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十六歲是花季嗎?
都說十六歲是花季
年屆六旬,知青網(wǎng)上的老三屆紛紛大發(fā)感慨,或稱頓悟,或顯雄心,嗟老而又不服老。其實我等早已不是“不識愁滋味”的年紀了,無需多愁善感了。六十歲了,健康、快樂應該是生活的主題。這話沒錯吧?那就奔這個主題去吧。最近,我倒是常常樂意說些孩提時的趣事,有點懷舊,有點小資,由此似可引出另一題目,即“我們的十六歲”。雖說“往事只能回味”,只是回味我們的十六歲,能品出個什么味,我想我們的十六歲是花季嗎?至少不全是歡樂。
都說十六歲是花季,我們的十六歲卻不是由鮮花簇擁著的,我的十六歲經(jīng)歷的是風季、雨季,特大的暴風雨季。十六歲,正逢大革文化命的1966年,那年頭,乾坤騰挪、風雨如磐,躬逢其時,往事歷歷,內(nèi)中酸甜苦辣,反芻般回味,也不失為一件有意思的事。
要搜索往事,靠的是大腦庫存,最好還要有實物檔案。前半輩子最怕的就是檔案,一碰上填表,就心驚肉跳,清白人怕什么檔案呢?今天想來都覺可笑,那個暫且不去說它了。不過我又偏偏喜歡搞點個人檔案,什么圖書證、學生證、工作證、遷移證、批準書、報告單……凡與本人經(jīng)歷有關(guān)的證件、證書、信件等等,都敝帚自珍,原本指望立此存照,萬一運動來了,還能自我漂白(不是“表白”。)一番。面對著雪泥鴻爪,總不免令人感懷不已。
那年也是8月,文革掀翻一池夏水,紅衛(wèi)兵運動風起云涌,第一張馬列主義的大字報被領(lǐng)袖贊賞,推算下來,執(zhí)筆此婆今年已90高齡,不知尚能飯否?神州大地,校已不校,我們這些懵懂的學童,真不知路在何方?高考取消了,升學無望了,老師批斗了,前途迷茫了,加上我又是個紅衛(wèi)兵組織不收的學生,真是“這次第,怎一個愁字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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