理解哈三金在旁邊解釋了下,周圍人才陸陸續(xù)續(xù)轉(zhuǎn)走了頭。

“額?!比送瑫r松了口氣。趙,三金幽怨地看著幽,示意這么好聽的曲子,竟然還不滿意,不滿意就算了,還在這里表露出來,這不是要砸場子嘛!

沒有說話,臺上素衣女子低著頭,眼神有點(diǎn)驚訝,然后,然后就沒了?

“這位公子,我家小姐請你明天到小榭一敘”一個長得清秀的青衣女子溫柔道。

“啊——”幽很是驚訝,不會找他麻煩吧,心里盤算著。

“啊什么,我家小姐有請,這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分。哼!”青衣女子。

“哦。”遲疑了一會又道“你叫什么名字,你家小姐是誰,小榭在哪里?”似白癡一樣的提問,似乎“裝”得很像,不過,對于幽,他真的不知道素衣女子的來歷。

“……”青衣女子瞪著眼睛,看著幽,又看著三金和趙兄,似看傻子一般。

“這位姑娘叫彩衣,那位素衣仙子可是全揚(yáng)州城最美的仙子啊,她的曲子可有名了,她可是家喻戶曉的人物啊,她……”三金滔滔不絕說道,似乎這些都是揚(yáng)州盡人皆知的事。

“得得,打住,她叫什么名字,小榭在哪?”幽有點(diǎn)暈頭暈?zāi)X的。

“她叫若美,人稱小美仙子,小謝在揚(yáng)州城東,每天上門拜訪最多的地方,這些在整個江南都是盡人皆知的”趙兄慢悠悠答道。

“小美——”幽看向小美仙子,碰巧小美仙子也在看他,四目相對!一個殘疾的乞丐,一個絕世妖嬈的仙女,她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有點(diǎn)癡呆,似乎眼珠子已經(jīng)不是他的了,難道是三金兄的?啊哈,原來三金此時此刻都看呆了,口水飛流直下三千尺,不及仙子眸一回!

11神女若神

第四天,揚(yáng)州城東,清幽的小徑,獨(dú)立的一農(nóng)家庭院。

花花草草,很有朝氣,庭院養(yǎng)的花草很平常,很一般,不過,略有不同,似乎這些花草長在一起很舒適,呈現(xiàn)的搭調(diào)非常自然,一種自然的格調(diào),很美,真的很美,若美,真的不一般。

彩衣領(lǐng)著幽繞過前院,三金與趙哥拖著幽,一個爛泥一般的人竟然值得若美大家一見,真是想不通,彩衣想不通,三金也想不通,趙兄似乎想通了?啊哈,莫非原來若美仙子的夫君是幽,后來幽失憶了?現(xiàn)在再上演千年難等一回?

“彩衣姑娘,小美仙子為什么會見幽兄弟呢?莫非他們以前認(rèn)識?”趙兄試探性的問道并轉(zhuǎn)向幽兄弟,心里納悶他趙兄也是揚(yáng)州城正派人物,三金亦是風(fēng)流才俊,為何三人一桌獨(dú)讓幽兄弟占了先機(jī)?難道真有隱情?難道三金和自己…… 哎,低著頭,人家仙子之所以為仙子,豈是咱凡夫俗子能多想的,能踏進(jìn)揚(yáng)州城東小榭也是人生一大夢也!趙兄心里尋思著。

“額,應(yīng)該不會吧,我自小跟隨小姐,也沒聽說過小姐和幽公子相識?。 辈室伦屑?xì)一想道。

哎!果然,人家不認(rèn)識,那就是人家獨(dú)到,乞丐與眾不同,氣質(zhì)出彩,趙兄心里想著,頭低的更沉了。

彩衣看了看趙兄,似乎知曉了趙哥心里所想,便打趣道“咳咳——,似趙公子和三金公子這等風(fēng)流雅士在揚(yáng)州城最普通不過了,我們家小姐若人人都見,那一日要見之人豈不是不計其數(shù)。”

趙兄滿臉黑線,似乎臉色不好。

“嗞嗞——”三金兄佯裝若無其事,“似趙兄這等才華,揚(yáng)州城一抓一大把,似趙兄這等身板和相貌,揚(yáng)州城更是多如牛毛,更何況,似趙兄這等普通人和幽兄弟是不一樣的,你看人家幽兄弟昨晚就語出驚人!”三金意思是你趙兄太普通了,說話、長相、學(xué)識……都太普通了,這還不如一個乞丐干些出彩的事,人生么得有點(diǎn)彩頭,難道不是么?你那樣子豈不是萬千如一的一個?小美仙子是獨(dú)一無二的,又豈能相中萬千如一的你?

趙兄臉色更是難堪,似豬肝色?

“咦——”三金兄驚疑一聲“趙兄臉色好難看喲,莫不是生病了?”說著欲要摸趙兄額頭。

“夠了?。。 壁w兄一把打開三金的手,“若美仙子還在等幽兄弟呢!”

彩衣,三金相顧看了看,幽聳了聳肩示意你們鬧大了,我很無辜。

后院,城東小榭后院似乎很簡陋,房屋頂房屋外均是一層茅草,有點(diǎn)像茅草屋,里面肯定也很簡陋,小美仙子原來這么樸素啊。三金與趙兄互相戳了一下并使眼色。

“哈哈”幽爽朗的笑聲,又道“茅草屋外一縷草香,蚊蟲花蝶具在院前飛舞而不進(jìn)屋,主人似與這些飛蝶蚊蟲商量好了一般,竟能如此自然地相容在一起,他們這是鄰居嗎?呵呵!”

“……”“……”三金、趙兄驚訝的看著幽(幽兄弟竟然能有這般見地,這圣賢書怕是白讀了,整天搞八股搞學(xué)究,一點(diǎn)實(shí)用都沒有,哎——)

“呵呵,幽公子果然卓爾不群”彩衣贊許道。

茅草屋內(nèi),紅木地板,絲藤草繩,竹桌竹凳,檀木藏經(jīng)架,窗后則是池塘、荷花,格調(diào)極盡自然,窗子一側(cè)則是主人的香榻。

三金趙兄左右看著這里的一切,滿臉的驚奇,幽則是一副欣賞的樣子,有時微微點(diǎn)頭,有時沉思,三人仿佛忘乎了一切,完全沉醉在這樣的格調(diào)里了。

“咳咳!”彩衣輕聲咳道。

盤坐在香榻上的主人第一眼看見幽有點(diǎn)驚愕,然后又有點(diǎn)失望,最后頓了頓,心里釋然。

“兩位公子隨便坐,彩衣快扶這位公子到臥榻?!睒O其悅耳的嗓聲,小美盤坐在香榻柔聲道。

“昨日聽聞公子對妾身的曲子似乎獨(dú)有見地,今日本想請公子來領(lǐng)教下琴技,萬萬沒有想到公子竟然身患?xì)埣病毙∶罎M臉關(guān)懷道,眼色在幽背身披的東西上停留了一會,那似乎是一把琴?一把不離身的琴?

“呵呵!”幽自然地笑了聲,然后又道“仙子的琴技已達(dá)大乘,其中曲調(diào)極盡自然,曲子更是能清心凝神,幽深深拜服”看了看四周,又道“這里的布置、格調(diào)與琴曲暗合,想必仙子定是一位胸懷自然之人。懷自然之心度世,真仙子!”

