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流年華
老朽其實(shí)并不老、她認(rèn)識他的時候老朽也就58歲,58歲對于一個男人來說;正是大干事業(yè)的年齡。然、滿腹經(jīng)文的老朽卻過著浪漫的流浪生活。
老朽沒有想到阿華會走進(jìn)他的生活,他暗戀上了她。她也隱隱感到了那種愛的信息正向她涌來,她沒有拒絕,她默默地接受了他。她很坦然地面對了他,他有些受寵若驚。老朽的家鄉(xiāng)在太行山腳下、那里山環(huán)水抱,綠樹成陰。長長的山峽里卻住著百十來戶種田為生的農(nóng)稼,村子的中心有所學(xué)校。村前的兩千米處有一條涓涓流淌的小河,河面很寬,但河水卻不深,一年四季都是清澈透明。老朽是那個村里唯一的老秀才,也是獨(dú)一無二的老光棍。都58歲了還像個孩子守著他80高齡的老母親過著日子。他住的那個村子有一個很響亮的村名“寡婦抗日村”。后來、人們把前面兩個刺耳的字去了,改成了抗日村。
據(jù)說,這個村名還是八路軍取的。老朽住的那三間低矮的土墻瓦房就是當(dāng)年八路軍建造的。每堵墻都是用石頭黃土混合而成,墻厚三尺,為的是抵抗日本人的槍炮。房頂用的是很粗的圓木鋪成,木頭上是一層石板,石板上鋪上了一米多厚的黃土,黃土上蓋著瓦片,就像個陣地指揮所。
據(jù)說、這個村里的40歲以上的人,大半都是日本人的后代。據(jù)村里老人們講:日本人當(dāng)年把這個村里10歲以上的男人全殺了,上至80歲的老太太,下至5歲的女孩都被日本兵奸淫過。尤其是年輕力壯的女人們,她們的肚子里種的全都是日本人的種;就連12歲的小女孩也有不少生下了日本人的孩子。寡婦村這個名兒就是日本人取的。村子雖然不大,據(jù)說傳奇故事很多。聽村里人說,老朽兄弟四人只有老小不是日本人的種。阿華之所以不愿嫁給這個老朽,除了來自社會的壓力和家中的壓力外,這日本人的種也讓她有些不寒而栗。老朽還有兩個妹子,到底是何人之后?老人不愿講,村里人也不愿說。阿華也就不好再打聽了,因此成了個謎。
老朽天生就比村里的同齡人聰明,少年時、他是全村最聰明的孩子,青年時期的他是抗日村里學(xué)問最多的人。他10幾歲時就獲得了老朽這個帶有秀才色彩和多重含義的雅號。然、遺憾的卻是盡管他滿腹經(jīng)文,胸懷大志;卻終未成其大氣。
年輕時的老朽一直都是以清高自居,他選老婆的標(biāo)準(zhǔn)真把仰慕他的姑娘們嚇得望而生畏。(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他有三個標(biāo)準(zhǔn),前者:正面看要山清水秀峰峽分明。背面看、那必是一馬平川,富“?!狈饰种畾?。側(cè)面看、要身如千絲垂柳。他的這些要求啊,在那個小山村里沒有那個姑娘能達(dá)到這個水平。
后來,村里的小姑娘們雖然都對他報以春情之意,可在他的眼里;前者那些個小女人只是個能生娃娃沒有共識的女人而已。中者:老朽要選的女人必須是琴棋書畫無所不能。后者:必須是他一見鐘情的女人。就這三大條,女人們只得離他遠(yuǎn)遠(yuǎn)的了。老朽身為農(nóng)民,卻沒干過多少田間地頭的活兒。他的大半生都交給了他手中的那支破筆。
改革開放后,老朽走出了太行山那個很有紀(jì)念意義的抗日村。在都市里,他有很多的同學(xué)都在地市縣做了大官。在老同學(xué)們的幫助下,老朽很順利地進(jìn)入了當(dāng)?shù)氐男侣?a target="_blank">文化界,干起了臨時工。
