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時候

黃昏時候,冷冷的秋風緩緩掛起。我穿著白色外褂從學(xué)校門外迎風走進,干枯的老葉像雪片一樣在空中飛落,在腳下“嘩嘩”碎了。這時,白沙迎面打我一拳,我一驚方才回過神來。不由得笑說“我說這風這么大,原來是閣下在作怪?!彼晳T性地輕輕抱腹笑了,說:“大王說哪里話!您在,我還哪敢逞威風啊!哈哈......?!痹瓉硭且ミ€書,好像是《紅樓夢》。告別她后,我又來到操場,那里更是輕風扶細柳,落葉像蜻蜓般在空中盤旋,人身處其中,便是在風葉中淋浴,爽極了。不幸的是,不知是誰家的懶狗,猛然起了興致,左撲又滾,自在不已,卻把我嚇得撒腿便跑,還不時偷偷窺視其有沒有追我的動機。還好,這狗的素質(zhì)還行,不會隨便咬人,我還真是以小人之心妒君子之腹了。不禁自嘲的笑了。
日落的前夕,陽光像是金子般涂在樹葉、樹縫和地上,泛出柔和的光暈。但是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看到這一切,本想搶樂卻再也忍不住,茫然的蹲在柳樹下,隨著落葉的聲音心也在一點點碎裂。原來這就是傷心,就算是第一次體會到,我卻承受不了。
韓麗拋棄了了我,在那個黃昏,她是那樣無情,我準備陪她去看日落,準備了一堆的她愛吃的食物,也準備了最好的心情,但是她頭也不回的把我的一切全部否定。我是一個男人,一個從始至終在她面前扮演女人角色的男人。是快樂、是傷心、是無奈還是心甘情愿她從不考慮。我的心碎了,跪在柳樹下,乞求上天讓她回來,卻不知回來后自己又會是誰!
第二天,天一亮,一夜秋雨后的清晨,慢的枯葉,零散的卷在各個角落,濕淋淋的想與親人分離后憔悴的淚人。
“似雄,你怎么沒給我準備早餐呀!”韓麗那嫵媚的臉還隱隱透著胭脂的紅暈,卻極其不耐的看我一眼,走過去了。
我抽出一支香煙,用手擋著風慢慢點上。韓麗猛然停住腳步,回頭不屑的吐出口氣,嘲笑哦般的說:“嘿,別擺酷了,給你穿上龍袍也不是太子!”(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我就是穿個褲衩,該是誰還是誰,只不過,是你改變了我,而不是我本來就像以前那般扶不起、站不起、更說不起!”我與她對面站住,她收斂了笑容,指著我大聲說:“你不是男人,永遠都不是,別說會抽煙,會喝酒,你就是會他媽的做愛,仍然是個窩囊廢?。?!”
我毫不猶豫,一巴掌把她的嘴打得流出血來,緩緩說:“如果我是窩囊廢,也只是昨天的事,現(xiàn)在,從現(xiàn)在開始,我還是我,不會為任何人改變自己的我!”
“你敢打我!”韓麗的淚流落下來,卻沒有像其他女孩那樣大吵大鬧,只是狠狠擦掉嘴角的血跡。轉(zhuǎn)頭走了。
晚上,我在班里上自修,突然幾個男生闖進來,按住我便動手。那個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我真的回到了以前,鼻子直流著血,嘴上也是血,但我卻沒有一絲的害怕,他們讓我跪下,我站起一次便被痛打一次,直到我再次站起,最后他們不得不妥協(xié)了。
我不由得笑了?!澳阈κ裁?,媽的?!币粋€人狠狠踢在我的膝蓋上,我腿一軟,單膝跪在地上,強忍著巨大的疼痛方才站穩(wěn),說:“我笑你們無知、無聊,甚至是一群蠢才?!蹦侨擞忠蛭姨邅恚颐吞嵋豢跉?,右手直拳狠狠打在他面門,登時閉口都流出血來,晃晃得蹲坐在地上,很久才站起來。其他人趁機要一擁而上,我扎好姿勢大喊:“他媽的誰敢先上我與她同歸于盡!”本想嚇嚇他們,卻還管用,這群人愣愣站著誰也沒敢前移一步。
那以后我才知道,原來那些人都是郭華找來的,他一直在苦苦追求韓麗,這次一有機會便瘋了一般要鏟除對手。但是,他不明白,我陸似雄想干的事,即便是粉身碎骨或是身敗名裂也不會放棄;而不想干的事,別說是他,就是他媽的用刀子插進我的心臟,一點點的把血流干也決不服輸。我是我,在這海般的人群中,我永遠只有一個,而這唯一的一個我,絕不會像任何人稱臣,也決不會輸給誰!他輸了,雖不服,但是輸了便沒有理由說他打敗了我,這就是資本,而他沒有。
在主干道上,我有遇見了韓麗,她已沒有了那份驕縱。我們只是站著,誰也沒說話。我把煙蒂扔在腳下踩滅,從兜里掏出飯卡塞給她,錯過身子從她旁邊走過去。
“我還有錢”,他把卡又塞給我。
我接過來放進兜里,“很好,終于學(xué)會節(jié)儉了,這幾天沒白過?!?/p>
“恩”他遲疑了一下,又說:“你沒事吧,聽說你和人打架了?!?/p>
“哈哈......”我不知道是興奮的笑還是苦笑,她竟然會關(guān)心起人來了,我真的不明白?!拔覜]事,你照顧好自己,不要節(jié)儉了。”我沒有等她說話,便徑直走了。既然木已成灰,灰又何以能再復(fù)燃,不可能的事,從一開始便想也不要去想,這樣既不會傷到他人也不會傷到自己,何樂而不為那。
白沙是我最鐵的朋友,她一直都知道我的性格,卻為我之前的毫無性格而感到驚異,從而得出了令我哭笑皆非的結(jié)論:原來愛情不但會使枯木重生,還會使流氓變成淑女。今天是星期四,也是我們約好每周唯一的一次約會,這個習慣已經(jīng)延續(xù)了三年,不管遇到什么,周四晚上我們誰也沒有耽誤過。
“你放得下她?”白沙看著星星,手還握成望遠鏡狀來回瞭望天空。
“放不下......不是也得放嗎!一開始我就錯了,認為對她好她便會幸福,原來對她壞點未必不是幸福??!唉,人都是很奇怪,自己的始終不如別人的,拿著的不如看著的,哈哈......”,我無奈的笑了,白沙也笑了過了會她指著一顆不明不暗的星星說:“你看,太亮的星星是明星,一覽無余;太暗的則不易觀察,而這不明不暗的才是每個人都好奇的,都想看透的?!?/p>
“對?。 蔽液?a target="_blank">傷感,一滴滴的淚滴在手背上,但白沙看不見。
“多美的夜空,如果沒有這點點星星,卻又顯得孤單。你知道嗎,白沙,我可是為韓麗下了血本啊,哈哈......”我大笑著,心中傷痛已極,“我為她做了回女人,還是個不入流的破女人,太不可思議了,最后竟還是被人家頭也不回的給甩了,最后再啐你一口,罵一聲窩囊廢......哈哈......”我站起來大笑著舞著四肢。白沙緊緊抓住我,哭了,我卻一直在笑,笑的開心,太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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