“哪有,公子過獎了!”榻上之人臉色微紅小聲道,心里則思這人委實(shí)不簡單,一眼就能道出曲意,也能看出她曲意所向——自然,他究竟是怎樣一個人呢?那日在至尊紅顏看到他饑餓難忍便做了一曲,沒想到他竟也是一個懂音律的人。

“唉——”一聲長嘆,“其實(shí)仙子的琴技毋庸置疑,隨手一曲也是傾世之作,只是昨日那曲子是對眾人所奏,眾人滿是達(dá)官貴人,非常人,當(dāng)以非常之器奏之?!?/p>

“呵呵!投其所好固然好,可惜,妾身喜好隨性哪有那么名貴的琴?。 毙∶老勺尤崧暤?,她自出山以來喜好隨性,所作之曲皆是自然醞釀,并不只為達(dá)官貴人或者貧苦之人。

“我有一把琴,名綠綺,此琴音色細(xì)膩,左右圓潤,定為附庸風(fēng)雅、達(dá)官貴冑所喜愛。若仙子喜歡,就送于仙子吧”幽帶點(diǎn)傷神的語氣道,心里想著至愛慕容晴已逝去,紫竹洞簫沒了主人,留著綠綺還有什么意思?

“綠綺?”小美仙子滿臉的不信,雖知剛才看到的那琴不簡單,但也沒料想到會是名冠古今的綠綺,“綠綺——司馬相如曾經(jīng)調(diào)試過的音器?”小美仙子癡癡道。

“嗯”幽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并從背后解下那把琴。

去掉絲帶和琴套,只見琴通體黑色,整個琴隱隱泛著幽綠,猶如綠色蔓藤纏繞于古木之上,這就是梁王贈予司馬相如的綠綺,司馬相如曾以此琴彈奏《鳳求凰》情挑卓文君,后被傳為千古佳話。

幽將琴遞于彩衣,彩衣小心翼翼地將琴放在香榻上。

看著綠綺,小美仙子心里復(fù)雜,“這千古名琴果然不簡單,琴體通幽,透露著一絲生機(jī)氣息,一種生機(jī)盎然、奮發(fā)求生的氣息。這把琴非至情至愛難以駕馭,非絕世天籟難以共鳴,這位幽公子絕非平凡之人”小美心里思量。

“琴如生命,公子這般喜好音律之人為何要將此琴送于妾身”小美不解道,琴對于酷愛音律的人意義非凡,愛之如愛生命,怎么會如此輕易贈予他人?這位幽公子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呢?

“哈哈哈哈——”幽長笑一聲,“我愛這把琴,從不離身,但現(xiàn)已殘廢,如同一灘爛泥,毫無生氣,留此琴徒增傷感。仙子不一樣,仙子是酷愛音律之人,琴技出群,這把琴合該配上仙子”幽慷慨道,慕容晴已離去,而他又如廢銅爛鐵,一切都不那么重要了,而琴對于小美意義就不同了,小美的琴音能清心凝神,顯然已達(dá)大乘,配上綠綺更能清心普善,呵呵!如此般配,豈不更好?綠綺沒了洞簫在他手里只能顯得更加悲哀!

“哪有??!公子過獎了”小美仙子小聲道,“這把琴對公子如此重要,妾身怎能奪他人所愛,雖然公子身患?xì)埣?,但妾身相信如若公子不放棄,妾身定能助公子心神穩(wěn)定并恢復(fù)如初”,這樣的男子顯然背后有故事,而又能擁有綠綺,也定非奸邪之徒,以她的音律技藝應(yīng)該能治愈吧,小美心里思量著。

幽沒有說話,低著頭。

趙兄三金兄滿臉驚詫,這如何能辦到,一些曲子讓人心情舒暢倒可以,但能救死扶傷,他們怎么也不相信,他們雙眼相互對視著,質(zhì)疑,絕對的質(zhì)疑。

“小美!”幽猛地抬頭。

“嗯?”小美面色潮紅輕聲應(yīng)道。

“……”“……”趙兄三金滿臉驚愕的看著幽,這么那個,連仙子也去掉了。

“綠綺就送給你吧,它——”幽頓了頓首,有點(diǎn)難以言明,“它——對我意義已經(jīng)不大了。況且,我——我其實(shí)也不怎么懂音律,這把綠綺是我?guī)熃闼偷模乙仓皇墙璐宋锱紶柾鎶柿脫苄那?。?/p>

“哦”小美幽怨低聲道,原來不是難為情的話,她還以為……

小美仙子沒有說話,閉上了眼睛,雙手幽雅地落在了綠綺上。

“錚——錚”綠綺的聲音。

輕緩的琴音,清脆悅耳,似乎訴說著一個故事。這曲子,真的無法言明,那么的溫和,那么的舒適,渾身都放松著,庭院的花蝶鳥蟲似乎受到相邀一樣亦是自由地飛進(jìn)了屋子里,妙曼的節(jié)奏,很簡單,一切很簡單,真的沒有什么不可說,清雅的韻律讓心神連半點(diǎn)秘密都藏不住,藏不住。

后院,池塘,青蛙踩過的荷葉又挺直了,曝曬在夕陽下萎蔫的花草也恢復(fù)了生機(jī),音律的波動回蕩在庭院中。

清幽,亮脆的調(diào)子刺激幽的心臟,心血翻騰,渾身震顫,這樣的波動似乎能引起渾身脈絡(luò)共鳴,引導(dǎo)血液的緩流,交錯的樂章看似平常而又變化萬千,真是神乎其神!

隨著“錚——”一聲長鳴,琴音在整個屋子里回蕩了許久許久——

語音繞梁。

趙兄三金兄滿臉的心悅,似乎他們終于將一個非常難懂的文章做成了?如癡如醉沉浸在其中。

幽渾身舒散,“啊——”長舒一聲,伸了伸手臂,這個曲子真好聽,“咦?似乎腳和手臂也有了知覺。奇怪,難道——?”

“公子感覺怎么樣”若美仙子悅耳的聲音。

“嗯嗯,好,太好,人美,琴音美,聲音更美。仿佛之間,我好像嗅到了一股陰雨過后泥土翻生的清新味道”三金兄贊道。

“不錯,我在太學(xué)做學(xué)究從來沒聽過這樣的曲子,原來生活的享受竟然有這么高的境界?。?哎!一日三餐又如何,只此一日勝似太學(xué)一年啊!”趙兄深有感觸道,終于見了世面了。

“呵呵,我家小姐是問這位幽公子呢!”彩衣調(diào)笑道。

“……”“……”三金趙兄無語。

“這是什么曲子?仙子能教我嗎?我想學(xué),我感覺好點(diǎn)了?!边@首曲子腔調(diào)平和,但曲調(diào)卻能牽著人的心弦繞轉(zhuǎn)在后院,讓人觀望著這里的一些:三個公子在聆聽一位仙子的琴音,四周祥和的花蝶自由地飛舞著,池塘的魚兒開心地暢游著,調(diào)皮的青蛙在荷葉上打轉(zhuǎn)著,泥土翻新的氣息微微入鼻,仙子的神情那么得自然,這里的一切竟那么得祥和??呻S著琴音的停止,睜眼一看原來自己仍然在屋子里,剛才的幻覺似乎是軀體另外的一個自己,這種心神出竅的感覺很奇怪,更驚奇的是睜眼瞬間身子竟然好了點(diǎn),如同剛才出竅的心神一樣是另外一個人。

“這是清心普善咒,能清心定神,公子若是能學(xué)會身子定然會有所好轉(zhuǎn)的”小美仙子柔聲道。

“什么——”幽驚詫一聲,“這——這——就是清心普善咒?”滿臉的不信,原來這真的是清心普善咒,這就是武林至寶!

“是的,公子。難道公子聽過清心普善咒?”小美有點(diǎn)不解,清心普善咒是她師門嫡傳樂章,不為人知,難道這幽公子背后的故事和這曲子有關(guān)?

“哦,沒——沒什么,只是聽我?guī)熃闾崞疬^此曲,我家?guī)熥婧瓦@首曲子有點(diǎn)淵源?!庇念D了頓,又道“我可以學(xué)這首曲子嗎?”

