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帽子/4
兩個人到了中山后,在老鄉(xiāng)的幫助下,王大鵬去一個酒店當(dāng)保安,潘曉雅去了一個手袋廠,兩個人在外邊租了一個房子,上班的時候,兩個人就發(fā)短信,打電話以解相思之苦,下班后兩個人手牽手一起去買菜,一起逛超市,超市里那些琳瑯滿目的商品常常讓兩個囊中羞澀的戀人艷羨不已,王大鵬總是說等我有錢了,你想要什么我給你買什么,潘曉雅說我什么也不要,就要你一輩子對我好,愛情里的兩個人,沒有什么東西是灰暗的,即使是再苦的日子在兩個人的眼睛里也是一種甘甜,因為在愛情的世界里,兩個人天天耳鬢廝磨相依相偎就是一種天堂一樣的享受。
可惜好景不長,一個月后,王大鵬的戰(zhàn)友帶著淚流滿面的潘曉雅坐上了回家的大巴,因為潘曉雅的父親突然腦中風(fēng),現(xiàn)在醫(yī)院icu搶救室,在親情和愛情之間,潘曉雅的心好像被撕扯成了無數(shù)個碎片,潘曉雅對王大鵬說,等父親的病有所好轉(zhuǎn),她就回到他身邊,兩個月后,潘曉雅的父親去世,半年后,在潘曉雅苦苦的哀求下,在王大鵬比親兒子還親的感召下,兩個人終于喜結(jié)良緣。
結(jié)婚后,王大鵬又去了中山,潘曉雅因為母親身體不好,暫時留在家里,王大鵬對潘曉雅說努力干上兩三年,等積攢了一部分錢,就把家里的房子翻修成樓房,潘曉雅大部分時間是住在娘家,平時隔三差五回一趟家,因為王大鵬家里還有五畝多地,這兩年辣椒的行情年年見長,種一畝地辣椒的收入是玉米的四五倍,潘曉雅把家里的幾畝 地全部種上了辣椒,辣椒是一個很嬌貴的東西,不像是玉米那些懶莊家,種上了除了旱的受不了了,澆澆水,平常幾乎不用去管它,而辣椒特別怕旱,幾乎隔不長時間就要 澆澆水,還有打藥,管理,一個人幾畝地是非常忙的,別人都雇人,潘曉雅心疼一天幾十塊錢的工錢,就一個人一天到晚在辣椒地里忙,王大鵬本來想讓潘曉雅把地出租給別人,潘曉雅說出租給別人一年一畝地給五六百塊錢,種辣椒一畝地可以收入七八千,王大鵬說不是害怕你受罪嗎,潘曉雅說你在那邊好好干吧,家里的事情你不用操心,再苦再累我心甘情愿,潘曉雅晚上是要回娘家的,好在就十里路,騎電車也就是二十分鐘時間。
王大鵬的村子因為離市區(qū)很近,這兩年因為市區(qū)高速擴(kuò)展,她們南邊的很多村子都被開發(fā)商蓋成了一幢幢商品樓,這一段又謠言穿村而過的那條通往市區(qū)的公路,要打通到省城,所以這里的土地變得就有點(diǎn)寸土寸金的味道,許多有能力的人都在公路兩邊蓋起來門面房,更加炙手可熱的村主任的人選,以前的村主任老實巴交,干了幾任,村子里路沒有修,路燈總是明的沒有黑的多,而且以前選舉就是請幾個有頭有臉的人去飯店吃一頓,普通老百姓根本得不到什么實惠,又到了換屆選舉的時候,很早以前就有人四處放風(fēng),讓選一個叫二娃的人,這個人因為詐騙罪入獄服刑七年,據(jù)說是替一個黑社會老大頂缸的,這個人放出來沒有多長時間,就占據(jù)了這個鎮(zhèn)子所有的修路,土石方,建筑行業(yè),沒有人敢和他爭,因為這個人手底下有十幾個地痞無賴,就是鎮(zhèn)領(lǐng)導(dǎo)看見他也是客客氣氣的樣子,這個人長得非常英俊,高高大大,白白凈凈,尤其是那個高挺的鼻梁有一種女人的優(yōu)雅,據(jù)說很多女