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若
我不知道,在黑暗中誰會施舍零丁光明。
我不知道,在人流中誰會不舍縮小身影。
或許,我還有許多不知道,可那永遠(yuǎn)都是未知永遠(yuǎn)都是不被得到。
早晨,只有陽光還眷戀這軀殼,只有雨露還留戀這體香。
輕輕撫過玫瑰,深深嗅著芳香。妖艷的軀體卻有著腥味般的高傲。
坐在一片柔軟的草地上,雙手緩緩交叉環(huán)抱這雙膝,小臉深深地埋入。(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無色的液體不掩飾的落下,淚水兒就永遠(yuǎn)的沉睡在嫩草的根部,嫩草含羞吸收,身子卻顯得發(fā)潤。
風(fēng)輕輕的撫摸著哭泣兒的秀發(fā),呵護(hù)般的撫摸。
“若兒——”猛然抬頭,回應(yīng)的只是萬物的疑問,而非悅耳的聲音。
輕盈的舞步,悅耳的聲音,清秀的容貌,回首一笑,卻是傾城。
看著大街上的燈火繁榮,各色人馬,嘴角只是淡淡一笑。
純白蓮,靜靜的迎著月光,慢慢蘇醒,純白無瑕疵,月光也不及蓮的素顏嬌美,若兒似乎浮在月光與蓮的中隙,跳著鳳凰舞,猶如天仙下凡,美輪美奐,無以倫比。
急切的手懸在半空中,似想拉住那白皙的手臂,抓住的卻只是空氣。
可笑的看著半空中的手,淚水卻在眼中翻滾。
拖著沉重的步子,走向那黑暗的屋子。
打開房門,血腥味依然充斥著屋子,同時也刺激著寒心的大腦。
看著床上躺在尚未干涸的血泊中的若蘭,淚水再也止不住,泉水般的涌出眼眶。
蹲在若蘭的身邊,手指勾勒著若蘭的臉,這是一張傾城的臉,窒息般的美讓寒心恐懼,也讓寒心內(nèi)疚。
即使死去了,也是那般的美。
寒心起身向廚房走去。
看著刀架上,一把血還低落在木板上的刀,占據(jù)著寒心的大腦,手不自覺的拿起了刀,向臥室走去。
安靜的蹲在若蘭的身邊,刀輕輕的在手腕上劃下一道,鮮紅的血,滴在木地板上,一朵朵血花,與黃褐色的木地板顯得格格不入,卻十分妖艷。
視線慢慢的模糊,看著若蘭傾城的面容,嘴角漸漸浮現(xiàn)出一個安詳?shù)幕《取?/p>
鮮紅色的著與暗紅色的血漸漸融合,成了一朵嬌媚的玫瑰。
若蘭,
我對不起你,
我用我的血來補(bǔ)償我對你做的罪行,
無論你是否看到,
是否感覺到,
我希望,
你能原諒我,
好么?
窗外,下起了雨,卻愈來愈大,
滴答—滴答—滴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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