“哦。這首曲子是我祖師所作,本意清心楊善,公子是喜好音律之人,又是故交,妾身當(dāng)傾心相授!”小美仙子看著幽認(rèn)真道,過了會,又道“不若公子就住在這里吧,一面學(xué)曲,一面—— 一面——”小美仙子頓時臉色緋紅,言語失措,只得低頭。

“咳咳—— 一面和我家小姐交流音律”彩衣清咳一聲連忙補(bǔ)充道。

“什么?”三金兄大叫一聲,“讓幽兄弟住在這里?這——這——”這開玩笑吧?小美仙子竟然在小榭留了男人,這傳出去還得了?!

“哈哈——”趙兄爽朗的笑聲,“若美仙子意思是讓咱三兄弟都留下啊,不然誰照顧幽兄弟呢。嗯?三金兄?”趙兄鄙夷地看向三金分析得頭頭是道。

“你們在說什么啊,我家小姐只留幽公子。是吧?小姐”彩衣捂著嘴“咯咯”笑道。

“……”小美仙子臉色緋紅低頭不語。

“……”“……”三金趙兄(哎嘆一聲,書生,最普通不過的人了,一抓一大把)

“呵呵!”幽微微笑道,對著三金趙兄“幽凡夫俗子一個,倫理綱常,虛名而已?!痹诤跛?,它就是千金,亦是鐐銬,不在乎它,它什么都不是,反正又沒愧于天地。

一陣無語。

揚(yáng)州城郊外,夜晚。

“揚(yáng)州城東小榭疑似發(fā)現(xiàn)清心普善咒蹤跡”看著探子打探的消息一黑衣女子嘴角微笑。

黑衣女子一揮手,兩個黑衣人影朝揚(yáng)州城小榭方向遁去。

12 理不清的情

第五天清晨。

揚(yáng)州城東小榭后院,幽身子已經(jīng)能慢慢動彈,坐在琴旁,彈著幽雅的曲子,神色自然放松。

彩衣沏著茶,在旁邊看著幽彈琴。

小美仙子坐在香榻上,面前擺著綠綺,引導(dǎo)著幽。整個院子鳥語花香,一片祥和。

這時,后院刮起了風(fēng),似乎要下雨?有點(diǎn)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的意思?突然,風(fēng)刮的更大了,只見兩個黑衣人似飄一般落在了小榭后院前,兩人各手持一刀。

“啪”一聲,門被推開了,兩個黑衣人沖進(jìn)了后院草屋。

“交出清心普善咒,不然雞犬不留”一黑衣人狠色道。

“錚——”“錚——”小美仙子依舊彈著曲子,神曲——清心普善咒。

其中一黑衣人看到幽桌子琴前的曲譜,欲要上前搶來。

眼見黑衣人就要將曲譜拿走,幽一把撲了上去,雙手護(hù)住曲譜揣在懷里。

兩黑衣人見狀立馬上前一番踢打,“咚嗒”各種。

就這樣子,幽還是蜷縮著抱著頭,將曲譜護(hù)在胸前。幽被打的在地上翻滾,口吐鮮血,還是死死不放曲譜,黑衣人大怒,拔出刀欲要打殺之。

“碰——”一聲刀跌落在地上。

一黑衣女子輕輕一揮手,一縷劍氣將刀擊落。

“為什么,為什么不放手?這本秘籍對你那么重要嗎,你連命都不要了?”黑衣女子厲聲道。

“呵哈哈~”幽放聲大笑,“媚~,你又來了,”說著,慢慢爬了起來,左手扶著桌子,右手死死握著曲譜。

“回答我!”媚厲聲道。

“這本曲子是仙子的,不能讓你們得逞?!庇恼f著看向小美仙子,急切道“仙子快走,此人極其厲害?!?/p>

“她就那么重要?她的東西你那么在乎?那這個呢?”媚說著將紫竹洞簫伸了出來。

沒有說話,幽有點(diǎn)失神,是她殺了晴,她又用洞簫廢了他,她現(xiàn)在又要怎么?不交出曲譜,就要?dú)У糇现穸春嵜矗?/p>

“呵呵~~”幽苦笑一聲,“這個已經(jīng)不重要了,我絕不會讓你得逞的,仙子快走”說著撲向了媚,一把抱住媚,讓她無法動彈。

“咚——”一聲,幽被媚一腳揣開了,“簌”一聲媚飛到了香榻,一把摟住小美仙子,威脅道“交出秘籍,不然殺死她!!”

小美仙子驚呼一聲,看著幽眼睛泛著點(diǎn)點(diǎn)白光沙啞道“得君相知,此生無憾,公子快走——”

“放開她!”幽爬了起來,“不然毀掉這本書?。。 ?/p>

“呵呵~”無奈的、復(fù)雜的笑聲,“你這么在乎她,她就那么重要,紫竹洞簫也比不上她了?!”說著將紫竹洞簫拋向了空中“啪”一聲毀了。

幽撲向空中,似發(fā)了瘋一般嚎啕大哭,撕心裂肺的大吼,此刻碎裂的心已經(jīng)無法愈合。

小美仙子眼色有點(diǎn)迷離,他的故事那么神秘,而她什么也不知道,她無所謂,無所求,看向了幽。相知便是緣,如此,又有何求?

……

許久,許久~~

幽此刻緩緩站立了起來,看著小美仙子的眼睛,神色堅定道“放開她,清心普善咒你們拿走?!睅Ыo他重生的女人,他不忍她受傷,哪怕一絲驚嚇,她是那么的完美,那么的純真,而他帶來的一點(diǎn)點(diǎn)竟是那么的污濁、臟亂,爾虞我詐、勾心斗角、互相廝殺,累了?。?!

“……”媚,難道自己選擇錯了么?這么的無力,這個人令她無法自拔。

這時,兩個黑衣人其中一個一把搶過清心普善咒并扔向了媚,另一人揮著刀欲要?dú)⒌粲摹?/p>

眼見刀就要砍至幽了,媚眼睛瞳孔無限放大,但已制止不及,難道真的——

……

時間已窒息,她并不想他死,只是想得到清心普善咒,她——,心里很復(fù)雜,嫉妒、無奈、懊惱、不甘、痛~~~~

就在那黑衣人揮刀砍向幽的瞬間,又一黑衣女子出現(xiàn)了,連帶一劍。

“咣當(dāng)”一聲刀碎了,揮刀的黑衣人被一劍氣擊碎了心臟,大口吐血,滿臉的驚恐、不信,不信會是她。

“夠了?。?!”揮劍的黑衣女子突然出現(xiàn)并厲聲呵斥道,上前一把抱起幽泣聲道“你怎么那么傻”,哭了,她哭了,淚流滿面。

“葉子——,咳咳——”幽氣喘吁吁“你——,你怎么來啦?這樣瓦剌會懷疑你的?”