人愿意倒貼就是想和他睡一覺,據(jù)說這個人夜夜做新郎,這個人以前的老婆在他入獄前兩個人就離婚了,不過兩個人仍然藕斷絲連,這個人出獄沒有多久,就娶了一個比他小十來歲的非常清純的小女孩,這個人有一輛奧迪A6,就是鎮(zhèn)長有時候也借他的車,這個人買下了以前的一個面粉廠,在里面開賭場,據(jù)說都是遠(yuǎn)地方的人開車豪賭,賭場就在派出所鼻子底下,派出所所長和他是新接的干親戚,沒有人知道他的錢是怎么來的,有人說是那個黑社會頭子補(bǔ)償給他的,有人說是他靠了一個富婆,這個人在沒有選舉之前,挨家挨戶去拜訪,一家一壺油,二百塊錢,這在這個村子里是從來沒有過的,而且這個人自己掏錢把村子里所有的胡同,所有的路燈都換成了新的,那一天,潘曉雅正吃力的往三輪車上裝水管,那個人喊著嫂子,嫂子,領(lǐng)著一群人就進(jìn)來了,那是一個初夏的午后,陽光里散發(fā)著槐花淡雅的芬芳,潘曉雅穿一件牛仔褲,豐滿的臀部因為吃力顯得更加富隆,那個人在看見潘曉雅的一瞬間,竟然有一種電擊的驚慌,潘曉雅長長的披肩發(fā)斜蓋住清秀的瓜子臉的一半,潘曉雅回頭看見了一個高高大大陽光秀氣的男人笑語盈盈的看著她,深如古井的女人一樣幽靜的眸子里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欲望,潘曉雅有點(diǎn)驚慌失措,水管滑落地下,砸的她的腳生疼,那個人趕緊蹲下身子,把水管挪開,一邊用戴著明晃晃的金表的女人一樣細(xì)膩的手去撫摸潘曉雅小巧玲瓏的腳,一剎那,潘曉雅有一種想尿尿的快感,女人的本能讓她離開這個人幾步,那個人說聽說大鵬哥哥娶了一個如花似玉的老婆,今日一見,果然如此,大鵬哥好福氣,然后示意手底下的人把一壺油和二百塊錢遞過來,嫂子,今年兄弟準(zhǔn)備干村主任,咱家四張選票,可得給兄弟,以后有什么事情找我,兄弟絕對盡力去辦,二鵬哥那里我已經(jīng)打過招呼了,二鵬是老公的弟弟,現(xiàn)在是開發(fā)區(qū)派出所的所長,潘曉雅并沒有見過這個傳說里的神奇人物,因為雖然嫁過來一年了,天天在地里和娘家跑,村子里一多半的人都不認(rèn)識,那個人吩咐手底下的幾個人幫忙把水管搬三輪車上,然后又說嫂子你細(xì)皮嫩肉的,哪能干澆水除草的粗活,吩咐那幾個人去和潘曉雅一起把水澆了,然后很親熱的拍拍,其實那應(yīng)該不是拍,是一種撫摸,一種非常巧妙的細(xì)膩的蜻蜓點(diǎn)水一樣撫摸,潘曉雅那天穿一件薄薄的秋衣,她感覺到了那個人在她背后的胸罩扣子上滑了一下,那是一種非常輕薄的撫摸,因為潘曉雅發(fā)現(xiàn)她的胸罩扣子竟然一瞬間被這個人解開了。
這個世界上有一種女人是專門用來誘惑男人的,豐乳肥臀,媚眼如絲,燕語鶯聲,千般柔媚,萬般風(fēng)情,這種女人可以讓人死骨銷魂,可以讓人千金買笑,可以讓人如李后主一樣寧要美人不要江山,這個世界上還有一種男人是專門來魅惑女人的,高高大大,陽光英俊,眉宇之間的劍氣逼人,這種男人女人可以拋家棄子,可以為他而死,而且喜歡這種男人的女人都是一些良家婦女,這可能就是一種心理互補(b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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