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島行隨筆
幾個同學毫無理由的一次青島之行。我就在這兒??粗麄冊谖⑿派蠠狒[地討論車次、集合,不管不顧的替別人做決定。然后算計加班、倒休、衣服、天氣、酒店…再后大家歪樓--然后決定了!
就決定了?!咖啡喝多了?不理智啊。很不習慣,就算為自己也得要找到一個可以相對不那么無理,以后說起來有一個符合邏輯性的理由。好吧,我沒喝咖啡。就算是說走就走。
同學們,有沒有些地方總會想起,天天路過,總想著明天就去,直到今天也沒成行?有沒有想追尋的傳說?有沒有讓你渴望體驗的風情?可機會卻總像遠在天邊和夢中?每次都少一個理由?
來吧,為自己沖動一次。關掉電腦,換上行裝。把煩惱、糾結放在床頭,把理智和各種羈絆關在門后,鎖好。輕輕說一聲“回來見?!鞭D(zhuǎn)身,邁步…不論夢是在天邊,還是在對面。就在前面--來吧,走出一步就是你的夢想,走進去看看內(nèi)心深處的自己。多久沒看見自己了?問問你曾經(jīng)年輕的心。
離開喧囂,離開身邊那些已經(jīng)習慣于匆忙、疲勞,習慣于面無表情、目光淡然的路人。把熱情、興奮重新掛在臉上,努力向每一個人、每一棵樹微笑,讓身體隨著心情漫步,睜大眼睛找回曾經(jīng)的好奇,世界沒變!他還是我們童年時那般鮮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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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青島岳陽路,我們從湛山寺花園賓館步行到海邊八大關。兩邊都是小區(qū),這里不是主路,路不寬只有兩車道。路兩邊栽種的大部分是梧桐,不時還可以看到幾株水杉。十月下旬的北京已經(jīng)是秋涼夜寒,可這里依然綠葉濃密,藍天驕陽一派夏天的景象。幾個人沿著彎曲的下坡路走著,在小區(qū)樓邊居然發(fā)現(xiàn)一排高高的芭蕉,這里不是北方嗎?
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旅游旺季,路上旅游者很少。我們幾個“資深”人士悠閑地東張西望。青島姑娘大部分淺色短風衣搭塑型牛仔或黑絲襪,看來都對身材很自信。嗯--后面看真是不錯,難道是常吃海鮮的功效?正面嗎…我們那幾位帶著太陽鏡的資深美女,不知你們覺得如何?
路上很安靜,在青島極少聽到車的鳴笛聲。我們在安靜與暖陽中向前走,感覺那漸濃的海的氣息。兩邊梧桐的綠葉在路上空搭成拱形,陽光透過它們在路面灑滿搖動的斑駁。轉(zhuǎn)彎處冒出的淺黃色大公共幾乎擠滿了綠色空間,似乎很慢很慢的滑過來,車頭眼睛似的大玻璃散發(fā)著迷離、細碎的光。 前面,樹叢頂隱約露出紅色的尖頂,再遠是一片藍。海風吹動我們的發(fā)梢,我們走在十月的青島。
海上
海浪白帆就是一種象征、一個符號,我們現(xiàn)在就是符號中的幾個小點。這是一艘08年奧運會中國隊飛虎級比賽用帆船,風不大,我們從奧帆中心出港,起伏間已離岸幾公里了。海上有輕霧,遠處也有幾點白帆,景色不像前一天那樣明凈,已看不見港口情人堤的燈塔。白色的甲板上陽光還是那么耀眼,只有船頭擊打波浪的聲音,坐在船上抬頭看高高的白帆,看船后暗藍的海面上長長地白色航跡,幾位女同學坐在船舷邊,雙腳放在船外。安靜、浪漫和漫無邊際的遼闊。