“我不管!!我不管??!”綺葉沃若似發(fā)瘋道“我只知道這幾天我很痛苦,這幾天我一直看著你,看著你從懸崖上墜落,看著你蹲在酒樓旁凍得發(fā)抖,看著你吃著亂七八糟的東西,看著你吃狗食,看著你受盡各種屈辱……而我,而我卻什么都不能做,嗚嗚~~~”

“嘩”她哭了,大聲的哭,瓦剌第一猛將綺葉沃若哭了,為一個男人哭了。她知道一切,自從幽南行,她就知道,即使她傳信了,但還是沒能避免,她是多么無奈、無助,一個是對她有知遇之恩的太師,一個是她無法忘卻的男人,夾在中間很痛苦,當(dāng)看到他落魄至街頭時,即使心都碎了卻還是使不上力,這種無助,這種痛太難受了。

“葉子——,咳咳——”幽有點(diǎn)吃力,“傻女人,瓦剌要致我于死地,你這樣會毀掉前程的,快點(diǎn)走吧”

“不!我不!我不?。 本_葉沃若失聲道,“我現(xiàn)在才明白愛一個人是多么的痛苦,什么也比不上你,瓦剌不重要了,我不能沒有你,你才是我要在乎的”說著抱著幽施展出乾坤步,瞬間消失在屋子里。

轉(zhuǎn)眼間,葉子已攜幽離開了。媚面色憤怒。

“幽——,后天泰山對弈等著你,若不赴約,就等著給這個姑娘收尸吧”一股很有穿透力的聲音徘徊著,徘徊了很久,很久。

13 綺葉沃若

第六天,她拖著他,一個受傷之人。

下著雨,雨水噼里啪啦的擊打著她,而她也任由雨水擊打著。

“咳咳~”幽咳了一聲,“快點(diǎn)走吧,不然會拖累你的”,葉子已經(jīng)背叛了瓦剌,現(xiàn)在隨時都有可能遭到瓦剌的伏擊。

“不~,我不~,我要和你在一起。我要帶你回明京城”葉子倔強(qiáng)地說道。

“別傻了,你。我現(xiàn)在手筋腳筋還沒好,似一灘爛泥一般,你又何苦呢?”幽認(rèn)真道,他這樣子心都快死了,而她葉子是一個殺手,一員猛將,她有她的價值,她放著這樣的錦衣玉食、富貴生活不享受,卻跑來瞎折騰,他不能就這么的讓她廢在他這癱爛泥身上。

“我不管~,你是我的,我就要帶你走?!比~子任性道。

“我不是你的”幽不耐煩。

“你是我的”葉子。

“我不是你的”幽大聲道,“你是瓦剌第一猛將,怎么這么女人,趕緊回瓦剌去!??!”

“我怎么了嘛~,我只想對你好,只想和你在一起啊~~”綺葉沃若認(rèn)真哭泣道。

“可我——,我不愛你啊”幽終于說出了那句話。

“你——”綺葉沃若頭低了下去,“你還愛著她嗎?”

“愛,我幽只愛慕容晴”幽堅定的語氣。

“呵呵”綺葉沃若苦笑,真可笑!可笑至極,他真傻,他真可憐,他只不過是一個傻得可憐的平凡人,他太感性了。。而她呢?她也很傻,她偏偏就愛上了傻得可憐的他。老天太愛捉弄人了。

“你笑什么?”幽有點(diǎn)懊惱,他愛慕容晴就那么值得可笑嗎?

“沒什么”綺葉沃若,“你愛你的慕容晴,我愛誰,你管不著,哼!!”

“……”幽對這個瓦剌女孩有點(diǎn)無語。

過了會,幽道:“對了,我慕容伯父和慕容伯母怎么樣了?”這可是晴唯一的托付啊,若有什么差池,他如何能心安,晴又如何能心安。

“慕容晴的父母?”綺葉沃若懊惱道“你真在乎她,哼!那慕容二老,嗞嗞~~”

“他們怎么——,難道他們——受——難了?”幽有點(diǎn)不敢相信的問道。

“他們可會——!”綺葉沃若本想說他們可會享受了,然后又想到了什么,突然打住改口道“是的,他們已經(jīng)死了,是媚殺死的,媚不僅殺掉了你的慕容晴,還殺掉了她的父母,也不知道,媚是不是真和慕容家有深仇大恨,難道——”

“什么——?死了?”幽閉上了眼睛,不敢相信,媚竟然殺了慕容全家,她又抓走了小美仙子,一個個他在乎的人都被她迫害了,她真可恨,他要報仇,報仇,為死去的晴報仇,同時也希望能救下小美,這無論如何也要完成。

“啪”一聲,幽打斷了前面的樹枝,“媚——我一定要?dú)⒘四?!”長吼一聲。

他很在乎她,在乎她的一切,綺葉沃若本想調(diào)笑說“難道媚也喜歡你?因愛生恨?”,可他只在乎晴的父母,后面的話他連聽的欲望都沒有。她之所以改口是因?yàn)樗膊幻靼自趺椿厥拢粽f出真相,那他會怎樣?她不敢想,那么愛一個人,若那樣,那么肯定痛死了,她不希望他痛苦,看著愛的人痛苦不堪,她心里更痛,這痛她比誰都懂。她就這么傻,傻得可愛,傻的可愛的瓦剌第一猛將——綺葉沃若。

其實(shí),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綺葉沃若也不是很清楚,但——,她確定,這非常有可能是一個陰謀,因?yàn)樗谝蚕雀姷侥饺荻线^得非常好,似乎和也先關(guān)系很密切,難道也先早就收買了慕容二老?難道這是預(yù)謀?難道慕容晴早就背叛了大明?……。

“葉子~~”幽有點(diǎn)難為情道。

“嗯?怎么啦?”綺葉沃若有點(diǎn)驚奇。

“帶我去泰山~~~”幽可憐的表情。

“什么——,你還想著后天趕去山東?去干什么?送死嗎?”綺葉沃若沒好氣的訓(xùn)道。

“……”幽,抬頭理直氣壯“我是去救若美仙子的,怎么說是去送死呢?”

“嗞嗞~,怎么救?幽幽武功恢復(fù)好了?”綺葉沃若白了一眼。

“不是有你嘛~~~”幽低聲一道。

“你——,你混蛋,大混蛋”綺葉沃若把頭一轉(zhuǎn)不再理他,拿她去救另一個女人,她辦不到。

“唉~~~~手筋腳筋都廢了,還沒有恢復(fù)好,后天大姐一戰(zhàn)六,這可怎么辦???哎~~~即使送死我也干了!??!”幽佯裝看著天似下定決心訣別一樣,說著朝前面大路慢慢匍匐著。

“你——,”綺葉沃若看著幽,怎么能有這么傻的人呢,“我?guī)闳ダ?,即使送死我也陪你”深情的看著幽道?/p>

14東岳泰山對弈

第七天,山東泰山頂一角落,兩老者在對弈。

封棋前,紅方士卒具折,唯剩一車一馬一帥,黑方兩路馬炮車直搗黃龍,欲一舉斬殺紅帥。

“哈哈~”也先大笑,“怎么?現(xiàn)今只剩一老帥了?哈哈——”

朱老沒有說話,看著黑方勢力強(qiáng)大,不僅兩路馬炮車俱在,士卒亦是俱全,他在考量,這六路人馬能將軍到底嗎?真希望她能早點(diǎn)趕來,不然一場浩劫在所難免。

泰山腳下,六位當(dāng)世高手夾擊一紅衣女子,紅衣女子還是紅衣女子,面對六位高手毫無懼色。只見那紅衣女子使出一招漫天花雨,瞬間六道月牙劍氣襲向六個黑衣人。

六位黑衣人抵?jǐn)巢贿^,口吐鮮血,癱軟在地上。面對紅衣女子的攻擊,六個黑衣人有點(diǎn)力不從心,原因無他,只因少了一人——瓦剌第一高手綺葉沃若。

不容多想,六個黑衣人立馬拾起身,擺出一陣名曰龍飛陣。龍飛陣乃三國蜀諸葛孔明所創(chuàng)八陣圖一陣眼,為八陣二十四陣奇兵震木方位主開門的六陣之合陣。龍首龍身主防,可抵擋劍氣、暗器等;左右龍臂,一主攻擊,一主防守; 龍尾龍翼更是厲害,速度奇快,專攻擊敵軟肋。六個黑衣人擺出龍飛陣與紅衣女子廝殺了起來,勢均力敵,一時間勝負(fù)不分。

