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央,人未眠
當(dāng)太陽重回地平線。當(dāng)一切都安靜下來。在無盡的黑暗中世界都要睡了……
我安靜的躺下,輕輕的閉上眼睛,悄悄地對自己說:“夜深了,睡覺吧?!倍c整。 四周一片寂靜,只能隱約的感覺到到樓下鵝黃色的路燈依舊靜默的守護(hù)著黑夜。想象著此時屋里白色的蚊帳朦朦朧朧的在輕風(fēng)中浮動的樣子。大抵是因為有了它,晚上才可以很安心很安靜的入眠,盡管只是一層薄紗而已,可是卻給了我莫名其妙的安全感。我與世界僅僅就一紗之隔了。我想象著它為我構(gòu)建的安全,隔絕了喜歡夜晚高歌擾人的蚊子,隔絕了黑暗中各種歡騰的小蟲子,連微微的輕風(fēng)也似乎是繞道而過的。忽然耳邊傳來遠(yuǎn)處一陣熱鬧的鳥鳴聲,清脆而激烈的鳴叫,引人遐想。想起童話故事里的小精靈,想起百鳥朝鳳的故事,莫非……這些歡騰的鳥兒們在舉行熱鬧的隆重的舞會?亦或者在歡呼著跳躍著迎接來自森林深處的公主……長大后的我依然相信童話,相信童話的美好和善良。以至于我時常獨自一人走在林間小路上,我常常是會懷著小小的歡喜幻想我會不會突然走入一個無人之境,突然遭遇一個小仙女或是小精靈,像愛麗絲一樣展開一場奇妙的夢幻之旅。就這樣想象著想象著,不知不覺就到目的地了。我喜歡緩步而行,那樣有足夠的時間去想象,我深深的陶醉這件事并始終樂此不疲。這是一件幸福的事。
深夜,未眠。大約二十三點半。我是一直都閉著眼睛的。突然睡意全無,可是我是這么的倔強,不肯睜開眼睛,就這樣閉著眼睛,意識卻是無比的清醒,思維似乎更活躍了,像個活蹦亂跳的小孩要沖破我的大腦,完全不受控制。想到了一天自己的狀況,逃了課吧,走了神吧,懶惰了吧,然后是深深的自責(zé)。白天的自己鬧騰的完全是一個瘋癲的樣子,大笑大鬧的放肆,毫無任何形象可言。會在早起睡眼蒙蒙的不洗漱沖下樓做早操,會在快遲到的時候在校園邊走邊吃,會在起風(fēng)的時候頭發(fā)群魔亂舞,會在下課的時候偷偷溜掉……就這么肆無忌憚的樣子,瘋狂了吧……這么肆意妄為。和她們在一起的時候,永遠(yuǎn)都數(shù)我話最多,不停的說話,不停的鬧騰。上躥下跳的樣子毫無淑女可言。大概人都被我丟完了吧……常常會被她們丟在路上,看她們揚長而去的背影,我常常會有小小的失落和一種淡淡的憂傷,被拋棄的感覺突然一閃而過。大概又是我敏感了吧。我想我也是可以很安靜的,比如看書的時候,比如寫文章的時候,比如難過的時候……大多數(shù)的時候我還是很活潑的,活潑的似乎有些吵鬧。我是這么的喜歡說話,哪怕是自言自語也好,從不在心里放事情,這大概也是我常常很快樂的愿意。
我常常會拿莫言這個獲諾貝爾文學(xué)獎的作家來自嘲,我記得他說過,小時候的他是極其喜歡說話的,喜歡把在集會上說書的人講的故事說給母親聽。盡管母親也很喜歡聽,可是她卻不喜歡莫言話太多,大概她實在不希望自己的兒子只會空口說白話,耍嘴皮子功夫吧。因此,莫言改名為”莫言“了,話是不說了,可是他依然想要表達(dá),這是一種不受控制的欲望,于是筆成了他最好的表達(dá)工具和傾訴對象,同時也成就了他。我喜歡莫言。他通透的感覺、奇異的想象力、旺盛的創(chuàng)造精神、汪洋恣意的語言天才,以及他對敘事探索的持久熱情,使他的小說成了當(dāng)代文學(xué)變革旅程中的醒目界碑。他從故鄉(xiāng)的原始經(jīng)驗出發(fā),抵達(dá)的是中國人精神世界的隱秘腹地。他筆下的歡樂和苦難,說出的是他對民間中國的基本關(guān)懷,對大地和故土的深情感念。他的文字性格既天真,又滄桑;他書寫的事物既素樸,又絢麗;他身上有壓抑不住的狂歡精神,也有進(jìn)入本土生活的堅定決心。這些品質(zhì)都見證了他的復(fù)雜和廣闊。從幾年前的重要作品《檀香刑》到二OO三年度出版的《四十一炮》和《豐乳肥臀》(增補本),莫言依舊在尋求文化,依舊在創(chuàng)造獨立而輝煌的生存景象,他的努力,極大地豐富了當(dāng)代文學(xué)的整體面貌。一切藝術(shù)都來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而我也相信世界是極少數(shù)的天才創(chuàng)造的,是他們用天才的想象力和創(chuàng)造力描繪出世界的輪廓,雕塑世界的形狀,渲染世界的色彩,醞釀世界的音律。就這樣他們用藝術(shù)讓世界誕生了,這是屬于全人類的精神信仰和精神財富。
過了多久呢?依舊未眠,依舊倔強的閉著眼睛,依舊意識清醒。我突然間意識到自己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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