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唱:著墨吟殤,道盡尋常}
小時候,最愛聽媽媽唱那首叫萍聚的歌,輕快明朗,但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直到自己經(jīng)歷過愛情后,方才明白其間說的是:不在乎天長地久,只在乎曾經(jīng)擁有。呵,愛情什么時候變得如此豁然?萬幸納蘭沒有生在這個時代,否則,歷史上就又少了一顆癡情的種子供我們傾慕。
讀浣溪沙,開篇一句“誰念西風(fēng)獨自涼”,不用說,納蘭又傷情了。中國文人自古就有悲秋的傳統(tǒng),著名的婉約派詞人李清照就將那一季“秋”悲化得淋漓盡致,傷入心髓,將女人的一抹凄楚演繹的絕倫絕幻,可納蘭是個男人,到底是什么樣的愁苦使得這出自名門,官居一等的御前侍郎傷到了極致呢?此時的他,賢妻已逝,明知已是獨自涼,無人念及,卻又偏偏生出“誰念”這樣的詰問,蘭君,您這是在給誰心里添涼意呢?“蕭蕭黃葉閉疏窗,沉思往事立殘陽”面對這滿眼蕭瑟,唯有關(guān)上那鏤滿雕花的竹窗,方能間歇我觸景傷情的陣痛。可畢竟,這只是短暫的逃避,西天殘陽終究還是照進(jìn)了我竭力想要埋葬塵封的心池,那些曾經(jīng)與共的畫面,如縷如煙地在思緒里暗涌、澎湃?!氨痪颇@春睡重,賭書消得潑茶香”想起那年,我們執(zhí)手緩步于滿園紅情綠意的初春午后,花間吟詩,柳下?lián)崆?,盡興處,酌三兩杯清酒,甚是愜意,酒至微醺時,睡意漸濃,你便不驚不擾,伺在左右,慢火焙茶,我就在這幽幽沁心的茶香中酣然睡去。。?!爱?dāng)時只道是尋?!保墒?,當(dāng)我醒來的時候,你卻隨香遠(yuǎn)去,留我一人孤獨于此,再也沒有人為我噓寒問暖,也不再有人為我添衣加裳,那些何等平常的點點滴滴,現(xiàn)在卻成了最寶貴的記憶,任我在這瘋狂地拼湊著你散落的零零碎碎……
對燭共誓生死同,卻道生死有先后。
妻拂紅袖絕塵去,月下老翁怎拼湊?
道盡人間尋常事,點滴零落匯成傷
思意最怕秋節(jié)至,無奈著墨就篇章(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如若尋常,何必成殤?正是因為尋常小事,日久,方才能見其內(nèi)力的深厚,積少成多,便成了我們無法免疫抵抗的感動,正如我們公認(rèn)的真理“幸福其實很簡單!如果說,懂得珍惜,才配擁有,那么珍惜過后的失去,是不是更令人神傷黯然呢?我想,納蘭的極苦或多或少也于此有因吧,又或許,上帝也有不講理的時候。讀納蘭的詞,僅限于茫然渾濁間,凈化心靈,增添人情,并不癡迷。父親說過:所有的文獻(xiàn)案例都只是為了教會我們懂得人生。是啊,人生在歷史潮流的推動下,已顯得面目猙獰了許多,我們又何必淪陷于悲凜的詩風(fēng)詞雨里,無法自拔呢?。透過納蘭,我最能體會,其實,你我都只是結(jié)伴去看細(xì)水流長的路人,溪谷的盡頭,終究還是一個人,我們必須要有這樣的一種擔(dān)當(dāng),而這種擔(dān)當(dāng),與人生有關(guān)于愛情無系,因為死亡,是自私而公正的事情,它不允許你陪我……
蘭君,我在來時的忘川江畔遇到了盧氏。她還在佛前虔心膜拜,留下這樣一句話讓我轉(zhuǎn)告你:“我并非絕塵而去,只是先行一步,來到轉(zhuǎn)世塔前,千萬次的跪求,求佛賜予我那盞望塵燈,來生我遍提著它,在茫茫人海中,照亮你的容顏,于煙波滾滾的紅塵路口,等著你,衣袂臨風(fēng),徐徐而來。。?!?/p>
注:
鑒于愛情,但愿我們都不要再說“只在乎曾經(jīng)擁有”這樣的混話,因為愛情,不會輕易悲傷,更何況,你我都不是情圣。。。。
{淺唱:只愿為你守著約}個人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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