天色一日一天,轉(zhuǎn)眼兩天已過。

泰山頂。也先似乎已經(jīng)無法等待下去了,可現(xiàn)今六路馬炮車顯然無法拿下紅帥,在遼西已經(jīng)有所成就的大軍更是躍躍欲試,只等趁機(jī)開向大明京師。戰(zhàn)火一觸即發(fā),也先在考慮是否先拿下棋局再進(jìn)攻還是直接進(jìn)攻,顯然前者起兵占據(jù)理,但也會坐失良機(jī),若大明有所防備就更不妙了,后者雖然可以攻其不備,但也會大失信義。等,短時間可以,若時間一長并不是好事。

朱老微閉著眼,似乎睡著了?似乎沉思?還是在等?兩天已過,她還沒有來,難道真的要兵戎相見么?可現(xiàn)在又能做什么,繼續(xù)等吧。

泰山腳下。雙方已經(jīng)激戰(zhàn)兩日,雖然勝負(fù)不分,但也人困馬乏。黑衣人擺出龍飛陣和紅衣女子斗個旗鼓相當(dāng),但兩日后,紅衣女子氣力漸漸不支,黑衣人這時招式漸猛,步步威逼,招招狠辣。

再這樣下去被擊殺是遲早的事,紅衣女子見況不妙,只得使出搏命招——壘壁擊破,調(diào)息、運(yùn)功,手劍彎至弓形,強(qiáng)大的劍氣以極快的速度戳向龍飛陣。

“啪啦”一聲,六個黑衣人倒了下去,大口吐血不止,更有四人直接被擊殺,另外兩人則暈厥過去。

成功了!黑衣人終于被盡數(shù)擊敗了,這時,紅衣女子也倒了下去,劍支撐著身體,整個身體亦是像風(fēng)中殘燭,搖搖欲墜。

泰山頂,也先驚愕的表情,膠著的棋局更膠著了,這時若黑帥出擊定能一股擊破,但那樣子就違規(guī)了,怎么辦?……

朱老眼睛還是微閉著,她若不來,戰(zhàn)爭的上演是遲早的,現(xiàn)在這局棋幾乎沒有意義了,因?yàn)樗冀K堅信清心普善咒才是最重要的,其他都是花招式。

泰山腳。

動了,一黑衣女子動了,她慢慢朝紅衣女子走去。

“夢露,自己了斷吧”黑衣女子拔出了劍扔向了紅衣女子。

夢露看著劍,心里復(fù)雜,大明衛(wèi)軍高手在此一役被盡數(shù)擊殺,即使開戰(zhàn)也已成敗局,難道大明禍患要到來了么?

“你是個很強(qiáng)的對手,我尊重你,戰(zhàn)場上這些東西不是你我能左右的,我們只棋子而已”黑衣女子說著很實(shí)在的話,這些話也很真實(shí)。

夢露閉上了眼睛,手緩緩拿起了劍,此時心中一絲坦然,腦子一片坦然,死,就這么簡單,但她放不下,放不下太多了,腦子一片一片的畫面迅速回放著~

十年前,她認(rèn)識了幽。

他武藝超群,他格外低調(diào)。他很獨(dú)群,他一腔熱血。

她對他好,只她對他好,于是聽她的話,他加入了大明衛(wèi)軍。

她是他的大姐,她照顧著他,他似調(diào)皮的孩子,喜歡鬧騰,但他也有夢想,他什么也不在乎,只在乎她的感受。

四年前,他認(rèn)識了慕容晴,他愛上了那個女人,而她依舊默默的關(guān)心他,照顧他。

四年了,他還是那么的傻愣、那么的不懂女人,向來心直口快,向來心里藏不住事,他一個長不大的孩子。

沒了,沒什么留戀的,有這么一個傻弟弟,一生足矣。。。

夢露拔出劍,放在脖頸,生死只一瞬間,迷人的眸子閉上了,她一個漂亮的女子,一個堅強(qiáng)的大姐頭,大明衛(wèi)軍威望最高的人,此刻也難逃一死。

血,血順著劍流了下來。

……

……

這時,一紅衣男子和一黑衣女子突然出現(xiàn)了,看見了紅衣女子腳步連忙加快,似乎怕趕不上什么事一樣。

“大姐——,不要——”一個紅衣男子沖了上來連忙抱起紅衣女子。

“大姐——,大姐——”紅衣男子失聲痛哭。

“幽~”夢露吃力地閃了閃眼睛,微弱的聲音,“終于又見到你了~,大姐好開心~”

“大姐——,不要,不要說話。”幽哭了出來,這是他最親的人之一,這十幾年來,她一直照顧自己,也只有她和晴對他好。

綺葉沃若在旁邊也是一陣感慨,這個對手可敬~,大明衛(wèi)軍的大姐,智勇雙全,在明軍中深得將士愛戴,可現(xiàn)今——

“夠了!??!”黑衣女子大聲道,“幽,今日你若再阻攔,別怪我不客氣。還有你,你這個瓦剌叛徒。”

幽放下了夢露,“你這個殺人兇手,殺了晴,殺了慕容全家,我要?dú)⒘四恪闭f著握著劍刺向了黑衣女子(媚)。

二話沒說,綺葉沃若也拿起劍夾擊媚。

“小心~~”夢露在一旁道。

這一會,幽招招逼命,橫掃千軍,三股超強(qiáng)劍氣先后瞬間襲向了媚,完后又是一招后發(fā)一擊,人劍合一沖向了媚。

媚躲閃不及,被劍氣擊中了,口吐鮮血“你手筋腳筋不是已經(jīng)斷了么”

“呵呵~”幽鄙夷一笑,“這幾天葉子將一大半功力傳給了我,我的傷早已好了,你受死吧?!闭f著一招煉氣化神刺向媚。

媚急忙騰空一番,躲了過去,這時,綺葉沃若從后面又是一劍。

“哧——”一聲,媚的胸口被刺破了,一個東西跌落了下來。

“紫竹洞簫——”幽驚奇喊道,也收了劍招,眼睛死死盯著蕭。

“你——,你是?”夢露看向媚的胸口,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

幽看著紫竹洞簫,有點(diǎn)失神,明明——,紫竹洞簫已經(jīng)被這個女人毀掉了,可她身上怎么還有?難道晴兒沒有死?眼睛忽然一亮。

15 陰謀

“你,你是晴兒?”夢露驚疑道,她和慕容晴一樣是女兒身,她的胸口有月牙形的紋身,而這位女子的胸口也有個月牙形紋身。

“晴兒——”幽猛地抬頭,有點(diǎn)發(fā)懵,站地不穩(wěn)。

“晴兒?”綺葉沃若(驚愕),原來,她就是媚?

“沒錯!”媚依舊鎮(zhèn)定,“我是慕容晴,慕容晴就是媚,十年前我家族就投靠了瓦剌,那時我就已化名慕容晴暗中為瓦剌效力?!?/p>

“你,你——,難道四年前你的出現(xiàn)也是預(yù)謀已久?”幽不信、吃力的說著話。

“沒錯!”媚決然道,“是我刻意接近你”

“那——,那么四年的一切都是假的?四年了,你和我的感情都是假的?”幽眼睛流著淚,他很痛,這滋味真的很痛。

“你想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媚轉(zhuǎn)過身不敢看幽,她刻意接近幽,但也愛上了這個男人。當(dāng)收到消息要在麒麟山伏擊幽時,她就很徘徊、猶豫,因?yàn)閺拇艘院笏麅扇司褪悄奥妨?,一面是整個家族,一面是她愛的人,這個抉擇很痛苦,真的很痛苦。她最終作出了選擇,她選擇了四年前計劃好的一切,于是那日她佯裝御敵斷后,然后又易容前去擊殺幽,當(dāng)時幽還念著她的安危,她卻如此無情!好一場戲!?。?。