內(nèi)心不是身處名勝古跡,手撫故物的幽思感懷。也不是行走在柳暗花明,心頭希望與興奮不斷交織。更不是目眩神迷、耳熱酒酣時的欣喜與沉醉。在這里我們更愿意就這樣停留下來,飄著、看著,身邊只有陽光、白帆、大海和幾聲鷗鳴。只是享受這段生命和時光。
忽然有人問 “就這么走,能到哪?”小伙子船長笑著答:“韓國?!薄肮??;厝r港外一只海洋學院的劃艇與我們交錯而過,20只長槳整齊的一起一落,20個海魂衫小伙子黝黑健壯,呼喝聲中劃艇穿過涌浪遠去,船槳在海面留下一個個飛轉(zhuǎn)的漩渦。
晚上
天黑了,走在青島的海堤。輕輕呼吸著濕潤、清冽的空氣,聽著海浪慢慢搖動的節(jié)奏。月亮出來了,一邊是幽暗的大海,一邊是萬家燈火和七彩霓虹?;煸谕盹埡笊⒉降娜藗冎邢嚯S而行,假裝我們就是他們,假裝已經(jīng)在這過了幾十年,也許還要再過上幾十年。慢慢走,不著急,這是我們的時間,是我們心靈的驛站。也許在將來的回憶和夢中我們還會回到這兒,看看海浪,吹吹海風。笑語顧盼間或許我們還可以假裝三十八歲?也可以假裝二十八歲、或者八歲。誰讓我們是小學同學呢!
燈光下的影子一會兒著急地沖向前面,一會兒又長長地拖在后面,跟小時候一樣。心里癢癢的,腳在別人的影子邊上蠢蠢欲動,知道要是真的跑起來不體面不說,也許會把腰腿拉傷,把腳崴成“豬蹄”,所以臉上還是維持著一派漫不經(jīng)心、溫文爾雅。童年的笑聲早已隨風而逝,可在心里深處的一角我們永遠都還會撒腿就跑。
晚上的海風有些涼,月亮掛在半天,五四廣場散步的人們漸漸少了,只有廣場邊上樹木陰影中,青島大媽們圍著一個灰白色的雕塑排成三路縱隊,頭尾銜接成環(huán)形,隨著“咚—咚”的鼓點小步緩緩移動,步伐整齊,動作一致。手臂一下筆直地伸向空中,一下又平伸在身前…像某種土著人的儀式。大媽們神情傲慢、精神抖擻。旁觀的大爺們或坐或站一臉無奈。這是到處可見的情景,難道我們以后也會是這樣?
廣場不時就有一個小亮點升上夜空,走近看是不小的孔明燈。小姑娘向我們熱情的推薦:“許愿燈,飛的可高了。許個愿吧!”我們選了的紅色的,點燃。每人一只手一齊把它舉起來,海風中它抖動著,燈光把我們的臉映成紅色,都在笑。放手—它向五月風雕塑飄去?;蛟S心愿太多,它離地一米高,平平地沿著路快速向前。一輛、又一輛轎車好心地放慢了車速讓開。它在我們的注視下漸漸地升高,從巨大的紅色雕塑身邊掠過,在霓虹與萬家燈火之上一個飄動的紅點越來越小…。
留下記憶
青島行
青島行,海岸,陽光,海風…
相隨漫步,我們走在自己希冀的心境。
婆娑秋葉,斑駁石墻,
黃綠搖曳,半掩紅頂。
那生銹的郵筒,曾寄多少心聲。
讓腳步?jīng)Q定方向,讓身體跟隨心情,
海濤的節(jié)奏,浪花的輕盈。
礁石、沙灘上到了婚紗的季節(jié),
飄動的浪漫,閃光的笑容。
看藍天下那團舞動地鮮紅——
五月的風。
也看梵唱燭火,也聽松林鐘聲,
笑語林蔭楓葉下,幾絲風鈴聲。
一葉白帆踏浪,舷邊垂足沐風,
極目碧海藍天初,不問歸程。
濤聲依舊,回首見七彩流螢。
問童年,又見銀河北斗星。
笑靨圍燭向天空,
心搖寄---許愿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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