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窗前,有種落寞的溫暖,此情無關(guān)風(fēng)月

這是秋天的一個午后,我坐在圖書館里一個靠窗的位置,干爽的秋風(fēng)時時溜進(jìn)來掀開我那像帽子一樣扣在頭頂?shù)呐钏砷L發(fā)。忽然間又有了點寫些文字的沖動,事實上并不想訴說什么,因為在這沒有漣漪、平靜如水的生活里,所有的傾訴連自己都難于感動。
只是坐在圖書館我總是很容易就靈魂出竅,矯情一些,或者可以說,那是真正意義上的靈魂回歸,那種內(nèi)心澄明、認(rèn)識自己的感覺。
不知是誰說過:時間仍在,是我們在飛逝。不管飛逝的是時間還是自己,一切都不會回到從前了。開學(xué)又已經(jīng)一個多月,我常常忘記自己已不是大一。大二的概念,我至今模糊。記得那次打掃院樓,有一個同學(xué)說:“大二的掃二樓。”可我們幾個大二的硬是事不關(guān)己似的站在原地,很久很久才反應(yīng)過來,反應(yīng)過來的瞬間,真是郁悶得想去找上帝聊天。其實,我們一直以為自己還在大一??伞按笠弧币咽且慌邝铟钚氯肆?。原來輪回依舊在轉(zhuǎn),日升月沉草木枯榮。
我把日子平靜地過著,或者更確切一些是我被平靜地日子一天天銷蝕著。那種煩悶、遲鈍的感覺讓靈魂都要窒息。常常覺得自己是一個受不了禁錮的人,總是不甘平凡,然而事實上卻總是平凡地活著。無可奈何。
中秋是在深圳過的,和老哥一起。月圓之夜,舉國上下都在賭車,可幸我們是在廣場散步、看孔明燈冉冉而升。那晚目睹那些提著小花燈嬉戲的小孩子,我說我老得不成樣子了。遭一頓鄙視是免不了的,可我真是感嘆一事無成。那天我對老哥說,如果我畢業(yè)后找到很不景氣的工作,變得很窮,我會受不了的。他只是在笑,帶著疼愛的神情。
因為老是和爺們說些不著邊際的事,并且越說越離譜,四福晉說中文系的女生真是擅長聯(lián)想?;蛟S吧,至少我們宿舍四個都是非常愛想象的。我常常浮想聯(lián)翩,特別是一個人走路或踩自行車的時候,各種想像如千軍萬馬奔騰而來。而后發(fā)現(xiàn),自己是越來越神經(jīng)質(zhì)了。(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從深圳回江門的時候,走到廣州沒票了。幸好廣州有朋友在,于是被她收留了。第二天搭早車返校卻又誤了點,只好改簽下一班輕軌,在候車室等車的一個多小時里,把鄰座打瞌睡的阿姨叫醒和她聊天,她看我聊、刷微博,隨著頭像的閃動和網(wǎng)頁的翻轉(zhuǎn),阿姨的表情,一副地老天荒的樣子。我們聊得挺開心。
說著說著又不知道說哪去了。我不是一個嘮叨的人,有時候沉默得比空氣還空氣,只是不知為何我的文字總是碎碎念、碎碎念。
賤孩子說,兩個老姑婆的約定,24歲,風(fēng)雨邊城。
上次去桂林,蕩舟漓江,山水如畫。但一登岸,讓你失落的是撲鼻而來的商業(yè)化氣息。我不知道,沈從文的故土湘西,是否也已商業(yè)化氣息濃郁,但依然想去,和老姑婆去。
旅行會上癮,一直走一直走,我不會拒絕自己走成一把沙塵。卻害怕日子平淡,殘食我這單薄的青春。
好吧,說回圖書館這事,如果沒課,我總是早上進(jìn)來傍晚出去,在這里看書、寫字、靈魂出竅,覺得如此歲月安好。寫到這里,颯爽的秋風(fēng)又調(diào)戲了我的“帽子”,窗外還是秋日午后特有的陽光燦爛,我望見一個人滿身陽光地往圖書館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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