四年了,一個容貌,現(xiàn)在又是另一個容貌,這個游戲真捉弄人。到底哪個才是真的?假作真時真亦假,人生真真假假之事何其多,可偏偏傷了她和他。

幽沒有說話,心里似洪水要噴發(fā),激烈翻騰著。恨了這么久的仇人竟然是他最愛的人,原來是他最愛的人在騙他,他最愛的人將自己打傷至殘廢,他最愛的人讓他淪為乞丐,讓他受盡凌辱,又是他最愛的人親手毀了她的紫竹洞簫,他最愛的人,都是他最愛的人干的,這是多么大的諷刺,多么的可笑~~~~呵呵~~~

“噗”幽吐了一口血。

“咚”一聲,幽倒了下去,“真愿這是一場夢~,永遠(yuǎn)醒不來的夢”微弱沙啞的聲音。

“幽幽——”綺葉沃若連忙上去扶起幽,哭泣的聲音“好可憐~~好可憐”

看著愛的人痛苦不堪,她更痛苦,這痛她比誰都懂。

……

媚轉(zhuǎn)過身子,什么也沒有說,拾起了紫竹洞簫,緩緩吹了起來。

……

超級強(qiáng)大的音流將綺葉沃若震暈了,夢露也口吐鮮血暈厥過去。

……

東岳泰山對弈的同時,瓦剌遼西軍已經(jīng)進(jìn)軍,分四波朝大同、宣府、遼東、甘肅進(jìn)軍,明英宗忙倉促親率30萬大軍抵抗。

瓦剌遼西軍似發(fā)了瘋一般勇不可擋,于土木堡殲滅明主力,英宗被俘。

遼西軍整裝欲揮軍直搗大明京師,奇怪的是就在遼西軍突進(jìn)之時,其內(nèi)部突然發(fā)生兵變,遠(yuǎn)在東岳的也先竟然以兵士厭戰(zhàn)為由下令罷兵了。至此,瓦剌也丟了攻取京城的絕佳機(jī)會。

16 倉促半月一場夢

數(shù)月后,揚(yáng)州城至尊紅顏。

“噢唬,聽說東岳泰山對弈,咱大明和瓦剌平局。”酒肆一小二哥和幾位客官在閑聊。

“嗯嗯,是的,我也聽說了。據(jù)傳言,那場對弈咱大明衛(wèi)軍大將盡折啊,英宗皇帝不得不親征,結(jié)果被俘了。哎~~~”江湖二流高手龐大貓哀嘆。

“我還聽說那場對弈瓦剌大將折盡了,咱大明也是精銳折盡,只剩下了衛(wèi)軍頭領(lǐng)夢露、幽,還有跟幽好上的那個瓦剌女人,叫什么來著”江湖第二高手撓了撓頭,“啪”在大腿拍了一聲,“想起來了,叫綺葉沃若~”

“更有傳言,有人在咱揚(yáng)州城見過幽,和綺葉沃若?!币粫虬绲墓拥?。

“真的假的?”“怎么可能?”“傳言吧?”亂七八糟的聲音。

“嘿嘿~”很普通的書生,至尊紅顏很普通的書生,他鄙夷的眼神看著眾位笑道。

大明京城宗人令府。

“稟王爺~,沒有找到夢露、幽他們的蹤跡”一衛(wèi)軍士卒道。

沒有說話,一個白發(fā)蒼蒼的老者揮了揮手。

“呵呵”朱老苦笑一聲,“都走了,都走吧~”朱老至今難以忘懷那次泰山對弈的畫面。

幽暈厥了過去。黑衣女子拾起了紫竹洞簫,吹起攝人心神的曲子。

曲子的靡靡音聲敲打著朱老的心神,“這是清心普善咒?。?!”朱老心里驚呼,瓦剌大將竟然也學(xué)會了清心普善咒,難以置信?。?!

瞬間,強(qiáng)大的音律波動震暈了葉子和夢露。

攝人心魄的曲子似乎訴說著故事,風(fēng)沙吹走了牛羊,奸詐的外人騙走我們的土地,把驅(qū)趕我們到?jīng)]有水沒有食物的地方,我們饑餓,我們受苦,而現(xiàn)在外人又在圖謀打殺我們的子孫,他們可恥,他們陰險,我們要扛起刀劍,搶回屬于我們的一切~~~~調(diào)子一轉(zhuǎn)。可恨的外人難道你們不覺得愧疚嗎,難道善良的你們還真要趕盡殺絕這些可憐的人們嗎~~~~

攝人心魄的曲子隨著紫竹洞簫傳開了,泰山腳下大明衛(wèi)軍心神被侵蝕,瞬間繳械,在瓦剌軍的擊殺下大明潰不成軍,危如累卵。

“難道天亡大明?。?!”朱老垂淚慟哭,她終究沒有來,戰(zhàn)爭還是爆發(fā)了,清心普善咒威力如斯啊,瓦剌勇不可擋,都是清心普善咒害得。

泰山腳下,瓦剌軍奮力廝殺著,血腥味,肉味。

媚似發(fā)了瘋一般的吹著,滿臉狂亂。

“嘣”一聲,泰山頂,金制棋盤震裂了,整個泰山震顫~~

泰山腳下,打殺聲震天,血肉橫飛,這是天下大亂的征兆么?眼見的一切是那么的無力,那么的無奈。

大明瓦剌于泰山廝殺,人命賤如狗,互相反咬,血腥的畫面,看著讓人嘔吐,攝人心術(shù)的魔曲徘徊在泰山,惡念,殺念,回蕩在心弦。武林至寶?真教人惡心~,。害人不淺~~~~~

許久許久。難道老天也不眷顧可憐人,可憐的螻蟻?

……

許久,許久。

“錚——”這時,突然有一琴弦聲穿透了整個泰山。

隨機(jī)又是兩聲“錚————”“錚——”極長的聲音,非常有力。

瞬間陷于瘋狂的身影全部倒了下去,死一般的靜寂,沒有一點(diǎn)生氣。

整個泰山恢復(fù)了寧靜,可布滿泰山的卻是惡臭味~,死尸。

“仙子!”朱老失聲,“你終于來了”老淚縱橫,自十年前云夢山一別后,他再也沒聽過清心普善咒,而他之所以堅信清心普善咒才是最重要的,那是因?yàn)槭昵霸茐魝魅四仍鴱椬噙^清心普善咒,琴曲驚人,毀天滅地,不在話下,故而在封棋時他就已派人去云夢山請娜仙子來相助。

“朱老有禮了,妾身還是來遲一步”娜仙子柔聲道,“這位女子曲藝雖至大乘,但心神不定,難以駕馭清心普善咒,致使一場浩劫難以避免。適才,妾身不得不奏出懲惡咒,否則大明京師不?!?/p>

“仙子此話怎講?”朱老聽聞京師不保,頓時大驚。

娜仙子看向也先,“數(shù)日前瓦剌已經(jīng)起兵,昨日已經(jīng)攻克大同,并于土木堡殲滅明主力,英宗被俘。遼西軍現(xiàn)伺機(jī)與也先軍里應(yīng)外合,共謀京師?!?/p>

“什么——”朱老大驚,“瓦剌已經(jīng)起兵?英宗被俘?瓦剌即將進(jìn)軍京城?”朱老癱軟在地上,好陰謀?。?!

也先沒有說話,滿臉的驚詫,渾身抽搐??!瞬間泰山軍就被滅殺了,同時大明軍也所剩無幾,清心普善咒不是武林至寶么?剛才又是什么聲音?不甘??!心不甘!??!