老朽的編輯部里擠滿了嘰嘰喳喳的姑娘們:他這人很隨和,誰都可以和他聊上半天。姑娘們逗他說:“嗨,咋不見嫂子呢?”他望著大姑娘們說:“嗨,你們的嫂子??!還在小姑娘們的肚子里算計著怎么砍我呢?”姑娘們一聽便樂啦。他的談吐那叫一個別具風(fēng)格,常常逗得舂情噴流的姑娘們哈哈大笑。
阿華是新聞培訓(xùn)中心中最富于挑戰(zhàn)性的姑娘,她個頭髙俏,體態(tài)豐滿,是個人見人愛的姑娘。老朽和她之間如似一見如故的老友。他們只要扯到一起,一談到文學(xué)創(chuàng)作便常常是忘記了還有男女之別;更忘了時間在一分一秒地過去。阿華自幼生長在書香門第,她讀書多見識廣,小小年紀(jì)便知道中國文學(xué)史所走過的風(fēng)風(fēng)雨雨。
少年時期的她就閱讀了東漢、西漢、唐代、宋代和清代有關(guān)性文化的書籍,尤其是詩經(jīng)、金瓶梅、紅樓夢等對她的影響很深。所以師范畢業(yè)的阿華之所以沒有走進(jìn)校園,走上那三尺講臺;更主要的原因是、她不想把自己永久地拴在一個地方。她之所以選擇了新聞文化這條是非之路;她認(rèn)為:人、不論是男人還是女人,總是要面對時代變遷的。做新聞每天都可以認(rèn)識很多的人和接觸到很多的事,是一個鍛煉自己展示自己的大好機(jī)會,所以阿華毅然選擇了這條風(fēng)雨春秋路。
老朽什么時候愛上的阿華?她無法知道。她從沒談過戀愛,所以也沒有那份感受。直到有一天、老朽大膽地向她說出了他愛她時,她才隱隱意識到自己一天不見老朽也就魂不守舍了。原來這種讓人思念,讓人惦記的過程就是戀愛的前奏。她越想越覺得是那么的可笑,越想就越覺得這是不可能的??!別的不說,就說他這個人吧;那可是日本人的種??!如果嫁給他不等于向世人宣告了自己被日本鬼子給終身占有了嗎?想來想去的阿華矛盾了。
老朽對阿華向來疼愛有加,他愛阿華,他想留住她。他多次跑去找同學(xué),找社長。該找的關(guān)系他都找了,可是結(jié)論只有一個,留個女人算什么?別說留一個、就是10個100個只要你老朽有權(quán)、有錢,那不是問題?。】申P(guān)鍵的問題是,你老朽有嗎?你老朽啥也沒有啊……
老朽終于恍然大悟了一個問題,原來美女只屬于那些有錢有權(quán)的人享有。有才有德的女人即使你得到了她的同情、你卻沒有資格去得到她的軀體。即使你得到了她的軀體,你也得不到她和你終身廝守的那顆心。養(yǎng)個漂亮的女人比養(yǎng)一條高貴的馬還難啊。一想到此、老朽決定放手了……
老朽慢慢的明白了這些問題之后,他試探地對阿華說:“阿華留下來吧!”阿華說“我何嘗不想留下來,可我哪里有那么多的錢讓自己留下來呢!老朽、別為我費(fèi)心啦。你沒看社里有幾個老色鬼看我的眼神嗎?其實(shí)吧,我要留下來根本用不著你去費(fèi)那么大的勁;那個管人事的曾單獨(dú)找過我,他知道你愛我,他也知道我喜歡你。他曾對我說:“阿華,愿意做我的性情人么?只要你說愿意,要留還不是一句話的事?!蔽抑浪心莻€能力,也知道他要拿我給你戴頂綠帽子,那家伙心毒著呢?與其賣了下口養(yǎng)上口,我還不如干脆讓你這個小日本白日了算了。他算什么東西?我熱、我冷、我身體不適。我沒錢花,我被人欺負(fù)他在哪里?我憑什么要給他做情婦?再說:我才多大?虧他媽的說得出口,他女兒比我還大呢?他咋就不讓他女兒給他做個情婦呢?”
