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系之舟
我?guī)缀踉谒咧卸冗^最后一個下午??晌疫€是在一種悄悄的溫暖中蘇醒。其實我只需一丁點微螢似的愛,就可以蘇醒。只是我的心靈焦渴之極,不愿向別人討水喝而焦渴之極,且我自己無論如何也生產(chǎn)不出水來。我一直希望自己能找到一口水井,這樣就會解除我永恒的饑渴。外面的聲音多么真實,我的房子像一羽睫毛飛了起來,我想抓住它的船舷,伴隨遠古的洪水返回自己的故鄉(xiāng)。
羅伯格利耶只是拾取時間海洋中的碎片,而你連碎片也無法抓住。
尤利西斯,狂歡時的囈語。
有一首詩叫《嚎叫》,那是我們最后的嘶吼,發(fā)出嚎叫的人把身體滯留在這荒唐的世界。吟唱《面朝大海,春暖花開》的詩人卻只能隨風而逝。
“死去何所道,托體同山阿”不再有絲微的怨恨和憤怒,剩下的只是安息,安息,永遠的安息,當然還有決絕。“一曲勞歌系行舟,滿天風雨下西樓”,那是一道絕美的風景,以渺小的身軀去殉這一道風景,想必他應是無限欣慰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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