“不退兵,瓦剌雞犬不留~”娜仙子看也沒看也先,然后轉(zhuǎn)向朱老,“朱老,妾身有一事相求?!?/p>

朱老沒有說話,低著頭,右手展了下,絕對的震驚,朱老現(xiàn)在心里無法平靜。

“幽身受重傷,妾身想帶他走”娜淡然道。

“仙子自便~”十分蒼老沙啞的聲音。

泰山一役,瓦剌全軍覆沒,也先攜遼西軍一并退回瓦剌。至此,瓦剌似媚等高手盡數(shù)葬于泰山,大明高手也幾乎喪盡,云夢傳人娜攜幽、綺葉沃若一并消失在泰山,而夢露亦不知所蹤。

“倉促半月一場夢啊”朱老無力地感嘆一聲。

17 他是你夫君,我是你姐夫

大明揚(yáng)州城,城東小榭后院。

兩個書生,一個趴在桌子上“呼嚕~~~”,另一個盯著香榻上女人,神色憂郁。

“情——不懂!愛——不懂!可要裝懂!痛——且過,苦——且過,往事隨風(fēng)!一天和尚,一天鐘,樂哉~~呵呵”趙兄看著香榻上的女人似乎對人生有感而發(fā)。

這時,香榻上的女人慢慢睜開了眼,一臉迷離、茫然。

“這,這是什么地方?你是誰?”女子虛弱的聲音。

“啊——,醒啦”趙兄眼色一亮連忙應(yīng)聲道,“我——,我是——”頓時話口一轉(zhuǎn),“我,你都不認(rèn)識了?”跟著趙兄眼睛瞪得圓大圓大的,似乎兩人曾經(jīng)有多么多么好一般。

“不,不認(rèn)識啊”女子頭皮一緊跟著猛搖頭,過了會“對了,你認(rèn)識我嗎?”

“……”趙兄低了下頭,心隔噔跳了一下,失憶了?還是?

趙兄突然猛地一抬頭,淚流滿面“娘子——,你真的不認(rèn)識夫君了么?”轉(zhuǎn)頭看著天,“老天啊——你怎么這么狠心啊,讓我家娘子大病一場,久久未醒,今日好不容易醒來竟然也不認(rèn)識我了,嗚嗚~~~~天理??!何在!”緊跟著抱頭痛哭,偶爾偷著看那女子一眼。

良久~,女子一臉迷離,半天沒有說話。

“咦——”趴在桌子上的三金兄似乎被吵醒了,“葉——”

剛要說話,趙兄立馬上前捂住三金兄的口,“三金哥哥,你醒啦,你看這夜”說著還指著窗外的月光,“這夜色已深,你竟然都睡著了??靵砜?,我家娘子終于醒來了”說著朝三金一番擠眉弄眼。

三金被唬的一愣一愣的,猛撓頭。

“夫君——,這是哪啊”榻上女子愣了半天就道了這句話。

“呼——”趙兄長出一口氣,似乎沒出什么問題吧?又道“娘子——,這是咱的家啊,這你都忘了?”

聽了這話,三金眼睛瞪得圓大圓大的,這——,這又演哪出?這不是若美仙子的小榭么,怎么成了趙兄的家了?

“哦~~”女子嘟了嘟嘴,“這位公子是——”說著指向三金兄。

“我是——”三金剛要說話又被打斷了。

“娘子——,這是你親哥哥三金啊,你昏迷數(shù)日,咱哥都跑來看你啦”趙兄說著又是朝三金一番擠眉弄眼。

兩人相交已久,三金哪能不懂,感情是葉子姑娘受傷失憶了,當(dāng)下便低頭尋思“今日與趙兄前來小榭看望若美仙子。哪知幽兄弟與他好友也在此,更想不到幽兄弟的朋友竟然身受重傷,幽兄弟與美仙子日夜照料已有數(shù)日,身心疲憊,便于今日托付他兩照看。哪知這趙兄人也忒無恥,人家若美仙子讓細(xì)心照料葉子姑娘,這家伙竟然如此欺負(fù)人家”。

“額~”三金已了然于心,這事得繼續(xù)瞎搞下去,不然會弄糊涂葉子的,于是幽幽道“是的,我是你哥哥啊,怎么——連哥哥都不記得了?”說著亦是一陣驚愕,眼中還泛起閃閃淚光。

“哦~~”綺葉沃若大病初醒微弱應(yīng)了一聲,又乖巧道“勞哥哥費(fèi)心了,妹妹這不是好了么”

“呼——”趙兄長出一口氣?!昂簟比鹂粗w兄,滿臉鄙夷。

這時,有人敲門,一男子更是直接推開了門。

三金趙兄連忙朝門口看去,是——幽兄弟。。。。后面還跟著若美仙子。

“咦~”幽眼睛一亮,“葉子——,你醒啦?”朝綺葉沃若道。

“葉子——,葉子是誰?”綺葉沃若有點(diǎn)遲疑,“夫君——,這位大哥又是誰啊”驚奇指著幽朝趙兄問道。

幽沒有說話,眼睛頓時瞪得圓大圓大的。若美仙子低頭若有所思。

“咳咳——”趙兄咳了聲,“娘子啊,哎,你生病了,什么都忘了。”說著又是淚流滿面,“葉子,葉子是你的親妹妹啊,你叫小喬,妹妹叫葉子,你倆長得非常相似,幽哥哥老是分不清你兩?!?/p>

幽瞳孔無限放大,沒有說話,死死瞪著趙兄。。。

“額~”若美仙子的柔和的聲音,“喬妹妹,你終于醒了”,若美冰雪聰明,哪能不懂,很明顯,葉子姑娘失憶了,趙兄三金公子他們也太——,不過這事也不能過分解釋清楚,不然對葉子傷勢不利,現(xiàn)在也只能這樣子了。

“對,對,對~~”幽立馬反應(yīng)了過來了,剛又聽到若美仙子一聲喬妹妹,當(dāng)即改色道“小喬啊,我,你也忘了?他是你夫君,我可是你姐夫啊~~~”

“噗——”三金兄剛喝了口茶一聽這話立馬噴了出來。

若美仙子頓時臉色緋紅,低頭不語。

“啊——”小喬驚呼一聲,“姐夫啊,我剛生了一場大病,以前的一切都不記得了。這位便是姐姐吧?”說著指向若美仙子不敢十分確定道。

“當(dāng)然”幽似做搶答題一般反應(yīng)迅速,“這是趙兄的姐姐,若美,當(dāng)然也是你的姐姐嘍”幽佯裝臉不紅心不跳道。

“……”趙兄眼睛似乎有點(diǎn)抽筋,頓時瞳孔無限放大瞪向幽兄弟。

“……”三金一臉的鄙夷。

若美仙子頭沉的更低了,不敢看人。心里思量,數(shù)月前娜姊姊說過葉子姑娘身受重傷有可能會神志不清,現(xiàn)果真如此,不過,事情現(xiàn)在似更復(fù)雜了,這幽公子和趙公子也真……。哎,也罷,正如娜姊姊那句話“相見如不見,一生俱是緣?!保郧暗氖鞘欠欠峭浺埠?,現(xiàn)在就一切隨緣吧~~~~

數(shù)月前,東岳泰山,毫無生氣的山。

瓦剌與明大戰(zhàn)過后,滿山的靜寂,滿山的死尸。

此時,有一女子在彈琴,音色悅耳自然,琴音極其大器,充滿生意,曲調(diào)綿綿悠長,動人心弦,亦是花鳥蟲魚也快活地跳竄起來,一片祥和~~

“咦~,清心普善咒!”一素衣女子驚奇道,這曲子她最熟悉不過了,至此竟然能有人彈奏,難道她是普庵禪師的傳人?想必八九成是的,這位女子絕不似之前吹奏紫竹洞簫的那位女子,這位女子樂技出神入化,心神平和,一顆與自然相容的心完全流露了出來。

素衣女子走進(jìn)一眼看到彈琴女子,然后眼光落在了琴上,“竟然是綠綺?難道她和幽認(rèn)識?”心里思量。

“姑娘怎地在此撫琴?”素衣女子淡淡道。

“妾身為瓦剌所虜,前不久,瓦剌與明戰(zhàn)于泰山,萬千兵士搏命殘殺,幾乎無一生還”說至這女子神情憂傷,雙眸已然落淚,而后又整色道“妾身僥幸活命,能做的只有奏曲吟唱,希望這些生靈能得以超生?!?/p>

“姑娘心地善良,世所罕見”說著眼光轉(zhuǎn)向綠綺,“姑娘可認(rèn)識幽?”