老朽、咱們是師生關(guān)系,更是好朋友。我阿華是個姑娘,也是個女人。好朋友面前不能說假話,這里它只是我阿華生活中的一個小小的站點(diǎn),我終歸是要回去的,我是違背了所有親人走上了這條不歸之路。我的導(dǎo)師她為我費(fèi)了那么大的勁,才給了我一個今天。她又不是個男人,她圖我啥?我必須回去,只有如此,我才對得起我的導(dǎo)師。
老朽一直都沒有說話,他把阿華的話一字一句地記在了心上。沉默了許久的老朽終于抬起頭,兩手握住了阿華的手說:“華,我尊重你。不管你今后走到哪里都別忘了還有個老朽在想你……”
學(xué)員們都走了,老朽一個人靜靜地坐在他的辦公室里。他無精打采地望著阿華留給他的那張照片,他的眼前再次浮現(xiàn)出了他和阿華在海灘邊;那個令他一生都忘不了的夜晚。過去的往事就像幻燈片一樣,一張又一張地在他的眼前晃來晃去。老朽想著想著,他鋪開了稿紙。
我親愛的阿華:
那一天,那一夜。太陽是那么的溫和,風(fēng)兒是那么的涼爽。海浪是那么的聲聲有序,軀體與軀體是那么的融洽。深夜的汾河是那么的靜,靜得讓兩人的心跳都聽得真真切切。命運(yùn)仿佛是在有意捉弄著你和我,光棍的頭銜依然靜靜地陪伴著我?!?/p>
太陽輕輕地從窗外照進(jìn)了老朽的辦公室,那暖暖的光柱把他從回憶中驚醒;望著窗外的陽光,看著手中阿華那淡淡微笑的照片,老朽再次拿起了筆:
阿華:快半個月啦,怎不見你一紙一字?老朽我只能在紙上向你問安啦!
時光伴著春光在流淌,
十五個日夜你在何方?
曾經(jīng)的甜蜜化作了念想,
它、永遠(yuǎn)、永遠(yuǎn)地留在了我的心上!
阿華呀!阿華!你在何方?
老朽鋪紙,淚花在流淌;
無盡的回憶,它染上了春光,
甜甜的思念,它擋不住我的奢望。
望窗外,陽光淡淡寫臉上,
看照片,昔日海灘浮眼前;
鋪紙抒情追舊夢,你今在何方?
?。∧憬裨诤畏健??
讀著老朽的詩:阿華也情不自禁地拿起了筆。老朽:你的信再次伴著太行的風(fēng)漂到我的手中。你可知道、我也是多么的想你?。】墒?、想、終歸只是想想而已。現(xiàn)實(shí)是慘忍的、它不能讓你回到少年;就象我不能回到曾經(jīng)的處女一樣。這一生你我都是有緣無份,如果還有來世我一定嫁給你。為了記住咱們曾經(jīng)的擁有,我也回詩一首與你。請笑納……
《夏夜禁果香》
急步太行破處章、
老牛嫩草禁果香,
爾吾相見如故友;
淚絲鑄成千秋行。
朽夫彈琴音韻昂、
嫩草香、老朽嘗!
一夜夫妻百年恩、
一老一少夢里狂……
春陽柱柱青草坪、
那一夜星月都狂,
海浪聲聲做美酒、
朣體翻滾天地浪。
獨(dú)步遠(yuǎn)載處杯滿、
小杯張開老夫上。
朽夫輕彈華體樂,
一夜愛浪破天荒……
夏夜禁果香、處女獻(xiàn)老郎,
無禮謝恩師;肢展請君上。
恨、不是同齡相見晚;處杯載情郎……
載情郎!隔千里、何年還夢香?
2014年1月1日第5章第62節(jié)第4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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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沒和大家交流學(xué)習(xí),今特發(fā)此文再次請大家來回舌戰(zhàn),或許對我的文筆有所改進(jìn).也誠祝各位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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