身子震顫了下,“幽——,他——”一聽幽女子瞬間萬千情感涌了出來,聲音有點(diǎn)沙啞,似乎很關(guān)心幽。

“泰山一戰(zhàn),幽身受重傷,不過已被我救下,我是他師姐云夢山娜”娜仙子緩緩道,心里另道這位女子到底是何來路,不僅能隨意彈奏清心普善咒,而且還和幽關(guān)系不淺。

“原來是娜姐姐,妹妹是揚(yáng)州城若美,曾與幽公子于揚(yáng)州認(rèn)識,相互交流過樂曲?!币宦犑怯牡膸熃?,若美當(dāng)即心一喜,看來幽公子確實(shí)是被救了下來。

“呵呵~”娜仙子輕聲一笑,又看了看綠綺“這把綠綺曾是我送于師弟的,現(xiàn)今綠綺已有新的主人了?!蹦认勺酉氲搅耸迥昵昂陀脑谠茐羯降娜兆恿耍睦锒嗌儆悬c(diǎn)感觸。

“也罷,執(zhí)念一生徒增煩惱~~”娜仙子感慨一聲,又整色道“幽和另一位姑娘已被我安置在泰安城瀟湘酒樓了,那位姑娘被洞簫氣波傷了頭腦,可能以后會有點(diǎn)神志不清。幽受傷亦是不輕,以后怕是一身武技要廢了,他醒了替我把這個交給他~~~”說著伸手將紫竹洞簫給予了若美仙子。

“哦~”若美仙子乖巧的接過紫竹洞簫,又是一愣“嗯?姐姐這是何意?”。

“以后還望姑娘好生照顧我?guī)煹?,如此一來我也就放心了”娜仙子沒有過多解釋。

“幽公子和姐姐還未能相見,姐姐為何要離去?”若美有點(diǎn)不懂,難道云夢山的人都這么神秘?那可是她師弟啊。

“相見如不見,一生俱是緣”娜仙子應(yīng)了一聲就轉(zhuǎn)身離去。

18 青云山那份愁腸寸斷的情

大明京師郊外未央湖畔。

若美仙子輕撫著綠綺,彈奏著清脆的曲子,意境清新,曲調(diào)更是動人。

幽吹著紫竹洞簫,曲子隨意飄蕩,調(diào)子更是隨意變化。

琴簫似乎一點(diǎn)也不合拍。若美仙子的琴音柔和動人,幽的洞簫卻是不解風(fēng)情,大煞風(fēng)景。

“錚——”一聲停了下來,若美仙子放下了綠綺,心里復(fù)雜,幽最近到底是怎么了?是因?yàn)槭ノ涔Χ鴲瀽灢粯穯幔?/p>

“幽幽~”小美仙子柔聲道。

沒有回音,幽依舊在獨(dú)自吹簫。

“幽幽~”小美仙子又柔聲道。

沒有回應(yīng),幽依然在吹簫。

“……”小美仙子眼角濕潤,走向幽,拍了一下。

“啊——”幽似乎像受了驚嚇一般,回頭一看當(dāng)即柔聲道“小美~,怎么了?”

“你怎么不理人家~”小美仙子嘟著嘴,眼睛泛著點(diǎn)點(diǎn)星光。

“我——,”幽沒有說下去,一把將小美仙子抱住。

良久,兩人都沒有說話。

“小美,我——”幽有點(diǎn)不知如何開口。

“嗯?”小美仙子緊緊抱著幽柔聲道。

良久,沒有說話。

“小美,我——,我的武功廢了,自我從上次醒來后我的武功就全廢了”幽竟然暗自流下了眼淚。

“我知道,我知道你很苦惱,我都知道。看著你這樣,我也難受?!毙∶浪查g亦是哭訴著應(yīng)道,娜仙子曾告訴過她幽可能會廢掉武功,沒想到這對他打擊這么大,若是哪天她不會彈琴不會吹簫了,她估計也會如行尸走肉一般。

幽突然松開小美,看著她的眼睛“我——”,剛要說話,小美仙子捂住了他的嘴。

“我知道~”小美溫柔的聲音。

“你不知道!你根本就不知道!你什么也不知道?。?!”幽哭了,在她面前哭了,抱頭痛哭,“我失聰了,我自小就失聰了”沙啞的聲音。

小美身子震顫了下,雙眸凝重驚愕道“失聰——,怎么會——”,頓時,思緒理了下立馬明白了。

幾天前。

“三金兄,你說最近幽兄弟怎地老是亂發(fā)脾氣?”趙兄有點(diǎn)想不通,幽兄弟最近老是沖他們大吼。

“誰知道呢,該不會——”三金似乎想到了什么,爬趙兄耳朵小聲細(xì)語道。

一個細(xì)小的腳步聲慢慢靠近,二人似乎沒有發(fā)覺,三金繼續(xù)和趙兄耳語。

“不要在我面前咬耳朵!?。?!”幽一臉的不悅朝三金趙兄大吼道。

“真的!我自小就失聰了”幽沙啞的聲音“后來我學(xué)會了看著口型說話,然后又習(xí)得了一身武藝,耳朵更是能感受到聲音的波動,有序的音波令我感受到了音樂的另一番魅力???,可現(xiàn)在我武功盡失,已經(jīng)無法,無法再感受到音波了”

若美仙子沒有說話,一把抱住了幽,緊緊抱住。

幽亦是緊緊抱住了若美,生怕若美會突然離開他,因?yàn)樗呀?jīng)失去了很多,無法再面對離開了。對!就是離開,相知相戀的人離開,他會無法呼吸的,這不正是愛的感覺么?慕容晴,已經(jīng)選擇性忘記,因?yàn)樘┥揭灰?,心已死?/p>

不過,人真的可以選擇性被忘記么?

大明京城青云山。

幽拉著若美仙子的手行至青云山腳下。

“小美,你知道嗎?我以前最喜歡聽人講故事了,這是我最大的心愿。”幽饒有興致的對小美仙子道。

不一會兒,兩人便走至青云山腳下。

青云山大石壁,刻滿了字。

小美仙子驚奇的看著石壁,驚奇~,難以置信,這——,

幽沒有說話,身子抽搐了下,同時腳步站立不穩(wěn)朝后退了一步。

幽的雙眼死死盯著這塊石壁,盯著,死死盯著,難以置信,這——

許久,許久~~~

“呵哈哈——”苦笑聲,破碎的心好不容易愈合,現(xiàn)在卻又……昔日的慕容晴已經(jīng)被忘掉了,選擇性忘掉了,因?yàn)樘┥揭灰?,他已心死,不愿再理會過去,可現(xiàn)今——

“噗通”一聲幽跪了下來,大聲哭了起來。

多么令人心痛的字,此刻除了痛,再也無法動彈,窒息的痛。

青云山石壁:

相交十年,恍如隔世。

四年前那一天,你哭了,少有的哭聲。

四年前那一天,你默許能有人為你講故事,如此聽一輩子,即便死也無憾。

這一刻,我深深記住,深深記住了這一刻,因?yàn)槲叶济靼住?/p>

明白你,明白你為什么那么堅強(qiáng),而又那么脆弱。

多么希望能為你講故事,如此講故事一輩子,即便死我也無憾。

可惜了,可惜了,你已不在,我還在。

講一輩子,太久,太久。

寧愿你此刻就在我身邊。

——露絕筆。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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